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第65章:(4更) [4更合一]:月……(1 / 1)

(v01更)

男人單腿跪著, 低頭親吻她手背時帶著無限繾綣和溫柔。

葉歡想將手移開,才察覺男人力氣大的驚人,她一動, 那力度就跟著大了好幾分。

“我不想答應。”葉歡低聲。

男人給她帶戒指的手一頓, 最後毫不猶豫給她戴了上去,他說:“晚了。”

葉歡瞪他, 這男人怎麼來流氓那一套呢。

她不高興。

但是她這人有個隱藏的毛病, 就是特彆喜歡漂亮的東西,比如這種亮晶晶的寶石,就是這種精致秀氣小巧的漂亮鑽石之類的她都喜歡。

其實閨女那個臭美的性子,就有點遺傳她隱藏起來的性格。

這男人特彆能掌控她的心思,這戒指挑得多漂亮呢,是一個特彆精致秀氣鑽石戒指,戒身是銀白色的鉑金材質, 戒指最上邊是用鑽石鑲嵌了一顆指頭大小的藍寶石,寶石是愛心形。

男人給她戴上去時,她感覺到戒指裡面有凹凸的地方, 應該是刻了字。

不管做工,材質和雕刻都是她喜歡的, 戒指好看就不說了,能讓葉歡這種前世見慣了珠寶的人都能接受的審美範圍內,可見就是真的特彆難得。

這可是七八十年代了, 現在還在活動中,以前寶石玉這些都是嚴打的對象, 何況還要專門去雕刻字,再找各種寶石和金玉都一等一好的戒指,這其中花費的心思不言而喻。

男人是個古板的性格, 他是最講究禮儀不過的,能跨出去這一步,顯然中間付出的心血不少。

要不是她知道還有一個多月活動馬上結束的話,她都不敢戴這麼張揚的戒指。

可男人不知道啊。

他還在下放呢。

他能不知道,要他政敵拿這個搞他的話,他平反之路就更不容易了,畢竟來個搞資修大地主那一套,就夠他喝一壺的。

他這麼聰明,能想不到這些嗎?

男人知道還去做,不過隻是覺得這件事比他平反更重要罷。

葉歡能感受到男人的真心,他小心翼翼近乎虔誠地看著她,那雙眼中蘊藏著星空一般灼人的亮光。

他還繼續說:“媳婦兒,今晚的夜空很美,從此以後你是明月我是星,以後無論你在外何時迷路,隻要抬頭看看天空,那顆最亮的星星就是我,它會永遠守護你。”

“以後你去遠方,我會在你歸家的方向點亮一盞明燈,隻為等待你歸來。”

“我不阻止你去追夢,隻願我成為你夢中的一部分,希望你以後的繁華,你的盛世,還是你的孤寂和煩悶,都有我的影子。”他說著話,又抬起她手親在她手心上,他手臂輕輕一用力就將她毫不猶豫地拽進了他懷裡。

他低頭含住她耳垂時,在她耳邊低語道:“以後我的名字,就叫歡歡的愛人,也是她永遠的騎士,護她,庇她,疼他,愛她,此生不渝,來生不換。”

甜言蜜語害人不輕,她這人除了愛臭美,還是個受不住彆人溫柔待她的,她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

偏偏這男人柔起來能將人溺斃,強起來就如猛獸圈地盤一般,被他守住的獵物無處可逃。

他親著親著,就將她按在花海中,然後毫不收斂的吻就帶著利刃一般的力度,毫不猶豫地印在她身上。

花弄壞了。

衣服都弄臟了。

葉歡抬腳踢他。

男人索性就握住她腳,然後直接將她壓在地上親,他還將她雙手壓在她頭頂,男人那眸子就跟凶獸一般帶有極強的侵略性,他眉眼處帶著一點紅,呼吸都似箭刃一般割得人疼。

男人最後再低頭親她時,吻再一次變成瘋狂和強勢,那利刃全都再一次換成她身上明顯的痕跡。

等一切都恢複過來放開她時,男人又跟平常一般斯文柔和,他呼吸緩了緩,整個人就跟月下皎皎月的君子一般,看起來再柔和不過。

就跟剛剛的強勢和侵略性都是她錯覺一般。

葉歡踢他。

她不高興,她也不是不能接受他,她就是委屈,她壓在心底的情緒沒法釋放。

憑什麼呀?憑什麼她過來時他就一直隱忍逃避,他現在想開了,她就要開開心心答應他,她不答應他,就是她作她鬨她不夠女人?

她跟他說過幾次呀,他但凡一次認真坐下來跟她溝通,她心底的委屈都沒這麼大。

哦,現在哄一下她,送禮物給她,她就要滿心高興嗎?什麼道理?

