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級操作 二鳳:不愧是你,老陰逼……(1 / 1)

該怎麼殺李淵呢?隋煬帝覺得事情有些難辦。

雖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但李淵乃是北周時期的老臣,位高權重,又掌握著很大勢力,直接殺之,恐遭變故。

隋煬帝盯著天幕看了一會,忽然靈機一動:“來人,宣唐國公李淵,代表大隋出戰!”

崖山海戰多危險啊,最好讓這廝直接死在副本裡面!

……

大唐,貞觀位面。

天幕降臨之後,眾人正爭執,到底該派哪一名代表出戰。

儘管這個時代,不論文德武功,都人才濟濟。但真正稱得上軍事最強者的,卻並非任何將軍,而是唐太宗本人。

天策上將,天可汗,帝國的開拓者。

然而,千金之子不坐垂堂,何況是一國之君。

眼下情況未明,太宗陛下並不打算自己出戰,然而,若是派出程咬金、尉遲敬德、李靖等人,似乎勝算又差了一些。

唐太宗正在沉思,長孫無忌忽然上前一步:“臣有一計容秉。”

李世民:“輔機請講。”

長孫無忌不慌不忙地說:“我觀元人,縱橫北境,於馬背上得天下,那張弘範更是騎兵出身。而崖山,卻在南方。”

李世民:“所以呢?”

長孫無忌微微一笑:“試想當年赤壁之事,曹軍因水土不服,戰力大減。若我們派出藥王孫思邈,給元軍也來上一劑水土不服之藥,趁對方大亂,則可一戰勝之!”

李世民:“……”

不愧是你,長孫老陰逼。

你的操作好騷啊!

不得不說,長孫無忌這個主意乍一聽十分異想天開,實際上,居然還詭異地有幾分道理。

畢竟,宋軍的紙面人數是占優勢的,隻不過因為孤立無援,鬥誌全無罷了。

一旦元軍內部出現問題,宋軍就可以一鼓作氣,趁虛而入,以最小的代價出奇製勝!

孫思邈眼下就在宮中,給長孫皇後看病,他當即傳諭,請人過來商議。

……

同樣在出戰人選上劍走偏鋒的,還有北宋仁宗位面。

仁宗朝名將寥寥,一向是文官韓琦負責鎮守西北、防衛西夏。

經過緊急磋商,韓琦臨危受命,被派往崖山給二十萬軍民進行美顏暴擊……說錯了,是進行精神鼓舞。

仁宗繞著自家宰相轉了一圈,滿意地頷首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韓相公如此美貌風華,定會給崖山後人帶來無儘的震撼和動力。”

眉目佼好的“簪花相公”韓琦:“……”

官家你可做個人吧!

仁宗這個決定並非一拍腦袋,而是經過了深思熟慮。

大家都是宋人,他們對崖山的窮途末路,國之將亡,格外地感同身受,刻骨銘心。

根據天幕給出的信息分析,宋軍號稱二十萬,除去民戶,真正能動用的士兵隻有五萬。

聽起來尚可。

然而,這五萬士兵,是彈儘糧絕,四面楚歌的五萬士兵,是甚至連食物都沒有,隻能喝海水,幾乎連站都站不起來的五萬士兵,幾近戰鬥力全失。

而他們將要面對的,是整個蒙古帝國的精銳包圍圈。

大宋已經失去了所有的陸地領土,僅剩這一片海中孤島,所有的義軍都已經失陷,所有的抵抗力量都已經被撲滅。

就連宋人的精神旗幟,丞相文天祥都已經被元軍抓獲。

勝了又如何?

勝了就能不再亡國了嗎?

更何況,本來就沒有獲勝的希望?

崖山的這些軍民,在長久的潰退奔逃之中,已經完全崩盤,心如死灰了。

現在所有人都等著丞相陸秀夫做個榜樣投海,好效仿之,為國家殉死。

在這種境遇下,恐怕派過去再強的將領都不管用。

所以,宋仁宗根本就沒有考慮讓狄青等名將上場,在他的內心深處,其實認為這種局面是無解的。

大廈已傾,回天無力!

甚至,崖山海戰根本不是“大廈已傾”。

這是所有的城池宮闕,牌坊門樓,都陷入了滔天烈焰,簌簌焚燒成灰。卻還有人,試圖在風中撈一把殘破的餘燼,重新拚湊起一個已經灰飛煙滅的帝國。

人力,終有儘時。

意誌,豈能勝天?

