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1 章 這可不行(1 / 1)

魔尊隻想蹭蹭運氣 越浪 12764 字 8個月前

玉鈞崖面無表情與顧明鶴對視,顯然並不打算說出任何真相。

顧明鶴心裡氣極,同時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沉重。

如玉鈞崖所說,顧明鶴資質極好,心性也是上佳,有身為明泉宗掌門的師尊保駕護航,自小就生活在眾星捧月裡,的確沒有接觸過底層的醃臢事。

但他並非死板愚鈍的人,且具有正常人水平之上的同理心,隻聽玉鈞崖隻言片語描繪,便能想象出那些經曆的辛酸。

過去他對這位小師弟照顧有加,是因為對方可憐的身世,如今……肩上越發沉重,顧明鶴覺得自己該背負起更多的責任。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周身冷氣倏然消散,輕聲說:“玉師弟,或許你因過去的經曆對宗門有怨懟……這是正常,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和魔修勾結的後果?”

“我不管過去你是怎麼和禾雀搭上線的……但你應該知道,與魔修合作有多危險。難道你沒聽說過太衝劍派雲菡師姐的事嗎?”

玉鈞崖沒說話。

顧明鶴深深看著他,繼續道:“當初雲菡從妖獸口中救下一名男子,對方打著報恩的名義對她追求糾纏,那男人巧言令色,極擅交際,雲菡便忍不住對他動了心……殊不知,那男子原是一名魔修,他見雲菡是正道女修的領軍人物,便故意玩弄於她,自始至終打的都是恩將仇報的主意,雲菡差點兒就死在他的暗算裡。”

雲菡的事作為反面案例在正道中所傳甚廣,但顧明鶴向來設身處地為其著想,不參與討論女修的事。但此時他不得不對玉鈞崖主動提起,想要以此警醒他:“若不是雲師姐性情堅韌,經此一役,她即使不死在魔修手中也要道心損毀。——前車之鑒曆曆在目,魔修焉有可信之輩?”

“他們陰險狡詐,最善於蠱惑人心,且不知禮義廉恥,背信棄義絕不會有任何負擔。日後那魔修過河拆橋,你要怎麼辦?”

玉鈞崖仍然固執地抿唇不語。

顧明鶴擰眉,語重心長地道:“不管過去如何,你放得下也罷,放不下也好,我不勸你寬容諒解,那是你自己才能決定的事。但你不可不在乎自己的前途,如今師尊很看好你,你在明泉宗的前路十分廣闊,難道要放棄光明坦途,把自己的安全壓在一個捉摸不透的魔修手裡?”

這番話實在是推心置腹,顧明鶴不僅僅是以明泉宗掌門首席弟子的身份在勸導他,更是真心把他當作自己關心的師弟為他著想。

一時間,玉鈞崖心裡有些複雜,他不是不識好歹的人,明白對方在正道裡是頂好的師兄長輩了。如果當初在馭獸園時,他早些遇到對方,恐怕今日會是迥然不同的心境。

但——

他那時遇見的是前輩,最先向他伸出手的隻有前輩。

一直沉默的玉鈞崖嘴唇動了動,顧明鶴吐出一口氣,以為他要鬆動了,沒想到玉鈞崖開口說的卻是另一件事:“師兄真的覺得那名魔修潛入禁地是件壞事嗎?”

“什麼?”顧明鶴一愣,擰起

眉,“不是壞事,難道還是一件好事不成?”

玉鈞崖扯扯嘴角,“師兄記憶力極好,那應該記得當日那些人的一舉一動吧。那魔修與天璿對峙時,你難道沒聽到,對方揭露天璿為一己之私欲要毀掉脈眼之事?”

“要不是有那魔修打岔,明泉宗豈不要失去至關重要的水係靈脈?比起被魔修吸走一部分能夠自行恢複的靈氣,那樣的結果更不能被宗門接受吧?”