可看著他小心翼翼捧著她手親,那眼底的隱忍和卑微一閃而逝,她又舍不得紮他。

他現在還在下放,他一直怕牽連她,怕對她不好,他此時的樣子,漸漸跟媽媽的模樣重合,都是捧著真心卻那樣的卑微和小心翼翼,她從來不是個能踐踏他人感情的性格。

葉歡彆開頭,她覺得心底萬千情緒化不開,散不掉,連她鬨都顯得無厘頭,完全不符合她性格。

男人忽然將她頭移過來,他低頭輕輕舔乾她眼睛處的淚,男人將她護珍寶一般抱在懷裡。

他說:“寶貝兒,你可以鬨,可以吵,可以拒絕我,可以做一切順從你心意的事情。我可以等,從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

“你還可以哭,哭吧,對不起,是哥哥不好。”他一下一下親吻著她,這次就跟倦鳥歸巢一般,他的吻帶著安撫和眷戀,並帶著小心翼翼的寬容和討好。

他說:“你可以哭,可以做自己。我是要你幸福,不是要你妥協。”

他緊緊抱著她,不斷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寶貝兒,請原諒我,謝謝你,我真的很愛你,感恩你嫁給我,為我付出,為我生兒育女。我很高興。”

這一句話讓葉歡一下就哭了出來,剛剛憋進去的淚如潮水一般洶湧而出,她捶他一下,哼一聲嗚嗚哭出了聲。

他讓她多沒面子啊。

誰像她一樣,主動求歡一般讓他跨出去那一步啊,她還失敗了。

她其實並沒比媽媽好多少。

男人就緊緊擁著她,低頭將她湧出的淚都一點點舔乾淨。

等胸腔中那點情緒都散出去不少,她推他,“哼,我不想原諒你。”

她那個樣子哦,粉面含春,嬌嗔勾人,他隻是看看就覺無限歡喜,本就對她沒什麼抵抗力的身體,漸漸升騰起他完全不想控製的洶湧渴望,他低頭親親她,隻覺無限滿足和歡喜從胸腔中震蕩而出。

這樣的歡歡誰不稀罕呢。

‘她哭了,她哭了,她說不想原諒他’,多好啊,他的歡歡面對他時,終於肯放開她自己了。

顧燁霖一直努力並且為之奮鬥了幾年,他隻想打開她心扉,想讓她在他跟前隻做真實的自己,她可以哭可以笑,而不是那個堅強懂事卻絲毫不肯放開心房的歡歡。

可都失敗了。

沒想到這次居然柳暗花明了,大概是太過歡喜了,顧燁霖帶著無限纏綿的愛親吻在她額頭,他說:“好,我們不原諒他,要虐夠他,讓他受儘苦和難受,各種上刀山下火海的酷刑後才看能不能原諒。”

他說完,就見懷裡的女人瞪圓了眼睛看他,那長長的睫毛一顫顫的,他完全是控製不住地又印下一吻。

他摸出另外一枚比較簡單的戒指塞進女人手裡,柔聲道:“寶貝兒,可以為你的騎士套上屬於你的印記嗎?以後,這個男人就是為你奮鬥的啦。”

葉歡摸著冰涼的戒指,低頭看了一下,比起剛剛她精致的戒指,這枚男士戒指就跟路邊隨意撿的玩具戒指一樣,粗糙得不行了。

她摸了摸這銀白色的銀戒,再摸了摸戒指裡面也刻有字,她就順手給他戴了上去。

他說的對,男人就是該給她乾活的啦,孩子又不是她一個人的,怎麼滴,還想跑啊?

她不原諒他是一回事,他該繼續乾活就繼續乾活是另外一回事。

完美。

*

看她願意給他戴上戒指,男人這次就徹底放鬆了,他側躺在她身側,他變得有幾分慵懶,他忽然懶懶地說:“看到你,我忽然想起我們看煙花那次,我當時太錯了。”

葉歡涼涼瞥他一眼,“怎麼錯了?”

男人就將手枕在頭頂,頗有幾分三叔附體時的魅惑,他說:“既然媳婦兒那會兒都不介意,我就傻,我抱著這麼久的寶,卻傻得一點都沒多親一下。”

他說著,又勾住她下巴親了一口,他低聲在她耳邊道:“當時在江邊洞房了,我可少多少懲罰啊。”

葉歡趕緊踢他,然後拉住自己快不保的衣服扣子,輕哼,“我可沒在外邊跟人親密的習慣。”

“我有。”男人忽然歪頭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低頭在她鎖骨處親一口,然後厚臉皮道:“我想,我有想在任何地方跟媳婦兒親密的渴望。”

滾。

這男人就跟打開了某個開關一般,變得沒臉沒皮起來,簡直崩人設。

“哼。”她想了想,說:“我說過‘事不過三’,我那個時候願意配合你,願意好好跟你培養感情。可現在我不願意了。”

她說著,還偏要補一句,“以前我說‘暗戀的人,時光錯過,感情就不在’。

“你當時說‘這不是真心的何必披上一層深情的外衣’,那就當我不曾心動過吧。”

她話都沒說完,男人卻一下就將她抱了起來,在她下意識雙手抱住男人脖子,嘴巴因為驚呼時張開,男人忽然低頭吻住她。

他舌頭闖進來,將她所有的聲音全都吞了進去。

男人似十分暢快,他抱著她大步流星地往招待所的方向走,他本還在下放的,卻愣是走出了一種名為暢快的情緒來。

他胸腔中都透著顫動的歡喜和愉悅。

這樣的男人,宛若高中三甲的狀元郎,也若凱旋歸來的將軍一般,他從容仔細,他意氣風發,他甚至帶著周圍的花海都多了滿園的歡喜。

他抱著她一邊走,一邊輕快地說,“沒關係,你可以不愛我,我愛你就夠了。”

葉歡心一顫,好懸就差點沒守住自己的陣地,她輕哼一聲,告誡自己彆心軟。

葉歡:“你彆以為這樣說我就會心軟,想得美。”

男人就輕笑,“寶貝兒,我一直有給你寫信解釋的,你以前那些情緒來的好沒道理。”

想了想他又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他說,“不過我還是好喜歡。”

——————

(v02更)

