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第66章:(4更) [4更合一]平反……(1 / 1)

(v01更)

葉歡瞧著男人身材挺拔, 全身氣勢內斂,整個人仿佛沐浴在陽光中。

此時已經傍晚,天空拉下一片雲彩, 讓沐浴在雲彩下的人多了一絲金光。

即便遠遠看著,也能感受到男人的意氣風發。

葉歡心頭一悟, 她一下就悟了溫玉華的那句‘恭喜’是什麼意思了, 周家平反了, 那就說明受牽連的男人也平反了。

事業是男人的脊梁, 也難怪她會有這種錯覺。

沈一明笑,“我聽說周家平反了, 你愛人平反了吧,現在你也算守得雲開見月明了,隻是, 有幾個人能做到你這一步?”

葉歡看了他一眼, 沈一明就指指包,“行了,我不說了,那我就不送你去坐車了,我回南城跟鄭導送合同,你記得9月份後要進劇組哦。”

“有什麼事跟我聯係。”

其實具體時間鄭導還沒通知,沈一明也是提醒她。

葉歡點頭, 道謝過後,沈一明就提著她的化妝箱遞給男人, 離開時還給男人遞了根煙才走。

葉歡其實東西並沒很多,劇組裡的戲服這些都有人專門收拾,她也就一個包包,一件早晚溫差大帶的外套, 剩下就是各種化妝品和護膚品,她用不慣劇組的,也怕質量不好損傷皮膚,她基本都是自己備的。

男人將箱子放進車裡後就直接朝她走來,他走到她跟前稍站定,才對她張開手臂,直接將她拽進懷裡,就她打橫抱起來直接往吉普車方向走。

這還是劇組外呢,她從男人的身體往外看去,還能看到園林門口還有偷偷看過來的視線,她就想下去。

“媳婦兒彆動呀。”

葉歡隻得用手推他,“還有人。”這像什麼話呀,葉歡前世演這麼多戲了,她因為人設的原因,連個曖昧對象都不能有,哪有這種還在劇組外就有人來接,還對她叫著‘媳婦兒’,直接將她抱著走的情況。

她懷裡還背了個包,臂彎處還搭了件外套。

男人這一抱吧,他見她羞,索性用外套將她包起來,隻讓她露出個腦袋,然後意有所指道:“這樣彆人就認不出你了。”

葉歡;?

謝謝你,這掩耳盜鈴的裝扮用得不要太熟。

……

葉歡問他們要去哪裡。

顧燁霖道:“票都買好了,明天早上的票,我們一起去吃個晚飯,今天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就走。”

男人解釋說周家的人回來了,今天單獨請他們吃頓飯,算是給他們踐行。

葉歡問,“周家的人?誰呀?”

男人說,“是領導他大哥,周家老爺子最近剛平反回來,他現在忙著,是沒空見我們的。”

周懷謹的大哥名周懷軍,是一位軍長,以前去他們家住過幾天的警衛員趙立軍就是他的警衛員。

葉歡幾次抬頭看男人,周家這樣的情況都被下放了嗎?

所以她被針對,還真的是小兒科。

“那周書記是?”

男人腳步頓了頓,“領導是部隊轉業過來的,他在部隊是首長的職位,轉業的話本來是直接進省或市區,職位差不多是市長或副市長,是他堅持要去基層體驗的,這次領導應該做不了多久就會調走了。”

對這次平反後怎麼安排的,她就沒問了。

這畢竟是男人工作上的事情,她也不想牽涉太多進去。

兩人走到吉普車前時,男人將她放下來時,她就察覺吉普車上下來一身軍裝的男同誌,見到男人就叫了一聲;“顧同誌。”

他中等個子,長相偏硬朗,年齡大概五十多歲,他對男人還挺尊敬的,連帶著看她時眼神都柔和,他問,“這就是您的愛人吧,先上車吧,你家兩個孩子,警衛員已經去接了,領導說在軍區招待所請客。”

顧燁霖朝他點頭,然後才跟葉歡介紹,“這是首長的司機林叔,我們這次去西郊軍區招待所,地點不算太遠。”

葉歡就大大方方朝林叔打招呼。

林叔笑嗬嗬的,一臉和善,他看到葉歡也笑,“葉同誌我知道,她的收音機節目,我們領導也在聽。”

葉歡:?

她就張大了嘴巴直接成呆頭鵝狀,她是真不知道,軍區的人也聽她的收音機節目嗎?

這種話她聽聽就好了,目前葉歡的收音機節目穩在全國收音機節目前,這個年代收音機又比電視機要普及得多。

所以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熱度有多高,但是領導身邊的人嘛,說的話你怎麼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客氣?

不過整體來說,這位林叔對男人倒是很客氣就是了。

吉普車一路開往西郊軍區招待所,她一下去後,招待所門前就等著了兩個小家夥。

兩個小團子一見他們下車就朝她蹬蹬蹬蹬跑過來,嘴裡還奶聲奶氣道:“媽媽,媽媽。”

葉歡蹲下將閨女抱進懷裡,她捏了捏閨女鼻子,“今天有什麼好玩的啊?”

