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2 章 欲都(1.5更)(1 / 1)

鴉透進入[欲都]已經接近一個星期了。

得到的信息彙籠在一起,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猜測,隻需要等一個契機就可以收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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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鴉透因為發熱期沒有出去,也在刻意避開“沒有活人氣息”的薑權。

不過這並不代表他不會找過來。

beta因為腺體先天發育不良,所以身上不會有信息素。薑權的聲音隔著門並沒有那麼大的壓迫感,但並不代表他就和普通beta一樣。

在鴉透的印象裡,薑權很高,隻看體型的話乍一眼會認為是alpha。帶著半框黑色眼鏡,儘管笑著但鏡片後的眼睛直直盯著你,在對視時會讓人格外緊張。

估計是因為這種原因,原本在鴉透門口張望的beta在看見他出來時悻悻離開。

“你似乎……遇上了點麻煩。”

薑權好像已經預料到鴉透此刻就在門後,並沒有敲門,就提高音量這麼跟他講話。

花房的隔音不好,這幾天鬨出的動靜住在旁邊的薑權應該也是聽到了。

他現在用這個理由找上來,也是合情合理。

鴉透走進浴室裡,接了一點水給自己洗臉,敷衍的意思很明顯,“習慣了。”

畢竟晉級比賽一個季度一次,過程持續一個星期,一年來四次多少也習早已習慣。

“但你現在被盯上了。”薑權的聲音停頓了一下,“你又在發熱期,接下來恐怕會不好過。”

“我……”

雖然大門旁邊就是浴室,但中間還是有些距離,鴉透沒有像剛剛調高音量,此刻聲音太小,一句話才開了個頭就被薑權打斷。

“我們結盟吧。”

一句話就讓鴉透的動作頓住。

鏡子裡的少年劉海被小夾子夾到了兩邊,露出光潔的額頭還有一雙藍眸,純白柔軟的毛巾遮住了下半張臉,他有些遲鈍地轉過身,將視線移回大門。

“我可以幫你把四階守下來,或者……”薑權停頓,“登上五階。”

在他現有的印象裡,薑權和季醫生已經和killer劃上了等號,現在相當於killer對他發來了聯盟請求。

尤其是之前killer嚇自己,現在又披著馬甲想方設法接近自己,怎麼想都有些奇怪。

想想還怪毛骨悚然的。

“……不用了。”

鴉透垂著眸拒絕了薑權遞來的橄欖枝。

他不覺得自己現在能玩的過killer,所以不想跟killer有任何關係。

門外沒有了動靜。

鴉透也安靜下來,老老實實把臉上的水擦乾淨,然後再將清理好的毛巾晾好。就在他以為薑權放棄了的時候,他再次開口:

“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相比較鴉透的遲疑和各種思慮,他向來直來直去,“你一直拒絕我,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他的示好很明顯,

和鴉透一起下班,等鴉透一起吃飯,主動詢問發熱期的鴉透需不需要幫忙,就連結盟的請求也是他主動提出來的。畢竟薑權看上去很厲害,幫助一個已經被盯上的omega綽綽有餘。

薑權做的事都是普通人會做的事,所以他也像一個普通人一樣,在收到了好多次拒絕之後,向鴉透提出了這樣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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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還在戀愛攻略區的鴉透,估計會傻乎乎地相信他。

而現在的鴉透,在外的形象好像也一直是“好騙的笨蛋”。

鴉透弄不懂他在想什麼,抿著唇想了片刻:“薑權,我們隻見過幾面。”

所以,我們的關係還沒有到會不會討厭你這一步。

……

薑權走了。

鴉透趴在門上聽了一會兒,才重新回到浴室。

他剛剛也沒有說錯。

“鴉透”是因為犯了錯才從五階掉下來的,和周圍的人都不熟悉,所以那天早上是他和薑權見到的第一面。

他很快將這件事拋在腦後,將直播間關閉之後對著鏡子撩開了衣服。腹部平坦,沒有很明顯的肌肉,摸著很舒服,白得晃眼也沒有什麼痕跡。

他看完以後又不信邪地把褲子脫掉,背對著看自己的後背還有腿根這些地方,愣是一點痕跡都沒有發現。

鴉透臉色有些凝重,把衣服重新穿好之後撲回床上。

001:【怎麼了?】

“脖子不舒服。”

【昨天睡落枕了?】

鴉透不敢搖頭,隻能囫圇道:“沒有。”