“信?早扔了。”

她聲音帶著嬌俏,又嗔怨道:“我覺得我們性觀念不合,可能還會導致我們以後生活不合。”

葉歡:“然後,你還特彆能引動我情緒。偏偏死也不肯聽我的想法,我打死也不要做戀愛腦。”

男人心底激蕩的心情散開,腳步一頓,他微愣了愣,然後忽然固執道:“那你答應,不論什麼情況都不準離婚。”

葉歡氣得錘他。

這人好討厭啊。

什麼道理啊。

她氣啊,這男人不應該是先跟她解釋一下嗎?還偏要強迫她不準離婚。

“答應不答應?”男人低頭又含住了她耳垂,舌頭還往她耳裡鑽。

他的手也在她身上到處撓癢癢,直撓得葉歡歡哈哈笑出了淚。

她真的是怕了他了,嘴裡道:“答應答應。”

狗男人給她等著,她馬上出軌去。

男人等她答應了,就又憐惜抱著她往前走,借助夜晚的月光灑落下來,他才說:“沒關係,我來愛你就行。”

顧燁霖:“你說時光換過,真情不再。那就換我有真情就好了。”

葉歡就跟看傻子一般看他,她鬼使神差問了一句,“那我要出軌呢?”

男人腳步忽然頓住,他低頭在她唇上狠咬了一口,說:“那我就讓媳婦兒的軌都快不過我。”

“我有信心媳婦兒出的軌都比不過我,至少比不過我好看吧。”

葉歡:“哼,自戀,還討厭。”

男人就說:“我愛你,我將每天對你的情思,全都折成了千紙鶴給了你,就當承諾的儀式感。”

葉歡:“我都扔了。”

男人;“那我再寫過。”

“誰稀罕?”

“我稀罕。”

“你不累啊?”

“不累。這些事情並不瑣碎,能讓歡歡消氣的話,我可以每天寫一千遍我愛你。還能每天寫一萬遍說‘我錯了’。”

“還可以罵我自己。”男人擁著她,輕柔地哄道:“寶貝兒,可以不氣了嗎?”

葉歡輕哼,“就嘴巴說說而已。”

男人卻笑著說,“沒關係,時間還長呢寶貝兒,我們有一輩子來說。”

*

招待所

今天爸爸跟媽媽表白,三爺爺說,如果效果理想的話,爸爸和媽媽就不會離婚啦。

顧寧安不懂感情,他沒懂三爺爺說‘效果理想’的標準是什麼,就多問了一句。

當時三爺爺就意有所指地笑,“就是說啊,你媽媽能踢你爸爸,能踹他,能罵他,就是比較理想狀態的啦。”

顧寧安人都懵了,這叫和好嗎?

這不該是完了嗎?

隻可惜當時爸爸跟媽媽表白後,等三爺爺察覺爸爸在親媽媽時,三爺爺就捂住他眼睛將他抱走啦。

顧寧安小大人一般歎氣,‘哎,他又不是什麼都不懂,三爺爺還不如讓他看完呢,這現在還弄得是不上不下的。’

大概好多天的疲憊,三爺爺就早點休息了,說他要是有精力的話,就派個任務給他,讓他來觀察一下爸媽今晚是個什麼情況。

如果情況不對的話,再去找三爺爺。

因此晚飯後,顧寧安就牽著妹妹的手來爸媽的房間外看情況啦,結果他跟妹妹在外邊聽了好一會兒都沒動靜。

“哥哥,是不是要偷聽,爸媽說話啊?”

妹妹奶聲奶氣地問,她將耳朵貼在門前,還朝他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顧寧安看得滿頭黑線,他妹妹是從哪裡學來的,還聽得興致勃勃的。

可是他也真不能走,還配合著妹妹,兩個小蘿卜頭就貼著門偷聽。

結果聽著聽著,房間裡就傳來一陣腳步聲。

吱呀一聲。

門從裡面拉開了,顧寧安反應得快,腦袋就讓開了。

妹妹這個小傻瓜就直接哎喲一聲摔進裡面去了,來人趕緊將妹妹抱起來,然後,顧寧安就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你們兩個在這乾什麼?要進來就進來,在外邊萬一被人抱走了怎麼辦。”

哎喲,是爸爸。

顧寧安腳底一抹油就想溜。

偏偏此時洗澡間傳來媽媽的聲音:“是誰呀?”

爸爸說:“是安安和溫溫。”

媽媽‘哦’一聲在裡面應聲,說:“讓他們先看著電視,我快點洗出來。”

爸爸應了聲;“寶貝兒,你慢點,不用急。”

顧寧安聽到爸爸這聲音,雙眼一呆,他完全宛若一陣雷劈,他心底暗道一聲:‘完了,三爺爺說要媽媽打爸爸,踢他,罵他,那才是狀態比較好的情況。’

顧寧安:那現在媽媽和平說話,爸爸還叫‘媽媽寶貝兒’?

他爸爸是什麼人?

他多年後身居高位,孤家寡人一個,他長得俊,卻很少再笑,他身上有不怒自威的威嚴感,他不苟言笑,平時更是吝嗇說話,隻往那裡坐著,在他身邊的人都不自覺會挺直身體,或對他諂笑,或對他恭敬有加。

像這種叫女人‘寶貝兒’的情況,天啊,他真的是從來沒聽爸爸這樣叫過誰啊?

天吧,顧寧安心底隻覺完了。

兩人是不是還沒和好啊?