小寧溫這個人來瘋根本不怕事,還指了指她身邊的警衛員陳立軍道:“陳叔叔,騎馬馬,架高高。”

葉歡抬頭過去,見陳立軍站在院子外大樹下抽煙,看到他們過來還主動過來問好。

陳立軍還在他們家當過一段時間保鏢,再見面,他還沒變什麼,還朝葉歡打過招呼後才帶他們去包廂吃飯。

*

周懷軍是一個十分威嚴的形象,他大概五十多歲的年紀,臉上天生不苟言笑,吃飯的時候他話不多,大多時候在跟男人說話。

剩下時間就是讓招待所的服務員將好吃的飯菜上上來,他還朝葉歡笑笑,然後跟她道歉,說她受周家牽連可能受了點委屈。

後邊又說他也聽葉歡最初的收音機節目‘臨城音樂會’,他甚至是以一個長輩關心晚輩的態度,還跟她聊了會兒華國的文化發展情況。

儘管對方身上的氣勢收斂得好好的,可這頓飯肯定是沒法子好好吃的。

一來是兩家人真的不熟,二來是周懷軍身上的殺氣特彆重,全屋子的人也就顧燁霖,還有人來瘋的小寧溫跟他相處得來了。

葉歡打小就是個敏感的性格,她見周懷軍,本能就跟見前世不太喜歡她、也不怎麼接受她的父親家族的人一樣,她有點拘謹抗拒。

她喜歡溫柔能包容她的人。

這種殺氣太重的,她本能是抗拒的。

可這是戰場上的英雄啊,跟瞧不起她和她媽媽的父親一族的人還是不太一樣,她本就演技了得,這一頓飯倒是吃得還算順利。

周懷軍特彆喜歡龍鳳胎,他臉上幾乎沒有笑容了,可小寧溫能爬到他身上扯他衣服,還咯咯笑著說要堆沙堡。

至於對顧寧安的喜歡,則純粹是他跟顧寧安說幾句話,無論說什麼,顧寧安都思維邏輯清楚,甚至還能有自己獨特的思考方式,簡單說,這小子是個天才。

誰也不知道這位首長什麼意思,吃晚飯離開的時候,周懷軍還讓葉歡多帶孩子去周家做客,還說下次將他外孫女介紹給龍鳳胎認識,說讓小孩子多待待。

離開的時候,葉歡總覺得周首長看她家兒子的眼光怪怪的,一雙眼睛都在發光,還問他們有沒有打算將龍鳳胎送去當兵的打算。

葉歡當時就是呆了呆,她都覺得自己揠苗助長了,結果見了這位周首長後她就覺得自己還是太年輕了。

人家這有更狠更雞娃的。

*

回招待所時,葉歡問了下男人這次怎麼平反的。

大概是跟這次活動要結束了有關係,葉歡也沒有過多問。

回到招待所後,男人不去洗澡,反而要先親她。

葉歡就無語,她見他雙眼都是紅血絲,推他去洗澡時,還問了一句:“你幾天沒睡覺了?快去洗澡吧。”

“也就四五天吧,中間有休息,這次周家的人都下放了,其實領導也沒抱希望,隻是給了我幾個人名讓我去聯係試試。”

這次對手巴不得弄死周家,所以下放的時候,周家的人都是被安排最重的活,周老爺子聽說下去就重病了,這次平反前,顧燁霖就是先找醫生去給周老爺子將身體養好。

再聽了周家老爺子去找的關係專門去走動的,加上周家部隊的人多,立的功勞多,跟周家有仇的多,同時願意幫忙的也就更多了。

周家慘就慘在無可用的人,周書熠父親本是周家這一代培養的門面人物,結果犧牲在戰場。

剩下的後輩不是出國了,就是扶不起的阿鬥,不然周家這種事情,哪裡用顧燁霖這種秘書去跑啊。

顧燁霖跟周懷謹是亦父亦友的存在,他都跟在周懷謹身邊快八年了,現在對方是將他當半個兒子在養了。

所以周家這次遭難,顧燁霖是真的被牽連其中,處處被打壓,甚至這種打壓針對都牽連到顧家,牽連到葉歡了。

顧燁霖低頭在媳婦兒額頭親了親,無限感歎道了一聲:“謝謝媳婦兒。”

領導說得對,換任何一個人,都做不到他媳婦兒這般厲害,硬生生給他們爭取到了機會,讓顧燁霖以研究院院長助理的身份出去買種子,請專家等任務,這才找到了機會突破出來。

不然,等他們從農場慢慢平反回來,還不知道是多久後的事情了。

“快去洗澡吧,等下還要給溫溫安安洗澡。”

此時兄妹兩人就坐在屋裡玩周爺爺送的玩具,這是一副直列的象棋玩具,小家夥玩得不亦樂乎。

小寧溫聞言還奶聲奶氣道:“爸爸慢慢洗,溫溫不急的。”

葉歡:?

這閨女是想多玩會兒玩具吧。

果然是這樣,拿到新玩具,小寧溫都不想睡覺了,等爸爸洗澡出來,她都一直耍賴不去洗澡。

後來被媽媽一頓巴掌一拍,她哭的可憐巴巴說:“嗚嗚,媽媽不愛我了,”

說了好幾聲,看以前疼自己的爸爸都不幫她說話了,才哭的慘兮兮去洗澡了。

這次是男人親自接手過去給兒子女兒洗澡,他將孩子都哄睡著後,就朝她抱了過來,那聲音可憐兮兮的,“媳婦兒,孩子睡著了。”

他過來拉她手放在他身上,低頭跟她咬耳朵,那聲音充滿了誘人的味道,他說:“寶貝兒,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葉歡:?

