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7. 人生向暖(146)二合一(1 / 1)

人生向暖(146)

這種小事根本就不用桐桐管, 桐桐更在意的是:門禁不嚴。

小區好進就算了,這單元門咋就那麼輕易進來了呢?

她跟陳廣打電話說這個小區的安保是小區品質的一項重要指標,過了幾天, 田易陽說:“咱這小區現在怪好的, 都說安全多了。”

本來就是嘛,都知道這裡住的家境好的人家, 小偷小摸盯著呢。誰都能輕易進來,這就說不過去了。就算是大門混進來,這單門門也不能如同擺設。

至於說李征和王紅果的婚事, 關咱們什麼事?

王紅果趕走公婆, 李征一個屁都不放,人家長輩又情願為兒子讓步,連李彩都覺得隻要李征能娶到個能乾的媳婦,李家的子孫受益,這事就值得, 那彆人又能說什麼?

李玲離婚了無落腳的地方,但她本身是有工作的, 具體乾啥也不知道, 肯定比較辛苦。但隻要有工作,真不到離了親戚幫襯就活不下去的程度。

李翠不接納,這完全沒毛病。自家住的房子再大,那也不是收容親戚的理由。不能因為我家的房子大, 就一定得叫你住,沒這樣的道理。

但她覺得跟她沒啥關係的人, 卻在找工作的要填的表格上,社會關係的一欄填上了:

李翠 鋼廠下崗職工 姑姑。

金子光 鋼廠下崗職工 姑父。

金思明 老金家火鍋店 老板。

金司曄 春城能源集團 表弟。

林雨桐 春城能源集團 表弟媳。

李玲捏著手裡的表格,站在雪地裡排隊等著。這裡人山人海, 但其實隻是春城賓館招聘服務員。

春城賓館跟彆的賓館不一樣,它的前身是省招待所,原先是事業單位,雖然是自收自支,但它是政府定點招待場所,像是召開一些會議,招待一些貴賓,還有會議期間,各種代表就住的是這種酒店。

在這裡工作,工作環境好,還有職工宿舍。酒店帶餐飲,自然也有職工食堂,待遇挺好的。而且,真的不怕拖欠工資。

她之前上班的地方就在賓館的對面,對面有個電影院,她在電影院裡做保潔。現在去電影院看電影的人特彆少,一個電影院就五個員工,她一個人得負責所有區域的保潔,累死累活的,工資還不能按時發放。

本來夜場,她可以在電影院對付的睡。但沒有人看夜間電影的時候,她也不能賴在電影院不出去。

剛好看到這邊這麼些人,一問才知道:這邊在招聘。

她站在人群裡,自卑了。來應聘的姑娘都在一米七上下吧,身材高挑勻稱,臉蛋也好看,至少都是五官端正吧。而且年輕呀,都像是二十出頭的樣子。

擠過去看見人家的招聘啟事是:性彆,女,中專及以上學曆,十八到二十五歲,168CM以上,身體健康、五官端正,氣質良好形象佳。有禮儀培訓經曆或相關工作經驗者優先。

很顯然,這不是普通的服務員,這像是在招聘禮儀接待員。

這裡面,她隻性彆是女,身體還算健康,五官也端正。但沒有中專學曆,年齡二十六,身高不足168,形象不醜但氣質不算佳,沒有受過禮儀方面的培訓,也沒有相關的從業經驗。

凡是重要的,都沒有。

但她就想試試,萬一呢!

排隊快排到跟前了,終於能進入大廳,不用在外面吹風淋雪了,就看見收表格的人其實帶初步面試的,打眼一掃,就收了表格叫你走。

但手裡的資料,人家是分開放的。有些遞給左邊的人,有些遞給右邊的人。

左邊的放了一遝子,那麼厚。右手邊的人卻隻拿了幾頁紙張。

雖然人家嘴上說:“回去等電話通知。”

可自己得知道,凡是放在左邊的,都不可能接到電話。放到右邊的,這才是人家打眼一看就初步挑選出來的人。

她特彆的緊張,手捏著紙張,頭上都冒汗了。

等到了跟前,個人打眼一掃,壓根就沒有一個在意的,隻接了表,說了一句:“回去等電話通知。”

她站著沒動,對方皺眉愣了一下,她還是不動。

這人低頭看了一眼簡單的表格,然後掃見兩個名字,又抬頭看了對方一眼,“回去等通知吧。”

李玲看見她那張表格沒給左邊也沒給右邊,中間那個負責人將她的表格倒扣在了桌面上。

當天晚上,四爺和桐桐吃了飯才說在家裡動一動溜達溜達,雪天這不是不方便嘛。

然後牆上掛著的可視電話就響了,這是這兩天才安裝上的。

電話是門衛打進來的:“是金總家嗎?這裡是門衛。”

朱慧接的,“是!有啥事?”

