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 第三百二十五章自由奢華的汴梁55 通……(1 / 1)

通過它的講述, 蘇葉能感覺出來,豔鬼的勾引並不高明。

無非就是媚術,可媚術隻能讓鄭竹於它歡好, 而不能迷惑鄭竹的心誌。

至少不能時時刻刻施展, 那麼鄭竹依然配合豔鬼,把周老趕了出去,還把茶樓的匾額換成了鄭家茶樓, 這種行為不是白眼狼是什麼?

外面的流言也是一個大問題,就豔鬼這種日伏夜出的作息,從不和人交往的做法, 要怎麼傳出流言?

且編的那麼合情合理, 讓人挑不出錯來, 甚至隱隱同情鄭竹的輿論走向, 也隻有他這種讀書人能做到吧?

豔鬼?

算了吧, 不是蘇葉瞧不起它,恐怕沒那腦子。

基於這些理由, 蘇葉相信鄭竹做出趕走周老的行為, 並不是真的被迷惑, 而是本人狼心狗肺。

至於是不是,試探一下就知道了。

蘇葉故意打開設下的禁止, 讓豔鬼的聲音傳到外面去。

在進入院子之前,她就已經事先下了隔絕陣法,為的是不讓裡面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逃出去。

現在豔鬼被收服,已經失去了威脅,正好撤掉禁止。

一打開,前面茶樓的聲音就隱隱穿了過來,豔鬼聽到了頓時眼珠子一轉, 偽裝成鄭夫人的聲音驚呼,“鄭郎,救命!”

喊完,它就往鄭夫人的身體衝去,然而之前那藥丸護住了鄭夫人,在她周身形成一層屏障,讓它無法近身。

豔鬼咬牙,往外飄去,可到了門口,又不敢再移動半分。

雖然今年是陰天,且剛剛下過大雨,空氣裡的濕潤讓鬼魂覺得舒服,但白天就是白天,對靈體傷害很大。

之前有黑氣護體,它還敢冒險在白天出門,現在什麼都沒了,出去就等著靈體被削弱吧。

蘇葉就這麼靜靜看著它,沒有絲毫動作。

如果它真敢出去,她還佩服幾分,可惜,她料定了這豔鬼貪生怕死,且愛惜著自己的鬼命呢。

果然,猶豫了片刻,豔鬼遲遲不敢動,突然它眼前一亮,立刻幻化成一個美人,撲到鄭竹的懷裡,“嗚嗚嗚,郎君救我,我要被那個女人害死了。”

可惜,她現在隻是靈體,沒有陰氣加持,接觸不到鄭竹。

鄭竹身體僵了僵,沒有像蘇葉預想的那般嚇的逃開,而是面色擔憂的看了美人一樣,立刻對著蘇葉怒目圓瞪,“你是誰?你對我夫人做了什麼?”

“夫人?”蘇葉挑眉,“你的夫人不是正躺在床上休息嗎?我抓的是這惡鬼,和你夫人有什麼關係,說起來,你還沒謝過我呢,要不是有我阻止這惡鬼,你夫人就要被它害死了。”

“你胡說,這就是我夫人,床上那女人隻不過是一個殼子,我夫人隨便借來用用罷了。夫人如此美貌,豈是那個普通的女人能比得上的。”

說著,鄭竹露出一個癡迷的神情,看向半透明的美人,“夫人,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的。”

豔鬼露出得意的微笑,對著蘇葉揚了揚下巴。

蘇葉面帶嫌惡,這鄭竹長相不賴,卻惡心至極,輕易被美色迷惑,還認鬼怪當夫人,任由惡鬼上自己妻子的身,絲毫不顧及周家父女對他的恩情。

這種人,實在應該叫白玉堂來砍一刀,留在人間隻是汙濁空氣罷了。

她緩緩伸出手,“我看你怎麼幫它,這般害人性命的惡鬼,不打得它魂飛魄散,今日我就不姓蘇。”