男人嘴裡跟她商量著,但是根本沒跟她商量的意思,直接將她抱去洗澡間給她洗澡。

葉歡幾次推男人出去都沒推動,男人就更是個忽然開葷的狗男人,他完全不知節製不知饜足地帶著她在洗手間親密了好幾次,最後才將她抱出去的。

她踢他,男人就說是補新婚之夜後缺失的親密之夜。

男人也不知道累成什麼樣子了,等將她抱著到了床邊時,男人直直抱著她倒在床上就睡著了,彆說蓋被子了,連衣服鞋子都沒脫。

葉歡就無語,“這麼累了,還要不知節製,活該你衣服都沒脫就累的睡著了。”

說是這般說,她還是將男人拖上床,將他鞋子和外套脫了蓋好被子,她才睡覺。

說來也怪,本來昨晚她是睡在外邊的,結果早上醒來的時候她居然是在男人懷裡醒來的,就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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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2更)

南城

南城六月底的時候,已經是熱氣騰騰,滾滾的黃沙將四周的樹木都染上一層泥土。

這個年代的汽車比較簡陋,座位也不可能做到乾淨整潔。套著一層布的座椅都有一層泥沙,要是將車外窗戶打開,外邊的泥沙就會進來。

要是不開窗吧,葉歡覺得車裡空氣不流通也不太舒服。

回家的公路即便修過,但是還是不太好走,她其實有點暈車,不過男人全程都坐在她身邊,一會兒給她掐虎口,一會兒剝開橘子塞進她嘴裡,有男人和水果香味不時在口中,這種難受才算好點。

倒是閨女十分興奮,她看著車外一會兒叫‘花花’,一會兒說‘回家家‘了。

起初的時候,葉歡還能抱著閨女,後來她有點難受,閨女就換到後邊跟哥哥一塊坐了。

這邊路是真的不方便,她去年過來這邊的時候,這邊還下著雪,男人下放又沒了工資,外邊還有來找麻煩的,這一年葉歡也算過得心驚動魄。

現在男人一朝平反了,她還有點不習慣,畢竟在原著中,男人可是沒這麼快平反的,她不知是不是有點受虐狂了,一切都變好了,她反而還有點不真實感。

“媳婦兒,我一直沒問你,當初南城發洪水急需要錢,你一下捐了上千斤細糧和幾千斤的粗糧,另外還有3000塊錢,我算過一下我們家的存款,全部加起來都沒這麼多,媳婦兒這錢是哪裡來的?”

他見女人抬頭看他,顧燁霖趕緊解釋了一句,“媳婦兒,沒彆的意思,我就是想問問我們有沒有欠錢,我這次會一起補發工資,等下來我就全部拿給你,咱們先還錢。”

想了想他還補了一句,“另外差多少,都讓我去補就好了。”

葉歡看他一眼,最後搖頭,“不用,沒欠錢。”

隻是她也沒說這筆錢是從哪裡來的,畢竟這是‘打黑工賺的錢’。

今年6月份的時候,浩浩蕩蕩的活動結束了,以往囂張的革委會統統倒台,那些曾經欺負彆人,霸占人家家裡東西,利用革委會身份貪汙,欺辱女人的人都被打成了臭老鼠,現在可謂是被抓的被抓,倒黴的倒黴,過得不知道多淒慘。

能逃過的,都是任職時沒做壞,身正還提前知道給自己找後路的那批人。

不過嘛,現在還沒到改革開放,私人私底下不能做生意,她去黑市錄磁帶的行為肯定也是不允許的,沒被舉報是無所謂,被舉報了就麻煩。葉歡自然就沒多說了。

顧燁霖沒吭聲,後邊顧寧安就拉拉爸爸的衣服袖子,

等爸爸將頭伸過來時,顧寧安就解釋了一句,“媽媽,去打黑工,賺錢。”

此時還在車上,這前後左右幾個位置都是他們的,位置靠得近,不過車上比較吵,顧燁霖還是聽了好幾次才聽懂了。

他聽懂後就摸摸兒子的頭,等再坐回位置時,他就將兒子閨女都抱在懷裡,然後摸摸媳婦兒的手,然後道:“媳婦兒辛苦了。”

顧寧安心想,可不就是辛苦了麼?

那個時候,媽媽都去打黑工賺錢了,可見家裡是真的緊張了。

他們剛來南城的時候,媽媽應該是挺惶恐的吧,她那個時候要一個人撐起一個家,家裡又沒錢,外邊局勢還危險,當時革委會的人還來過家裡幾次,每次都說要來將房子弄走。

他們那個時候,可不就面臨沒錢,沒住的地方,爸爸下放,還有隨時來搗亂的人。媽媽還要分精力照顧他們,另外還有廣播電台的人來打壓他們媽媽,這種壓力可不是一般壓力啊。

偏偏那個時候,爸爸還不在媽媽這邊,後來爸爸回來研究院後,媽媽幾次主動爸爸都拒絕了,那媽媽會不會懷疑她做的一切不值得?