“春城賓館的宋經理說是來拜訪金總……”不知道能不能放行。

朱慧朝後看,桐桐皺眉,看了四爺一眼:沒交集呀!開會確實去過春城賓館,企業家座談會之類的,一般都在春城賓館開。但是跟裡面的工作人員,有什麼需要交際的地方嗎?

四爺搖頭:確實沒交際。

但這種人,交際很廣!有時候還真不能不給面子,要不然小地方給你下個小絆子,犯不上。

桐桐就說:“金總在家,請宋總進來吧。”

門衛常被四爺扔煙,很積極的找了個保安親自給送到樓下,四爺在電梯口等著,看到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手裡隻提著公文包。

“金總,冒昧了!冒昧了。”

確實有過幾面之緣!四爺跟對方握手:“意外之喜!意外之喜。貴客臨門,這是好事呀!快請進。”

桐桐在門裡面站著:“哎喲!宋總,可有些日子不見了。”

“林總,添丁進口這麼大的喜事,我早該登門了。”

相互寒暄,泡了菊花茶,桐桐親自給倒了茶,宋彬雙手接過來:“不敢勞動林總!自己來!自己來。”

坐下了,說說吧,這上門的確實很冒昧。

宋彬從包裡掏出一張紙來遞過去:“金總,你看看這個。”

四爺拿過來掃了一眼,就面無異色的放在茶幾上:“李玲……不認識!”

桐桐瞥見了,也搖頭:“家裡長輩確實姓李,但李玲……確實不認識。”

宋彬一副僥幸的樣子:“那就好!那就好!現在這冒名頂替的騙子多了去了,兩位經常上新聞,是名人,知道的人多了難免就有人想打主意。”

說著就一臉的無奈,“我也是怕誤事呀!您也知道,我們是服務部門。您說您要是有個什麼托付,不就一句話的事嗎?您這沒說,那我得問問。您是忘了,或是中間有什麼問題。”

桐桐心裡又氣又笑:李玲以為能蒙混過關,也不想想,人家那人情能往空裡送嗎?真要有想法,一個電話過去,先打了招呼,表格不用你親自填,他會自己填好替你交上去的。就算是沒提前打招呼,那人家要送人情,也得知道自家的態度,對吧?

哪有當事人都不知道就往出送人情的道理!辦事的人個個都是人精,事就不是那麼辦的。

她還自以為聰明的把家裡的所有人都寫上,表明她是知根知底的人。你就是再知根知底,自家這邊不發話,人家也不可能給你開這個後門。

送出人情,人家是要送到當事人手裡的。

這張表,隻是給了這個人敲開自家大門,跟自家建立關係的敲門磚。要不然,好乾無事的,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人,能登堂入室嗎?

人家替咱攔下個騙子,省的有人招搖撞騙,壞了自家的名聲,這個人情還得領。

這就屬於被動社交。

四爺就說了許多感謝的話,“多虧了宋總,要不然……真都不知道。”

宋彬確實也沒有啥事求人,交際嘛,對吧?關係網的搭建哪有那麼些直白的目的的!這一登門,不就有了交情了,以後絕對不是點頭之交。

誰知道這條線什麼時候就用上了。

這事就一提,對方一否認,那這事就過去了。坐下來閒聊,四十來分鐘,不算太打攪,聊一聊圈子裡的小八卦,氣氛愉悅。

彼此留了電話號碼,人家就告辭了。

四爺親自給人送下去,看著上了車,看著車子走了他才回來。回家的時候桐桐正給李翠打電話:“您還是叫李玲來一趟吧。”

李玲在李彩家暫住,跟朱麗一間屋子。她拿著一部二手的藍屏手機,一會子一看,一會子一看,朱麗的手機一響,她也緊張的看過去。

結果這次是大姑的手機響了,見她又急,大姑還笑道:“是你小姑的電話。”打給我的。

朱麗正扒拉大碴子粥,一邊吃一邊說:“我小姨這個點不是很忙嗎?”之前路過的時候看了一眼,生意特彆好。

李彩沒來得及回話,隻趕緊先接了電話:“咋了?不忙呀?人手要是不夠,我過去給你幫忙。”

李翠往出走:“李玲是不是在你那邊?”

李彩看李玲,然後‘嗯’了一聲,“我們正吃飯呢!熬的粥,我給你們帶點?”

“你叫她去小曄那邊一趟,桐桐打電話叫她過去一趟,我也正往回走呢。”

李彩看向李玲:你乾啥了?你小姑生氣了!

李玲嚇壞了,趕緊站起來,不停地搖頭。

李彩先跟李翠說話:“行!我知道了……一會子就過去。”

那邊沒回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李彩看著電話,就看李玲:“咋了?小曄家媳婦厲害著呢,你乾啥了。”

李玲起身穿衣服:“也沒乾啥!”