“你敢?”鄭竹氣急敗壞,衝上來要推開蘇葉,不讓她繼續施法。

然而蘇葉一個側身,直接躲開了他的攻擊,不過手上的動作暫時被打斷。

趁著這空檔,豔鬼直接消失了,化作一道霧氣,竟真的奔出了屋子。

“啊啊啊,你對我夫人做了什麼?”見美人不見了,鄭竹發瘋般要衝上來攻擊蘇葉。

蘇葉面露焦急,“不好,不能讓它跑了繼續害人。”

於是她側身,匆匆往外追去。

而鄭竹也跟在她身後,追了上來,“你休要傷害我夫人。”

蘇葉跑到路中央,一個閃身,就消失不見了。

鄭竹跑過來,前後左右不見人,不由著急,找了一圈,什麼都沒找到,跺跺腳,立刻往回跑。

蘇葉踏葉無痕,輕飄飄綴在他身後。

隻見鄭竹回去後,做賊心虛般左看右看,見無人,立刻推開左邊的院子。

原來,不僅這一個院子屬於他們夫妻,這左邊的也被買了下來。

而豔鬼假裝跑走後,就來了這裡躲藏。

無論如何,它是不敢大白天出門的,可又不願意被蘇葉送入地府,隻好躲在了這裡。

見鄭竹出現,它立刻歡喜的迎上去,“鄭郎,你可擺脫了那女人?”

“放心,”鄭竹連忙心疼的上前,見它連現身都不能,不由難過,“為何會這樣,我與夫人豈不是要天人永隔?或者你重新附身在周湘身上,我們好長長久久在一起。”

“不能了,”豔鬼搖搖頭,“不知道那女人給周湘吃了什麼,我附身不了。”

鄭竹身形一頓,面上飛快變化表情,“那可如何是好?阿豔,你可千萬不能離開我,我死都要和你在一起?”

“真的嗎,鄭郎,你願意為了我去死?”豔鬼故作感動道。

“真的真的,隻要能和你在一起,死又怕什麼。”鄭竹深情款款。

“太好了,”豔鬼臉上面露猙獰,隨即收斂,動容道,“放心吧,鄭郎,我怎麼舍得叫你死,死了就沒有身體了,也不能嘗到歡好的滋味了,我都想要一具好用的身體,你身體這般好,當然不能白白死了。”

“可是......我想和你永永遠遠在一起啊,”鄭竹忙剖白心意,“我不在乎活著還是死去,隻要你願意陪著我,怎麼都可以。”

豔鬼面露笑意,“我當然會陪著你,也會叫你一直陪著我,所以你不會死,我還會叫你活著,長長久久的活著。”

鄭竹意外,“長生不老嗎?這不可能。”

“當然可能,”豔鬼嬌笑出聲,“隻要你種了那東西,就一直可以活著,我是親眼見到本該死去的人,種了那東西後,又活了下來,且活了很久很久。”

“是什麼?怎麼能得到?”鄭竹好奇道。

“你彆問了,總之,我會幫你弄來就是了,”豔鬼不想再說,“現在你想個辦法帶我離開,去廟裡。我得儘快修煉出法力,好幫你去找種子,等你也有了,就能修煉了,到時候我們雙修,速度還能加倍。哼,蘇葉那個賤人,我一定要叫她嘗嘗我的厲害。”

“好,”鄭竹滿臉癡迷,隨即從房中拿出一把黑傘,外面再套一個黑色的套子,讓豔鬼躲進傘裡,匆匆離開院子。

嘖嘖嘖,蘇葉綴在身後,回味剛剛這一出大戲。

一個心懷鬼胎,一個本來就是鬼,兩人的目的都不單純。

估計這鄭竹早就覬覦那所謂的種子了,想要長生不老。

而豔鬼也想讓他種上可吸收陰氣的種子,然後通過雙修之法,把他體內的陰氣吸過來,達成兩人修煉,一人收益的終極成就。

想法不錯,就是運氣不好,遇上了她,野心也隻能被粉碎。

蘇葉掩蓋所有的氣息,小心跟了上去。

鄭竹拿著黑傘,直奔郊外而去,在走了一個時辰後,終於來到了一座寺廟,上書:姻緣廟。

好簡單易懂的名字,難道裡面供奉的是月老?