顧寧安小臉崩得緊緊的,小拳頭也握得緊的,心臟更是不安地跳動著。

然後等爸爸牽著他們的手進到房間裡,問他們要在這邊還是去三爺爺房間時,顧寧安就說‘要在這邊。’

妹妹也好幾天沒跟媽媽睡了,她可想媽媽了,於是也奶聲奶氣道:“要媽媽。”

然後爸爸看了他們一眼,最後就將電視打開,並叮囑了一聲:“那安安溫溫就先看著電視,等下媽媽就洗好澡出來了,不要亂跑知道嗎?”

妹妹狠狠點著小腦袋,操著小奶音說,“不亂跑。”

顧寧安就更不會跑了。

然後爸爸就離開了,顧寧安回頭看了看,他察覺爸爸竟然拿著媽媽的衣服進了洗澡間。

顧寧安:?

他有點好奇,媽媽洗澡,爸爸還能進洗手間嗎?

果然,不一會兒洗澡間裡就傳來媽媽罵爸爸的聲音,隻是,裡面聲音漸漸就小了。

顧寧安簡直好奇死了,為什麼會忽然沒聲音呢?

他想去聽聽吧,又怕聽到什麼不該聽的聲音。

他耐著性子等,誰知這一等,就整整等了快半個小時洗澡間的門才打開。

再打開洗澡間的門時,妹妹就叫著‘媽媽’跑過去,隻是她才跑幾步就被哥哥拉住了。

她怒,嘴裡還奶聲奶氣叫著媽媽。

顧寧安就趕緊哄說給5顆大白兔奶糖才將妹妹哄住。

“放我下來。”媽媽掙紮著想下來,結果爸爸抱著媽媽直接朝他們走來了。

這就是顧寧安拉住妹妹的原因,他看到媽媽臉頰緋紅,脖子上到處都是粉色的痕跡,甚至媽媽說的話都嬌嗔一般,說不出的嬌媚動人。

爸爸卻是一臉的滿足歡喜,他就想,爸爸媽媽好像感情還可以。

他又仔細看了看爸爸,發覺爸爸弄了一身水,背後的衣服都弄濕了。

此時爸爸抱著媽媽過來,媽媽說要下去,爸爸不放手。媽媽推搡間,她嘴裡說著‘孩子還在’,然後手就拍了過去。

爸爸就低頭去親她,嘴裡還說‘他們還小,什麼都不懂’,還說他隻親親,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媽媽氣得很:“放開我,不然馬上離婚。”

爸爸說:“不放。說過不許說離婚。”

媽媽哼一聲,就踢爸爸。

爸爸也不生氣,他就抬起媽媽的手親她。

爸爸將媽媽放在床上時,媽媽還問:“寶貝兒,今晚你們就在這睡嗎?”

妹妹高興得很,直接鞋子都不脫就爬上床,然後還哈哈笑,嘴裡奶聲奶氣道:“跟媽媽,睡,嗚嗚要媽媽。”

然後媽媽就將妹妹抱在懷裡親。她還問他:“安安快來,今晚跟媽媽睡。”

顧寧安總算後知後覺明白了三爺爺說的‘情況比較好’的情況是什麼了,也許大概就是這樣的情況,他好像應該早點帶妹妹回去三爺爺房間的。

他馬上回頭看爸爸的臉色,果然看到爸爸臉色隱隱黑了幾分的感覺。

顧寧安:?

男女的感情果然好複雜啊,三爺爺啊,你可沒說‘媽媽撒嬌’也算是情況可能比較好的情況啊。

*

一夜好眠,顧寧安第二天起來時都詫異,他以為昨晚自己心虛睡不著的,結果小孩子的身體一挨著香香的媽媽,他打著哈欠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他還揉著眼睛就見爸爸媽媽居然同穿著藍色的衣服進來,然後還給他和妹妹都換了同色的小襯衫和同色褲子,這一下一穿起來,可不就很像一家四口了。

媽媽給他們穿好衣服後,她就分彆親親他和妹妹,嘴裡也樂嗬嗬笑道:“寶貝兒,2歲生日快樂,我們今天又長大一歲啦!”

媽媽樂嗬嗬地拉開床邊的箱子,給他和妹妹都拿了一套小軍裝,還分彆配了一雙小解放鞋和小皮鞋。

他的玩具是一把玩具槍。

妹妹的玩具則是一個玩具娃娃。

妹妹好久就想要一套小軍裝了,以前媽媽都給妹妹買小裙子,給他買小套裝,小西裝,這次生日可算是如了妹妹的願望了,她抱著小軍裝高興得不得了,馬上就要穿小軍裝。

媽媽說;“不急哦,今天我們穿家庭套裝,等下吃完生日蛋糕後我們再穿哈。”

妹妹還特彆不舍地說:“好吧,媽媽不許,騙人哦。”

媽媽伸出手指說‘拉鉤’。

妹妹跟媽媽拉鉤後,才笑嗬嗬跟著媽媽去桌邊坐好。

果然,不一會兒,外邊就傳來敲門聲,原來是曾嫂提著一個食盒進來了。

跟著進來的,則還有抱著一個紙盒子的三爺爺,以及一直沒什麼表情的謝叔叔。

幾人進來後都跟他們說:“安安溫溫生日快樂!”

