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第兩百九十七章自由奢華的汴梁27(1 / 1)

“算了算了, ”蘇葉擺擺手,對著寒煙道,“請說出你的故事。”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告訴你?”寒煙又恢複了之前的冷漠。

蘇葉慢慢收起笑容, 輕聲道, “真的不說嗎?我還想知道, 你為什麼誘導範夫人上吊呢,是真的想要幫她解脫,還是嫉妒她丈夫對她很好, 你卻遇不到良人, 亦或者……你想要範夫人死,然後引起外界的注意, 借範仲禹進京趕考卻無故遭難的特殊身份,來徹底鏟除威烈侯,好讓你清清白白從那個泥潭裡脫身?寒煙, 你不乖哦!我討厭渣男不假, 但不代表我會同情利用其他女子之人, 女人何苦算計女人呢, 對不對?”

之前因為蘇葉的玩笑話, 鬆弛的氣氛驟然一緊, 寒煙重新感受到了她那逼人的氣勢和寒意。

這個姑娘,是真的會殺人!

她眼裡全是對生命的漠然,仿佛站在神的角度, 在審判一個凡人,沒人任何憐憫和同理之心。

寒煙猛地搖頭, 看錯了,怎麼可能是神呢?!

蘇葉見她如此,微微一笑, 眼底卻是寒涼,“對了,你和那些女人關在一起,知不知道她們晚上都經曆了什麼?噩夢,折磨,以往她們做的每一件惡事,都在夢裡一一呈現,然後永無止境地吞噬著她們的夢境,乃至靈魂,會瘋的哦!”

寒煙猛的抬頭,哆嗦著嘴唇,“是……你乾的?”

“是的呀,”蘇葉表情無辜且純白,“我就是想讓惡人得到懲罰嘛,我看你睡得還可以,並不受影響的樣子,是完全不在乎自己一次次在夢中上吊自殺,還是不覺得心中有愧?”

寒煙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竟然是你,怎麼會是你?”

“難不成你還以為是天降懲罰嗎?彆逗了,這可是人間,人間的罪自然要由人間的律法去懲治。”蘇葉笑道。

“但你不是律法啊,”寒煙輕輕地道。

“所以我沒弄死他們呀,隻是讓他們感受一下,他們害的人所承受的痛苦而已。”蘇葉道。

寒煙一把抓住她的手,急切道,“告訴我,葛登雲的噩夢是什麼?”

“被強搶?被人害死?被亂棍打死?我又不知道他都犯過哪些罪,怎麼可能知道嘛。”蘇葉撇嘴。

寒煙先是琢磨了一下,然後居然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那可多了,太多了,我就想知道,他是不是一次次被男人壓在身下?”

“也有女人,”蘇葉道。

寒煙聞言,笑得更開心了,“對對對,也有女人,威烈侯啊威烈侯,好一個威烈侯,你也有今天!”

好一會兒之後,她似乎發泄完了情緒,對著蘇葉輕聲細語,“謝謝你,蘇姑娘。”

“感謝我的話,就把你做的那些事,你的打算都說了吧,還有威烈侯都做過什麼惡事,也說一說,我也很好奇,他在夢中都會經曆什麼?”蘇葉拍開她的手,拉開距離,做出認真傾聽的模樣。

“你猜得不錯,我不得不說,蘇姑娘您有洞察人心的本事,”寒煙整理了一下表情,回憶道,“我不肯的,我有心上人,怎麼能叫葛登雲那個賤賊糟蹋,於是我拚死反抗。真可笑是不是,我一青樓女子,竟然也在乎清白不清白的。可我當時傻啊,一心惦記著他,想著沒了清白之身,就再也不能和他在一起了,那我不如死了算了。”

“後來呢?”

