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第兩百九十章自由奢華的汴梁20(1 / 1)

在白玉堂有心挑釁下, 展昭也沒抑製住脾氣,欣然拔出了巨闕。

白玉堂眼前一亮,立刻抽刀相迎, 兩人一個有心,一個有意, 很快就打在了一起。

展昭劍法迅疾靈巧, 身法飄逸瀟灑, 無一絲累贅, 而白玉堂明明生得秀美,刀法卻大開大合, 極儘剛猛, 兩種截然不同的功法糾纏在一起, 見招拆招,針鋒相對, 看得在場的人眼花繚亂。

“碰碰碰!”雙方有意試探對方的深淺, 誰也不肯服輸,都用了七分力道,刀劍相撞,噴發出火光, 刺得人睜不開眼。

夕陽下, 一白一紅兩道身影, 猶如兩條蛟龍,時而糾纏在空中留下道道殘影, 時而相對而立,蓄勢待發。

“展昭,拿出你的全部實力來!”白玉堂不滿,總覺得展昭和自己對打似乎有所收斂, 如果他隻有這點功夫,那還不配南俠之名。

然展昭雖然打得痛快,卻也沒忘了,這裡是開封府,因此一直收著。

但他不言語的態度,明顯激怒了白玉堂,“好你個展昭,這是看不起五爺,不肯用全部實力和五爺比較。五爺就放下話來,你要不全力以赴,今日打的你滿地找牙。”

話音剛落,他立刻飛身上前,身形如鬼魅,這次他放棄了大刀,直接出拳,閃電般襲擊展昭的臉部。

白玉堂的輕功居然走的是靈巧的路線,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就連展昭都不由一愣,因為比起大開大合的打法,明顯這種更適合白玉堂,也更加威力無窮,精妙絕倫。

不明白白玉堂一直選擇用刀,劍的靈動明顯更適合他。

這是有緣故的,小時候的白玉堂其實是練劍的,拳法和掌法也有涉略,因為他天資聰穎,家學淵源,導致了這三種練得都極好。

可因為他自小長得好看,就像個漂亮的小姑娘一樣,家裡給她準備的劍又是銀色的,又好看又靈便。

導致了每每他找人交手,都被誤認為成小姑娘,那些人自詡大男人,不願意和一個小姑娘計較,即便被他逼得動手,也都留手三分餘地,然後直接認輸說自己敗了敗了。

可其實呢,他們隻是不願意和白玉堂動手罷了。

這直接惹惱了白玉堂,回去他就改練刀,大開大合的招式,不管不顧的砸向敵人,而且每每都用十分力,逼得他們不得不還手,不得不全力以赴。

這也是為什麼,他感受到展昭沒用全力,會那麼惱火的原因。

展昭不知這個原由,怔愣了一瞬立刻反應過來,用手臂格擋,兩拳相撞,俱出了全力,兩人隻覺得手臂一麻,同時各倒退數步。

白玉堂不動聲色放下手,嘲諷道,“禦貓,看來你很在乎那張俊臉嘛,既然如此,我就打到你毀容為止。”

說完他又欺身向前,顯然不打算放過展昭。

而展昭聽到這話,轉頭看了蘇葉一眼,立刻回神,和白玉堂纏鬥在一起。

倒不是他在意自己的容貌,而是他能明顯感受到,蘇姑娘對他的好感中,有容貌的成分。

要是他真毀容了,不確定蘇姑娘是否會對他失去興趣?