不隻胳膊不舒服,腿也不舒服,腰上好像被掐了一樣,還殘留著那種被人抱過的觸感,但他剛剛檢查了很多次,都沒有異常。

就跟做夢一般。

如果真的有人來過,001和戀愛係統不會檢查不出來。

發熱期裡最凶的那一天已經過去,後面幾天就會好受一點。中午的時候謝忱和林標給他打了個電話,彙報著鴉透沒出去之後外面發生的一切。

他們說外面的公司都被清查了一遍,每個人每一天都要檢查腺體。說花房裡的人已經開始動手,在killer曾經殺過人的那條路上,經常有人扭打在一起。

晉級比賽持續一周。按照以往的慣例,大部分人都會在前幾天先觀望一番,到第三天或者第四天才開始動手,但昨天皇家和第一學院粗暴的檢查以及不公平的對待讓一些人坐不住了,他們提前動手讓對局的高/潮加速降臨。

“其實這些我早就料到,我隻是沒想到姚備他們會那麼早動手。”光腦那邊林標搖了搖頭,“再怎麼說也是高級玩家的頂尖水平,不應該這麼沉不住氣才對。”

係統發布的任務隻需要晉一級就好了,他們的首要任務是抓住killer才對,過分沉溺在劇情裡,是角色化的開始。

這並不是什麼好消息。

鴉透有點記不住人名,把昨天寫好的人員分布圖拿出來看才知道這是那個一直在一層

、在安瑞死後有很大反應的人。

他莫名覺得,現在動手的姚備和死去的安瑞格外像。相同的階級,也是相同的困擾。

“或許往上爬,才能拿到更多線索。”謝忱道。

就像是林標,社畜隻有在午休時才能出來調查,那對於一階的人來說,工作時間長且工作強度高,忙了一天回來很累,連副本線索都不想去找了,隻想快點睡一覺。

也有玩家擅自離崗想去找自己的隊友,但面對的就是扣工資,工作量增加,最後工作都差點沒了。

這裡和他們的世界不一樣,工作對應階級,成為無業遊民的後果他們不敢嘗試。

畸形的規則不僅是身體上的折磨,還有副本進度無法推進的痛苦。

“這麼說,我還挺幸運了,我那公司好歹還有午休。”林標路苦笑一聲,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小少爺最近就不要下來吃晚飯了。”

鴉透:“?”

“最近餐廳的人脾氣都挺爆的,經常打架,過去容易被波及。”

花房餐廳不需要花錢,菜品豐富,所以有非常多的人過來吃。人流量很大,很自然的,這裡在晉級比賽中成了最好爭強身份卡的地方。

“不僅最近npc脾氣爆,就連玩家都受了影響,不到特彆需要的時候,還是彆接觸了。”

“照這個進度,馬上就會結束了。”

鴉透愣了一會兒,點點頭:

“好。”

……

下午三點陽光正盛時。

鴉透裹著黑色鬥篷出了門。

他沒有按照渡鴉和謝忱跟他說的老老實實待在房間裡,反而一路往上,一直到了五樓最裡層。

他沒有猶豫,曲起手在門口敲了敲。

敲門聲在空無一人的走廊裡顯得有些突兀,鴉透裹緊鬥篷,在聽到裡面傳來腳步聲之後,一直“砰砰砰”劇烈跳動的心臟速度才緩和了下來。

和那天晚上一樣,在門開時鴉透對上了一雙碧綠色的豎瞳。

鴉透軟著聲音喊了一句:“許知南。”

門內的許知南已經不再是蛇形,易感期的最後一天,人形態下的他隻有開門的那隻手上還帶著蛇的鱗片。

因為是混血,許知南的五官格外立體,側著身子露出半張鋒利的側臉,一件黑色的貼身背心,胳膊和鎖骨全露在外面。

他在看著突然跑上來的少年。

鴉透捏住自己的手指,衝他笑了笑。現在是特殊時期,晉級賽的規則是拿到鄰近高階級屋子裡的晶石,他這個時候找過來任誰看了都是想過來拿走許知南的晶石。

鴉透覺得自己要解釋一下,隻是他還沒有開口,許知南就道:“進來吧。”

完全沒有問過他為什麼要上來。

“你不怕我搶走你的晶石嗎?”

鴉透糊裡糊塗跟著走了進來,嘴上這麼說,但他知道就算給他加個buff,估計也很難從許知南手裡把晶石搶過來。

“不用搶。”許知南把屋子中央懸浮著的那個晶石取下來,遞給鴉透,“你要嗎?”

