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福克斯自然明白布魯斯韋恩的做法並非心血來潮，所以也隻是將布魯斯先前丟給自己的工作再度重新丟了回去，讓這個某種程度上確實不知“柴米油鹽”貴的大少爺感受一下打工人的心酸。

如果除開韋恩家的家主布魯斯韋恩有藍眼睛收藏癖這點在幾年後仍然在哥譚傳得沸沸揚揚。

新聞發布會確實是進展地比較順利，就連後面的宴會也是十分正常地小醜闖進來鬨事，然後被蝙蝠俠從窗口闖進來強行拎走。

而家主布魯斯韋恩則抱著他的兩個孩子躲在桌子後面瑟瑟發抖，美麗的臉龐一經報道報道便引起了哥譚女士們深深的憐愛之心。

這組照片甚至在幾年後的犯罪巷內都能隨手從地上撿到。

傑森無趣地將報紙丟在一邊，他對這些哥譚闊佬們的私生活沒什麼興趣，也壓根不會妄想有一天能像圖片裡那個孩子一樣走了狗屎運一般被傻闊佬收養。

他能在失去父母的情況下依舊憑借自己活到了現在已經是幸運值滿分了。

他小心地行走在犯罪巷內，希望於能撿到什麼或者能遇見一隻身上帶著大批現金的大肥羊，不然他今天又是餓肚子的一天。

巷子內沒有被人遺忘的財物，也沒有一隻傻子醉昏昏地躺在巷子內讓他撿漏，但是他看見了一輛體態流暢，充滿著科技與速度的座駕

——蝙蝠車。

黑漆漆的車輛在月光的照耀下顯現出低調的色澤，圓滾滾一看就質量十分良好的輪胎猛烈地抓取著傑森的視線。

傑森咽了口口水，男孩小心地環顧周圍，豎起耳朵傾聽周圍的動靜，今夜罕見的安靜，所有的動靜無論是慘叫聲還是機械抓去牆壁的聲音又或者是槍支的轟轟作響都仿佛位處遠方。

擺在自己面前現成的機會。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哪怕是最底層的小孩子都懂得道理，傑森有什麼理由不去試試呢？

誰都知道蝙蝠俠身後有一個強大的後背資金支撐，他的所有東西一看就造價不菲，就連人在巷子內意外撿到的蝙蝠鏢碎片都能在網上被拍賣出高價。

而眼前的蝙蝠輪胎呢？一千？一萬？十萬？就算那該死的吝嗇修車店老板給他克扣下一半以上的價格，最起碼他這個星期的夥食費都可以到手了。

或許他還可以憑借這筆錢去試試能不能蹭到公立學校的課程，有了這些那些警衛未必不會放自己進去。

越想越覺得興奮的傑森全然沒有注意到頭頂上的牆壁坐著一個全身籠罩著鬥篷的少年，正在拿著手機攝像頭對著自己，興致盎然到外人透過鬥篷都能看出。

若是他能看見，必然會驚訝地發現這是幾年前突然跟在蝙蝠俠後的神秘人物，沒有人能窺探到他身體的哪怕一點部位，就連手指都被長長的鬥篷遮蓋起來。

所有的人隻知道他叫白鴉。

生於災厄疾病，象征著死亡的鳥類。

被人恐懼著的動物。

據說

從來沒有一個反派能進得了白鴉的身，不過外人普遍認為是蝙蝠俠將其保護得太好，畢竟就連蝙蝠都曾被人打到衣服沒了半截，蒼白健壯的肌肉半露，不可能連個剛出道的小子都靠近不了。

順便，那張照片雖然事後被緊急刪除，但仍然讓很多人深深地記在了腦海之中。

並在哥譚健身圈形成一段熱潮。

大都會報道記者克拉克表示了對蝙蝠極大的歉意，並著重這張照片是被好友家的一隻貓篡改之後發往主編辦公室的，他對此毫不知情。

但，誰信啊！

手賤的雞掰貓本人高高興興快快樂樂地坐在牆上向遠在布魯德海文的迪克展示一場精彩的大膽小孩試圖撬走蝙蝠車的戲碼。

“快看，夜翼。”

五條悟特地將畫面放大了，詳細展示小孩的每一處細節，一根簡單的扳手在小孩手裡被耍的十分靈巧，“我看到蝙蝠輪胎動了一下！”

五條悟看熱鬨不嫌事大，完全沒有想起要給自家即將快失去座駕的老父親通知一聲。

“我打賭他偷不下來。”夜翼一個翻身從高聳的大樓上面一躍而下，矯健的身姿在夜空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

“賭你這周的甜品。”

