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3 章(1 / 1)

主題:星海總部要搬去格賽爾?

0L:哭泣,家在菲利斯,還以為能當一次首都人。

1L:格賽爾這麼多年首都,底蘊厚著呢,地理位置也很好,搬過去不可惜。

2L:首都不首都我不在意,星海搬走的話,那想要見到藍懌的機會是不是更少了?我還幻想著哪天能在大街碰上一面呢QvQ

3L:上面醒醒,不搬走你也見不到。人家什麼身份,要是能隨便被我們碰到那還得了。

4L:誰還記得藍懌在格賽爾還有一個酒吧,現在還開著呢,我每天去打卡,總有一次能碰到人!

5L:彆了吧,他身體不是一直沒恢複,你們一股腦過去隻會給彆人造成困擾。再說酒吧開著老板也不一定會去。

6L:酒吧開了這麼多年,他肯定有點感情在裡面,多多少少都會去幾次。

7L:之前藍懌在酒吧坐著可以隨便看我都沒去過,現在想看也看不到了,後悔一輩子。

8L:笑死,這不就是從前你對我愛答不理,現在的我你高攀不起。

9L:結婚的時候都在嘲,現在等人厲害了又……這麼一看你們這些人還真挺賤的。

10L:上面說什麼風涼話?之前他結婚的時候你沒罵過?這就開始人身攻擊了?

11L(回10L):怎麼著,罵過他你很驕傲嗎:)竟然還能理直氣壯地反問。

12L(回11L):之前做的不對我承認,但那時候誰知道他什麼身份啊,我還以為他就是個想上位的Omega

13L:上面那位大哥笑死啦,藍懌當時不無辜嗎?他該被罵嗎?輪到自己被罵就破防了,說你賤都是輕的。

14L:感覺大家都是沒腦子的樣子,我來給你們總結一下藍懌的功績,看看自己算哪根蔥對這麼牛逼的人指指點點。

之前帝國存在的三大威脅,一是方舟對於我們金錢賦稅的壓榨,二是皇室議會對我們權利的剝削,三是蟲族對於我們生命的威脅。

那藍懌做了什麼呢?數十年如一日地潛伏在方舟內部,最後和路雲遠裡應外合將方舟一網打儘;帶領軍隊進攻皇室,推翻皇室對於帝國幾千年的統治;孤身深入蟲族內部,廢了大半條命把蟲族女皇殺死(這之後他身體連機甲都開不了);研發出新式機甲對抗敵人,最後親手殺死了想要毀滅人類的沐辰。

這裡面每一件事拿出來都是能載入史冊的大事,藍懌的經曆放在曆史教科書裡也是能單獨占一大章的存在。關鍵是這些還都是他被全民網暴之後冒著生命危險做的。

再看看我們之前說的那些話,半夜想起來都得給自己一個巴掌,怎麼罵你都不虧。

15L:頂頂樓上,如果我是藍懌的話,早就撂挑子不乾了,隨便皇室怎麼壓迫你們。

16L:剛從藍懌的剪輯視頻裡出來,看到廢了大半條命這幾個字一下就哭了。嗚嗚嗚真的好心疼好難過。

17L:謝邀,時值半夜,正爬起來給自己一巴掌,現在後悔死了。

18L:我就不一樣了,我給自己兩巴掌

19L:?卷起來了?我來三個巴掌

……

273L:還有誰記得主樓問的是關於搬遷的事?他們準備什麼時候搬啊?我看能不能在離開前去打個卡。

274L:上面動作得快點了,今天經過星海大樓的時候看到了運載星船,估計已經開始了。

275L:啊啊啊這麼快?感覺有點趕啊

276L:我是運輸公司的員工,通告剛發沒多久星海就聯係上了,要求在7月8號之前儘量完成。

277L:現在3號,8號的話就四五天了,怎麼這麼急?8號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

278L:7月8號特殊不特殊我不知道,但7月9號是某人的生日。

279L:所以說……星海趕這麼急,是想在格賽爾給藍懌過生日嗎?