顧明鶴能夠回憶起,當日天璿雖然否認了自己有損害宗門利益的行為,但他否認時的臉色的確有些不對。

在那之後,掌門師尊也曾與他聊過這件事。沒有證據他們不能因魔修的話就質疑老祖,但為防天璿真的做這樣的事,掌門特意請回了自己在外雲遊的師尊——太上長老江熾。有江熾在宗內鎮守,再沒發生其它變故。

“難道我們要因此感謝魔修嗎?”顧明鶴沉默片刻,正色道:“即使真有這種事,也不能改變那魔修入侵明泉宗的事實。一碼歸一碼,難道陰差陽錯就能抵消那魔修的惡意嗎?”

玉鈞崖知道,顧明鶴是對明泉宗很忠心的正義之士,與自己不可能達成共識。

最後他隻吐出一句話:“師兄自便,我無話可說。”

他是鐵了心要包庇禾雀!

顧明鶴發現直到現在玉鈞崖還滴水不漏地稱呼“那魔修”,沒暴露禾雀半點兒信息,主打一個油鹽不進。

顧明鶴氣笑了,撤下身邊符籙,冷冷道:“這件事在遇到掌門後我會上報。你也可以自便,讓禾雀殺了我也行,親自動手殺我滅口也行,反正你有神獸在手,我單打獨鬥的確不及你。”

他背對著玉鈞崖轉身,毫不設防的背影挺拔如鬆,玉鈞崖手指動了動,垂眸沒做出任何動作。

就在靜音符撤下來的那一刻,另一邊轉過兩個人來。顧明鶴轉身時直面撞見,悚然一驚。

夜堯和禾雀……他們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剛才他布下了消解音量的符籙,不接近兩人五米之內不會聽見任何聲音,禾雀聽沒聽見剛剛他說的話?

不該在這時和玉鈞崖對峙的,他有些衝動了。顧明鶴心生懊惱。

“你們怎麼過來了?”他迅速整理心神,儘量神色鎮靜地問。

“我倒是想問呢,你們倆來這裡做什麼?”夜堯笑了一下,目光掠過沉默的玉鈞崖,“怎麼看起來精神不振的,你偷偷教訓小師弟呢?”

“什麼‘偷偷’,我有話問玉師弟而已。”顧明鶴回道,玉鈞崖在他身後沒有出聲,他深深看了玉鈞崖一眼,抬步要走。

路過黑衣青年時,對方忽然開口:“有什麼不解的問題,何不來問我?”

刹那間呼吸一緊。顧明鶴幾乎窒息,用儘了全部力氣才控製住自己沒露出不對勁的神色,“是宗門內部的事,就不勞煩禾前輩了。”

他轉過頭笑了笑,正對上一雙幽深無垠的眼瞳。

禾雀竟然換了張面具。

那張詭異的純黑色面具變成了

更鮮亮些的銀白色,一眼看去不再那麼暗沉,眼窟黑洞洞的效果變成了正常的鏤空,透過鏤空,能看到一雙形狀姣好的鳳眸。

那種讓人壓抑的深沉氣息似乎因此有所消減,但不知是否是他多想,總覺得對方看過來的視線意味深長。

顧明鶴又短促地笑了笑,“這張面具我見過,是夜堯親手所製。”

是啊。→→[”夜堯用一種如常的輕快語氣說:“你瞧成品怎麼樣?”

“很不錯。”顧明鶴點點頭。

隨意誇完一句,顧明鶴手心裡緊緊捏著靜音符,腳步緩慢地往回走。

目光劃過夜堯,他心中忽然響起天璿說過的話:夜堯與禾雀那麼親密,他的作證真的可信嗎?

玉鈞崖遲疑地看向遊憑聲,遊憑聲輕輕搖頭,玉鈞崖頓了頓,一句話也沒說,隨著顧明鶴的腳步回去了。

兩人走後,夜堯看著顧明鶴消失的方向輕輕歎了口氣。

“很棘手?”遊憑聲瞥他一眼,“你不是想好了要怎麼向他解釋嗎。”

夜堯摸摸鼻子,“嗯……我再想想吧。”

“親身上陣感化魔修改邪歸正”這種情節,是不是有點兒太像話本裡的劇情了?