雖然這樣想蘇姑娘不好,但她確實是這樣一個人。

展昭心中苦笑,卻不敢大意,有了在乎的人後,他在意的東西也就多了。

因此這一次,他確實全力以赴了,並且為了保證開封府眾人不受波及,他還引導白玉堂邊打邊向外飛,找一處空地,打個痛快先,省的白玉堂一次次針對他的臉。

對於逼出了展昭的實力,白玉堂相當滿意,也就配合著往外飛。

兩人身法都高明,不一會兒就消失在眾人面前,王朝四人想追,畢竟像展昭和白玉堂這樣的高手交戰,難得一見。

可想到包大人和開封府的安全,隻能遺憾放棄。

在場的唯有蘇葉,既不受限製,又能追得上,她倒是想去看貓鼠大戰的結果,到底誰更勝一籌。

可就在這時,蘇宅有下人來報,江班受傷了。

這幾天正好是新一批海鮮到貨,江班在碼頭上盯著。

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碼頭上發生械鬥,兩幫人馬打起來了,而運海鮮的船正好在他們中間。

被兩幫人的船夾在中間,撞來撞去,差一點就把船上正在驗貨的幾家酒樓老板撞下去。

江班火了,直接衝到他們的船上,把他們一個個躥下船。

隨著噗通噗通落水聲,打的正熱鬨的兩幫人不由停下了下來,開始圍毆江班和他帶去的人。

這幾年,江班跟在蘇葉身邊,學了一門不錯的武功,在江湖上已經算得上二流了。

而這些打架的人,都是碼頭上的力士,或者運貨的船工,隻有一些拳腳功夫,當然不是江班的對手。

可耐不住他們人多啊,船上一批,碼頭上還有一批,一起圍攻,即便江班再厲害,也不免受傷。

更何況他還要顧及兄弟們和那幾個酒樓老板,不能一個人用輕功逃跑,因此受傷頗重。

蘇葉顧不得看展昭和白玉堂比武了,當即運氣輕功,快速回了蘇宅。

江班斷了兩根肋骨,其他部位也都有受傷,但都是一些皮外傷,並不嚴重。

這種程度的傷,以江湖人的身體素質,休養一個月就能好了。

治療結束,蘇葉讓人把江班抬回房間,打算前去碼頭算賬,竟然敢打傷她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然而她剛出門,就看到門口跪著兩個負荊請罪的大漢。

左邊滿臉的絡腮胡,五官粗狂,身材高大,舉著一根長長的荊條,“在下虎嘯幫孟虎,得罪了蘇姑娘的手下江爺,特來請罪,還請蘇姑娘責罰。”

右邊的大漢也不甘示弱,直接抽出了擺在地上的大刀,舉到蘇葉面前,“在下龍吟幫幫主,屬下不懂事,和虎嘯幫械鬥竟然傷了江爺,身為幫主,我願代為受過,是打是罰,任憑蘇姑娘做主!”

這兩個幫派在汴梁都有一定勢力,瓜分了碼頭的生意,碼頭的腳夫基本都是他們的下屬。

要上貨下貨,都得找他們,由他們分派人去乾,或者一些小活私活,腳夫自行接了,也會給他們上交一部分銀錢。

蘇葉做生意從不破壞規矩,因此在碼頭上卸貨,即便用不上他們,都是收貨人親自來收,也會請幾個腳夫意思意思,並奉上銀錢,算是交過路費了。

反正也花不了幾個錢,就當給對方面子。

因此這兩派的人都知道,江班江爺是蘇葉的人,而蘇葉是原霸刀山莊小姐,天下第一女刀客。

對於這種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他們是不敢得罪的,在知道兩派械鬥,波及了蘇葉的運貨船後,立刻前來請罪。

蘇葉輕哼一聲,面上卻帶上了微笑,“你們倒是曉事。”

見她如此,兩人心裡都鬆了一口氣,“不敢不敢,本就是我們的錯,特來向江爺賠罪。”

