趁著武力擔當的小夥伴們外出打架鬥毆之際,留在“天使的饋贈”酒館裡的褪色者和溫迪瘋狂喝酒,玩牌……這兩人湊在一起的摸魚行為簡直就是大摸特摸,摸魚典範!

也幸虧這他們在某種意義上都不是什麼正常人,因此十幾杯各色酒飲下肚也沒什麼頭暈眼花的醉酒跡象,相反,他們還變得神采奕奕起來。

等到了當晚深夜時刻,也就是酒館打烊後,爛醉如泥的酒鬼們都被查爾斯大叔掃地出門……旅行者熒帶著派蒙回來了。很快,負責外出聯絡幫手的迪盧克老爺也緊跟其後的回來,他卻帶來了一位大家意想不到的人——西風騎士團的琴團長!

事實上,被最近一堆屁事搞得焦頭爛額的琴最近也夜不能寐,睡眠質量暴跌。再加上今夜的蒙德大教堂失竊了“天空之琴”,這位代理團長自然毫無睡意,如同每個被迫加班的打工人一樣,表面神態自若實則滿心怒火地開始連夜乾活。

還好,琴團長在聽說迪盧克轉達了溫迪等人想要“借走天空之琴”不成,反而卻被【愚人眾】搶奪的前因後果後,終於明白了此事。

不過她今夜並不是以“騎士團代理團長”的身份來到酒館,而僅僅是以一個朋友、一個熱心蒙德人的身份來此見到熒等人。

其實大家也理解這姑娘的難處……畢竟她坐在那個位置上,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琴團長考慮的事情必須方方面面都照顧周全。

因此哪怕明知【東風之龍·特瓦林】曾經是風之守護者之一,但當這頭龍發瘋的開始與蒙德大部分人的利益甚至生命安全都產生衝突矛盾之際,她就必須做出符合自己身份的選擇。

所以有些話,是代理團長不能公開講的,但作為普通人的琴就可以講出來。

琴團長開門見山地說:“我相信你們!”

一方面,她相信迪盧克這位曾經的騎士團前輩對於時局的判斷——迪盧克傲嬌道:“不要叫我前輩!”——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熒和褪色者這幾位熱心的外鄉人都站在溫迪那一邊。

作為一位善良正直的騎士,琴本質上依舊是同情那頭勞苦功高的【風魔龍】的……

反正事情再糟糕也不會比現在更糟了,大不了就開啟“屠龍”副本唄。

眼看統一了眾位夥伴的想法後,迪盧克這位看起來除了有錢以外就一無是處的貴公子才緩緩表示自己已經從幾位幸運的【愚人眾】成員嘴裡,成功撬出了一些情報。

……聽起來這人是個提瓦特版的布魯斯·韋恩(注:蝙蝠俠)。

迪盧克·韋恩老爺表示——這幫毛子在野外竟然有駐地!

因此大家猜測,“天空之琴”這種禮節性大於實用性的聖物並沒有放在“歌德大酒店”這座城中的豪華80星級酒店裡。

聖物應該是被偷偷運往了城外。

畢竟就算是強勢蠻橫如【愚人眾】,如果被蒙德市民們發現【風神的聖物】藏在自己的酒店客房裡,鬨起來也是挺麻煩的一件外交事件。

事實上,至冬國的【愚人眾】與蒙德的【西風騎士團】的鬥爭本質上還是如今七國與七神之間的矛盾。

【愚人眾】來自冰雪覆蓋的苦寒之地,他們狂熱地服從著【冰神】的神權。

如今在魔神戰爭結束後過去了幾千年後,當初那種七神與眷屬們互相串門的愉快和平氣氛逐漸沒了。

尤其在【塵世七執政】陸續換人後,還惦記著曾經各國初代目的情誼和默契的古老卡密也不剩下幾位了。

如今的【冰神】也不例外,她並不是初代目,而是一位二代目執政。

沒人知道她何時發生了觀念上的轉變、又是為何如此……總之,如今的【冰神】一直覬覦著【風神】所遺留的力量。

或者說,那位冰天雪地裡的女王平等地覬覦著六國的所有“與神有關”的好東西。

【愚人眾】先前本想通過接管蒙德城防工作從而擊殺【風魔龍】特瓦林,獲得屬於風龍的力量。但是當這個想法被琴團長嚴厲拒絕後,“天空之琴”就成為了他們唯一可以接觸到“風神之力”的渠道了。

既然做出決定,溫迪便懇請大家儘快去搶奪回“天空之琴”。如果時間久了,鬼知道那幫粗魯的毛子會怎麼對待可憐的老古董樂器!