顧明鶴打小就守清規戒律,應該沒看過這種正魔相戀的禁書吧?

……

兩人回去時,在原地打坐的天璿恰好結束調息。

他看到並肩而行的兩個人,想起不久之前夜堯倚靠在遊憑聲身上的舉動,露出狐疑神色,“夜小友,彆怪我多言,身為前輩,有些事我不得不警醒你。——你與這位姓禾的道友是否過於親密了?”

之前他看到夜堯趴在禾雀身後,兩人沆瀣一氣。要不是親眼看到那一幕,天璿絕不會相信那個小白臉一樣的男人是因緣合道體。

他懷疑兩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但除了之前瞥見的那一幕,這兩人在人前的交流似乎又沒那麼熱切,隻是有種看起來有些古怪的、他人插不進的默契。

“是嗎?”夜堯用莫名的目光回視天璿,“還望前輩解惑,什麼叫‘過於親密’?”

天璿心裡覺得他絕不可能承認自己做了不雅之事,掩蓋著眼裡的鄙夷,陰陽怪氣地道:“你們做過什麼,自己還不清楚嗎?”

夜堯恍然大悟狀,身條很利落地往遊憑聲身側一倚,臉頰親密地貼在他肩後,笑著問:“前輩說的是這樣嗎?”

天璿:“……”

竟然還敢當他的面做此苟且之事!

“你們這是,成何體統!”天璿吹胡子瞪眼大喝。

夜堯懶得聽他講那些衛道士的話,更不想看他那副要替天塗上人教訓自己的裝模作樣,唇邊笑容愈綻,聲音疑惑道:“看來前輩的消息還不夠靈通啊,我以為這件事已經傳的很開了?”

“你竟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天璿一臉震怒,還要斥責,夜堯笑容忽地一收,懶洋洋直起身,“前輩若看不慣,便自行上路吧。”

天璿聲音一滯,目光

閃爍瞥過遊憑聲。

我們去殺馮西來。遊憑聲回視他,道友還要同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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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璿面色變了變,板起面孔,一副儘棄前嫌的公正姿態,“……自然是殺魔要緊。”

*

“呼、呼呼……呼……”獵獵風聲刮過耳邊,馮西來沉重地呼吸著,神色無比震恐。

身後的追擊沒有斷絕。

……他挫敗夜堯後馬不停蹄逃出這麼遠,對方怎麼可能還追蹤的到他?

明明就連遊憑聲成為魔尊大肆追殺他的那些年,他都能隱埋蹤跡甩脫對方的追捕!

每每想起自己那些逃亡的日子,馮西來的心跳便要飛出胸腔。

——曾經的他甚至因此而自得。

當年的遊憑聲不就是這樣?

式微時的遊憑聲也曾被上任魔尊仇仞追殺,可他屢屢逃脫,最後反敗為勝,取代仇仞踏上了魔尊之位。

而他馮西來,雖然一時不敢在遊憑聲面前露面,但他覺得自己是有天運在身的,要不然遊憑聲怎麼會被人圍攻暴斃?

遊憑聲確鑿的死訊傳出後,馮西來迫不及待結束了隱姓埋名的日子回到北溟。

焚癸派掌門死於圍攻遊憑聲的那一戰,派中群龍無首,他趁機打敗剩下的化神長老上位,一舉成為一派之尊。

他雄心勃勃,覺得自己厚積薄發,又運道正旺。

雖然魔尊之位暫時落進習高爽之手,但馮西來根本就瞧不上對方。他認為自己一定能在荒古秘境裡得到機緣,聲勢大盛,早晚能踢下習高爽,將魔尊之位拿到手——焚癸派隻是他稱霸的起點,他將成為第二個遊憑聲!

然而美夢突變,一夕跌落雲端,馮西來幾乎有些茫然。

直到現在,他還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那個人的影子。

他可以找出無數理由否認這一點,或許是他認錯了人、或許隻是身形相似……可那種可怕的壓迫感除了那個人還能有誰?!

