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旅行者等人決定與西風騎士團合作,前往這四座守護廟宇去執行清繳任務,切斷【風魔龍】的借用之力的源頭。

由於這些廟宇荒廢了很多年,因此許多魔物啊、丘丘人啊都溜進去住,搞得後來的普通蒙德人也不敢隨意入內。

說實話,當聽到這勞什子的【風之守護】們的神廟都這下場,褪色者完全能理解人家的風神和眷屬們為啥一個個玩失蹤了……

跟這群人類蟲豸在一起,怎麼能守護好蒙德?!

本來吧,褪色者這個非戰鬥人員並不打算跟著熒他們一起去打打殺殺,畢竟自己去了也隻會拖後腿,讓夥伴分心,還不如待在安全的大後方當一個合格的小廢物。

但是派發任務的琴團長給出了一個友情提示:“阿褪,不如你回頭有空的話,去【異風】的廟宇裡看一看吧。”

“為什麼?”褪色者好奇的反問。

“因為那座廟宇是眾多守護神廟裡最特彆的一座。”琴溫和地回答,“它一次隻能進去一個人,但是大部分時候都不需要戰鬥,而是玩一些趣味遊戲……”

這回連熒都感到好奇了:“聽起來是一座沒什麼威脅性的守護廟宇。”

琴點點頭:“是的,據大量可靠情報聲稱,隻要參與人明確表達出‘想要離開’或者‘願意投降認輸’的言語,就會被廟傳送出來,所以並沒有生命危險。”

“更何況,隻要遊戲通關了,參與人還能跟廟宇本身做一些交易,換取一些有意思的物品。”

…………

……

在離開騎士團總部後,褪色者雙手插兜地往旅館單獨走去。

至於熒和派蒙已經和凱亞等人先行出發離開城池,起碼今天要解決一到兩座神廟的問題……不過他們已經和褪色者彼此約好,等小夥伴們處理完其他需要打打殺殺的三座廟宇後,最後再來處理【異風之守護】的趣味性廟宇。

隻是在路過騎士團總部附近的風神雕像廣場時,褪色者瞄了一眼自己原本擺放貢品的位置——她驚訝地發現在短短不到兩小時內,原本的貢品……無論是蒲公英酒還是裝滿食物的籃子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哇,你們這兒的廣場環衛工人是不是太過敬業了?擺放了都還沒兩小時呢。

褪色者也沒在意,反正自己已經表達謝意了,所以徑直走了。

昨晚她在蒙德的“獵鹿人餐館”裡吃到了幾道不錯的蒙德地方菜色,今日打算再去品嘗一番,打算學學人家的手藝。

事實上,餐館本身也兼職售賣菜譜的生意,隻可惜褪色者如今口袋空空,買不起幾本菜譜,隻好先吃飯——西風騎士團明確說了,這段時間門裡,熒、派蒙和自己三人的吃住費用都可以報銷公賬!

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麼?

獵鹿人餐館是一棟並不算特彆高的獨立樓房,一樓開了個售賣櫃台,櫃台旁邊設置了一個灶台,可以供來往食客簡單地做一些簡餐。牆壁上張貼

著“獵鹿人每日推薦”

的菜品介紹,附近的幾個架子上甚至還懸掛著一些類似火腿之類的風乾食材。

櫃台前方的空地上,露天擺放著十幾張桌椅……一般到了飯點時間門,這些桌椅就會坐滿饑腸轆轆的食客,嗷嗷待哺地等待廚師和服務員的投喂。

褪色者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到點餐櫃台前,跟服務員莎拉小姐打了聲招呼,旋即這人指著菜單上的一兩個菜品說:“這個,還有這個,以及這個涼菜……”

“都要?”

“都不要。”褪色者沒心沒肺得像個大胃王,“其它的菜都給我上一遍!”

莎拉小姐被震撼住了。

“那、那費用的話需要先結賬……”

褪色者略微挑眉:“昨天的【風魔龍】你知道吧?”

“知道啊……”莎拉不知道這和眼前這位客人的錢包有啥關係。

“打敗魔龍的旅行者你也知道吧?”

“嗯嗯!旅行者大人的身手不凡,實在是令人敬佩!”