“後來,他就出現了,對我溫柔繾綣,低聲下氣地求我,求我為了他保重身子,等到未來某一天,他接我離開。真可笑不是嗎?明明是他把我送給威烈侯的,為了他的妹妹。可當時我再次相信了他,為了他,我開始討好威烈侯,這讓威烈侯很高興,寵了我一段時間。”

“直到,我聽見他要成親了,那姑娘還是威烈侯介紹的,一小官家的千金,哈哈哈,我百般地討好,獲得的竟然是促成他的背叛!你說好不好笑?”

蘇葉肯定點頭,“是挺可笑的。”

寒煙噎住,惱羞成怒,“你還要不要聽了?”

蘇葉示意,“繼續。”

寒煙瞪她一眼,“背叛我的人,我絕不叫他好過,於是我故意刺傷了威烈侯,還說我就是故意來報仇的,我家送我來,就是為了殺死他。威烈侯當然沒死,狠狠打了我一頓,卻惱恨極了那男人。威烈侯無法無天慣了,當晚帶著一眾惡奴,衝到了他的家裡,把他父母和他都打殺了,最後還一把火燒了。”

“他妹妹為防威烈侯發現,送到了鄉下,我好不容易打聽到地方,引著威烈侯去了,結果你猜怎麼著,那被哥哥千方百計護著的姑娘啊,倒是嫁給了心上人,可那心上人的母親不是好相處的,才多久啊,就把她硬生生磋磨老了十歲。而那女人竟然還死心塌地的,嘖,看到那憔悴黯淡的容貌,威烈侯都沒認出來,是當初他看中的那個姑娘,自然也沒有如我的意,把人擄來。”

“蘇姑娘你說,她會有好日子過嗎?在嫁給心上人之後?”

蘇葉微微思索,肯定的道,“不會,逆來順受的人,隻會吃儘天下苦頭。”

不會有人覺得你好欺負就放過你,而是一次次欺負,甚至欺上了癮。

所以要想不被欺負,一開始就要反抗,反抗不了,果斷逃離或者尋求幫助。

這姑娘在父母哥哥疼愛的情況下,都沒想過求助或反抗,任由婆母磋磨,那她父母和哥哥死後,她隻會更逆來順受。

寒煙聞言,哂笑,“她過的不好,我就放心了。”

說完,她繼續道,“蘇姑娘猜的不錯,我用言語誘導白氏上吊,我的仇人已經死了,威烈侯也不必留著了。我是知道包大人的名聲的,而白氏的丈夫是進京趕考的學子,要是無故出事,包大人一定會管的。而威烈侯經不起查,他做的惡太多了。”

頓了頓,她接著道,“我說的那個故事不是我的,也不全然是編的,被他擄來的姑娘中,有一位叫宜蘭的,就被他用親弟弟威脅著,如果你們能救出她的弟弟,能得到更多線索。宜蘭和我不一樣,因為有弟弟在,她從一開始就很順從,且對葛登雲百依百順,也幫他做了不少惡事,因此葛登雲非常信任她,很多事都不會瞞著她。”

蘇葉點頭,“那麼那位巧兒呢?”

“巧兒?”寒煙眼中閃過一抹厭惡,“她是主動攀上葛登雲的,原本就是一長得還行的農家女,在葛登雲的莊子上當了幾年丫鬟,想過好日子,就爬上了他的床。她貪慕榮華富貴,要撬開她的嘴也很簡單,隻要讓她知道,威烈侯完了,她肯定第一個賣了威烈侯。”

“你很討厭她?”蘇葉挑眉。

“葛登雲明明喜歡擄人,還擅長威逼利誘,偏偏喜歡女子主動,而不是被強迫,顯得他真受歡迎似的,惡心!那巧兒為了得到他的寵愛,幫他勸服利誘了好幾個原本不肯的女人。當時她也勸過我,蘇姑娘你說,這樣的人是不是最可惡?”