馮西來怕得幾乎雙腿打顫,但化神修士終究不是草包,靠本能便飛如流星般逃竄,餘光裡兩側石壁化為飛動的黑線。

錚——

一道寒光倏然穿透空氣而來,馮西來運氣急轉躲過,狠狠揮袖將其甩開。

裁雲劍撞在石壁上,戳下簌簌石屑,但石壁巋然不動,普通的攻擊力度並不會驚起石壁上隱藏的符文。

“哼,一個元嬰修士……還敢獨自追來?”隻要不是遊憑聲,馮西來自認不會輸給任何人,他瞥著夜堯的身影,眸光溢出殺氣。

這元嬰修士雖然本事不小,離他的實力卻還差得遠,他不需要費多少力就能打敗對方。

沒想到之前幾乎被一劍穿胸,夜堯還敢一個人追來,是有什麼倚仗不成?

馮西來目光掃視夜堯身後,沒看到那道黑色的人影,緊張的心稍微一鬆。

之前夜堯和遊憑聲似乎很是親密,或許他可以挾持眼前的人來威脅對方!

“你在我身上留了什麼?”

馮西來問。

發現不管怎麼藏匿,夜堯都一直能追蹤到自己,馮西來立即反應過來他在自己身上做了手腳。

夜堯半個字也不與他多言,攥緊手中劍柄,面無表情,飛速上前。

他一招快過一招,帶著凜冽戰意,馮西來自詡實力過人,在這樣毫無保留的攻擊下竟也有些心驚。

本該是元嬰後期修為的人,竟也有堪比化神的實力!

之前一戰沒能殺了對方,他以為夜堯是和自己一樣,通過某種手段短暫拔升了自己的實力。可此時再次對上,他發現夜堯的力量連綿不絕,並無滯澀,好似這些力量本就屬於他一樣!

莫非這就是因緣合道體的不凡之處?

馮西來目露沉思,身影交織而過時四目相對,那雙黑眸猶如沉凝著灼灼火光。

馮西來敏銳地意識到什麼,眯眼問:“你看我的眼神……你和我有仇?”

“——為什麼?我與你過去從無交集,難道是因為他嗎?”

“他”字還未落下,劍勢更急!

馮西來意識到什麼,咧嘴一笑。

“你既然因他而恨我,那你豈不是知道他的身份?真沒想到,堂堂因緣合道體竟自願與魔修攪在一起……”

*

“夜小友身上還有傷吧,放他一個人獨自作戰,道友是怎麼想的?”天璿似抱不平一般道。

遊憑聲嗤道:“自然與你一樣了。”

本以為跌入地下的隻有他們幾人,沒想到行進途中,他們又遇到了其他在地穴中摸索的人。

顧明鶴和玉鈞崖正在與遇見的三個元嬰期魔修作戰,天璿卻並未如自己之前所說的那樣在一旁給晚輩兜底,而是跟著遊憑聲一起來了。

遠處傳來激戰聲,遊憑聲在轉彎前站定,“那三個魔修不好對付,你不去保護小輩嗎?”

天璿下來的目的本來就不是真的為了救人,當然不在乎他們的安危。他捋著胡子,老神在在道:“那三個魔修雖然稍稍強上幾分,卻並非不可戰勝,我在一旁保護太過反而影響他們的曆練。年輕人以弱勝強,正該如此。倒是夜小友的對手……元嬰期對上化神期,焉有活路在?”

遊憑聲似笑非笑瞥他一眼。

見他既不反駁,也不急著過去觀戰,天璿眸光閃了閃,又話音一轉笑著說:“也是我多思多慮了,道友應當比我更掛心夜小友才是。你一定在他身邊留了靈獸守護吧?”

“能在化神修士手下護住他的靈獸……想必十分強大,至少在七階之上?”