“我是她的姐姐,跟她一起旅行的同伴!所以——把賬單都記在西風騎士團上吧。”

莎拉小姐明顯也知道騎士團給勇者團隊報銷一部分生活基礎費用這件事(騎士團剛剛把這件事告訴給了城中大部分的旅館和餐館),當即眉開眼笑:“明白了!快請坐,等會就給您上‘獵鹿人’的拿手好菜!”

褪色者滿意地坐回去了。

雖然她沒錢,也不會打架,還有很多柔弱的毛病……但不妨礙她狐假虎威。

不知為何,褪色者在被熒從地裡挖出來後,很快發現自己擁有極強的廚藝手藝。同時她發現自己可以一口氣吃很多東西也不會撐壞肚子,也能夠忍耐許久的時日滴水未進都能活蹦亂跳的存活。

——難道我的原型是一頭沙漠駱駝?褪色者懷疑自己。

哪怕是熒這樣走南闖北、去過諸多世界的外鄉人,都對褪色者的廚藝大讚歎不已,驚為天人。

也正是看在這一點的緣由,貪吃的派蒙才能夠容忍褪色者總是搶奪自己的食物。

沒辦法,畢竟在野外,大部分好吃的東西都是褪色者做的——她一個卑微的應急食品,哪裡敢跟廚子對著乾啊?

…………

……

吃飽喝足的第二天,熒與西風騎士團的精兵強將們總算清理完了眾多需要直接上武力的廟宇。而他們的任務目標也僅剩下最後一座,來自【異風之守護·塔尼斯特】的神奇廟宇。

這回是騎兵隊長凱亞陪同大家一起前來的。

“你們要記住,這座廟一次隻能進去一個人,而一個人一輩子也隻能進去這一次。隻要你們不搞一些太過危險的舉動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藍發青年對客人們侃侃而談,交代這千百年來先人們的經驗之談。

大家都聽得很認真。褪色者尤甚。

凱亞:“進去之後,廟宇會針對每個人的過往和不同情況實時生成一些隨機的謎題和解

謎遊戲……隻要你們能夠順利通關遊戲,就能夠有一個機會與廟宇進行‘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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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派蒙十分驚訝:“什麼?這座廟是活的嗎?居然可以對話。”

“當然不,廟宇本身是個死物,我這隻是一個比喻。”凱亞似乎被逗樂了,因此愈發耐心地解釋道,“真正在生效的是【風神】巴巴托斯大人曾經在裡頭留下的一小股力量……不過那力量太微弱,似乎並不能正常的與外界溝通,隻能夠鑒彆出闖關者心中最渴望獲得的事物。”

“所以當你們有機會與廟宇進行‘對話’後,一定要明確的講出自己想要得到什麼。”

“但要注意的是,廟宇的饋贈並不是無償的——如果你想獲得它給出的‘禮物’,就必須拿自己身上攜帶的一些有價值之物進行交換。”

不過西風騎士團之所以敢讓外鄉人們來跟廟宇做交易,自然是提前準備好了足以兌換出“【風魔龍】借用之力來源”的寶物,凱亞準備等會給闖關者輪流帶進去……直到兌換出想要的東西。

說到這裡,青年騎士又向大家舉了個例子。

“在我小的時候聽過這麼一個故事:有一位窮苦少年為了救重病的母親,跑來這座廟裡頭尋求能夠救命的神藥。按照常理來說,神藥如此貴重,少年應當給出同等價值的東西——那甚至是足以與人命相提並論的等價物。”

“但不知為何,廟宇卻給出了一個非常低廉的摩拉價格,表示隻要滿足條件便可以兌換神藥。少年欣喜若狂地照做了,然後發現……拿到手中的神藥卻已經因為存放的年月太久,導致藥力流失了大部分,完全失去治病救人的作用。”

“最後,因為在兌換中花掉了自己本來就所剩不多的財物,回到家的少年無法拯救逐漸死去的母親。最終,在母親去世後兩周的某一天,他上吊自殺了。死前手裡還死死攥著那早已枯萎無用的神藥。”

熒:“……”

褪色者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皮膚,感覺周圍陰風陣陣,有點冷颼颼的。

“啊?怎麼這樣?”派蒙立刻大失所望,她本以為會看見聽到一個“孝子治好重病母親”的大團圓故事。

凱亞如同一隻看多了人世間門悲歡離合的狐狸那樣平靜地眯著眼睛回答道:“所以啊,不要指望靠著這座廟進行一些不勞而獲的行為,也不要指望著靠它翻身或者實現命運轉折——因為有時候,我們擁有的,已經遠比我們要得到的會更多。”