“來來,小安安小溫溫,快來吃長壽面了,這還是你們媽媽特意去借了招待所給你們煮的長壽面,乖哦,要吃完。”

曾嫂說話時,還從食盒裡拿了兩碗長壽面出來,長壽面上還有一個焦焦的煎雞蛋,雞蛋下還有嫩綠色的菜葉子。在煎雞蛋最上方還有綠油油的蔥花,這長壽面拿出來就傳來一陣香味。

曾嫂一邊說媽媽今天早早就起來煮面,獨獨蔥花沒有,曾嫂找了好幾處才找到,本來以為趕不上了,沒想到來還剛剛好。

顧寧安馬上看了媽媽一眼,隻見媽媽將妹妹抱在凳子上坐下來,就招呼他也過去吃長壽面。

三爺爺給他和妹妹分彆買了個玩具車,另外還包了個紅包,然後說了一聲‘小安安小溫溫又長大一歲啦,快快長大爭取保護媽媽哦’。

話說完,他就主動坐下喂妹妹吃長壽面。

媽媽則坐在他面前說喂他。

顧寧安看著眼前的長壽面,他小小的身子坐在板凳上,對媽媽說一聲“謝謝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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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3更)

說完,他就看著媽媽的笑和桌上的長壽面發起了呆。

顧寧安這次來前,其實是做好準備不過生日的,因為在劇組嘛,不方便。

說沒遺憾是假的,他們來前的時候,就聽小夥伴們問他們是不是要過生日了,還說好可惜,他們過生日的時候,今年是不能要禮物了。

小夥伴們還挺有優越感的,有的小夥伴說‘過生日的時候,媽媽給他們買了糖。’

有另外的小夥伴說,“我生日的時候,媽媽帶我們去國營飯店吃飯了,羨慕吧。”

而有的小夥伴則是,“還是我媽媽好,生日的時候,給我買了新衣服,好好看。”

剩下的小夥伴,有的說買了玩具,有的則說媽媽給他們煮面了。

轉了一圈,顧寧安發覺彆的崽崽羨慕的東西,原來他和妹妹都有了。

因此小夥伴們的生日禮物他倒是沒一個惦記的。

倒是那一碗長壽面,讓顧寧安記了好久,因為他們還小嘛,媽媽還沒給他們煮過長壽面。

沒想到媽媽這次生日的時候,還給他們煮了長壽面,有雞蛋,這種感覺真好。

這種感覺太陌生了,前世的時候,他們長這麼大,卻是一次生日都沒過過,就更不要說有什麼長壽面了。

前世媽媽後來就喜歡去賭,有一年他們生日媽媽回來得最早那次,卻不是為了給他們過生日,而是媽媽那次打牌,他們牌友的一個孩子要上廁所,在豬圈裡直接消失了那一次。

那個孩子關在豬圈裡上廁所,最後孩子都沒了,媽媽就提前回來了。那是第一次他跟妹妹沒挨打。

“快張嘴啊,發什麼傻?”

一聲溫柔的聲音傳來,他額頭被彈了一下,一口軟乎乎的面條塞進了他嘴裡。

顧寧安乖乖配合張嘴,將面條和雞蛋咬進嘴裡時,他低頭想:此生,未來不論他走多遠,他怕是依然會想念媽媽這一口面了。

吃完面條後,後來還有兩個生日蛋糕擺了上來,生日蛋糕上還寫了‘顧寧安寶貝兒2歲生日快樂’,另外一個蛋糕上則寫了‘顧寧溫寶貝兒2歲生日快樂。’

賀卡是用硬紙殼寫的,蠟燭也沒有插*進蛋糕的蠟燭,而是在蛋糕的前面分彆點了兩根蠟燭,燈光關後,窗簾拉了起來。

房間裡響起了一陣熟悉的‘祝你生日快樂’的歌,最後顧寧安和妹妹分彆許願吹蠟燭時,屋裡響起了一陣歡呼的掌聲。

顧寧安吹蠟燭時許願:他希望妹妹這世能平安快樂,永遠幸福做無憂無慮的小公主。

以往他從來不給自己許願,這次,他偷偷許下一願:‘希望來年生日,還能如今年一般,隻願年年歲歲有今日,歲歲年年有今朝,有爸媽和愛他們的三爺爺一家在真好!’

*

晚上時,累了一天,葉歡還打算跟寶貝兒玩會兒,就被男人抱回了房間。

大概憋了一晚上,這次男人說什麼都不允許她再抱著兒子閨女睡了。

開了葷腥的男人真的是可怕,男人將她抱進房間就覆了上來。

葉歡才不打算慣著他,真以為她這麼好哄啊。

她才不要什麼都按照男人的節奏來。

真這麼容易哄好,那以後還得了,是不是以為不管她怎麼生氣,隻要哄一下就好?

“我不是幾次燭光晚餐你都沒反應嗎?”葉歡一到床上後就抱著被子睡到裡面,還甩了一床被子過去,讓男人自己打地鋪去。

不是挺能忍的,繼續忍唄。

男人就坐在床上,他看著她,看了會兒就輕笑了聲,“嘖,真記仇啊。”

葉歡背對著他。

男人從背後抱上來,然後在她耳邊輕輕舔她耳廓,他輕聲哄道:“寶貝兒,我可從來對你都有控製不住的欲望。”

他灼熱的呼吸打在她脖頸後,他伸手過來捏她小肚子,還帶著一絲有韻律的節奏感。

他將她捏的很舒服。

男人聲音也勾起一絲的誘人的味道,他說:“我也不是因為你中藥才想救你。”

顧燁霖:“我想讓你成為我的女人,此生獨屬於我一人,想了好久好久了。”

葉歡不信,“那我要是不中藥,你會來嗎?會跟我發生關係嗎?”