蘇葉點頭,“那她受到的折磨也最多。”

寒煙一愣,隨即撫掌大笑,“我怎麼沒想到,姑娘您果然厲害。”

蘇葉頷首,認同她的評價,“交給你一個任務怎麼樣?做的好了,我就解開你身上的藥性,讓你以後不再做噩夢連連。雖然我知道,你一點都不對白氏上吊感到抱歉,也不害怕在夢裡一次次上吊,但老夢到也煩對不對?”

“可我都不知道,我還能活幾天。”寒煙道,她知道自己害了不少人命,所謂殺人償命,既然都說出來了,她也沒想著活。

蘇葉到不覺得她會死,很明顯,她雖然誘導了威烈侯殺人放火,還想誘導白氏上吊,可人卻不是她殺的,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她殺了人。

蘇葉轉頭看向包大人,“按大宋律例,會如何判?”

包大人沉吟了一下,“流放三千裡。”

這女子確實沒殺人,卻也惡意滿滿,可殺人償命,也輪不到她,流放算是比較重的懲罰了。

蘇葉笑道,“那到瓊州有沒有三千裡?”

包大人一怔,猜到了她要做什麼,沉默不語。

蘇葉轉頭,對寒煙道,“我在瓊州有個甘蔗種植園,還有個胡椒培育基地。”

她隻說這麼多,更多就不能宣之於口了,總不好明晃晃的說,你流放去海南,我罩著你,讓你過好日子。

但在場的全都是聰明人,沒人不明白言下之意,寒煙愣了愣,看向包大人,見他轉過頭去什麼都沒說,頓時大喜,磕頭道,“謝蘇姑娘,謝包大人!”

寒煙被帶下去了,包大人這才看向蘇姑娘,“蘇姑娘,你......”

蘇葉立刻道,“大人,我去牢裡看著寒煙,絕不叫她亂來。”

說完,人一溜煙跑了。

包大人轉向展昭,展昭立刻抱拳,“我去看著蘇姑娘,不讓她胡亂插手。”說完竟然也快步離開了。

包大人無語半響,才又轉頭看向公孫先生。

公孫先生微微一笑,隻道,“以往隻知道蘇姑娘生意做的大,沒想到竟然連胡椒這等昂貴之物都有種植,看來雄飛和她在一起,開封府能占不少光呢。”

他在暗示藥的事,公孫先生已經打聽清楚,那些藥在江湖上,價值千兩一瓶,卻一直有市無價,而蘇姑娘承諾一直給他們供應,還隻賣五十兩一瓶,實在是大大的心善。

包大人:......

包大人一甩手,離開了一堂。

王朝馬漢看著包大人消失的背影,不由擔心的道,“公孫先生,這......”

公孫先生微微一笑,“不妨事,把犯人流放到瓊州,本就是很重的判罰,至於到了之後,他們怎麼生活,由當地官府安排。”

而蘇葉能在那裡弄下種植園和胡椒培養園,就說明和當地的官府關係非常好,幫著安排一個流放過去的犯人,輕而易舉。

本來這些人流放到那裡,也不可能在大牢待著,而是安排人種地或者乾活,隻要不離開當地,就和普通百姓差不多。

隻不過蘇葉把這種特殊照顧明晃晃擺出來,叫人聽了感覺不妥而已,有些事做的卻說不得。

蘇葉當然知道,包大人沒有反對,就是默認了此事。

而寒煙也知道,自己以後能不能有好日子過,就看她的手段了。

進女牢前,她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還在臉上狠狠打了兩巴掌,等到巴掌印擴散開,才一瘸一拐的走進去。

其他女人見她回來,紛紛圍上來,“怎麼樣,包大人問了什麼?”

“有沒有放過侯爺?”

“笑話,憑那包黑子,敢對堂堂侯爺做什麼?”