顧寧安平靜下來認真去評估這個事情的時候,他發覺他更理解媽媽一些,所以他回去的時候,就還沒跟爸爸說他將媽媽扔掉的禮物都撿起來了。

設身處地想,他覺得媽媽一個人來陌生的地方,一來就有這麼多事情,換任何一個人都受不住了,但是媽媽都堅持下來了。

那就讓爸爸急一下唄。

隻希望媽媽可彆真的跑了。

顧寧安一會兒覺得應該讓爸爸急一下,一會兒又怕爸爸哄不回來媽媽,媽媽一下跑了,回去的時候,一路上他都坐立難安的。

*

回到南城的時候,還專門有人來接他們呢。

來接媽媽的,當然是南城廣播電台的人。

另外還有不少人,則是家屬院裡知道爸爸平反後來看稀奇,順帶送恭喜的人。

曾柔愣愣地看著顧秘下車後,就左右抱著孩子下來後,還等在下邊將葉主播抱下來後才去拿包裹。

她就站在政府門口多看了會兒,她眼底閃過驚訝之色,接著心底的羨慕一閃而逝,同樣是女人,她一下就看出來顧秘書對葉主播有多喜歡,這才下車這種細節都照顧得這麼到位。

她說起來跟自己丈夫感情處的不錯,可都是她捧著自己丈夫,不管生活上還是情*事上,像顧秘這種小心翼翼護著下車的情況,彆說現在沒有,就是她懷孕的時候都沒有。

曾柔壓下心底的思緒,跟秦莉莉一前一後圍了上去,都拉住葉歡的手臂道:“葉主播,你再不回來,我們都快撐不住了啊,你不知道,沒有你,我們南城廣播電台的幾個收音機節目熱度都快跌出前十了。”

“你不知道,最近各個國營廠子的負責人都一天跑幾趟廣播電台,就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葉歡被她們纏得沒法,隻說等明天就去上班,這兩人才算放開她了。

曾柔更是拉著她的手,不時將視線打向顧燁霖那邊,她低聲問:“我聽家屬院的人說,顧秘平反了是不?”

這個事情,家屬院有門路的可都算知道了,反而葉歡一直在劇組拍戲,她知道的還算晚的了。

葉歡點點頭,隻說她也是才知道不久。

曾柔就差點尖叫出來,她低聲說:“這下可好了,不知道打了多少人的臉,你不知道,顧秘下放後,你還一個人帶著孩子過來,大家誇是誇,不過說你傻的也有不少人,他們都說顧秘完了,說你也完了。”

“這下可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我跟你說啊,這男人也講恩情的,你這不離不棄陪他一次,以後怕是對你死心塌地了。”說到這裡,她又瞧了顧燁霖的方向,然後將葉歡拉到一邊,叮囑她;“不過葉主播,我跟你說啊,這男人長得俊,喜歡他的小姑娘就會特彆多。”

“他要是再職位高,能力強,那撲上去的小姑娘啊就此起彼伏了,看你家顧秘這樣的,恢複原來職位是完全沒問題了,你可要提前預防啊。”

葉歡仔細看了看曾柔,見對方是真的擔心,她哭笑不得,“你也說,喜歡他的人會很多,那也是防不勝防啊,我還能每天將眼睛都盯緊他啊?”

她先謝過曾柔,然後說了自己的想法,“不過,我覺得人將時間花在哪裡,最終的成就就在哪裡。我如果將時光都花在盯著男人不要背叛我上,那以後他也許不背叛我,可是我自己的事業怕是就沒什麼起色了。”

“感情忠貞不渝,一輩子不背叛當然好。可是你真的願意,未來你的愛人身居高位或者前途無限,你卻是個低到塵埃裡的泥土。你都要仰望你的愛人了,那他看你的時候,他每次都要低頭,你覺得你身上還有他欣賞的東西嗎?”

葉歡想了想說,“我覺得,與其控製男人的愛慕者,還不如提升自己。夫妻中,不努力的那一方,要求努力的那一方一輩子不背叛,還要一輩子忠誠和欣賞,這好像有點難度呀。”

葉歡隻是覺得女人最好要有自己的事業,做一個戀愛腦結局可能不太好。

她隨口一說,曾柔卻是被這話震得愣了愣。

她就是在床上花樣再多,可男人也有膩的一天。那到時候呢,她應該怎麼辦?

想到這裡,曾柔坐不住了,回去後,她認真將她播講的曲子拿出來加倍熟悉背誦,在家裡變得更刻苦起來。

曾柔家庭條件很差,但是她聰慧,可塑性很強。

她也算幸運,人生第一步命運的時候,她抓對了牌,抓住了自己丈夫這條胖大腿,一下改變了自己命運。

第二步的時候她又察覺到了葉歡這個人的能力強,通過一跪給自己跪了一個機遇出來。

等第次的時候,她又聽葉歡一席話,再加上她可是親自看到顧燁霖對葉歡的態度的,不管過程如何,最終結果就是這個優秀到人人都羨慕的男人,對葉主播言聽計從。

一個在外高位的人,對自己媳婦兒卻始終寵愛如一,可見葉歡的思維能力和相處方式都是一頂一的好。

曾柔抓住契機,也陰差陽錯改變了自己後來的處境又暫且不提。

當然了,要葉歡知道曾柔的想法,怕是又會說這是美妙的誤會了。

真比跟男人相處,討男人歡喜,在床上花樣多等等,這葉歡這裡完全不是這樣的,在她這裡,完全是反過來的。

在他們家,是男人會相處,是男人想辦法討她歡心,在床上也是男人的花樣多,都是男人用各種新奇的體驗讓她歡喜的。

要是知道,怕是對方得更瞪大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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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3更)

家屬院顧家

爸爸平反了,這次顧寧安回家就發現家屬院風向徹底變了,從他們到家後,不斷有嬸嬸來他們家送菜送肉,都在恭喜爸爸平反了。

還有人打聽爸爸後續的安排如何,不過最後大家都沒什麼收獲就回去了,因為媽媽也不知道爸爸最後的安排是如何的。

彆說大人,就是小孩都一群一群來找他們玩,他快到家的時候,周書熠那小狼崽子也偷偷跑過來找他們玩,他帶來一個消息,說:“本來我爺爺是要調動到市區的,可聽說最後康書記去過我們家一次後,我爺爺打算在南城再待一點時間,說將研究院徹底弄起來以後再走。”

顧寧安好奇,“再在南城待一段時間,那就是官複原職了?你爺爺是恢複書記嗎?”