這次男人沉默了好半晌,然後才說,“我會等我平反後就來,雖遲但到,而且會加倍要回來。”

不要臉。

葉歡冷哼,“那你要一直不平反呢?”

見男人不吭聲,她索性轉身,惱道:“我等你等老了呢?我一輩子的韶華就要為你的信仰而付出嗎?”

男人定定看著她,似猶豫良久,這次終於鬆口,“寶貝兒,對不起。”

“我是真的知道錯了。”

哼。

葉歡又將背對著他。

男人這次又抱了過來,他倒是恢複得快,臉皮也厚,他這次就從背後抱著她,然後男人將她一雙手握住,男人手指與她手指十指相扣。

他就這麼用胸膛貼著她後背,他似低頭親了她脖子一口,然後低聲呢喃道:“但是寶貝兒,我是一個男人。”

顧燁霖:“作為一個男人,還是一個正常男人,面對心愛的女人。你說我對你沒有欲望,這話真的冤枉我。”

他說,“寶貝兒,就你這樣的長相,哪個男人會沒想法?何況還是一個新婚之夜就對你食髓知味的男人?”

葉歡那叫一個氣,這男人怎麼越說越不要臉了,還是臉皮厚的那種。

她懶得理他。

男人就更是用力擁緊她,他將她翻身過去,低頭就吻住了她唇。

男人低頭時說,“恩,的確是我的不是,那寶貝兒,你來南城該儘的夫妻義務遲了幾年,以後都會補上。”

男人眸中含笑,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似含著星辰一般。

他伸手握住她手,硬生生將她手指擠開,兩人十指相扣,男人還帶著點冰涼的觸感傳來,葉歡掙脫了下沒掙脫。

男人將她抱在懷裡,“那寶貝兒,還生氣不?”

葉歡氣。

這男人這個時候倒是強勢了,那以前呢?

男人細細搓著她手指,說他錯了,他低頭,下巴在她頭頂移動,嘴裡說著道歉的話,最後還哄著她,說他多喜歡她,身體有多喜歡她雲雲。

葉歡聽他說這些,被他逗得卸掉了心房,她無知無覺問了一句未來讓她吃夠苦頭的一句話,她問:“那你會有衝動嗎?”

“平時怎麼解決的呢?”

“我看你挺斯文禁欲的啊,我以為你對我無感覺呢?”

她倒是沒將那句‘認為是男人不行’那句話吞了下去。

畢竟,兩人新婚洞房的時候,她可是受夠苦頭了。

然後,

葉歡後知後覺發覺她這話說完後,房間裡一下安靜下來。

男人低頭抬起她手,在她手背上咬了一口,他回道:“就是抱著照片,想著你,解決的。”

葉歡還想問如何解決的?

男人就說:“你以後就知道了,我怕將你嚇跑了。”

“不過,寶貝兒,這也是你的錯,”

“我的錯?”葉歡差點氣呆,這是倒打一耙嗎?

男人低頭含住她唇,抿了抿才放開她,他說:“媳婦兒,你知道你多大的魅力嗎?你就在那裡,我每天晚上都忍不住想要你。”

“後邊你提前往前走了幾步,說早了,我卻還沒做好準備。我用了很大毅力才關起來的渴望被你一下放了出來,你知道我那時想做什麼嗎?”

葉歡瞪他,她才不要聽。他當時的表現可一點都不像他說的這樣。

她輕哼,背對著他當聽不到。

男人卻是固執將她臉掰過去,他臉貼著她,二人鼻子靠著鼻子,四目相對時,男人才輕聲笑,“那會兒我真的好想了。”

他蹭蹭她鼻,才輕歎一聲,那聲音若暖玉一般,溫潤又帶著無限可惜,“我就是傻啊,就該不顧一切好好憐惜我的寶貝兒。”

他說話時,靠在她腰上的力大了點,然後用腳將燈關了。

房間裡一下陷入黑暗中,男人卻低聲在她耳邊說,“請媳婦兒多擔待。”

他嘴裡說著多擔待,可是人卻沒多溫柔。

最後的時候,葉歡都想踹他。

她本來是堅決反對想讓男人知道她是不好哄的,結果嘛,這狗男人就是個心機政客,他對她的身體比她自己還清楚,最後帶得她彆說反對了,最後沉迷其中,自己是誰都忘記了。

男人的確是太能讓人歡愉了。

這個時間持續了太長,等她最後一次恢複平靜時,她已經全身都是汗了。

事後,葉歡將自己腦袋縮在被子裡,堅決用各種語言在心底唾棄自己。

你特麼的底線呢,堅守呢,怎麼回事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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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4更)

都半夜了,男人洗澡後出來見她腦袋都在被子裡,他直接將被子掀開抱她去洗澡。

葉歡錘他,明顯表達她的不高興。

男人哄道:“很晚了,媳婦兒辛苦了。”

到洗澡間時,她瞪他,讓他出去。

男人直接放好水,還輕聲問她,“你還能動?”

靠。

葉歡更想罵他了,你還知道啊,知道還不給人活路,還折騰這麼晚?

她氣呼呼坐在洗澡盆裡,然後氣惱道:“你知道還要這麼久。”

男人用帕子親自給她擦背,聞言還道歉,他低聲說:“對不起啊寶貝兒,下次我悠著點?”

葉歡不搭理他,男人能不知道她喜歡的方式?