李彩不放心李玲一個人過去:“走!我跟你一塊去。”說著就看朱麗,“還有你!你表弟家的大門朝哪邊開,你知道?”

人家那條件,我沒事去人家家裡乾啥?沒錢的人跟親戚交往就自覺點,彆總上門,搞的跟打秋風似得,“我不去。”

李彩就瞪眼,“你不去,叫我倆走著呀?”

朱麗幾千塊錢買了個不知道幾手的面包車,她平時開著這個車給各個超市、小賣部配送酒呢。散裝的,瓶裝的,她都給配送。

陪酒這一行確實乾過,酒水推銷嘛!後來認識的人多了,她就乾起這個了。一個電話就走,叫送到哪裡就送到哪裡,一天天的開個破車在路上。一般是不等人家賣完,她就提前把貨送過去了。

送貨,結尾款,乾的就是這個營生。

她起身拿了衣裳,跟著下樓。

面包車裡面肯定沒貨,夜裡放在車裡不安全。作為座位隻有副駕駛一個,其他的座椅都拆了,為了裝貨的。

這會子她開車,姑侄倆擠在副駕駛上,她幾乎是掛著二檔溜著走,晃悠到了地方。要不是外面太冷,她是真不想跟著上樓去。

自家燒著爐子,這邊窗明幾淨,地方極大,鮮花鮮果擺著。主人在家穿的也都極其體面,進了門換了鞋,表弟兩口子的態度其實還挺好,隻自家小姨坐在那裡面色黑沉的像是要吃人。

朱麗就不去坐人家的沙發了,她來例假了,怕不小心給人家把沙發弄臟了。餐廳那邊是木凳子,她也隻屁股搭了個邊邊,防著萬一,儘量不給人家添麻煩。

保姆端了水果過來,她也沒碰。

桐桐跟朱慧說:“給倒一杯薑紅茶。”

朱慧應著去了,桐桐親自遞給朱麗,“這個茶你嘗嘗,等會走的時候給你拿上。喝完再來拿,我這邊挺多了。喝了就舒服了。”

朱麗隻笑著應著,拿不拿的再說吧,隨口一句的虛禮不用太當真,跟人家確實沒交情。

桐桐坐過去,取了表格遞給李玲:“這是你填的?”

李玲心裡一下子就涼了,人家把表格直接送家裡來了。她趕緊說:“……就是社會關係……也沒有誰能填。”

說她不對吧,咱確實跟人家存在這樣的關係,她沒有撒謊。

李翠才要罵,桐桐一把摁住了,跟李玲說:“你覺得人家就那麼蠢呀?我們不知情,人家就送人情?真要是送了,這就是居心叵測,是害我們。這也是幸好,人家沒有害我們的心,來說了一聲。要不然,我們啥時候以權謀私的,我們自己都不知道。”

說著,她就敲著桌子,“這個圈子不大,這事在小圈子裡傳開了。我也說了,以後誰再說是我們的親眷想托關係走後門,那就直接報警,這就是騙子,就是詐騙。”

“我沒有!”李玲急哭了,“我真沒有……彆的啥意思。”

“這件事也已經在有關部門備案了,我們不認識李玲,若是再有李玲去招搖撞騙,直接抓人。”桐桐點著表格:“那上面的身份證號,所有的信息都在!已經錄入公安係統的檔案了,你最好好自為之。”

李彩都急了,趕緊說李玲:“你咋這麼糊塗呢!你就是想在人家家裡住一晚,你還得叫主家知道呢!這麼大的事,小曄跟桐桐都不知道,這像話嗎?”

桐桐嚇唬她:“這件事影響特彆惡劣,不這麼做,我們就得負連帶責任,得向組織部門做檢討。你也不要怪我們翻臉,這件事一個處理不慎就影響前途。既然你不把我們當回事,那我們也隻能這麼處理。沒叫馬上抓人,這是給我媽面子!念著最後這點情分。要不然,這會子你在拘留所呆著去吧。”

李玲真給哭出來了:“我真的是……沒辦法了!糊塗了,真的……以後不了。”

李彩還要說話,桐桐直接給攔了:“您不看新聞呐!你看看現在的騙子有多少。有冒充警察騙色的,有冒充檢察|院收了案子錢的,有冒充J檢乾部在基層行騙騙吃騙喝的,還有搞投資連政府都騙了的!上面開會,令五申,一定要注意!這種時候,在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玩這一手,這是想乾什麼?人家要是當時打個電話來確認,我這邊一否認,她立馬就得被抓。”

這個李彩是真不知道,抬手就打李玲:“你這腦子咋跟你媽似得,糊塗上來是真糊塗。”

“我真的沒法子了……到處都是下崗找活乾的人,活特彆少,特彆的不好找。我在電影院乾保潔,上個月隻給我發了百……月月欠工資發不下來,就這,老板還說,能乾就乾,乾不成就走人,有的是人乾。”

人總得活下去吧!再這麼下去,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朱麗在餐桌邊坐著,杯子裡的茶喝下去半杯,她覺得肚子裡很舒服。扭臉朝那邊看了一眼,咋說呢?李玲說的是實情,找活是挺難的。

但她找的那個活,也實在是沒啥成算。保潔,認得的人圈子就那樣了,找不到任何翻身的機會。

桐桐問說:“那你現在什麼打算?”或者有什麼訴求?