周書熠點頭,他操著童音道:“很可能,不過爺爺這次過了後,可能就要調到省城或者自己調到首都了,我還舍不得你們,不調走也好。”

顧寧安想翻白眼,這家夥知道首都跟南城一個縣城,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嗎?

不過這小子還小,還啥都不懂。

不過顧寧安是萬萬沒想到,吸引這小子在這裡的,居然是舍不得他媽媽的《孫子兵法》《厚黑學》還有《華夏曆代皇帝》的故事,這家夥是不是沒被虐慘啊?

周書熠卻是道:“葉阿姨是個很有智慧的女人,她的故事我運用過,在我爺爺說的那些戰場上也能用得上。”

在周書熠的心底,總之葉阿姨是個很漂亮,很溫柔,還特彆有智慧的女人,這樣的女人,不怪彆人喜歡她啊。

顧寧安沒接這話。

他媽媽是不是個好女人,不可否認,的確是個非常優秀的女人,不僅僅是個好女人。

周書熠又說,“所以,我們應該很快要搬到政府家屬院來,奶奶問我想要哪邊的房子,我就問可不可以到南院這邊跟你們一起。”

顧寧安:“然後呢?”

周書熠說,“然後我奶奶就笑眯眯說,‘看來你也很喜歡你葉阿姨他們啊’。”

想了想,小周書熠還有點糾結,他說,“後來,我奶奶就問我喜不喜歡小寧溫啊,還問說‘讓我們兩家結個娃娃親’如何,還說,我以後一輩子不能欺負小寧溫哦,要像哥哥一樣永遠保護好她。”

周書熠還很苦惱,“可是小寧溫臭美得很,還嬌氣愛哭,她還是個惹禍包的性子,我要是保護她的話,怕是麻煩得要死,我還沒想好怎麼回答奶奶呢。”

周書熠跟顧寧安顧寧溫也算相處熟悉了,他說話多了,也漸漸不再那麼自閉了,他人還小,也不懂娃娃親是什麼意思,他再喜歡《孫子兵法》,他也沒將心計用在家人身上的習慣,所以心底什麼想法就說了出來。

他還挺苦惱的,“誰知道我就將心底的想法說了出來,我奶奶就拿著掃帚要追著我打……”

他還想讓顧寧安給他分析下情況呢。

誰知道他話一說完後,就察覺自己脖子涼颼颼的,等他後知後覺往涼氣傳來的方向看看,結果就看到顧寧安黑著一張臉,一個小拳頭就朝他砸來了。

顧寧安就跟瘋了一樣,不講任何禮儀,不講任何章法跟他肉搏。

周書熠一邊接他拳頭,一邊推開,嘴裡還不解道:“顧寧安,你瘋了。你這麼小,不是我的對手,你還打。”

顧寧安的確是氣的頭發都豎起來了,他小拳頭一邊打,一邊使陰招,嘴裡還奶聲奶氣罵:“我他媽的,我把你當兄弟,你要拐我妹妹,我打死你。”

周書熠大喊冤枉,“我什麼時候拐你妹妹了,他不是你妹妹嗎?”

他都不懂呢。

顧寧安太小了,他現在又大了一歲,自然不會像剛見面一樣真的跟顧寧安打架。

顧寧安直接揮拳頭在他臉上留下一拳,最後哼哼地丟下一句話:“沒有最好,我跟你說,不準拐我妹妹,你也不準說什麼娃娃親,我不同意。”

偏偏這時候顧寧溫跑過來找哥哥,看兩人打架,她在邊上先是拍手鼓掌,後邊發現她喜歡的哥哥被打了,自己哥哥也挨揍了,她拍不下去掌了,在邊上奶聲奶氣道:“彆打了,叫媽媽了。”

這話果然換兩人停下來。

她聽兩個哥哥在互罵什麼‘娃娃親’,她感興趣問,“什麼,娃娃親?扮家家嗎?”

周書熠接話說,“我還沒答應,就是來問一問,你哥就發瘋了?”

小寧溫瞪著雙漂亮的大眼睛看著周書熠,好奇問,“是扮家家嗎?”

周書熠也不懂,隨口道:“可能吧。”

結果小寧溫用力拍著手,興奮道:“喜歡,喜歡,我願意,我要跟你玩‘娃娃親’。”

周書熠傻了。

顧寧安臉直接黑了,他起身拉著妹妹的手轉身就走,冷聲道:“我不同意。”

“想都彆想。”

顧寧安拖著妹妹的手就走,根本不給周書熠說話的機會。

本來周書熠今晚過來是要叫葉阿姨一家去他們家吃飯的,誰知道顧寧安防賊一樣防著他。

周書熠:?