“那我賭他能偷到。”五條悟笑眯眯的臉隱藏在黑暗之中，“賭你這周的麥片。”

“嘿，我輸了我就要沒錢了！”

“所以你周末還不準備回來嗎？”

“老頭子要準備服軟了？”夜翼挑了挑眉，在跟蝙蝠俠不可避免的大吵一架後他離開就離開了哥譚，報考了布魯德海文的警察學院。

雖然身為布魯西甜心的家夥經常明裡暗裡催促著他有空回家，但是蝙蝠俠卻隻會評判他在布魯德海文的行動，意圖將手伸進來。

“哦，他願意將這周的小甜餅分一半給你。”五條悟想起布魯斯九拐十八彎其中夾雜著對迪克迪斯科舞會製服的不滿，行動的抱怨之類哪怕是阿爾弗雷德也不會去聽的東西，愉快地將其縮減添加成了一句話。

“我會考慮考慮的。”夜翼帶著笑意。

說話間，車子旁小小的少年竟然真的將其中一個蝙蝠輪胎卸了下來，並且沒有停止的味，一下子迅速挪動到了另外的車輪旁邊，看樣子是對所有的蝙蝠輪胎都有著窺探欲。

“我喜歡他。”五條悟頓時眼睛發光，他已經很久沒有找到令他感興趣的東西了。

白鴉一下子掛斷了通信，趕在大蝙蝠來之前站在了那小孩面前。

“哦。”夜翼看著手上掛斷的通信由衷為那位引起五條悟興趣的勇士感到擔憂和濃濃的幸災樂禍。

一般來說這些人都很不好過，問問上一個能吸引五條悟注意的毒藤女吧，她估計一輩子都不想和人牽手了。

我該回去看看了，夜翼將腳下不安分的罪犯都踢成一團，抱著看熱鬨的心情想到。

被五條悟看中的獵物幾乎沒有一個能幸免於難。

被深深擔憂著的傑森警惕地看著眼前出現的鬥篷怪

人，“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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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可愛美麗又強大的白鴉啦！”深深的鬥篷下方傳來了經過變聲器仍然清亮的音，身高將近一米七的白鴉嘻嘻哈哈地將手抱在自己肩上，語氣浮誇。

“你真有趣，要跟我走嗎？”白鴉詭異的聲線讓他在傑森眼裡成了一個詭異的拐賣兒童的犯人，他謹慎地退後了一步，卻撞到了另外一個堅實的身體。

蝙蝠俠有點無語，一是他沒有想到有人竟然敢打蝙蝠車輪胎的注意，特彆還是一個小孩，而是白鴉就這麼站在這裡，什麼也沒有阻止，甚至還在抱著人說些一聽戈登就會將其迅速戴上手銬的話語，他敢打賭白鴉一定坐在甚至躺在某處看完了一整個犯罪經過。

“你知道這是蝙蝠車對吧？”高大沉悶的蝙蝠宛如一堵厚實的牆，站在傑森面前，充滿著壓迫感，而他身後又是隨意支撐著蝙蝠車歪歪站著的白鴉。

無論是誰，他都打不過。

傑森握緊了扳手，佯裝鎮定。

“嘿，你很清楚你把車停到了犯罪巷對吧。”傑森揮舞著手中扳手，“連傻子都知道車停在這裡就會被拆！”

白鴉在身後忍不住笑出了聲，或者說他根本沒有想遮掩的意味，肆無忌憚放聲大笑。

嘲笑他慘遭厄運的老父親。

蝙蝠俠充滿無奈及警告意味地看了白鴉一眼，白鴉一手伸進鬥篷內擦著笑出來的眼淚一隻連連擺手，表示自己會稍微老實一點。

詭異的笑聲讓傑森更為警惕，他繃緊了身體。

但是無論怎麼掙紮，他終究被人像拎小雞仔一樣拎了起來。

“我最後問一遍。”蝙蝠俠滿臉嚴肅，神色緊繃，“你要認真謹慎地回答我。”

傑森緊張地捂住了自己的臉蜷縮起來，以為下一秒就要遭受毒打。

“你餓嗎？”蝙蝠俠嚴肅的臉上突然浮現一抹笑意。

“什麼？”傑森愣住了。

“吃漢堡嗎？”蝙蝠俠溫聲詢問，“我知道一家不錯的漢堡店。”

“嘿！”白鴉在身後不滿地叫了一聲，“我要吃甜品！哥譚新開了一家24小時營業的蛋糕店！”

“你選擇呢？”蝙蝠老父親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有些懵的傑森愣愣回應，“我可以兩家都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