“對啊對啊,侯爺那麼厲害,是功勳之後呢,有免死金牌的。”

眾女人你一言我一語,仿佛一點也不擔心,威烈侯會出事的樣子。

寒煙一語不發,默默的走回自己所在的牢房,然後靠著牆坐下來,默默流淚。

眾人這才覺得奇怪,仔細一看,發現她臉上腫起好大一塊,立刻大聲指責,“呀,這開封府怎麼打人啊,難道他們想屈打成招?我絕不會妥協背叛侯爺的。”

“就是就是,侯爺對我們可好了,什麼擄來的,都是無稽之談,”說完,她恍然說錯了話,立刻捂住嘴巴。

“寒煙,你是不是說了對侯爺不利的事?”巧兒惡狠狠盯著她,跟在威烈侯身邊,她吃香的喝辣的,可不想失去這個靠山。

寒煙默默流淚,巧兒一見,心下不妙,立刻衝過去揪著她的衣領,“你這個女人,挨了幾下打,就敢背叛侯爺,侯爺不會放過你的。”

“背叛?”寒煙冷冷一笑,“需要什麼背叛,你以為現在的威烈侯還會放過我們嗎?”

“你在說什麼?我們又沒背叛侯爺,侯爺當然會......”巧兒立刻道。

“我們,當然,背叛了!”寒煙一字一頓道,“開封府放出話去,我們全都背叛了侯爺,聲稱我們都是被擄來的,還有我們簽字畫押的證據!你們之前,是不是在一張紙上摁了手印?那就是證據,上面有我們指控侯爺,控告侯爺的話!”

“不可能,”巧兒驚呼,“那明明隻是普通的問話,他們隻問了我姓名和來曆,並沒有......”

寒煙哂笑,“不認字你們還敢隨便畫押?剛剛我都看了,完全不是什麼名字籍貫,全部都是對侯爺的控訴。”

“開封府好卑鄙!”眾人驚呼,“我要去告他們。”

“來不及了,”寒煙輕輕的道,“我們在開封府的大牢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你都出不去,還想著告包大人呢,那可是百姓認可的青天。彆說我們出不去了,即便出去了,也沒人會相信我們。”

“可是,可是......”巧兒被說的心慌,“侯爺會救我們的,對,侯爺一定會救我們的。”

“彆做夢了,侯爺現在恨死我們了,你以為我臉上的傷是誰打的?”寒煙挑眉,“就是侯爺打的,他看到那些簽字畫押的內容,氣急敗壞,直接打了我兩巴掌。要不是在公堂上,他已經抽出刀把我弄死了。”

“這這這......”眾女人茫然,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寒煙掃視了一下眾人,慢吞吞道,“你們就祈禱那些證據能告倒侯爺吧,不然啊,等我們出去後,一定會被侯爺狠狠報複,你們都知道,他是多麼小氣,錙銖必較的人。我們害得他那麼慘,嗬嗬嗬,也不知道我們這些人,能留下幾條命來。”

“這這這......怎麼會這樣?”有人頹然的坐在地上,想到威烈侯暴怒的模樣,害怕極了。

就連一向鎮定的巧兒,也不得不承認,威烈侯的脾氣是極壞的,在他認定她們背叛他後,一定會讓她們不得好死!

“嗚嗚嗚,我不出去了,”有個膽小的女人,甚至直接嚇哭了。

“想什麼呢,我們又不是罪犯,怎麼可能一直關在這大牢裡。”寒煙嘲諷道,“你們還是想想出去後怎麼躲避威烈侯的追捕吧。”

巧兒衝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寒煙,你最聰明了,快想想辦法,我們要如何做?”