好吧,這次吃不了,那就等他們搬到家屬院的時候再吃吧。

*

夜晚,顧寧安回家時仔細觀察了下媽媽,見媽媽臉色如常,他才放下心來。

他本來想問的,後來想想還是不要問了,省得將媽媽的好奇心問起來還不太好。

等晚飯過後,媽媽給他們洗澡,穿衣服。

等給他們洗澡後,又將他們抱到樓上親。

媽媽將妹妹親過後,又開始親他的小腳丫,親得他好癢。

顧寧安躺在床上,視線看到媽媽對他和妹妹表達如此直白的喜歡,那種歡喜和喜愛幾乎是藏在臉上的。

她不管是親他們的腳丫子,親他們的腿,甚至有時候還用臉頰貼他們的小肚子,小屁屁她都一點不嫌棄,這種如此直白的喜歡也感染了顧寧安。

前世的時候,前世那個媽媽對他們就從來不會有這種直白的喜歡,彆說親腳丫子了,就是親他們的小臉都嫌棄。

前世大一點了後,就是他帶著妹妹刷牙,洗臉,洗手,洗衣服。

哪裡像這輩子的媽媽,不單親自給他們刷牙,洗臉,穿短褲,洗衣服,甚至他們身上的每一處,他媽媽都親得歡喜,這種感覺簡直是難以言說的讓人滿足。

大概有這個插曲,對周書熠說的‘娃娃親’的愁也散了不少,等他聽到妹妹的打鼾聲,他也感覺眼皮重重的想睡覺。

可他想到爸媽好像還沒和好,顧寧安就硬撐著眼皮等爸爸上來,想聽聽他們講什麼。

爸爸一開始起來就抱著媽媽親,媽媽就推爸爸。

顧寧安想了想,怕是媽媽還在計較爸爸被下放那段時間拒絕她的事情,媽媽果然是有點記仇的,顧寧安得思考,他要如何不動聲色讓媽媽看看爸爸給媽媽準備的禮物呢?

但是又不能讓媽媽知道,他當時特意將她丟的禮物撿了起來,就怕媽媽誤會他跟爸爸是一條心。

昏昏沉沉的,顧寧安眼皮越來越重了,就在他快睡著時,他忽然聽到爸媽在提到他跟妹妹的名字了,他生怕又提的妹妹的‘娃娃親’事,趕緊掐了下自己,趕緊認真聽。

……

葉歡被男人親的暈乎乎的,不過她才不想慣著男人,在心底反複告訴自己,不要心軟不要心軟,多堅定立場啊堅定立場。

當然,男人實在是太會撩了,這點上他還當真得了叔的真傳,時不時說兩句甜言蜜語,葉歡簡直被撩得心都酥酥麻麻的。

葉歡為了讓自己立場堅定,就趕緊拿正事來說。

她說,“下學期開始,我就打算送安安和溫溫去幼兒園,然後哥,我們是不是要找人教他們武術了?”

“溫溫的話,鋼琴和芭蕾可以學起來,武術也不能落下,在我夢裡,溫溫不是被校園霸淩而死的嗎?我們先讓她學武術,這是讓她有自保的能力。”

想了想,她又說出自己的想法,“芭蕾練體態,鋼琴是音樂,能陶怡情操,後邊看她天賦,有天賦的話就將民族舞,倫巴恰恰這些全都修到頂級。”

她自己說著,還有點憂慮,“就是不知道會芭蕾,倫巴恰恰的人多不多,我們要去請老師的話,請的老師也要一定的功底才好。”

她也沒跟男人說多的意思,她隻道:“我知道,你們都覺得女孩子會武術就好,舞蹈和音樂學來可能沒什麼用。我不這樣認為,我認為一個姑娘能將最難學的芭蕾,倫巴恰恰這些舞蹈都學到極致,這不但鍛煉她的形態,更重要的是學習這些舞蹈都非常不好學,中間會不斷經曆挫折,閨女如果都能克服這些挫折了,她肯定不會輕易形成被人pua的性格了。”

她一邊說,一邊道:“另外,就算有一天我們不在了,無論是鋼琴,還是各種舞蹈,都能讓溫溫有一技之長,這樣她就不會餓死。”

“鋼琴這種音樂類的技能,這個是讓孩子學會自我愉悅的,我想讓溫溫一輩子學會自我愉悅,不要對外找愉悅,……”

她說得很多,男人卻是抱緊她身體,他低頭親親她,然後低聲道:“那,就都聽寶貝兒的?”

顧燁霖一下就覺得媳婦兒這安排多了點,如果按照以往的習慣,他會提出自己的看法,現在嘛,他見媳婦兒說話時都是對閨女的擔憂,他就將想說的話都吞了下去。

那就隻能對不起閨女了,他大不了在後邊多做下調整,等媳婦兒親自經曆一遍,看閨女的情況,自然會做調整。

畢竟他答應過媳婦兒,家裡大事聽她的,小事她做主,他總不能前邊才說,後邊就自打嘴巴馬上跟媳婦兒對著乾吧。

他還低頭含住她唇,順著她話說:“單獨武術的話,謝哥就可以教安安跟溫溫。”

他握住她手,隻覺心底升起無限歡喜,那種喜愛是無以言說的,他完全沒忍住,又低頭親了親她微微驚訝的眼睛,然後低聲問:“還有,你覺得我們找研究院的宋隊長做他們的師父如何?他也是部隊出來的,就按照部隊那樣方式讓他教。”

“其實謝哥也是部隊出來的,他做他們師父也足夠,可是謝哥天天跟他們在一起,這種威嚴感要差一點,所以再給他們找個師父,你覺得行嗎?”