她其實氣什麼,她就是氣前面她都已經這麼說了,男人還是拒絕她。

他隻會按照他自己的節奏來,聽都不聽她的話。

男人一邊細細給她捏著肩,然後還柔聲問:“寶貝兒,你能不能跟我說說,我這些事情中,哪個最讓你不高興?”

“你說我對你沒欲望這個事情,肯定是不對的,這個我解釋過,彆的呢?”男人問。

葉歡聽這個就想回身跟他說,可她此時沒穿衣服,又趕緊側身避開他。

她想想,覺得夫妻間還是好好溝通比較好。

她說:“我就是氣你,我都那樣說了,你還拒絕我。”

“你說,你就隻會堅持你的節奏,聽都不聽一下我當時的想法。那要是以後我穿衣服不妥呢,你是不是也不高興?或者我們養孩子,你覺得這樣不好,我覺得這樣好,那你是不是也聽都不聽我的。”

想了想,葉歡又補了句,“那要是我們還有彆的分歧呢,你是不是也這樣隻堅持你的方式?”

她話說完,男人這次倒是接話,“媳婦兒,對這個我道歉,對不起。不過你放心,我們家以後一切都聽你的,大事聽媳婦兒的,小事兒聽寶貝兒。”

說著,他低頭咬住她後脖頸,然後低聲呢喃道:“如果我們兩個產生了分歧,那就參考上面兩條,一切都聽媳婦兒的。”

顧燁霖:“寶貝兒你忘了,我在月下跟你告白時就說了,以後這個男人就是為你奮鬥的啦,人都是你的了,還有什麼分歧呢?”

“我愛你都來不及,怎麼會什麼都不聽你的?”想了想,他還補充了一句,“你今晚也感受到你男人對你的癡迷了吧,你放心,他離不開你的。”

“他不聽話,你應該知道用什麼懲罰他了吧?”

葉歡聽得目瞪口呆,這個男人怎麼忽然換了畫風啊。

不知道為什麼,葉歡察覺這男人就是有這本事,不論她心底有什麼情緒,他真的幾句話就將她心底的情緒散去了。

……

葉歡氣不過,她還問:“那你分清楚了嗎?”

男人問,“什麼?”

葉歡說:“你說你愛我,那你愛的是以前的我呢,還是現在的我呢?”

她問這話時,裝著不在意,可隻有葉歡才知道,這區彆大了去呢,現代的葉歡就是個見不得光的葉歡。

男人和顧家眾人都將原主當成寶一樣,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愛屋及烏,其實隻是將她當成原身了。

可男人又不知道啊。

大概是男人太過溫柔,也大概是男人對她太過寵溺,寵溺到她有一瞬間真的好想跟他試試,可她又怕,怕有一天,他會以厭惡的眼光看她。

說是她搶占了原主的身體。

如果是這樣的結果,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付出感情呢?

洗澡間裡有一瞬間的安靜。

沉默良久,男人才從背後抱著她,說:“你都是一個人呢,我都愛啊。”

葉歡忽然從浴桶裡站起來,她趕緊用衣服將自己包好,就站在浴桶另外一邊看著男人,道:“你看,你又是這樣。我的話,你不正面回應,而是企圖混淆過去。”

她這次眼底卻沒了柔和,而是十分的堅韌,她又恢複成了那個摔了疼了從不叫疼的歡歡。

顧燁霖這下得認真思考了會兒才回答了,他將她從浴桶裡抱起來,然後道:“寶貝兒,這個話題我好好回答。”

顧燁霖:“以前的你,特彆是小的時候,我很煩你。因為我不喜歡我們的婚約。”

“後來嶽父犧牲後,我就想守護好你。也……”想了想,他長呼吸一口氣,然後道:“那個時候我不懂感情,所以那個時候,我隻是將你當妹妹。”

就是真沒有男女之情,但是卻有兄妹之情,他在葉叔叔犧牲後就想守護好歡歡,隻是沒想到歡歡卻不需要,還在新婚之夜有彆的心上人。

男人說著,才又猶豫一番,道“後來……”

葉歡覺得自己心悸了一下,她問:“後來怎樣?”

兩人此時已經重新走到了房間裡,男人將她放到床上時,然後將她手握住按照了他身上,他低聲在她耳朵下咬了下,道:“後來,你摸到了吧,後來我就控製不住我自己了,我不想做你哥哥了,我隻想做你的男人。”

葉歡嬌嗔,“流氓。”

他們才剛發生了什麼吧。

男人卻抱著她,說:“不要生氣。”

葉歡罵他流氓,她還想說,‘那你妹妹和愛人呢,你如何選擇’。這就跟媳婦兒和媽掉進水裡你救誰一樣,絕對是致命問題。

但是這樣會顯得她無理取鬨,她就翻身睡覺了。

她背對著他,男人就握住她腳,親吻她腳背,然後慢慢吻上來,他吻在手,最後鋪天蓋地的吻襲來。

男人擁著她,最後的時候他給她揉在膻中處,將她情緒揉散後,再帶著她來了好一會兒。

最後的時候,男人低聲在她耳邊說:“寶貝兒,我忽然就懂了‘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感覺了,因為我明天也不想走了。”

葉歡累的眼皮都睜不開,嘴裡又想罵他流氓。

不知怎麼還是說出口了。

男人卻是抱著她十分的饜足,他說:“你是我媳婦兒,我一輩子也隻會對你耍流氓了。因為我不會放手了。”

