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的饋贈”這座酒館的老板迪盧克·萊艮芬德當時人就懵了。

怎麼?我是全蒙德最後一個知道自己已經結婚並且育有一女的人??請問你是從哪裡知道這個“喜訊”的?

直到最後褪色者才忽然反應過來,眼前的青年並不是幻境中的那位眷戀家庭的騎士友人,起碼兩人的身板魁梧程度就沒法比……

沒辦法,誰讓這個蒙德家族的祖傳紅發基因太過顯眼,以至於自己剛從“飛行成功”的快樂中一時沒有回過神來,老眼昏花地把後代和先祖混淆了!

——不過正常人會把後輩子孫與兩千六百多年前的先祖人物搞混嗎?

經過褪色者再三道歉和解釋說自己弄錯人之後,迪盧克才半信半疑的原諒了這個笨蛋外鄉人。

因為臨時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去做。

“溫迪,把你從櫃子後面摸來的酒放回去!”紅發貴公子冷冷地說。

對於被人當場抓包的這件事,厚臉皮的溫迪毫不尷尬,隻是故作羞澀地笑了笑:“迪盧克老爺……我今天想喝點冰的嘛。”

“酒不應該是你這樣的未成年人該碰的。”迪盧克如同一位嚴肅古板的鄰家兄長那樣輕輕地歎了口氣,旋即正色道,“行吧。所以現在誰來為我解釋一下,你們為何要偷竊‘天空之琴’?”

作為一位合格的吟遊詩人,又認識彼此雙方,溫迪責無旁貸地擔當起解說的工作——他向迪盧克簡明扼要的說清楚自己與旅行者等人為何要盜竊那把“神聖樂器”的前因後果。

為了證明琴聲可以淨化【風魔龍】,溫迪甚至又把先前那首關於風龍往事的爆料曲子再唱了一遍。

“神話中的隱秘……無從考證。但如此古老隱秘的信息就這樣告訴我,真的好嗎?”

迪盧克最後還是理解了溫迪等人的想法,也明白了【風魔龍】特瓦林其實並不是從一開始就如此窮凶極惡,成天吃飽了撐著的想要破壞蒙德。

一旁看戲的派蒙很無語,吐槽道:“這不是迪盧克老爺你自己問的嗎?”

溫迪也煞有其事地點頭:“是啊!你還承諾了我會給演出費用的!”

“咳咳。”

迪盧克尷尬地咳嗽了兩下,他表示自己接下來會去調查此事的真偽,同時聯絡可以幫得上忙的夥伴,想辦法替溫迪搶回這把屬於【風神】的“蒙德聖物”。

“請給我一些時間,我會為各位牽橋搭線……”

由於天色如今已經逐漸變得愈發暗沉,城市裡為數不多的燈光也陸陸續續地熄滅,然而追捕“小偷”的衛兵依舊勤勤懇懇地到處工作著,四處搜索可疑的地方,不知多少人家大半夜被敲門聲弄醒……

看在這般局勢下,酒館老板迪盧克吩咐眾人——先前的衛兵說了,盜竊者(熒和派蒙)雖然留了一個金發背影,但沒有被看見正面,再加上蒙德的金發人士比較多,因此通緝令上隻寫著“金發”這個特征。

倒是褪色者和溫迪比

較倒黴,

通緝令上大致描述了他們的外貌形象——一個渾身衣服綠油油,

另一個大半夜的穿著白色大衣,追兵的眼睛也沒夜盲症,已經把這兩個憨批的形象特征掛上通緝令了——考慮到這些,你們要不這段時間裡還是彆到處跑、暫時在酒館裡避避風頭吧?

褪色者對此無所謂,作為一個不久前還埋在地裡睡大覺的怪人,如今失憶的她根本就是個四海為家的浪子。估計哪天住在廁所裡可能也沒什麼意見。

至於熒和派蒙可以先行離開,返回旅館去收拾一些今晚深夜可能用得上的物品。

倒是溫迪一聽說能夠留在全蒙德最棒的地方(指酒館),頓時樂得臉上都笑開了花。

要不是顧忌著今晚大概有重要行動,他可能會死皮賴臉地纏著酒保買酒,然後喝個酩酊大醉,不醉不歸。

然而等金發少女和迪盧克老爺一走,溫迪就神秘兮兮的找褪色者一起乾壞事。

“阿褪,我的好阿褪,我們一起去地下酒窖偷酒喝吧!”

坐在吧台邊上的褪色者頗為憐憫地看著這位外貌尚且有些稚嫩的少年詩人,然後露出了成年人特有的那種迷之笑容,搖了搖頭說道:“溫迪,親愛的朋友,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什麼?”溫迪茫然地問。

“我已經是個有錢人啦!”

——我為什麼要冒著被迪盧克老爺鄙夷甚至報警的風險去偷人家酒館的美酒呢?我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買到啊!

