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第兩百八十九章自由奢華的汴梁19(1 / 1)

蘇葉沒等她繼續狡辯, 直接還原了事情的經過,“你和張京民分開之後,就回了戲院, 進院子時, 正好看到了某人拿起木獅子進後台,你怕這人看到你偷偷從外面回來,會懷疑你和張京民的關係,就躲了起來。”

“那人沒注意到你,你就偷偷跟著後面進了後台, 打算若無其事的出現,沒想到, 居然讓你看到, 他拿著木獅子,狠狠砸了一下江小藝的腦袋。隨後江小藝倒地, 他嚇得跑了。你也以為江小藝已經死了, 為了幫他掩蓋罪行, 把人藏在簾子後面,然後自己化妝假扮成化妝後的江小藝。”

“等你打發了江石頭和王小花離開, 卸妝的時候,江小藝突然醒來, 嚷著要讓對自己動手的人償命,你為了維護他,又砸了江小藝一下, 這次江小藝是真的死了。你把人拖到化妝室中央,血正好流出來。”

“但你知道嗎?這個你心心念念維護的人,其實就是對你下毒之人!”蘇葉總結道。

“不可能!”張蓮兒壓根不相信。

“很好理解不是嗎?他砸了人之後驚慌跑出去,隨即驚覺不對, 立刻回來收拾殘局,正好看到了你在假扮江小藝為難江石頭和王小花。多好的替罪羔羊啊,他當即決定讓你背鍋,好摘掉自己的嫌疑。”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會這麼對我的,我是他的......”張蓮兒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把那人供出來。

“他的什麼?親生母親?不不不,你不是,至少在他看來,你不僅不是他的親生母親,反而是他的殺母仇人。”蘇葉冷笑道。

張蓮兒這下愣住了,不明白蘇葉在說什麼。

“你覺得很意外?”蘇葉好笑,“那你不妨想想,他看向你的眼神,是看母親的孺慕之情,還是看仇人的眼神?再好好想想,他以往是怎麼對你的,在你和江小藝吵架的時候,是幫你,還是幫江小藝。或者你和其他人起衝突的時候,他幫的又是何人?你這麼怕他看見你和張京民一起出去,不是因為擔心他看到你出軌,影響母親的形象,而是害怕他發現你虐待張京民後,會幫著張京民責罵你,繼而讓你失去這個出氣筒吧?”

張蓮兒連連搖頭,就是不願意面對現實。

“那麼,你最後再想想,你為什麼會中毒,是何時中毒的?因為事發突然,你除了早上的餛飩,就沒吃彆的東西了吧?那個不可能有毒,因此隻剩下你在前台假裝看戲的時候吃的東西,喝的茶。我猜你沒興趣吃東西,倒是會喝茶壓壓驚,那麼茶水是誰倒給你的,讓你完全沒防備,直接喝了下去?說不定你還因此而感到安慰,覺得兒子沒白疼,知道心疼你這個母親了,是也不是?”

在蘇葉這一連串的質問下,張蓮兒已然失去了所有力氣,癱倒在地上,嘴裡隻喃喃道,“這不可能,不可能的。”

“沒什麼不可能,你也不想想,你都做了些什麼,殺害他的親生母親,他為什麼不能仇恨你呢?”蘇葉冷笑道。

“不是的,不是的,我才是他的親生母親,他是我生的!”張蓮兒嘶吼。

這是完全沒否認啊!

包大人不由看了蘇葉一眼,不明白她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明明就連去盤問的展昭,都不知道這段隱秘的過往。

如果蘇葉知道包大人的疑惑,一定會向他解釋,什麼是演繹法,什麼是心理學,以及微表情和遺傳學。

她就是通過這些,分析出李橋對張蓮兒這種莫名其妙的仇恨,非常不正常。

再加上之前幾人的口供,李青父子對江小藝不正常的包容,以及父子兩同樣不客氣的對待張蓮兒。

前後一聯係,就大致可以猜出,張蓮兒或許不是李橋的親生母親,或許說,李橋和李青都是這樣認為的。

那這就有意思了,李橋不知道很正常,如果李青和張蓮兒一起隱瞞的話。

那為什麼就連李橋都不知道?這是他妻子不是嗎?