“寶貝兒,不要露出剛剛那種眼神,我總覺得你隨時像要消失一樣。你男人會害怕,你有氣有不滿,都可以咬我踢我甚至踹我,就是不能有那種眼神看我。”

“我愛你媳婦兒,晚安,明天我得先走了。”想了想,他還補了一句,“還有,你可以繼續生氣,可以繼續罰我。就是不要氣壞了身體,等回南城了,你想我怎麼給你消氣都行。”

這次男人再說的話,葉歡卻是真的累了,她迷迷糊糊應下後就睡著了。

……

第二天早上很早的時候,男人就起來離開了。

他離開前在她額頭印下一吻,還說讓她多睡會兒,等兩個月後她拍完戲後再來接她。

男人這次離開的時候,是重重地抱了抱她。

就連葉歡也沒料到,這次離彆後,兩人再次見面時,他會這麼快就平反起來了,仿佛他們這次發生關係後,反而倒逼著他拚儘全力去平反起來了。

*

2個月後

《紅樓夢》一拍就拍了三個月,6月份的時候,《紅樓夢》殺青,葉歡終於結束拍攝,終於可以帶著孩子回南城了。

而到6月份的時候,維持十年的活動很快就要結束了。

而就在這天葉歡將劇組裡東西收拾好準備走時,魏玲玲帶著她新來的助理過來了。

魏玲玲嗬嗬笑,“葉主播,恭喜殺青啊。”

她嗬嗬笑著,一張本就有點英挺的臉,倒是越發有王熙鳳的感覺了。

葉歡也回了一句,“同樣恭喜啊,王熙鳳也快殺青了吧。就是不知導演會不會叫你去補戲呢?”

魏玲玲差點氣吐血,手裡冷哼一聲,“你……”

魏玲玲忍了又忍,她一個成熟的演員,居然被一個新人壓得ng了好多次,最後還被導演罵個狗血噴頭,她簡直是窩火死了。

想了想,魏玲玲又穩住情緒了,她哼一聲,她壓住火氣道:“你比我強又如何,你那個藥不是我下的,是你自己誤喝的,你就算是也不能把我如何。”

不過這次,她深呼吸一口氣,最後又道:“葉主播啊,這個會拍戲不代表劇就紅啊,聽說你馬上還有兩部電影就要拍了,是叫《民國風雲》還有《地道戰》吧,不好意思,我也有哦。”

“一部是叫《小城風雨》,一部是《三姐妹》,還剛好是差不多時間開拍,那你可就要祈禱了,這幾部劇可彆一下子撞一起啊,不然收視率和票房被吊打的話,有的人臉上就不好看了。”

“你……”

後邊分過來給葉歡的助理聽了這話都覺得氣,這也欺人太甚了,誰不知道魏玲玲家裡有人在文*化*部上班的,怎麼還故意說這種話呢?

這不是動搖人信心嗎?

葉歡倒是笑,“那就希望如此了。”

她看著魏玲玲,她還真期待幾部劇撞上呢,比收視比票房,她還真沒差過誰。

魏玲玲嗬嗬笑,還想說兩句話,這個時候演寶玉的溫玉華走了過來,他長的溫文爾雅的,人也長得好看,他就跟沒看到魏玲玲一般,直接朝葉歡伸手:“葉歡同誌,合作愉快。”

葉歡:?

他們不是已經拍完戲了嗎?

她不想跟溫玉華有什麼牽連,但是又不能表現太過,她便說:“《紅樓夢》好像拍完了,我們相處應該還算愉快。”

誰知溫玉華就笑,“不是《紅樓夢》,而是《民國風雲》和《地道戰》我都在,接下來,還請多多指教。”

葉歡整個人都懵了,她很難想這種粉嫩小生去演地道戰得怎麼演?

溫玉華就笑,“你也可以想想,你怎麼演女主?你的容貌更盛。”

好吧,這話還真的是。

她回握了過去,說道“那也請你多多指教。”

兩人在這裡相互請指教,魏玲玲一聽溫玉華這話快氣瘋了,她一張臉就跟變色版一般一陣青一陣白的,她幾乎是氣得當場哭了,“玉華哥哥,為什麼?為什麼你選擇她的劇,卻都不選擇我的劇?”

溫玉華忽然轉身問:“我跟你很熟嗎?對了,你企圖給我下藥的事情,我可沒有給你在圈子裡保密義務。”

魏玲玲當場就快氣吐血,她難以置信,最後又氣得放狠話,“我們青梅竹馬,門當戶對,你不娶我,那你就誰都彆想娶。”

話說完,她就嗚嗚哭著跑了。

被迫看了一場狗血劇的葉歡:?

她那叫一個尷尬啊。

她還得跟溫玉華道謝,“謝謝溫同誌解圍。”

溫玉華卻是溫潤地笑了笑,然後道:“不用謝,你應該謝謝周家,恩……這次他們平反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將你摘出來。”

想了想,他還補充一句,“你上次應該是受周家牽連,所以有人針對你。另外也跟你說聲對不起,你算是受我牽連。所以我特意去了那兩部電影,那就誰不敢隨意動這兩部電影了,你放心拍就好了。”

“另外,恭喜你了。”

他說完就朝她笑笑後才離開。

等他人走了,葉歡都沒懂那句‘恭喜’是什麼意思。

不過等她這頭跟沈一明出去時,就碰上了重新穿得一身體面的男人就等在外邊,他就靠在吉普車前朝她緩緩一笑,“媳婦兒,我來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