說罷,褪色者裝模作樣的用藏有印記的右手在口袋裡摸了一把,從中取出了幾枚大額的摩拉金幣,整齊地排列在酒櫃吧台上,然後抬頭對著酒保大叔查爾斯說:“你好,請把‘天使的饋贈’的特色酒水都給我各來一杯。”

如今蒙德的物價不比兩千多年前,以前幾十摩拉就能喝上一杯……如今一杯最普通的無酒精飲料“蘋果釀”就要1500摩拉一杯!

所以褪色者這次摸出的錢足足有好幾萬的數字。

擁有著漂亮小胡須的查爾斯並沒有急著上酒,而是關切地說:“女士,您一口氣點那麼多酒……儘數喝下去的話,不會誤事嗎?”

雖然剛剛幾人的談話他走開、避嫌去了,但是酒保大叔也知道這兩人是自家老爺的貴客,留在這兒,多半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

褪色者不假思索:“我酒量很好的!”

酒保查爾斯選擇禮貌微笑:“咱們蒙德人都愛這麼說。”

言外之意就是不太信任這位生面孔女士的酒量。其實這倒不是歧視外鄉客人,僅僅是為了客人的健康和人身安全負責的做法罷了。

“呃……那你一次給我上六杯。喝完一輪要是沒事的話,你再端來下一輪的酒。”

查爾斯想了想,終於同意:“好的,沒問題,女士。”

一旁的溫迪看得羨慕極了,眼淚都要從嘴裡流下來。整個人如同一隻柔軟的貓那樣,圍著褪色者身邊繞來繞去,簡直都快貼到她懷裡去……讓人看了覺得又可愛又好笑。

“你怎麼會那麼有錢呀,阿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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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色者同樣在笑,逗他玩:“這個要問你自己(的幻影)呐。”

早就等著她這樣說的溫迪立刻興奮起來:“既然如此,不如你請我喝一杯吧?你的資產在某種意義上還是‘我’讚助你的嘛!”

褪色者看了一眼正在靠近過來,端著托盤並且滿臉微笑的酒保大叔,立刻一臉肅然地拒絕了溫迪的要求。

“不行啊溫迪!像你這樣的未成年人不能飲酒哦!”

她非常大聲地說。

溫迪頓時如遭雷劈!

你你你……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怎麼還那麼傷我的心?!阿褪,你這個壞東西!

然而酒保大叔聽到褪色者這麼正義的拒絕未成年同伴非法飲酒,頓時放心地離開了。

誰知道,等人一走,褪色者就趕快抓起最近的一杯冰鎮蒲公英酒偷偷塞給溫迪——

“快嘗嘗,趁酒保沒看這邊!我給你打掩護……”

溫迪伸出雙手激動地接過酒杯,如同接過一根救命稻草那樣,笑得兩隻眼睛都很可愛地眯起來。

“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阿褪,這些年來,也隻有你正兒八經的給我上過貢酒了。”

這麼低聲說著,少年詩人將杯中佳酩一飲而儘。

一時間,風神整個人頓時露出了“登臨天堂”般的幸福神情。

褪色者聽聞此言,微微一愣,反問道:“難道沒有彆人給你上貢?以你的身份……混到這樣今天的地步也太慘了吧?”

溫迪嘿嘿一笑,毫不在意地說:“這有什麼大不了的。蒙德人崇尚‘自由’,就算是我,也不願意用宗教或者信仰去強製約束自己的信徒做什麼。”

褪色者搖搖頭,有些替他感到難過:“強製是外在的壓力,虔誠是發自內心的動機。你可以不強求信徒做什麼事情,但信徒自己不該對於拯救城邦的神明毫無表示,一點作為都沒有……總之,我不認可如今蒙德人的這份信仰。”

溫迪依舊是在微笑,他的笑容裡透著某種什麼都不在乎的灑脫,但灑脫過頭了就給人一種薄情的微妙既視感:“好啦好啦,阿褪你都和我一起喝酒了,那今天就開心點!至少我之前喝到的酒都是我來自食其力通過表演唱歌來換取的勞動成果,沒什麼好羞愧的!”

褪色者怒其不爭地瞪著他:“那你現在怎麼還白嫖我的酒?”

“蹭朋友的酒喝,這種事能叫‘白嫖’嗎?”溫迪驚訝地睜大眼睛,旋即笑容可掬地說,“那是我們神聖且偉大的友誼呀,褪醬!你我之間是有羈絆在身的,你能不能感受我這份急不可待想要喝酒的心情呢……”

“夠了,溫迪親,我再請你一杯,停止你那發音糟糕的稻妻方言吧。”

溫迪則是嬉皮笑臉地回應:“紅豆泥私密馬賽~”

於是兩個人就你一杯我一杯的偷偷喝起來,簡直是狼狽為奸、臭味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