於是她直接用還原出的真實殺人場景,來給張蓮兒心裡施壓,造成她認為蘇葉無所不知的錯覺,然後拿一些似是而非的問話,擊穿她的心理防線。

讓她知道,自己什麼都知道,從而生不出抵賴的心。

最後,再告訴她,其實李橋壓根沒當她是母親,相反,非常非常恨她,甚至親自動手殺她。

其實,如果要查陳年往事的話,把戲班的老人叫來問一問,也能發現蛛絲馬跡。

但那太慢了,不如直接讓張蓮兒開口,反正她又不是那些高智商罪犯,嚇唬一下就全招了。

果然,在蘇葉的引導下,張蓮兒徹底認清了事實。

她疼愛的兒子,唯一放在心上的人,恨不得她去死!

本就自私的她,已經沒了幫兒子定罪的心思,直接開口招認,“沒錯,我看到李橋用木獅子砸江小藝,為了幫他,才偽裝成江小藝的!”

說完她就後悔了,然而公堂之上,哪裡容得下她後悔,下一秒,公孫先生已經寫好了口供,讓她按手印畫押。

她倒是想不乾,可被衙役掰開手指,按了上去。

張蓮兒知道大勢已去,頹廢的坐在地上。

包大人看也不看她,接過公孫先生遞過來的口供,瞄了一眼,直接拍驚堂木,“來啊,帶李橋!”

李橋一直在外面聽著,被衙役壓著動彈不了,嘴裡塞了布條,也說不了話。

但蘇葉和張蓮兒的對話,他幾乎聽全了,知道抵賴已經沒用了,老老實實跪下來。

“李橋,你砸傷江小藝,本沒造成殺孽,尚有一線生機,殺人未遂,本府看在你還小的份上,到也不是不能留你一命,誰知你竟如此喪心病狂,就連為你脫罪,幫你隱瞞的親生母親都要動手,你簡直豬狗不如,畜生無道!”

大宋以孝治天下,對於不孝之人尚且要行刑,更何況李橋這種對親生母親動手的人,淩遲都不足以抵償他犯下的罪過。

“她才不是我母親,”李橋似乎被這句話激怒了,怒吼道,“她是害死我母親之人,我在為母親報仇,我沒有錯,沒有錯!”

“哦?你們一個說是親母子,一個又說不是,那到底誰說的是真話,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包大人也覺得疑惑了。

要解開這個疑惑,直接傳召李青就是了,李青是當事人,是張蓮兒的丈夫,李橋的父親,他肯定知道一切的來龍去脈。

衙役去牢裡提審的時候,按照交代,和李青把事情簡單說了。

李青知道兒子被指殺害親生母親,當即嚇得面無血色。

殺父殺母,大概是最嚴重的罪了,就連謀反都比不過。

宋朝那麼多王爺謀反,或者農民起義,好幾次都隻是鎮壓,罪魁禍首還活的好好的。

可毒殺父母者,必定會被砍頭,死了還要遺臭萬年,不允許埋葬,隻能扔進亂葬崗。

為了幫兒子脫罪,李青當即把往事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回包大人,這張蓮兒確實不是我兒的親生母親,嚴格來說,她隻是姨母而已。”

“哦?說下去!”包大人示意他繼續。

“十三年前,我喜歡上戲班的花旦張蓮兒,要娶她為妻。張蓮兒也願意的,但她還有一個雙生妹妹,如果她不能再唱戲了,就輪到她的妹妹張荷兒上台。蓮兒一向護著她的妹妹,就要求我把荷兒也娶了,納妾也行。兩姐妹長的一模一樣,性子卻截然相反,蓮兒溫柔善良大方,可張荷兒不僅好吃懶做,還自私自利。她隻知道和姐姐爭風吃醋,豈不知,她能安安穩穩在戲班裡待著,還能不做事,吃喝不愁,一切都是因為她姐姐護著她,但她卻不滿足,覺得姐姐唱戲大受歡迎,覺得姐姐有我護著,嫉妒不滿,什麼都要搶。”