“既然是賠罪,那就得有誠意,”蘇葉也不叫他們起來,直接道。

“是是是,”兩人大手一揮,立刻有手下抬上兩個箱子,直接打開。

虎嘯幫送的是一柄寶劍,削鐵如泥,雖不出名,確確實實是一把好劍,以及一些養身體的好藥材。而龍吟幫就有意思了,送上的居然是兩張契書。

一張是外城一座小院子,不大,隻有六間房,但也價值七八百兩了。另外一張是一個姑娘的賣身契。

“這是?”蘇葉挑眉。

龍吟幫幫主立刻賠笑道,“半年前,江爺從土匪手裡救過一個姑娘,後來因為有事送回家就離開了,豈料這姑娘的父親是個讀書讀迂的人,認為姑娘被擄走就已經失去了清白,要她自儘以保名節。姑娘被逼無奈,隻好在家仆的幫助下逃了出來,因無處可去,就來了汴梁想要投奔江爺。誰曾想,剛到就遇到了惡毒的婆子,把她騙到了青樓,賣了二十兩銀子。我的人在青樓鬼混的時候,正好看到她不肯就範,被老鴇鞭打,人都神誌不清了,還口口聲聲叫著江爺的名字,就想著,既然和江爺有關係,不妨先救一救,於是把人買了回來,蘇姑娘您看?”

他話剛說完,一個長相清秀,一舉一動卻頗為文雅的女子,走到蘇葉面前,跪了下來,“姑娘,妾承蒙江爺相救,無以為報,明知這樣做是恩將仇報,可我實在無處可去,還請姑娘允許,讓我跟在江爺身邊,為奴為婢報答江爺的恩情。”

蘇葉見她談吐,似乎是讀過書的,不由奇怪,“按理來說,你父親既然願意讓你讀書,就不該是迂腐之人才對,更不會因為一件莫須有的事,而逼你自儘吧?”

那女子苦笑,“父親何嘗願意讓我讀書,些許認得幾個字,也是先母在世時教的。母親去世後,就再沒接觸過書本了。”

“還有呢?”蘇葉看著她,這女子的話並沒有說全,江班算是她的得力屬下,她不會讓來曆不明的人接近。

女子低下頭,面色黯然,“母親去世不過半年,繼母就進門了,生下二妹,隔了一年,又生下小弟。自此父親就不再把我放在心上,隻由著繼母管教。繼母她……面上頗會做人,無一人說她不好。去年,先母為我定下的未婚夫家前來走禮,並商量婚事。因是當地通判之子,以我的家世,如果不是母親和通判夫人有交情,也是攀不上的。二妹頗為羨慕,之後就發生了繼母帶我上山拜佛,遇到劫匪。江爺把我救下送回家後,未婚夫家得知消息,並未退婚,而是派人來說相信我的清白。”

說到這裡,她面上露出苦笑,“可隨後不久,村裡就流傳出我早已失了清白,族老們也來說我影響到了族中姑娘們的婚事,要求父親把我送走。可父親……卻覺得,我妨礙了家裡的名聲,可能會影響小弟考科舉,讓我自儘。母親去世前,留下一個老仆照顧我,她不忍我就此沒了性命,晚上偷偷放了我。”

說完,女子面色一片慘白,“我實在無處可去,知道江爺心善,就想賴上他,蘇姑娘,是我恩將仇報,厚顏無恥,可我,可我……隻是想活下去啊!”

雖然她話語說的含蓄,但蘇葉聽懂了。

繼母為了讓妹妹搶奪她的婚事,找了土匪把她綁走,後來見未婚夫家不願意退婚換人,又在村裡傳播流言蜚語。

之後繼母估計還吹了枕頭風,讓她父親認為,有她在,會影響父子兩個讀書人的名聲。

比起前妻生的女兒,當然是兒子的前途更重要,於是直接打算讓她死,好成全名節。

蘇葉倒不覺得女子想要賴上江班有什麼錯,誰都想要活下去,隻要不是害人就行。

更何況這姑娘已然被逼到絕境,被老鴇打到重傷昏迷,也不願意妥協,倒也算有骨氣。

對於這種有骨氣又不迂腐的人,蘇葉還是欣賞的,擺擺手,對身邊的下人道,“你去詢問江班,有一位叫……”

“馮汀蘭,”那姑娘連忙道。

“馮汀蘭姑娘找他,問問他是什麼意思,”既然是找江班的,那就讓江班自己決定好了。

下人立刻進去回稟了,蘇葉對著兩位幫主道,“你們的誠意我收下了,此事暫時了了,做生意嘛,還是和氣生財比較好,你們說是不是?”