280L:男神的生日!!!我也想參加,能不能在菲利斯過完生日再走嚶嚶嚶

281L:話題再次歪走了

……

首都星,朝文街道。

被全網熱議的人此時正翹著腿,隨意地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瓶冒著冷氣的冰鎮果汁,插著吸管咕嘟咕嘟吸一大口,果汁一下見了底。

門外傳來腳步聲,藍懌轉著腦袋瞥了一眼,眼疾手快地把喝完的果汁瓶扔進垃圾桶,用手背抹了下嘴巴毀屍滅跡,然後端端正正地坐好。

路雲遠推開門,他身後跟著好久沒見過的酒吧經理,正擦拭著額頭的冷汗。

不知道民眾是從哪得到藍懌回到格賽爾的消息,想見藍懌的人都跑來了酒吧,將酒吧圍得水泄不通,裡三圈外三圈都是滿滿的人,以至於兩條街外的交通都堵塞起來。

經理年紀有點大,要想擠過人群有點難,提前到達酒吧的倆人不太放心,路雲遠便出去把人接了回來。

經理這輩子沒經曆過這種大場面,更沒經曆過讓少將親自接他的場面,再想到一會要見藍懌,擦著汗的手簡直抖個不停。

明明相處了這麼多年,他也一直把藍懌當自家的孩子來看,但最近看著星網上那些消息,那些他想都不敢想的大事卻冠上了藍懌的名字,原本熟悉的人一下有些陌生。

星網上對於藍懌的分析層出不窮,他從最開始的默默無聞,到人人厭棄,再到現在成為了全民偶像……經理忽然意識到,他們一直都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昨晚藍懌忽然聯係他,說有一些事情要商量,約定今天在酒吧見一面。

經理收到消息後激動得一晚上都沒睡著,現在見了人,也不知道怎麼反應。

反而是藍懌看到他,笑了笑,連眼睛都彎起來。

經理心裡一下化了一片,笑意無聲融化了兩人之間的隔閡,被全民稱頌的偶像又成了自家乖巧的孩子。

路雲遠走過去,彎腰摸了下藍

懌的手,冰涼一片。

他皺了皺眉,轉過身看了眼房間勤勤懇懇工作的暖氣係統。

藍懌有點心慌慌。

下一秒,路雲遠的目光落在了垃圾桶裡,看到了喝光的冰鎮果汁。

藍懌心慌慌慌。

但路雲遠沒說什麼,他坐在藍懌身邊,把人冰涼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間慢慢捂著,就是臉色不太好看。

藍懌心裡稍微鬆口氣,趕忙對經理說:“你坐,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說。”

經理在一旁的沙發坐下,對藍懌要說的話也有了個猜測,見到藍懌的好心情一下就跌了下去。

“是這樣的,剛剛外面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現在的身份不太適合出現在這種公共場合。”

經理點頭,有些苦澀地說:“這些情況我都懂,把酒吧賣掉也是個合理的選擇。”

後半句的聲音格外哽咽,經理沒能控製住情緒,一張臉喪得不能再喪,感覺下一秒都能哭出來。

藍懌愣了一下:“我不賣啊。”

經理也愣,撇著嘴要哭的表情就僵在了臉上。

藍懌說:“這裡我呆了十多年,賣掉我也不舍得。”

他最痛苦最難捱的時候都是在酒裡那個小小的房間裡度過的,他會在那裡發呆,看陽光升起又降落,會在那裡設計機甲,感受每一次靈感迸發的時刻,也在地下室和科裡他們商討過一次次的計劃,和員工們一起在下班後聚餐喝酒。

這段時間是藍懌最痛苦,卻也是最不可磨滅的回憶。

“以後我可能會來得少一些,所以關於酒吧大大小小的事都由你來決定,至於要不要招收新員工或者擴大酒吧面積這些事情都看你自己的選擇,缺星幣了可以直接從賬戶裡撥。”相當於是把酒吧全權交給了經理處理。

自從受傷之後,藍懌的精力大不如前,他未來還有一些事情要做,對於酒吧這邊隻能當個甩手掌櫃。

經理擦了下眼睛,低著頭“嗯”一聲:“那我們以後還能再見面嗎?”