“我並不喜歡張荷兒,本不想同意的,但張蓮兒一味兒護著她妹妹,無奈,我隻好答應了。她們姐妹進門後,沒多久就都懷孕了,蓮兒生出一個兒子,就是阿橋,而張荷兒生了一個女兒。蓮兒因為生育,身體不好,沒多久就去世了,臨死前,她讓我承諾娶張荷兒,這樣阿橋有姨母照顧,她也能放心妹妹下半生有靠。”

“我不忍心蓮兒失望,就答應了,可當初為了娶蓮兒,已經改了一次戶籍,我家戶口不允許再接納一個戲子,於是張荷兒就提出,她代替姐姐,對外就說張荷兒死了,張蓮兒活著,反正她們長得一模一樣,外人認不出來。生育後性情改變一些也實屬正常,我想著這樣能省下銀子,也就答應了,所以現在這人並不是張蓮兒,而是張荷兒,她不是阿橋的真正母親。”

“那殺母之仇又是怎麼回事?”包大人詢問道。

“這也是後來我才知道的,原來蓮兒生育後,確實病了一陣兒,喝藥很快就會好,但張荷兒這個惡毒的女人,因為嫉妒,直接把蓮兒的藥換了。那是她親姐姐啊,她怎麼下得去手!蓮兒就因為喝錯了藥,才會死的。因為這件事,我才愈加討厭她,可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無奈隻能幫著隱瞞。”

“那李橋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包大人詢問。

李橋面無表情道,“八歲那年,父親和江小藝有染,我發現了告訴她,然後她去捉奸,兩人吵了起來。三天後的晚上,他們再一次爭吵,我和李璐被吵醒,聽到了他們吵架的內容。她指責父親對不起她,要把父親告上官府。父親說,要是她敢告官,就把她殺了母親的事抖出去。因此我才知道,這個女人不僅不是我親生母親,還是我的殺母凶手。”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張蓮兒抬起頭,對著李橋怒吼,“我才是你親生母女,不是張蓮兒那個賤人。”

“張蓮,荷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包大人立刻詢問。

張荷兒看了李橋一眼,發現他嘲諷的看向自己,完全不相信,閉了閉眼,說出了深埋心中的秘密,“李橋才是我生的!”