“我能有什麼辦法,”寒煙翻了個白眼,“你們是怎麼被威脅來的,你們自己心裡清楚,威烈侯權勢赫赫,哪裡是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能對付的。”

“難道就這麼等死嗎?”有人淒然道。

“我沒辦法,”寒煙漠然道,“除非威烈侯死了,不然但凡他在一日,我們隨時都可能死。但威烈侯怎麼可能死,不過是強搶民女而已,他背後的人一定會保他,死不了的。”

“那要是有更重的罪名呢?”巧兒顫抖著聲音問。

“那要看什麼罪名了,一般一般的罪,是對付不了他的,”寒煙眼神閃了閃,故作漫不經心道。

“要是......科舉舞弊呢?”巧兒的聲音飄忽,輕到微不可聞,卻在寒煙的腦海裡炸響。

她猛地看向巧兒,“你說的可是真的?科舉舞弊可是重罪,但凡發現,全都要被砍頭,任他是天王老子,還是皇子王孫,隻要牽扯到科舉舞弊,那必定是死罪!”

巧兒眼中驟然迸發出希望的光,“真的嗎?科舉舞弊能鬥倒他?”

“當然是真的!”寒煙肯定的點點頭,“牽扯到科舉舞弊,他背後之人也不會保他,隻會迫不及待的和他撇清關係,有可能的話,還會殺他滅口。這麼一來,我們就安全了。”

“太好了太好了,”巧兒高興的團團轉,然後大聲對衙役道,“我要舉報!我要舉報!”

“等等,”寒煙阻止她,“你知道多少?有證據嗎?參與的人都有誰?”

“這......”巧兒愣住了,茫然的搖搖頭,“我隻知道,侯爺在參與買賣科舉的試卷和答案,他說,等賺到錢了,就給我買更漂亮的首飾和衣服。我當時隻顧著高興,沒來得及問。”

說完,巧兒一臉沮喪,從希望到絕望,她恨不得以頭搶地。

寒煙翻了個白眼,就知道會如此,這個巧兒一向胸大無腦,眼裡除了珠寶和華服,就沒彆的了。

她用餘光悄悄瞥向角落裡的宜蘭,見她面上出現波動,心下一鬆。

就知道這才是有心人,宜蘭一直沉默不愛說話,但寒煙知道,要說這群女人中,最聰明的就是她了。

並且她的弟弟在威烈侯手裡,她不可能一輩子受製於人,肯定會用心收集威烈侯作惡的證據,等找到弟弟,好一舉掰倒他。

但現在,弟弟沒有線索,宜蘭即便知道什麼,也不會主動說出來。

寒煙眼珠子轉了轉,“還有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什麼辦法?”巧兒連忙問。

“那就是你們把知道的所有威烈侯乾過的惡事,一一告訴包大人,沒證據也沒關係,讓包大人慢慢去查,在查探期間,威烈侯會一直被關在牢裡,我們也是。也就是說,暫時可以保住我們的性命,有更多的時間想辦法。”

“好好好,”巧兒連連點頭,“我立刻去舉報!”

“我也去,我也去,我就是被擄來的,我要控告威烈侯,讓包大人去查。”

“還有我,我知道威烈侯殺過一個男仆......”

“他打獵的時候,獵殺過一個獵人,他把這件事當故事說過給我聽......”

蘇葉站在拐角陰影處,聽到眾人的話,忍不住一笑,這寒煙是真的聰明。

她看向身邊的展昭,低聲道,“先去審問那些仆人,看宜蘭的弟弟被抓去哪兒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宜蘭開口,雖然那些女人爆出來的罪名,已經夠威烈侯去死一死了。

但蘇葉可沒忘了,之前包大人還遇到刺殺呢,就不知道和科舉舞弊有沒有關係?

而且舞弊案,一牽扯就是一大串,想必包大人絕對不願意放過。

大宋對文人越仁慈,對舞弊就越重視,抓到就是死罪,沒情面可講的。

而參與舞弊之人,不管參與了多少,皆得重罰,不然不足以震懾魑魅魍魎,這可是關係到國本的。

展昭點點頭,“我這就去回包大人。”

他匆匆離開了,蘇葉看著牢裡這群女人,若有所思笑了,真有意思,不是嘛?

藥效居然在那個宜蘭身上表現最強,她到底做了什麼,要受儘這些折磨,比巧兒還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