遊憑聲直白道:“我有什麼底牌,似乎沒必要告訴你。”

“瞧道友說的,閒聊幾句而已,何必如此警惕……”天璿眸光微沉,卻脾氣很好似的笑嗬嗬說著,一邊說,一邊抬手想要拍拍他的肩膀。

遊憑聲閃身躲過,身體倏然僵了一下。

“你怎麼了?”天璿走過去問。

“你彆過來。”遊憑聲退後一步說。

“怎麼,

你身體哪裡不舒服麼?”天璿露出擔憂之色。

遊憑聲的身體似乎有些顫抖,天璿口中說著擔心的話,腳步一步步逼近。

遊憑聲再次退後一步,後背靠在了石壁上,慢吞吞的動作像是氣力不濟。

天璿目光掃視著他的狀態,停在他面前時,擔心的神色陡然換成笑意。

“是不是突然發現自己的靈力無法運轉、靈脈中劇痛無比?”

“你對我做了什麼?”

“哈哈哈!”天璿得意地仰天大笑,眸光驟然陰下來,“你以為這裡有符文禁製,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哼,以老夫的閱曆,殺你的手段數不勝數,根本就不需多費靈力!”

“難怪你一定要與我同行……你對我下毒?”

“你總算聰明了一回。”為了觀看他心理受折磨的模樣,天璿笑著一字一字清晰地告訴他:“這毒無色無味,隻要吸入肺腑,就能入侵你全身靈脈,讓你變成一個廢人!”

遊憑聲一言不發,似乎在忍受著難以忍耐的劇痛。

“很痛苦吧?”天璿目光充滿惡意地看著他,接著道:“你越是動用靈力,靈力就會越紊亂,靈脈被撕裂、靈氣儘數泄出體外……聽說中毒者若要運轉靈力逼毒,最後會痛得手腳都蜷縮在一起,像一隻佝僂的蝦子!”

“原來是牽機?”

讓他沒想到的是,當他說完後,對方忽然吐出了毒藥的名字。

天璿微愣,隨即冷哼一聲,“沒想到你還算有幾分見識,連如此罕見的毒都聽說過。”

“果然。”面具下傳出飄忽的聲音,“還是敵人的誇獎更有說服力啊。”

“你說什麼?”天璿不悅皺了一下眉,死到臨頭了,竟然還有心情說這些沒所謂的話?

天璿陰陰地盯了他兩秒,忽然抓向他。

“死在我手下,也不算埋沒了你!”大手伸向那張銀白色的面具。

“這可不行。”黑衣青年輕輕歎息一聲。

一動不動的人影忽然側了一下,躲過了他伸出的手。

天璿愣了一下,聽到他聲音裡帶著微不可察的笑意,“其它的也就罷了,這一張毀了會很麻煩的。”

“什……?”

烏光一閃,一把黑刀猝然當胸射來!

天璿面色大變,急急閃過,躲閃不及的手臂猝然一疼,原本幾乎長好的那道傷口再次被劃裂!

同一傷口被分毫不差地割裂兩次,這簡直是戲弄性的一招,本該存在於碾壓態的戰鬥之下才對。

天璿被主次顛倒的突變驚得瞳孔震顫,驚疑不定地看著他,“你中了牽機毒,怎麼可能還能馭刀?!”

“你不是認準了我是魔修嗎?”遊憑聲有些奇怪地歪了下頭,“是什麼給你錯覺,我會在這種手段上輸?”

第N次感歎——

婪厭還真好用啊。

天璿慌亂了一下,躲過一刀神情又很快鎮定下來,“哼,就算你沒中毒又怎麼樣?你不過化神中期,靠什麼從我手下活下來?”

之前那一戰要不是被符文鎮壓,他早就殺了這膽敢冒犯自己的魔修!

天璿目露凶光,祭出武器疾衝而上。

遊憑聲手指動了動,正在考慮不驚動符文殺了天璿的辦法,身後一個方向突然爆發出一陣洶湧的力量。

靈氣漩渦升騰旋轉,掠過身體時好似經曆了一場靈氣的洗禮。

遊憑聲眸光微睜,驀地回頭。

——夜堯竟然晉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