原來,張蓮兒和張荷兒差不多時間懷孕,生產日期也相同,她本就嫉妒姐姐,想到孩子一生下來,自己的就是小妾生的,而姐姐生的卻是嫡子,以後會繼承戲班,就滿心的不平衡。

正好兩人一起發動,當時李青帶著戲班去了隔壁縣,要三四天才能回來,家裡就她和姐姐,以及請來照顧的穩婆。

張荷兒先生下來,是個兒子,她本覺得高興,可又一想,自己生的到底不如姐姐生的金貴,得李青看重。

於是就拿出了金手鐲,收買了穩婆,等姐姐生了之後,就和她說是一個男孩。

等張蓮兒醒來,得知妹妹生了女兒,也沒有懷疑什麼。

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兩個孩子調換了一下。

之後她做完月子身體恢複,知道姐姐得了產後病,看到李青萬分著急,什麼好藥材都舍得買,還再三叮囑她給照顧好姐姐。

她一生氣,就直接把藥換了,換成給她調理身子的藥。

後來張蓮兒身體越來越差,她就想到了取而代之,於是張蓮兒吃的藥,都是不對症的,沒多久就去世了。

事情也正如她所想,姐姐死了,自己不僅取代了她的身份,還再一次名正言順成為了兒子的母親。

她非常得意,對兒子的照顧更是上心,女兒就直接拋到一邊,讓戲院裡的小丫頭跟管著。

李青見她如此照顧姐姐的孩子,到是還感動了一段時間,後來知道真相,才更加厭惡她。

但他畢竟是年輕男子,有生理需求,於是就和江小藝搞到了一起。

在兩人起衝突的時候,他自然幫的也是江小藝,誰讓張荷兒這女人蛇蠍心腸呢。

“不對,”蘇葉敏銳發現了其中的問題,“你和李橋都護著江小藝,恐怕不隻是因為厭惡張荷兒吧?”

李青抿嘴,不敢再說了。

蘇葉看向李橋,此時的他一臉茫然,不敢置信的看向張荷兒。

張荷兒隻是哭,扭過頭去不看他,似乎被傷了心的模樣。

其實她罪惡多端,有什麼資格哭?

但她卻是蘇葉突破李橋心理防線的一環,因此並沒有出聲嘲諷,而是道,“李橋,你後悔嗎?張荷兒對不起天下人,嫉妒成性,自私自利,害死了親姐姐,但她卻肯為你頂罪,隻因為你是她親生兒子。但你卻對她下毒,差點手染鮮血,難道一點也不後悔?”

李橋突然笑了,笑得很諷刺,“我有什麼好後悔的,有這種母親,也是我活該,我早就手染鮮血了。”

眾人大驚,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蘇葉倒是懂了,也把一切串聯了起來,“所以你妹妹李璐,是被你害死的。而且你還收集了鉛粉,為的就是在某個時刻,殺了張荷兒。”

“不錯,”李橋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那晚我們兩人都聽到了對話,原來我不是她親生的,李璐才是。但從小到大,她對我都比李璐好,對李璐經常打罵,偏李璐不知道為什麼,特彆想親近她。知道她是自己親生母親後,彆提多高興了,興奮了兩天,就決定去找張荷兒坦白,說自己已經知道了,希望張荷兒能疼她多過我。”

“我不能讓她,她去了張荷兒就會知道,我也知道了真相。我是立誌要殺了她的,但我當時還小,殺不了她,隻能蟄伏起來。所以我把李璐騙進了水缸裡,然後用石頭壓住了缸口。沒人記得李璐,也沒人找她,她就這麼淹死了,之後我拿走了石頭,就無人知道是我做的了。”

全場寂靜,誰也沒想到,一個八歲的孩子,會這麼惡毒,為了計劃殺養母,就直接先殺了妹妹。

蘇葉一向知道,孩子惡毒起來,比大人還恐怖,李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那江小藝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她是知道的吧,並且用這件事威脅你的父親,所以你們父親才處處讓著她,唱戲的所有打賞也肯給她。”

要知道相比戲樓門票分成,戲班子賺的更多的還是打賞的錢,門票才多少啊,戲樓一般不會分茶水費給戲班的,就一半門票和他們憑本事得來的打賞。

“她當時在戲樓的頂樓,正好看到了。”李橋道。

所以這江小藝看到李橋殺人,不僅沒有阻止,反而等事情發酵後,拿來威脅李青父子,那她死得是真不冤。

與虎謀皮,還妄想成為贏家?

即便現在李橋不動手,等他解決了張荷兒,也不會放過江小藝的,必死的結局,虧她還一點都不防備。

“我挺意外的,江小藝這麼威脅你們,李橋你為什麼之前不殺了他,昨天又突然動手了呢?”蘇葉詢問。

“有她氣張荷兒,我更高興,在殺了張荷兒之前,先收一點利息也不錯。”李橋道。

至於為什麼昨天又動手了,他沒說,但蘇葉猜到了。

“是為了王小花。前天晚上江小藝欺負王小花,你沒有幫王小花說話,還逼著她道歉,於是昨天,王小花明顯更親近江石頭,已經完全不搭理你了。兩人還一起出去,你本想攔著,偏偏這時間江小藝非得要你拿妝匣,你氣憤之下,奔到院子裡撿起木獅子,衝到化妝室砸了她一下,對嗎?”