結果人家說:“我聽大姑的,趕緊找個對象……嫁了算了。”

桐桐:“……”

朱麗將頭扭到一邊,其實小曄家媳婦給了她機會了,她真活不下去了,人家怕她胡來,或是走了啥絕路,會給她做個暫時的安排的。結果她又說要趕緊嫁人。

她咳嗽了一聲,提醒了一下。結果自家那媽也說:“正說著呢,菜市場上賣豬肉的……媳婦前年出車禍沒了,有個十的姑娘,嫁過去就是店裡那點事,對人家姑娘好些就是了。我去提了,人家也說了,彆的都好說,一是得對父母好,二是得對他姑娘好。”

不過就是那人長的不咋好,矮冬瓜似得。可人隻能圖一頭呀!你沒辦法生存,嫁個能養你的,就彆挑揀四了。

人家那日子是真的很殷實,聽說給他姑娘在彆的小區都另外買了房了,是個很能乾的人。

李彩幫著說了許多陪罪的話,那桐桐就不再說彆的了。起身取了千塊錢遞過去,“這是替我媽給的!要結婚總得添置點東西,拿著吧。”

李玲看著李翠哭出來了,“小姑——”

李翠:“……”要照我這個脾氣,給你個錘子!也就是桐桐不想招怨,拿千塊錢打發了了事。她的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拿著吧!好好過日子去。”

李玲把錢接了:“我真的沒想害你們!”

“不提了!”就這樣吧。桐桐說著就喊朱慧,“拿一罐子薑茶給表姐。”

朱麗連忙推辭:“不用!不用!”

桐桐笑道:“拿著吧,泡到杯子裡,喝著舒服。喝完了你再來拿。”

還真給拿了一罐子,朱麗隻能拿上,“行!我還挺愛喝的。”說著話,見自家媽還在拉著小姨說話,就喊說:“不早了,我都累了!大家都累了一天了,走吧。”

李彩才趕緊起身:“也就是坐她個車,你看看……催來催去的。”

李翠就起身去送,四爺坐在沙發上沒言語,也沒有起身再去送。

回去的路上,李彩才狠狠的打李玲:“你蠢不蠢?人家把你抓進去咋辦?這也敢胡來?要是害了小曄咋辦?真要是影響了人家,我都得打死你。”

李玲隻管哭,“我就想著隻是個服務員,也不是啥大事,說不定……就把我招進去了。”

朱麗開著車,蠢死算了!社會上的事那麼簡單?沒有交情的時候,屁大點事都是要用面子或是錢換的!你要是給人家塞上點錢,人家收了,這是你的能耐。要是你能叫小曄給那邊打個招呼,給你走這個門路,那也是你的本事。

或是你乾脆豁出去,你把衣服脫了,人家也把褲帶解開了,這也算是你有種!

可你啥都沒有,空口白話的,人家瘋了?

但她啥也沒說,帶回去,一個屋子擠幾天,說結婚也就結婚,走人了。

差不多過了一周的時間,人家把證一領,擺了幾桌酒席,就算是結婚了,特彆麻利的嫁人了。結婚第二天,朱麗去給菜市場買菜的時候,就見了李玲了。

李玲割了一塊豬油喊朱麗:“帶回去煉油包餃子。”

朱麗看著那矮冬瓜看向李玲的眼神都帶著打量,她還是過去拿了豬油,卻放下五塊錢在桌子上,“走了。”

矮冬瓜笑眯眯的:“都是自家親戚,給啥錢呀!”嘴上說著,錢卻利索的收到錢匣子裡了。豬油跟豬肉一個價錢,這一塊有個七八兩,也就是四五塊錢的樣子。誰也沒吃虧就是了。

這真就是一個不算大的小插曲,認識了宋彬。

在年底前後,四爺意外的接到了宋彬的電話:“……金總呀,最近我這邊來了一位貴客,見了汽車集團的曾凡曾總……恍惚著,聽著像是提起您了!”

所以說,事情往往是禍福相依的,意外交往了宋彬,在年底送禮的禮單上,桐桐也把宋彬添在了裡面,以私人的身份送了一份相對體面的禮物。

於是,宋彬聽到一點風吹草動,主動聯係了四爺,告知了這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