她的聲音裡暗含威脅,倒不是叫這兩幫人彆打了,而是即便要打,也要避著她的人和她的船。

“是是是,蘇姑娘教訓的是,我們一定交代好屬下,再不敢犯了。”兩幫主大喜,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

要知道蘇葉在江湖上的名聲不算正面,不,那簡直是殺神的代名詞。

誰讓她一出手,就直接滅了萬眾門和天山派掌門周青峰,可天山派一個屁都不敢放,直接當沒這回事。

有人問上門,他們還直接承認技不如人。

而且,霸刀山莊比以前可霸道太多了,但凡有人敢搶他們的地盤,或者在他們的生意場撒野,那個霸刀山莊的新管家直接把人廢了。

而那位管家夫人更絕,巧言令色,直接挑起兩個江湖門派械鬥,他們漁翁得利,直接吞並了這兩個門派的勢力。

關鍵發生這種事,那些自詡江湖正派的人,沒有一個站出來指責霸刀山莊做的不對。

一部分是忌憚蘇青禾的實力,而另外一部分則是和她利益牽扯,不僅不願得罪,反而幫著她說話,直接給定了調子,是那兩個門派活該。

誰讓他們去挑釁有江湖第一高手坐鎮的霸刀山莊。

由於,蘇葉在江湖上的名聲,一面武功超群,眾人不敢輕易得罪,一面凶神惡煞,手段毒辣,殺人如麻。

這就導致了,沒接觸過蘇葉的人,都認為他是相當不好說話之人。

兩幫主一聽到手下居然和蘇葉手下江班打起來了,立刻出了一身冷汗,忙不迭的跑來請罪。

雖然這可能讓他們身受重傷,或者大出血,但總比得罪了這第一高手強吧,到時候逃都沒地方逃。

作為汴梁本地的地頭蛇,他們接觸到的人南來北往,絡繹不絕,消息自然靈通,知道蘇葉不僅打通了大半宋朝江湖勢力,就連北邊遼國和西夏的江湖門派,也大多和她交好。

除非一輩子隱姓埋名,躲在深山老林,不然蘇姑娘追究起來,他們簡直無處可逃。

索性,請罪吧!

他們已經做好了承擔嚴重後果的準備,不想蘇姑娘居然這麼通情達理,頓時心生感激,磕了一個頭,抱拳告辭。

兩幫主帶著人離開後,江班匆匆被人抬出來,見到馮汀蘭立刻激動道,“馮姑娘!”

蘇葉挑眉,看這表情,顯然是情根深種啊。

馮汀蘭見到江班,眼眶立刻紅了,卻強忍著沒有哭出來,隻哽咽的道,“恩人,我……”

“你不必多說,我都知道的,汀蘭,我依然喜歡你,請問你願意嫁給我嗎?”江班打斷她,迫不及待的道。

原來,早在救下馮汀蘭的那一刻,江班就對她一見鐘情。

或許馮汀蘭不是最美的,比不上他這些年走南闖北見過的各色女子,但她身上有一種溫柔中帶著堅強的氣質,一下子擊中了江班的心。

他當時就想把這姑娘娶回家了,然而馮姑娘卻道她已經訂婚,未婚夫家是先母定下來的,她隻能辜負江班的恩情了。

江班非常失望,可跟在蘇葉身邊幾年,早已不是之前那個不顧後果的江班了,心裡雖難受,還是把人送回去了。

誰能想到,馮姑娘回去後,居然遭遇這重重磨難,早知道,早知道……

好吧,江班心裡還是竊喜的,也隻有這樣,兩人才有機會走到一起。

馮汀蘭會來找江班,也是抱著那一分期盼的,見江班迫不及待的向自己求親,心下一鬆,立刻對蘇葉磕頭,“還請姑娘成全。”

江班一愣,忙向蘇葉開口道,“老大,我真心喜歡馮姑娘,您看,那個……”

蘇葉翻了一個白眼,“你想娶妻就娶妻,乾我什麼事。”

江班隻是幫她做事,又不是她的奴隸,很自由的好吧。

江班頓時大喜,立刻要去扶馮汀蘭,然而他忽略了自己斷了兩根肋骨的事實,頓時疼的眼冒金星。

馮汀蘭聽到他喊疼,立刻撲過去,小心翼翼扶起他,焦急的道,“你沒事吧?”