李橋點頭,承認了蘇葉的推理。

好了,真相大白!

蘇葉看著堂上這三人,不愧是一家三口,沒一個好人,個頂個惡毒。

李青看似什麼都沒做,其實他不僅隱瞞妻子被小妾殺害的真相,還幫著兒子隱瞞殺害他親生女兒的事。

另外他對王小花的欺壓,對張京民的欺辱,以及對江小藝的見色起意,全都昭示了他人品的低劣。

至於那母子倆兒,算了,提起來都惡心。

蘇葉退後一步,把公堂交還給包大人。

包大人面色難看,直接宣布,“張荷兒殺害親姐,謀害江小藝,情節嚴重,判斬立決,狗頭鍘伺候!李橋殺妹,殺母,斬立決。李青包庇犯罪,為張荷兒掩蓋罪行,又幫李橋掩蓋殺女之事,更是和江小藝通奸,情節惡劣,判流放三千裡,遇赦不赦。”

張荷兒和李橋當場就鍘了,看到妻子兒子人頭落地,李青茫然了半天,然後老淚縱橫,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然在場的人,沒一個人同情他。

另外,包大人還詢問了契約之事,李青看著那血淋淋的狗頭鍘,隻說了一句,“都是假的,契約上沒有違約金,我騙他們的。”

說完,他就掙開了衙役的束縛,一頭撞在了那狗頭鍘的刀口,頓時血流如注。

包大人忙道,“快救人,然而已經來不及了,狗頭鍘何等的鋒利,傷口開的很大,血壓根止不住。”

其實蘇葉要救人的話,也是可以把人拉回來的。

隻是她何必要出手呢,說到底,李青也是罪有應得,一切的源頭都是源於他自私,如果他當初沒有幫助張荷兒隱瞞,而是選擇了報官,幫妻子報仇,就不會有後面李橋的偏激和行差踏錯,更不會有女兒被淹死。

更何況,他還欺壓戲班的人,把張京民逼得半瘋,讓王小花為了過上好日子偷竊,差點連累江石頭性命。

蘇葉不想在這樣的人身上浪費自己的好藥,乾脆當沒看見。

很快,李青也重傷不治,死在了狗頭鍘之下,正好,一家三口齊齊整整。

之後包大人讓人打掃了公堂,提審了江石頭和王小花,兩人都承認偷盜契書,但因為李青臨死前親口說了,那契書是假的,並沒有違約金,就判了輕度偷盜,打十板子了事。

另外,因為兩人尚算有情有義的表現,包大人判了王小花恢複良籍,兩人可成婚,但也警告了他們,從此不可再行差踏錯。

兩人千恩萬謝走了,至於張京民,江石頭表示,可以幫他找一份活。

外城有一家露天戲樓,老板是個好人,就是沒錢請好的戲班子,隻能聘幾個快唱不動的老家夥,不死不活的撐著。

如果張京民去了,倒是可以實現唱花旦的夢想了,畢竟那樣一個戲班,花旦還真找不到人演。

但有一點,戲院不太賺錢,張京民可能獲得的報酬非常少。

但張京民一聽,卻是千肯萬肯,報酬無所謂,他就是想唱戲,唱花旦,在戲台上唱花旦。

蘇葉聽完兩人的交流,決定抽個空去一趟,駐點資,然後請人寫個不錯的本子,讓這戲院撐下去。

展昭聞言,摸摸身上的錢袋子,好的,他的錢用完了,幫不了蘇姑娘了。

這時,早已在屋頂聽了很久的白玉堂跳下來,扔給蘇葉一個大大的荷包,“做好事算五爺一份。”

說完,還挑釁的看向展昭,看,你禦貓做不到的事,五爺可以!

展昭:......

看來貓鼠必然有一戰,而且必定在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