說不定還會嘗試用那“天空之琴”來彈奏一曲《喀秋莎》也說不定。

就這樣,熒和蒙德的武力派精銳們連夜出門,直接跑到人家【愚人眾】的野外老巢搜刮一番,最終成功的將“天空之琴”帶回來了!

不過他們也同時帶回了一個情報:據說這次搶劫聖物事件的背後主使者——正是【愚人眾】的第八席“女士”。

雖然這代號名字似乎有些奇怪,但這個組織的十一位執行官每人都使用著不同風格的獨特代號。

隻是“女士”今晚不知去向,因此大家也沒有遇上什麼太大的阻礙。

不過等外出乾活的人回來後,發現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混賬花瓶角色已經快把“天使的饋贈”的一半庫存給喝光了。

酒保查爾斯進退兩難,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做生意。

進門時,褪色者和溫迪還在玩一種潮流的紙牌遊戲,名為“七聖召喚”,贏的人才能喝酒。

大家見此狀況,紛紛歎氣。就連迪盧克都開始吐槽他們兩個:“你們兩個,可以靠譜一點嗎?”

玩牌就玩牌,怎麼還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來了……

很顯然,給未成年人喝酒的褪色者也被迪盧克視為了“不靠譜的成年人”。

溫迪眼看自己要輸了,如今被人一打岔,頓時開心地把紙牌往桌上一扔,跑回去裝模作樣地說:“琴呢?琴在哪兒,讓我康康!”

熒指了指站在自己身旁手足無措的騎士姐姐,一本正經:“琴在這兒。”

溫迪:“……諧音梗扣分哈。”

熒雖然開了個玩笑,但依舊是個正經人,也沒有故意賣關子,旋即從背包裡掏出了一把古老的豎琴。

灰撲

撲的流紋木製琴身,已經顏色黯淡的星鐵弦——這一切都說明,這古董雖然保養得當,還能彈奏樂曲,但指望這麼一個破洞爛鐵去“淨化”發瘋的特瓦林,委實天方夜譚。

這個時候,先前被淨化過的龍淚就派上用場。

【風魔龍·特瓦林】曾經是【東風之龍】,身上自帶著【風神】眷屬的力量……因此它的眼淚也可以視為蘊藏著巴巴托斯之力的寶物。

龍淚滴下,古琴煥發生機,一瞬間似乎變得有些嶄新起來了!

不過區區一滴眼淚的淨化效果還沒達到預期,溫迪想要的是“風神之力在古琴上重新滿溢”的那種炫酷特效。

迪盧克得出了結論:“看來,我們需要更多的龍淚。”

溫迪:“沒錯!不愧是迪盧克老爺!”

熒:“那要怎麼讓它哭?打就可以嗎了嗎。”

大家:“……”

麻煩把武德收一收,旅行者。

眼瞅著大家在四處張羅著搜羅更多的龍淚事宜,褪色者尋思著自己要是把溫迪這小詩人逗哭的話,比如說請他喝酒然後放鴿子之類的……會不會也能起到類似的淨化效果。

最後溫迪把每個人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結果就剩下他和褪色者可以繼續在酒館裡花天酒地,胡吃海塞。

派蒙受不了這兩人摸魚摸得那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了,忍不住質問:“溫迪!我們都去忙了,那你做什麼呢?”

溫迪隨手甩鍋:“你為什麼不問問神奇的阿褪在做什麼呢?”

褪色者懶洋洋地舉起一杯葡萄酒,對他們致意:“我會給予各位所有除了幫助以外的一切幫助……開個玩笑而已,我沒有什麼戰鬥力,去了也隻會給大家拖後腿。”

畢竟,阿褪我隻是一個柔弱的怪人罷了!