然而她想錯了,跟著鄭竹進去後,裡面哪有什麼月老,隻有一送子觀音,且觀音像看起來金光閃閃,似乎香火旺盛,有錢塑金身。

其實這些都是障眼法,由幻化而成,蘇葉把氣附著在眼睛上,看到的卻是另外一回事。

觀音像是泥塑的,且破破爛爛,不僅整個頭沒了,手上的玉淨瓶也沒了,另外觀音坐下的蓮花寶座也隻剩下一半。

空出的位置,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鄭竹在轉了幾圈之後,找到了這個洞的入口,猶豫著爬進去了。

裡面昏暗異常,不見亮光,可蘇葉卻聽見鄭竹的腳步聲在下去後,沒有一絲遲疑,似乎對裡面的環境了然於心。

她心中微微疑惑,可腳步漸漸遠去,不容遲疑。

她當即吞下一顆隱神丹,這丹藥的作用不是隱身,而是能阻擋神魂的探查。

《如一神經》上介紹,凡神鬼妖怪,但凡掌握了更加強大的力量之後,都習慣用神識去查探周圍環境,而不是用眼睛去看。

這就好比盲人在眼睛複明之後,再不會用手去觸摸,好確定物體的形狀。

神識比眼睛好用多了,隻要稍稍感知,就能把周圍的環境了然於心。

且能做到分毫畢現,無一絲錯漏,相比之下,眼睛能看到的範圍就局限得多。

因此當能運用神識後,眼睛自然而然就成了擺設。

而隱神丹就是在神識的探查下,隱藏神魂的,避免被發現。

這於普通人無用,因為普通人用的是眼睛觀察。

之前蘇葉還覺得這丹藥有點雞肋,如果修改一番,順便也能隱藏身形,做到無論是神識探查,還是眼睛觀察,都可以隱身的效果,豈不更好?

可現在想想,寫這《如一神經》的人不愧是大佬,考慮的非常充分。

像這種與神鬼對抗的情況,普通人自然是友軍,如果他們也看不見彼此,很容易誤傷。

真的打鬥起來,反倒束手束腳了,生怕一劍下去,砍到了隱身的同伴就不妙了。

還是現在這樣,能克製對方,又對己方無害更有用些。

感歎完,蘇葉毫不猶豫跳下洞口,運起輕功順著腳步聲追去。

洞裡黑到不正常,就連蘇葉這種夜晚能視物的人,都看得模模糊糊,身為一個普通人的鄭竹是如何做到如履平地的?

這叫她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頓時提起十二分警惕心。

這鄭竹和豔鬼怕不是早就知道她跟在身後,故意做戲坑害於她吧?

這麼想的同時,一顆金罩丹出現在手心,有這丹藥在,就仿若全身被金罩護住,無論法術攻擊,還是物理攻擊,對她都不起作用。

有了護身的東西,她不再遲疑,全力向前追去。

地下的通道錯綜複雜,不像是人工挖掘出來的,反倒像是……樹根伸展後形成的孔洞。

蘇葉暗自思量,這不會是什麼千年的樹妖吧?

那可難對付了,因為樹妖的話,生命力頑強,隻要不斬斷它身上所有的樹根,然後把整顆樹拔起來,用雷霆烈火焚燒,它就永遠有死灰複燃的機會。

而看這孔洞的大小,寬高兩米有餘,且每一條通道都歪七扭八,長達數十米。

如果這是一棵樹的樹根達成的效果,那想必這座山的山體已經全部被樹根蛀空了,隻留下上面一層空殼子。

而這龐然大物般,占據整座山,甚至是幾座山的大樹妖,好像大概應該是目前的她對付不了的。

想到此,蘇葉越發小心,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又前進了數裡,鄭竹的腳步終於停了下來,然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蘇葉聽見他打來那黑傘,放出了豔鬼,忙加快速度,趕到目的地,躲在石壁後面,向裡面觀察。