所以蒙德人都拿這廟宇當一個遊樂場,而不是什麼救命之所……倒是外國人都很好奇,非常喜歡來玩,想試試能開出怎樣的“盲盒”。

由於人一輩子隻能進入這座廟一次,因此凱亞早已失去了機會——他曾經和自己的兄弟在幼年時來這兒玩耍過——褪色者好奇地詢問當年他從裡頭兌換出了什麼好東西。

“我用父親給我的一把祖傳短劍換出了一張卡牌。那個時候,我和我的兄弟都在玩一種來自異國

的遊戲……那張卡牌幫助我打敗了他許多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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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那有些難以捉摸的笑臉也終於變得真情實感了幾分。

“異風?是【塔尼斯特】的卡牌?”褪色者隨口問。

凱亞回答:“是呀……我們蒙德人,肯定更喜歡跟蒙德曆史有關的卡牌嘛。”

事實上,褪色者昨天看見幾個蒙德小孩兒也在玩這種卡牌遊戲,站在街上擺出各種奇怪的POSE,然後大喊著羞恥度爆表的戰鬥語音……據說這種來自璃月的卡牌決鬥遊戲已經有千年的曆史了。在漫長歲月中,誕生出許多流派大師和一屆又一屆的“決鬥王”!

由於江山代代有能人,風雲人物在曆史中留下了屬於各自的印記後,遊戲公司會將他們的角色和故事製作成新的卡牌——以至於發展到後期,各國不少名人都以自己能“活著入卡池”作為一種榮譽。

正因如此,每一張留存至今,沒有被戰亂、時間門、偷盜所毀去的限量高星級卡片,都可以在拍賣會上炒到高價甚至天價!

廟宇這邊,熒率先進去探路,過了約摸一個小時後她灰頭土臉地走出來,但表示自己不負所托,已經清除了【風魔龍】留在裡頭的力量聯係。

“太好了!”凱亞頓時鬆了口氣,“居然一次就成功了,虧我還想著你們三位輪流上,說不定成功的幾率會大一些。”

派蒙很高興地問他:“既然正事完成,那接下來我和阿褪是不是可以進去玩了?”

“嗯,可以。”凱亞也許是因為任務順利完成的緣故,語氣略顯輕鬆地回答。

派蒙迫不及待地鑽進廟宇裡,過了二十分鐘後,她撅著一張小臉,抱著一個雞架子飛了出來!

“這座廟問我想要什麼,我說來點好吃的……結果它就了我一個白骨的雞架子!還收了我30摩拉!”

說到最後,派蒙絕望地大喊:“這骨頭到底有什麼用呀?”

凱亞毫無良心的哈哈大笑,熒同樣忍不住露出笑容,褪色者更是樂不可支地說:“派蒙,我可以幫你做成一個標本,然後放在你的床頭。每天早上,你一睜開眼就會看到這隻公雞的骨頭標本在向你打招呼!”

派蒙一瞬間門露出了死魚眼:“阿褪,你能不能乾點好事啊?”

褪色者揮揮手,笑著鑽進了這座廟雨的大門裡:“一會兒見。”

已經進過廟裡頭轉一圈的眾人都點了點頭,表示並不擔心。

進入兩扇石門後,褪色者隻感覺黑暗包圍了自己,昏暗中似乎有來自四面八方的視線注視著自己。

她很耐心地站在原地等候著,因為這是趣味遊戲在“隨機生成”的過程中。

也許是“塔尼斯特”這個名字令褪色者覺得分外耳熟,也許是覺得這種彆具一格、不主張武力的神廟十分有特色。

……褪色者對這家夥還挺有好感的。

當光芒重新出現時,顯現在褪色者面前的不是原本在兩位同伴描述中的一些趣味遊戲,而是一堆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篝火。

黑夜的星空之下,坐在篝火邊上有幾個人影。

懷中抱著古老豎琴的俊秀少年,面色陰沉、背後有長弓的漂亮女弓箭手以及一位身材高大魁梧的紅發騎士,他們圍坐在篝火邊,似乎在討論著什麼。

然而在聽見腳步聲後,他們紛紛抬頭望了過來,然後一位背後生有雪白巨大雙翼的奇特黑發少年嬉皮笑臉地向她招了招手。

“你終於來啦!”

“快來吧,朋友,就差你了……你還欠我們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