江班傻笑,一把握住馮汀蘭的手,“沒事沒事,有你在我身邊,受再重的傷我也願意。”

蘇葉見他們互訴衷腸,也不好打擾,直接回了屋。

第二天她先去看過江班的傷勢,發現馮汀蘭也在,正細心的給他擦拭額頭上的汗,無語了半響。

得,她還是去園子吩咐準備賞花宴的事吧,蘇宅的狗糧太足了,她吃撐了。

吩咐管家套馬,然後騎著直接離開了。

幾乎是和她前後腳的,展昭來了,他一大早就出現,是想要問問,昨天蘇葉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是否代表著,她對自己......也不是毫無情意?

其實昨晚他就想來了,可惜白玉堂一直纏著他不肯停手,等兩人終於筋疲力儘,展昭險勝一招,打敗白玉堂,已經到半夜了。

他不顧城門已關,直接飛越城門,進入開封,然後直奔蘇宅而來。

可到了之後,整個蘇宅已經熄了燈,靜悄悄的,可見蘇姑娘已經歇下了。

展昭不由遲疑,總不好打擾蘇姑娘休息。

躊躇了片刻,展昭慢慢走回去了,打算明早再來。

誰想臨出門,他又被包大人叫住,吩咐了一些事,耽擱了一點時間,等他到蘇宅的時候,蘇葉已經離開了。

展昭第一反應是去追,可想到包大人吩咐的,科舉馬上要開始了,開封來了不少學子,人一多,治安就成了大問題,讓他有時間多去巡街,主要還是保護這些學子的安全,不要在科舉前鬨出什麼亂子。

向管家打聽,得知蘇姑娘隻是去一天,明天就會回來了,展昭隻好按捺下心情,等明天再說。

然而他不知道,好事多磨,明天複明天,明天何其多。

他不先跨出那一步,就給了蘇葉時間裝傻充愣,然後逗貓逗得不亦樂乎。

而展昭卻總是被各種事拖住腳,這大概就是身為公門之人的無奈吧。

蘇葉不知道,展昭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來找自己了,要是知道,就會稍微等一等了,而不是立刻出門。

畢竟一大早就吃了狗糧,她現在更想擼貓,順便欣賞欣賞美色,改善一下心情。

不過,雖然紅衣美人沒欣賞到,白衣刀客倒是見到了。

在城門外,她遇到了要離開的白玉堂。

此時的白玉堂神情鬱鬱,原本神氣活現的氣勢都萎靡了下來,見到蘇葉也隻是一拱手,沒有說話的心情。

蘇葉一看就明白,“你這是比賽比輸了,要躲羞到外地去嗎?”

白玉堂跳腳,“誰輸了,我會輸給那隻貓?是他耍了花招,趁著我被聲響吸引了注意力,才勝我一籌的。”

蘇葉了然點頭,“也就是說,你與展昭對戰的時候,竟然分神,這難道不是你的錯?”

白玉堂噎住,突然覺得,這個蘇姑娘,果然是展小貓會喜歡的人,和展貓一樣討人厭。

蘇葉失笑,擺擺手騎馬離開,在去園子的路上,路過騎驢的一家三口,小男孩天真童稚,趴著和老驢說話,語氣稚嫩,內容卻頗為有趣,竟然在講包公破案的故事。

難道這年頭,就連孩子都知道包大人是青天了嗎?

內容裡還有禦貓展昭,說到他時,小童揮舞著手腳,似乎在模仿展昭比武,差點從驢上掉下來,好在被父親扶住了。

蘇葉忍不住會心一笑,唔,先去完成交代,然後回來找貓兒。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這一家三口和她頗有淵源,也導致了她擼貓的計劃一再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