他這話說完,就察覺媳婦兒一雙眼睛亮晶晶的,那長長的睫毛眨啊眨,勾人得緊。

他知道她歡喜,就知道今晚自己的策略對了,順著她來,什麼都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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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4更)

果然,媳婦兒對他的說法可感興趣了,她說,“宋隊長啊,人品應該沒問題吧,好呐,那我們過幾天就買點禮物上門,哥,你這個提議挺好的。”

她一高興,人就特彆好說話,她還小心翼翼問,“哥會不會覺得我剛剛的提議不夠好。”

顧燁霖就差舉手發誓了,他一臉笑意,笑嗬嗬地說:“媳婦兒這想法多新潮啊,幾個女人有我寶貝兒這種覺悟,這種遠見,這種先見之明,不但安安溫溫高興,就是我也以媳婦兒為傲啊。”

彆管這話幾分真假吧,總之,這話一說媳婦兒就隨便他如何操作了,二人最後水到渠成親密時,顧燁霖覺得媳婦兒主動配合的那種喜悅,簡直是難以言說的。

顧燁霖一下就好像get到了如何跟媳婦兒相處了。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顧燁霖想,媳婦兒什麼都好,就是容易穿上褲子不認人。

看來,媳婦兒心底的心結還沒打開,顧燁霖上午去見完領導,確定了後來的分配情況,他就打電話回去找叔支招了。

畢竟比起了解女人,他還是修煉得不夠,如果是彆的女人,他自然不會花心思,但是歡歡的話,他覺得他做這種事情,做一輩子都不覺得膩的。

他甚至還十分迷戀昨晚那種感覺,主動配合的歡歡,簡直是讓人愛死了。

*

下午,

顧燁霖是預估到叔下班的時候才打電話的,電話打了好幾次才打通。

顧燁霖控製了下情緒,等心緒恢複了平靜,他才問;“叔,怎麼才能將歡歡哄回來?”

顧叔才忙完回來就聽到這問話,他愣了下,才問:“你平反了?”

顧燁霖‘恩’了一聲。

顧叔心神一鬆,他就坐在沙發上接電話,然後還先罵了一句:“你活該。”

他先將人罵一通,最後才開始給自己侄子分析局勢,“你想嘛,歡歡一個人去經曆這些,她是懷著什麼心情來的?”

叔:“她是什麼都沒有,隻有一顆陪著你的心過來的。她是在內憂外患之下在那邊堅持的,你的拒絕讓她信念坍塌了。”

想了想,顧叔還補充了一句,“你再去看看最近的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忽然就變態度了。”

“按理說,那個時候,她都還願意的。後邊忽然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她改變態度。”叔自言自語補充道。

顧燁霖心底也不是滋味,聞言他接話道,“那晚煙花後她就有點生氣了,還說了一句‘事不過’,我當時還擔心,所以第二天早上走的時候,還提前將禮物給她了。”

“不過,我走的時候她就不願意收禮物。”顧燁霖也不知道什麼情況,隻道:“後來她還將禮物給扔了。”

其實那些禮物裡面,千紙鶴是顧燁霖給媳婦兒準備的‘儀式感’,他會將他每天的見聞說一下,然後最後還會有一段表白的話。”

隻可惜被媳婦兒扔了,那媳婦兒多半一個沒看過。

顧叔一聽就無語,他簡直覺得自己腦袋疼,他都想將自己侄子扔了,“她都說出事不過這種話了,這多嚴重呀。”

“哎呀,你說你呀你。”顧叔頭疼萬分,最後似堅定了主意,他說:‘行了,你分配房子了吧,我準備調動過來了。你給我們準備好房子。”

想了想,他還是問了一句,“你們準備怎麼安頓?”

顧燁霖:“聽領導的意思,要不是恢複到原來的單位,要不就調市裡。”

顧叔想了想,還挺意外,這結局不錯啊。

能官複原職,那就是現在的書記要調走了,現在的書記能開開心心調走,多半是喜事。

同是混體製內的,顧叔對這些還比較了解,他還問了一句,“你們南城,這麼看來其實好出政績,那這麼說,你們現在那個康書記是要升了?”

顧燁霖說:“算調去市裡了。”

顧叔哦了一聲,最後還建議道:“哦,那就在那裡待一段時間也好。”

說完,他又說:“那讓你爺爺奶奶,讓他們來住幾個月。他們都擔心歡歡的,等冬天的時候就回來。”

“我嘛,也調動過來,歡歡念舊的,那是個有情義的丫頭。”他想想說,“到時候房子最後都住在一起。”

顧燁霖本來想說這邊條件不好,不過聽到叔的話,他梗了梗,道:“謝謝叔。”

顧叔嘖一聲,“所以你這個性子啊,就是要好好磨,有時候彆這麼倔。歡歡寶貝兒多好哄啊,愣是差點被你推走了,你這種人,就是單身都活該。”

“你去問問安安吧,問問後邊發生什麼事情了,那小子簡直是個人精。”顧叔嘿嘿笑著,又給侄子支了一招。

*

掛完電話,顧燁霖在晚飯前,又單獨將兒子叫到房間裡打探消息。

顧燁霖給兒子準備了一把彈弓和玩具槍,然後問,“寶貝兒,爸爸走了後,媽媽有沒有遇到什麼事啊,就比如說有沒有見什麼人啊,聽到什麼話啊?”

顧寧安坐在床上,他看看他爸爸,心底暗想,果然,急了吧急了吧!