溫迪深吸一口氣,像是下達了很大的決心去工作那樣痛苦:“我可以給大家唱歌……也可以給特瓦林唱一下。”

派蒙大怒,這狼狽為奸的酒館摸魚二人組連裝模作樣都懶得裝的態度把她給驚得控製不住表情:“合著溫迪你就出一張嘴是吧?”

“胡說,彈琴也是需要雙手出力的。”溫迪柔弱地倚在吧台邊上,“感覺好累啊。”

“啊啊啊氣死我啦!”派蒙氣得火冒三丈,“我要送你一個難聽的外號,就叫你……嗯!‘賣唱的’好了!”

褪色者:“好耶!”

“阿褪你不要笑,你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我剛剛想好了,我以後要叫你‘摸魚的’!”派蒙怒氣衝衝地喊道。

褪色者毫不在意地笑了一下,轉過身,繼續喝酒。在她背後的大衣上那幾個字是如此顯眼。

【下班了!】

怎麼會有人指望一個已經下班了的社畜還能義務乾活呢?

大夥兒面面相覷,彼此得出了一個心知肚明的結論:看起來無論是溫迪還是褪色者都已經是沒救了的家夥。這兩人湊在一起,摸魚之力已經1+1>2的程度了……

迪盧克老爺

沒好氣地讓下屬查爾斯彆賣酒了,起碼不要慣著這兩個混蛋繼續酗酒。

一聽這話,沒喝過癮的溫迪瞬間垮著個小貓批臉。

褪色者倒是無所謂地打了個哈欠,找了兩張桌子拚在一起,躺在上面,把脫下的白色大衣當被子往身上一蓋,迅速睡著。

——感覺就很好養活。

…………

……

得益於蒙德高手們的鼎力相助,搜集其他龍淚的工作持續了兩日,最終他們又得到了三滴龍淚。

話說回來,特瓦林你是一邊到處飛一邊掉眼淚嗎?怎麼感覺好像言情電視劇的女主角,邊跑邊哭的那種……

最終,溫迪滿意地看著重新煥發起勃勃生機的“天空之琴”

,表示可以開工乾活了。

他們選了一處有海風、地理位置還高的地形——“摘星崖”

用區區樂曲就能淨化惡龍的心靈這種解決思路真的沒問題嗎?

迪盧克老爺和琴團長用眼神暗暗交流,但兩個靠譜的成年人最後還是決定死馬當作活馬醫,姑且一試。

當然,他們也帶齊了自己的武器裝備,做好淨化失敗就隨時屠龍的準備。

激動人心的時刻終於到來,“拯救特瓦林小分隊”沒有再做過多拖延。在所有準備完成後的第二日,正好是一個天朗氣清,惠風和睦的好日子……一看就很適合摸魚的那種。

眾人來到了蒙德以北面的“摘星涯”上,在這陡峭山崖的邊緣,底下就是茫茫無際的大海。

溫迪拿起這面古老又嶄新的豎琴,懷念地撫摸了這老夥計幾下後,方才開始彈奏起他與特瓦林最初相遇時的那首曲子。

也許彆人不知道那是怎樣的曲目,但特瓦林和溫迪作為曾經的摯友,一定是彼此知曉這首曲子的。

琴聲悠揚,海風濕潤,高空的風將那樂曲傳遞到很遠的地方。

一曲完畢時,溫迪還沒來得及放下手指,就眼睜睜地看見面前不遠處的懸崖末端,有一頭身形碩大的四翼藍色風龍俯衝而上!

它張開的羽翼輕而易舉地遮住了眾人頭頂上發那太陽投射下來的光芒,像是一道陰影一樣籠罩在眾人的心頭上。

“果然是你……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談了!”特瓦林張開了自己滿嘴獠牙的龍口,發出了沉悶的怒吼。

開什麼玩笑,真要是沒得談,你特瓦林還會一聽到樂曲就急吼吼的飛撲到這裡?

溫迪才不信這傲嬌台詞,因此懷裡抱著豎琴,指出對方的行事缺點:“是嗎?難道是我看錯了?”

“你的眼神明明也懷念著這首曲子——不要欺騙自己的內心了,特瓦林!”