藍懌笑著說:“當然可以啊。”

經理強忍住淚水:“好。”

房間忽然響起敲門聲,路雲遠看了眼藍懌,在對方點頭之後站起身,走過去打開門。

員工小語忐忑地敲完門,緊張兮兮地站那等著,在門打開後被路雲遠迫人的氣勢嚇了一跳,身體抖了抖,鼓足的勇氣瞬間散了個乾淨:“我、我、我……”

藍懌伸出腦袋看到小語,眼睛亮了亮:“進來唄。”

路雲遠拉開門往旁邊撤了一步。

小語咽了下口水,緊張兮兮地邁開腳步,在門口站定,低著頭說:“就是……剛剛有個人,就之前在酒吧鬨事的人,他在前台留了一些星幣,說是之前的補償,還說讓我代他向你道歉。”

其實這種小事不應該拿來打擾藍懌的,藍懌的時間這麼寶貴,可能他連鬨事的人長什麼樣,甚至這件事都忘記了,但是……小語很想見見自家老板,就借著這個蹩腳的理由過

來了。

“鬨事的人?”

果然,藍懌歪著頭思考,有點想不起來了。

“是我來的那天嗎?”路雲遠忽然出聲。

小語身體一僵,然後點頭。

那時候剛公布倆人結婚的消息沒多久,有顧客覺得藍懌同意結婚影響了他未來的生活,醉酒後在這裡大鬨一場,小語還和人打了一架。

“星幣你收著,等他再來的時候退回去。”路雲遠的聲音有些冷。

小語忙不迭地點頭,然後依依不舍地看著藍懌:“老板,那我就先回去了。”

藍懌還沒搞清楚狀況,有點懵地看向路雲遠。

“事情處理完了,”路雲遠說,“我們也走吧。”

兩人避開人群,從地下室的後門離開,一路到停車場上了車。

藍懌剛關上車門坐好,路雲遠忽然開口道:“剛剛喝了冰飲?”

他身體一僵,要來了要來了,該來的總會來的。

藍懌仰著頭,氣勢給得很足:“嗯,我喝了,怎麼了?”

都怪路雲遠這家夥什麼都管,平常涼的辣的都不讓他碰,人生的樂趣一下少了大半!

要不是生活太過悲苦,他才不會偷經理的飲料喝。

路雲遠從旁邊車架裡拿出保溫杯,打開杯蓋遞給他:“喝點熱水暖暖胃。”

藍懌仔細地看了眼路雲遠,猶猶豫豫地接過水杯,一邊喝水一邊納悶。

上次他偷吃雪糕,晚上胃抽疼了大半夜,路雲遠氣得好幾天氣壓都很低,做飯做得更加清湯寡水,隻講究營養,毫無味道可言,這次怎麼忽然這麼好說話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藍懌剛放下水杯,卻忽然被路雲遠抱了個滿懷。

路雲遠壓著他,聲音很悶:“對不起。”

大概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他們結婚時的重逢像是已經過了很久,那些回憶藍懌記不清,路雲遠有時候也無暇顧及。

剛剛經小語一提,當時的場景便一幕幕浮上來。

路雲遠發覺自己對藍懌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記得格外清楚,還有帶著尼克和應溫來到酒吧時,卻看到一個壯漢拿著酒瓶往藍懌身上砸,他的心臟驟然停了一瞬,連後背都浸上一層冷汗。

現在想起來這一幕,路雲遠依舊一陣後怕,還有無儘的懊悔。

兩人當時的關係不算好,即使發生了這樣危險的事,路雲遠也沒留下來陪他,隻讓應溫和尼克守著。

藍懌的生活本身就很糟糕了,卻還因為他遭受這些無端的辱罵和攻擊。

“對不起。”路雲遠重複著這句話,後悔和心疼的情緒溢滿心頭。

藍懌眼珠一轉:“你要是覺得對不起我的話,那今天的晚餐就吃麻辣火鍋!配上一打冰鎮啤酒!我就原諒你。”

“……”

路雲遠當然沒同意。

之前留下的病根讓藍懌的胃接受不了這麼刺激性的食物。真要這麼吃,不用等到第二天藍懌就得進醫院。

可即使如此,某人大半夜還是窩在路雲遠懷裡,哼哼唧唧地喊著疼。

路雲遠喂他喝了藥,然後用手輕輕揉著藍懌的胃,心疼地問:“下次還喝不喝冰飲了?”

“喝!”藍懌身殘誌堅,“我怎麼能被區區胃疼所屈服!”

路雲遠忍無可忍,狠狠地在他唇上親了一口:“你是想氣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