不用搶是因為許知南會直接給。

鴉透拚命搖頭,趕緊表明自己的來意,“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許知南微蹙著眉,看來是有些不滿意那個“請”:“什麼?”

鴉透伸出手,是一副要抱的姿勢,“你能不能,抱我一下。”

就這樣他還覺得不夠,又把細白的手腕往前伸:“再咬我一下。”

又用一雙極其無辜的眼睛盯著他,“好嗎?”

……

【謝忱抱完沈聽白抱,沈聽白抱完許知南抱,天殺的,什麼時候老婆能讓我抱一下。】

【嚴謹一點,沈聽白那個是背。】

【讓我抱一下!讓我抱一下!讓我抱一下!】

【老婆身上一定是香香的,老婆耳朵都露出來了嗚嗚。】

少年身上確實香香的,很甜的味道,身上也是軟的,抱起來手感很好。

許知南坐在沙發上,以相對著的姿勢將鴉透抱在懷裡。

鴉透經常在彈幕裡看到一些逆天發言說什麼有蛇有兩個,他不知道蛇形態的許知南到底有沒有,但他知道人形態的許知南應該是沒有的。

抱著他的人呼吸粗重,沒一會兒就下來親他。綿綿熱氣從相接的地方往外冒,混雜著水,還有屬於鴉透身上那股香,被含著舌尖時,就不住往他這裡冒。

少年身上有一股很難說明的感覺,在他靠近之後,原本已經平靜的腺體開始鼓脹,信息素重新活躍。

許知南捏著已經露出貓耳的小貓的後頸,將腦袋發麻的鴉透拎遠了一點。

“你……尾巴尖露出來了。”

鴉透視線下移,語氣遲疑。

他現在感覺到了,好像……確實是兩個。

作為始作俑者偏偏一點自覺都沒有,許知南眯著眼,聲音粗重:“算準了時間,挑最後一天過來?”

鴉透臉還有些紅,腦子還懵懵的,坐起來的視線比陷在沙發裡的許知南要高一些,沒有吭聲。

良久之後,許知南歎了口氣,拉過少年的手腕,蛇的尖牙伸出來,刺破了少年的手腕。

刺痛讓鴉透回神,手腕上浮現了一個金色的蛇形紋路。

許知南親了親著被咬傷的那塊地方,“要這個去乾什麼?”

“放蛇咬一個人。”

鴉透繃著臉,從臉色來看,他應該不太喜歡他嘴裡的那個人,許知南笑了笑,“之前原本想提醒你不要隨便透露信息,但現在看來不是這樣。”

“你猜到了?”鴉透猶豫問出,又不清楚他具體猜到了什麼程度,試探性地問道:“那你還抱我。”

許知南衣服卷上去不少,露出腹部下方的契約印記,“你要我抱,我就抱。”

意思就是,鴉透要他乾什麼就乾什麼。

鴉透腦袋埋地更低了,他趴在許知南,示意他可以繼續。

許知南隻是把他手腕上的血珠舔舐乾淨,轉了話題:“是夢見什麼了?”

他的天賦技能“萬象化形”,不僅可以使自身變成金色巨蛇,還可以號令所有蛇類,忽略一切法則出現在身邊。

在夢境裡同樣可以。

有點癢,鴉透想把手抽回來,卻被許知南製止。

他氣的哼哼:“嗯。”

夢裡發生的一些事,他簡單地說了一遍,在總結時糾結了一會兒,“我覺得他是真實存在的。”

因為“海市蜃樓”的緣故,鴉透一直覺得夢境可以被改變。

“控製夢境。”許知南似乎想了什麼,他撐著腦袋,思考片刻無奈:“那接下來就有點難辦了。”

鴉透:“?”

“要開始死人了。”

突兀的一句,鴉透:“不是一直都有人死嗎?”

“不一樣。”

許知南道:“是玩家中有人要死了。”

“……為什麼?”

許知南笑而不語,他的尾巴尖戳了戳鴉透的腦袋,然後又滑下來戳了戳小貓白軟的臉蛋。

毛茸茸和冰涼的鱗片截然不同。

他在鴉透抗議的目光裡開口:

“‘睡夢中的梵尼斯’,很久之前碰到過的一個很霸道的天賦技能,可以將所有人帶入夢境裡,在夢境裡掌握生死。”

“如果是,那killer就藏在玩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