這是一個很大很大的平台,中間圓台上有一張巨大的石頭王座,圓台在湖的正中央,而湖面平靜異常,沒有水波流動,倒像是一面鏡子,古井無波的鏡面,似乎是枷鎖,封印著某種不祥的氣息。

這場景平靜到詭異,又安靜到讓人心生膽寒。

鄭竹顫抖著手,打開了黑傘,豔鬼立時從裡面冒了出來,左右看看,滿意的點點頭。

然後它勉力幻化成一個美人,面對王座緩緩下跪,“恭迎王上。”

鄭竹呆了呆,也跟著跪了下來。

豔鬼俯首貼地,極其順服,和之前的鬼蜮狡詐完全不一樣。

片刻,湖裡的安靜被打破,在平靜的鏡面下,冒出一縷縷黑氣。

伴隨著黑氣侵染整個湖面,一根觸角伸了出來,緊接著是兩根,三根……無數根觸角在王座上成型,變成……嬰兒手臂大小的柳枝。

沒錯,就是一根小小的柳枝,甚至都沒有成人手臂長,卻擁有著那多如繁星的……根部。

是樹根吧?

蘇葉不確定的想,樹有根太正常了,柳樹屬於扡插科,折下一根枝條插在地上,很容易生根發芽。

可這麼奇怪的生長方式,還真讓人大開眼界,下面的根部又長又多,仿佛要把偌大的湖給填滿,可上面的樹苗,卻依然是一根柳枝的模樣,並沒有長成小樹苗。

仿佛這麼多樹根汲取的養分,就隻能供得起柳枝正常存活,而不能讓它順利生長,成為一顆真正的樹苗。

這當然很不合理,除非……

除非這樹根原本就不是柳條長出來的,而是通過什麼秘法,把柳條和樹根連在了一起,方才形成這麼奇怪的樣子。

可這是為什麼?

很明顯,這柳枝也是靠吸取陰氣和地氣而活,不是正常的樹妖,偏偏樹根吸來的大部分氣,仍然儲存在樹根當中,並沒有輸送到柳枝上,要不然就不會還是柳枝的模樣,早就長成一顆參天大樹。

除非……不是這樹根供應柳條,而是柳條被當成了驅使樹根乾活的工具,它所能得到的報酬,僅僅隻能維持自己指使樹根乾活,而無法壯大自己。

這可太有意思了。

這明顯是有人……不,有物故意為之,估計這樹根是它用來給自己吸收儲存陰氣和地氣的工具,等到時機成熟,它肯定會來把這東西取走。

那麼,如果她把這樹根毀了,把裡面的黑氣和地氣轉化成特殊能量,統統吸走,這幕後之人豈不是要損失慘重?

想到就做,蘇葉一邊聽著那邊三人的對話,一邊開始布置八卦大陣,把這個喜歡藏在水裡,善於隱藏的柳枝妖網罩在其中。

剛剛在所謂的王上出現前,她沒有覺察到,這空間還有其他生物的存在。

因此蘇葉也不確定,被它逃了之後,自己能否找出來,因此乾脆布下天羅地網,不讓它有逃跑的機會。

這邊,蘇葉的動作快且悄無聲息,那邊豔鬼見到王上出現,頓時大喜。

等抬頭發現王上柳枝中含有好幾粒柳絮,更是大為驚喜,“王上,豔鬼遭遇一個臭道姑,法力無邊。豔鬼怕她是衝著您來的,拚著被打散修為,也要給你通風報信,王上,還請做好準備。”

“哦?你莫不是在誆我,”王上的聲音粗噶難聽,就好像木頭在摩擦,刺撓的緊,讓人心裡不舒服,又聽的不甚清楚,“要真這麼厲害,你怎能逃得出來?”