他想了想,覺得還是該告訴爸爸。

顧寧安歪頭想了想,才說:“就是,曾阿姨他們來了。”

顧寧安:“他們說,秦阿姨姐姐離婚了,還說,是因為沒妖精打架。”

他還奶聲奶氣問,“妖精打架,是什麼啊?”

顧燁霖心一震,他沒想的還有這個事情。媳婦兒本來就介意他隱忍,結果她又聽說沒發生關係的人,多半是不愛啊,最後會離婚啊之類的。

也難怪會扔禮物。

他摸了摸兒子的頭,他說:“那個,是夫妻之間才可以做的事情,等以後安安大一點了,爸爸再給你解釋哈。”

“那後來呢,還發生了什麼嗎?”

顧寧安沒想到他爸爸還認真說要解釋這個,並不是敷衍他,他心底的感覺也不錯。

他想了想,還補了一句,“後來,有一晚上媽媽醒來,想扔東西。”

顧寧安說他叫了一聲,媽媽就沒扔了。

顧寧安:“第二天,她們來過後,媽媽就扔掉東西了。”

他話說完就被爸爸抱住了,爸爸抱住他,高興說:“寶貝兒,你可幫了爸爸大忙了。”

顧寧安心想:你要知道我將你的禮物都收了起來,還不感謝我要命?

不過媽媽確實受委屈了,那讓爸爸先急一下?

*

等爸爸親了親他離開後,顧寧安又跑去小房間床底下看了看,等看到媽媽扔的東西還在,他又嘿嘿笑了下。

顧寧安忽然想的一個問題,媽媽將東西扔了,他要是將東西撿起來,媽媽知道要是覺得他跟她不一條心怎麼辦?

得讓妹妹加進來才行。

顧寧安背著小手,踱著步子下去正在捏泥巴玩的妹妹,他親自帶著妹妹去洗乾淨手,然後牽著妹妹的手上來。

然後他將裝千紙鶴的那個琉璃瓶子拿出來,然後跟妹妹商量,“妹妹,要是媽媽問的話,你就說我們喜歡千紙鶴,所以才留下來的,好不好?”

顧寧溫:?

她疑惑看著哥哥,“可是,千紙鶴是什麼呀?”

她奶聲奶氣地問,心底看這些千紙鶴還挺漂亮的,她就很喜歡了。

可她想去拿的時候哥哥不許她拿,顧寧溫就不高興,她才不要幫哥哥的忙。

然後她哥哥說:“答應哥哥,哥哥帶你去摘蓮蓬去。”

顧寧溫已經有點心動了。

然後哥哥又繼續加砝碼:“撲蜻蜓。”

“滾鐵環。”

“爬樹抓鳥”

“上山抓兔子,我們還可以養烏龜。”顧寧安好保證道,“你要什麼,哥哥都答應你。”

顧寧溫心底樂開花,趕緊裝著勉強答應,“好,拉鉤。”

顧寧安:“拉鉤。”

總之,兄妹兩人都覺得賺了,還都覺得對方笨笨的,又暫且不提。

*

晚上的時候,葉歡覺得自己腳貼在什麼硬硬的東西上。

她一醒來,男人就睡在她身邊的,她的手在男人腰上,腳冰,男人就將她腳放在男人身上,隻是放著放著,後來好像換地方了。

她隻覺得暖洋洋的,沒敢多動。

哇哇。

房間裡忽然響起孩子的哭聲,男人就戀戀不舍放開她腳,然後去弄孩子了。

有男人去管孩子了,葉歡又放心地睡過去。

迷迷糊糊中,葉歡聽男人說:“寶貝兒,孩子大了,他們可以去一個房間睡了。”

葉歡隨意接:“太小了吧,晚上換尿片怎麼辦?”

男人說,“我去換。”

葉歡說,“怎麼說也等3歲吧。”

然後男人好像有點鬱悶。

後來葉歡就睡著了,睡到半夜的時候,她迷迷糊糊中醒來,就感覺男人就一直給她蓋被子,然後還會坐起來打蚊子。

葉歡有瞬間的茫然,她問:“哥,乾嘛呢?覺都不睡。”

男人說:“好像有蚊子,我看你一直在打蚊子,身體還動過去動過來的,我索性就起來打蚊子。”

葉歡有點不好意思,她說:“那要不你去彆的房間睡?”

男人有一瞬間啞然,他‘恩’了一聲。

葉歡又有點生氣。

她情緒都沒下去,就察覺男人將她抱起來了。他忽然抱緊她:“對不起。”

“寶貝兒對不起。”他說了幾句對不起後,他含住她耳朵,然後開始背他的千紙鶴愛情日記。

他說:“寶貝兒,你將千紙鶴丟了,我還記得,我背給你聽哈,你彆氣了好不好,是哥對不起你,讓你受委屈了。”

他背道:[歡歡,今天是領導下放的一天,我知道你心底有想的人,我想著成全你算了。

聽到你說願意過來,那一刻我心都化了。後來我將自己泡進水中,我想:我這輩子何德何能能得一妻如此,這輩子我死而無憾。

歡歡,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心動是什麼,它原來是根本不受自己控製地跳動的。

歡歡,哥哥愛你。

我那時想,你最後彆過來了,要真過來了,哥哥此生都不會放開你了,不再給你離開的機會。

因為給過你逃的機會了。]

……

最後所有的話,都化為一句:“歡歡,我愛你,我不想做你的哥哥了,我隻想做你一人的男人。彆氣了好不好?我給你道歉。對不起,我讓寶貝兒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