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什麼?”
“我手裡有筆小錢,想搞點小投資。不過目前,還沒有什麼好的想法。”寧明昧道,“方師兄,要是我贏了,你得助我一臂之力啊——方師兄身為皇族,慷慨大方,不會連我這點小錢都坑吧?”
寧明昧這話倒是真戳中方無隅的命門了。
方無隅此人傲慢、自視甚高,但相應的,他討厭寧明昧就是明面上的討厭,且好面子。
要是他方無隅不遵守承諾好的事,對寧明昧耍陰損小招數,一則讓彆人知道了嗎,方無隅丟不起這個臉,二是方無隅自己,也拉不下這個高傲的面子。
方無隅道:“那就一言為定。”
寧明昧:“哦。”
不知道怎的,今天被寧明昧嘲諷了那一句後,方無隅全身不舒服,隻想快點不再看到寧明昧才好。
可寧明昧站在他面前沒動彈。
方無隅忍得聲音都變了:“你怎麼還不走?”
寧明昧:“方師兄這是要把東西白送給我?方師兄從我這兒要的賭注呢?”
……
方無隅又丟了一點臉。他冷笑道:“你那縹緲峰上,又有什麼東西能當賭注。”
“既然這樣,那就是方師兄不要了。”寧明昧說。
方無隅:……
“我聽說,尹師弟和齊師兄都送了你不少東西。”方無隅忽然道,“你要是輸了,就把他們送你的東西都扔出去,如何?”
他這話說得是下意識的,仿佛福至心靈。
說不出是埋汰寧明昧,還是不讓縹緲峰上有彆人送的東西。
方無隅這要求提得奇怪。可寧明昧眉毛都沒動一下:“行啊。”
寧明昧禦劍離開。他沒飛到一半,就又被方無隅追上了。
萬惡的有車一族。
方無隅撩開簾子道:“到時候可彆連睡覺的床都沒有了。”
寧明昧老神在在:“方師兄這話說的。我和尹師兄齊師兄什麼關係,讓他們送我床?”
……
最後脖子根都氣紅了的又變成方無隅了。
你說你招他乾什麼呢。
寧明昧飛回縹緲峰,係統聽他定下的賭注,擔憂道:“你要是真把家具都輸沒了、扔到峰外去,豈不是很丟臉?”
但如果寧明昧因此有了情感波動……
係統想了想,又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隨便他說什麼。”寧明昧道,“我沒有輸掉這一局的準備。”
係統:?
寧明昧哪來的信心?
……
齊免成晉升的事情一耽擱,煙雲樓的弟子也沒來縹緲峰演奏成。
不過更熱鬨的事情倒是先來了。
煙雲樓剩下的弟子,和帶隊長老們到了!
清極宗這次的迎接陣容遠比從前更隆重,滿宗上下都是紫紅旗幟漫天飄揚。為此,齊掌門舉行了盛大的歡迎儀式
,
“?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還是樂修更有氣質啊。”
“金丹後期,金丹中期,金丹中期……敢不敢來個築基期啊!怎麼全員金丹啊!”
“臥槽,不至於吧?”
“這位就是煙雲樓樓主。”白若如依舊小聲和寧明昧八卦,“看著挺溫和,其實特彆雷厲風行的……連她也來了,這次大比,難打咯,”
煙雲樓樓主是一名女子,名陸夢清,著白衣,帶金環,以琴入道,眉間一點金色流雲紋,笑容也是溫和文雅。
陸夢清如今是煉虛前期。過去,她比齊免成高一個小境界,如今齊免成晉升,比她又反過來高處一頭。不過掌門的綜合實力不能隻靠修為來定奪,兩人實力始終在伯仲之間,十分融洽。
清極宗與煙雲樓相對。清極宗有百峰,煙雲樓有千島,於是十大島主對應清極宗的十二峰主,分管不同樂器,隻有一座島除外。
煙雲樓弟子和縹緲峰弟子坐得近,於是十七偷偷問人:“你們走在方陣後面的那些弟子,怎麼穿著不太一樣?”
煙雲樓不是紅色流雲紋嗎,怎麼這些弟子是桃色的。
那個煙雲樓弟子和他相熟,互懟成習慣地道:“哦,他們呀。他們估計是你們唯一能打過的煙雲樓弟子了。”
十七:“啊?平時沒見你這麼容易認輸啊。”
另一個煙雲樓弟子探過頭來:“他們和我們不一樣,他們是醫學島的。”
醫學島,和我們的靈根要求不一樣的,而且醫學島最偏遠,和我們都不是一個校區。
十七:“啊?那你們算一個門派的嗎?”
煙雲樓弟子:“算啊。”
旁邊邊喝茶邊監聽弟子們的寧明昧:“嘖。”
又收獲修仙界地獄笑話一枚。
這次的宴席倒是沒出什麼幺蛾子,賓主儘歡。就是在個人介紹時,寧明昧發現煙雲樓樓主陸夢清多看了他一眼。
她淺笑道:“寧峰主,久仰大名。”
眾所周知,寧明昧在宗外沒有什麼名。因此煙雲樓樓主上來這一句話,可真是石破天驚。
清極宗給煙雲樓單獨開辟了一座長春峰居住。晚宴結束後,煙雲樓的人便被帶過去歇息了。
“長春峰,此處有靈石法陣,倒真像是四季如春。”有長老說,“清極宗費心了。”
另一個人說:“總要在咱們面前做出‘天下第一宗’的氣派來的。”
“這次清極宗學會了——上上次來大比時,那個峰上冰天雪地的,風又乾又冷,差點沒凍死人。這回估計是對比了上次我們給他們的待遇,知恥而後勇了吧。”
弟子和長老們各自嘰嘰喳喳,樓主陸夢清則是先到了房中坐下休息。她的貼身弟子細心地為她點好熏香。
煙雲樓樓主時常有頭痛的毛病,在冷天更是。
“齊免成進了兩個境界,連升二級,輪修為,如今他算是我們這一代中的第一人了。”陸夢清說,“可惜是在這個節骨眼上。”
“掌門不必擔心。咱們士氣高漲著呢。”貼身弟子道,“過幾日飲冰閣、明華穀、求是門等要來觀禮。這一仗,我們一定贏得漂漂亮亮的。”
天下前二宗門打架,如此樂子,其他哪個門派能派幾個人來看呢。
到時候,清極宗可是熱鬨得很。
陸夢清輕輕地嗯了一聲。她微皺的眉頭這才舒展了一些,隨後,她道:“鳴珂他們呢?讓鳴珂和遊魚過來。”
貼身弟子領命。但不久後,她回到房間裡,表情莫名。
“鳴珂師兄和遊魚師姐不在。”
“不在?”陸夢清說,“其他半年前來清極宗的也行。”
貼身弟子:“……都不在。”
陸夢清:“都不在?大晚上的,去哪兒了?”
貼身弟子的表情變得有點詭異。
“好像是去縹緲峰……排練去了?”
陸夢清:?
又是那個縹緲峰?
排練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