“王上,豔鬼萬萬不敢說謊,此事千真萬確,不信您可以問鄭竹,他是個凡人,那些臭道士講究一個不傷凡人的規矩,因而我才能在鄭郎的幫助下逃出來啊!”豔鬼立刻道。

鄭竹忙把頭抵在泥土上,戰戰兢兢把剛剛發生的一切說了一遍,重點強調蘇葉的厲害,以及他們逃出來的不容易。

柳枝搖晃了一下,“晾你們也不敢說謊,好了,此事我知道了,待我出去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道姑解決了。”

“等等!”豔鬼連忙道。

“還有何事?”王上不滿的伸出一根觸須,仿佛隻要不滿意,就直接刺穿豔鬼的靈魂。

豔鬼縮了縮脖子,還是裝著膽子道,“王上,如今我的黑氣都被她打散了,毫無自保之力,更不能幫王上的忙了,豔鬼實在心有不甘,還請王上成全。”

“你待如何?”王上不耐煩了,觸須蠢蠢欲動。

豔鬼不敢再磨蹭,忙道,“鄭郎仰慕王上已久,也想幫王上收集足夠的黑氣,何況他是人類,能去的地方更多,尤其是那些城裡的大宅中,如果王上能賜下一顆種子......”

“我道是何事,”王上不以為意,柳條往鄭竹的方向偏了偏,一枚帶著柳絮的種子飄飄忽忽往鄭竹而去。

鄭竹大喜,立刻爬起來衝過去接那種子。

他的速度很快,仿佛迫不及待,王上和豔鬼都不以為意,似乎這樣子很正常,每個人類得到這夢寐以求的長生種子,不都是這反應?

他們會迫不及待的吞下去,然後想儘了辦法收集陰氣,等來日,就會成為他們一大助力。

兩鬼誌得意滿想著,等到種下這種子的人越來越多,他們就可以掌控人間了,到時為所欲為,就連滿天神佛都拿它們沒辦法。

然而,鄭竹在拿到種子的第一時間,不是吞下去,而是自掌心處冒出一團火焰。

此火焰明明不大,卻令神魂具顫,似乎那如天威般不可冒犯。

伴隨著火焰的熊熊燃燒,手裡的種子已經化為灰燼,然後火速往鄭竹身上竄,不一會兒就燒遍他的全身。

鄭竹痛得撕心裂肺,叫喊聲響徹雲霄。

豔鬼愕然,不明白剛剛還好好的,王上怎麼就出手燒死鄭竹了?

它忙看向柳枝,柳枝也有點意外,往後縮了縮,如果不是為了身為王上的面子,它此刻已經溜進了水裡。

“這不是我做的,”王上也茫然啊,身為一截柳枝,它怎麼可能會放火呢。

那這火是誰放的,又為什麼要燒鄭竹?

王上忙放開神識,檢查是否有其他人闖入。

可什麼都沒有,此處除了一妖一鬼一人,就沒有任何活物了。

它不確定的看向豔鬼,仿佛懷疑是她動的手腳,不想這個叫鄭竹的投效自己。

豔鬼忙為自己辯解,“鄭郎對我情根深種,是我們的一大助力,我特意把人帶來,為的就是叫他向王上效忠,自然不會對他動手。”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就連蘇葉也好奇這個問題,這火到底是誰放的?

這可不是凡火,仿佛攜毀天滅地的威力,能燒儘天下一切汙濁之物。

可偏偏,這裡最汙濁的就是那王上了,但火燒的卻不是王上,而是鄭竹。

在蘇葉的注視下,鄭竹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被燒焦,全身漸漸化為灰燼,然而那火在燒滅了鄭竹之後,卻沒有熄滅,而是在半空中晃了晃,然後猛地向王上撲去。

而王上早有預料,頓時化作一團黑煙,隱入黑水之中。

火焰立刻調轉方向,撲向豔鬼。

豔鬼反應不及,本就不穩的靈體,一接觸火焰,立刻慘叫一聲,化為了青煙,消失在人世間。

這是……魂飛魄散?

蘇葉目瞪口呆,隻覺得自己看了一出好戲,隻不過,這戲的主導者是誰?又藏在哪裡,就連她都無法覺察,必定是個高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