“你……”

特瓦林陷入了明顯的遲疑中,它的神色時而讚同、時而掙紮、時而茫然……任何人隻要眼睛沒瞎,都能看出這條龍身上出現了非常矛盾的動搖感。

然而在這個關鍵的抉擇時候,龍首後方忽然傳來了一陣詭異的【冰元素】波動——褪色者察覺到

了那奇異的元素波動後忍不住抬眼看去,

然後她看見了一個“深淵法師”陡然浮現在半空中!

那深淵法師外表長得像個人樣,

卻頭頂一雙酷似兔耳朵的絨毛耳朵頭飾,以及肩膀處有一條雪白毛茸茸的披肩。

它自在地漂浮飛行在半空中,手中握持著一根短短的法杖,身體周圍環繞著若有若無的冰元素力。

哦,是同行啊!

不知為何,褪色者下意識的得出了這個結論——你是個法師,我也……等等,我是法師嗎?

然而這位來者不善的深淵法師並沒有在意褪色者這麼一個毫無元素力的路人在思考什麼。他隻是飛到特瓦林的耳邊,高聲說道:“可憐的龍啊,你不要被那奸詐之人所蠱惑了!”

“他與這片土地都早已拋棄了你!”

“你已經與蒙德為敵,踏上這條路便無法再回頭了!特瓦林!”

法師一邊說著,他手中的法杖一邊散發出與特瓦林背後傷口所汙染之力同源的邪異紫光。

在那紫光逐漸靠近的影響下,特瓦林本來遲疑猶豫的目光漸漸變得凶惡而堅定……

這個時候,實在看不下去的褪色者終於站出來了。

“呔!兀那歹人!”

她大聲怒斥,振聾發聵。

“你他媽的是不是眼瞎了?沒看到我兄弟在跟他的朋友聊天嘛!你又是哪來的妖魔鬼怪?也敢在這裡對我兄弟的情誼指手畫腳?!”

深淵法師一愣,平生哪裡受過這樣的辱罵。他當即大怒,抬頭瞪向褪色者,準備給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一點顏色瞧瞧時,卻看見對方猛然做出了一個宛若古希臘運動員雕像的標準投擲動作!

與此同時,法師注意到摘星崖這幫人類的臉上,全都不約而同的浮現出某種驚懼震撼的複雜神情。

……發生什麼事了?

被一顆陰影所籠罩的深淵法師不解地抬起頭,然後,他看見……一座石質的廟宇在上方憑空出現!下一秒,整座十幾噸重的廟直直地砸在了自己的臉上!!

巨大的廟宇連帶著裡面藏了上千年的珍寶與秘境的重量被褪色者儘數徒手甩了出去!

這龐然大物簡直是擦著特瓦林的腦袋掉下去——旋即,伴隨著海面處一聲巨響以及幾乎掀至摘星崖上方的海浪,【異風之守護】的神廟就此落入了大海。

所有人都驚呆了!!

包括特瓦林。它也被嚇傻了。

見此機會,反應最快的溫迪急忙撈起豎琴,瘋狂輸出自己的“淨化”樂曲。最終心有餘悸的特瓦林被被成功說服,並且在眾人的幫助下取出了背後的毒刺,以及在熒出手後徹底根治了體內的汙染之力。

這頭憤怒的【風魔龍】終於可以冷靜下來了。

它對眾人說:“人類,我欠你們一個人情……尤其是你。”

特瓦林說到後面,看向了褪色者。

褪色者倒是喜形於色,不知想起了什麼新鮮味美的話題,樂不可支地說:“你能這麼想真是太好了。”

特瓦林:“……”

突然開始渾身發寒,怎麼回事?

總而言之,在這場事件中,除了深淵法師被一座飛來橫禍的廟給砸死之外,並沒有任何人受到傷害。

當晚,蒙德的“風龍廢墟”外圍。

兩個神色惶恐的深淵法師跪在了一位登高遠望的金發少年背後,向他彙報著前線的動態。

少年將自己的金色長發編織成一條大的麻花辮垂在身後,脖子上掛著白色與金屬圓環鑲嵌的細長圍巾,身後的白色披風隨風飄蕩,然而卻穿著一套非常貼身的黑色露腰勁裝……整個人顯現出一種純良與性感相結合的誘人穿衣風格。

“殿下,我等辦事不利!您先前派出去控製特瓦林的那個無能的仆人……已經被一座天上掉下來的廟給活活砸死了!!”

如今已經是“深淵王子”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