“韓相公,你儘力便好,不必有心理壓力”,趙禎鬱鬱地歎息說,“想不到,天意弄人,朕竟然要眼睜睜地看著大宋滅亡。”

……

大宋,徽宗位面。

天幕降臨之時,汴京繁華如舊,距離靖康之恥還有好幾年。

徽宗陛下作為大宋骨頭最軟的皇帝之一,天幕一開,果然不負眾望地慫了。

正打算隨便塞個人應付一下,誰知,鄆王趙楷年少熱血,看到崖山大宋亡國,悲憤交加,居然主動說要出戰。

宋徽宗頓時傻眼了:“三郎,崖山戰場何其凶險,稍有不慎就會受傷,你孤身一人,如何去得?”

束發簪蘭的少年坐在他旁邊,容色耀目,颯爽的紅衣迎著旭日。

“父皇放心”,趙楷神情堅定,“崖山國難當頭,我身為趙家人,義不容辭。”

宋徽宗:“……”

你這個語氣,一聽就讓人放心不下好麼!

趙楷又道:“再說了,父皇你之前讓我統領禁軍,也算是有些沙場經驗。”

宋徽宗再度:“……”

爹隻想讓你去鍍個金,方便以後改立太子,你卻來真的?

趙楷文武雙全,不僅精通詩詞書畫,而且還很能打,自幼習劍,擅長騎射。

17歲那年,他用化名參加科舉,高中狀元,也是曆史上唯一的狀元皇子。

宋徽宗一向對這個孩子萬分珍愛,視如掌中珠玉,處處都想把最好的給對方。

這個“最好”的裡面,當然也包括太子之位。

為此,他可謂費儘了心思,一次次試探群臣的底線。

先是打破了“皇子不為師、傅官”的祖製,讓趙楷當太傅,又打破“皇子不領兵職”的祖製,讓趙楷統領禁軍,拱衛京師。

甚至連上尊號表,都十分心機地稱“皇子鄆王以下”,而不是“太子趙桓以下”,強行將趙楷放在前面。

下面,就該徹底打破“立嫡立長”,將趙楷扶正了。

宋徽宗十分無奈,隻得溫聲勸他:“三郎,打打殺殺有什麼意思,你過來跟為父一起醉心文藝,看書彈琴觀花賞月,不去管外面那些紛爭,這樣不好嗎?”

趙楷沉默了一會:“可是,父皇,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的。”

天幕降臨之前,他本來在書房裡和徽宗一起拓印《蘭亭集序》,研究書法。

這時,他指著那些拓片說:“東晉時候,在蘭亭這個地方,王羲之等一群名士舉行了聚會,高朋滿座。與此同時,大司馬桓溫動兵遠征,名士們嘲笑他身穿戎裝,不夠體面。”

“桓溫告訴名士們,若非我在外著戎裝,為國征戰,你們如何能在此安坐,相聚痛飲? ”

“今日亦是如此——是有人在外為大宋征戰,我們才能在這裡醉心文藝,得享清平。”

宋徽宗:!

他一臉的震驚受傷,抬起衣袖抹淚道:“三郎,你是在嫌棄朕?你居然嫌棄朕?你才多大,就開始嫌棄父皇了?”

趙楷:“……父皇彆演了,你扯的是我的衣袖。”

宋徽宗一頓,改作萬分沉痛狀,對著他緩慢眨眼:

“聽聽,三郎你現在說的都是些什麼話。朕就知道不應該讓你出宮亂跑,都是外面那些人把你給帶壞了。特彆是那個李綱,天天往你府上去,一看就不是好人……”

趙楷:“……父皇,這事真不是你賣萌兩下就能混過去的。”

徽宗還不死心:“真沒得商量?”

趙楷沉思:“說不定呢,父皇也可以試試強行留下我。”

徽宗瞬間被他氣笑了,抬手在少年細膩如玉的額頭上點了點:“彆以為朕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是不是又想模仿朕的字跡,私擬出戰詔書?好幾年了,來來去去都是這一套。”

“也就模仿過一兩回……”趙楷被父皇一瞪,悻悻改口,“也就一二十回吧,不能再多了。”

徽宗歎了口氣:“看來你是非去不可了。”

雖然他已經徹底擺爛了,但望子成龍之心還是有的,想了想,又道:

“獎勵可以不拿,宣和年間什麼奇珍異寶找不到,但史書一定得帶回來。三郎,你要特彆關注本朝和下一朝有何大事發生,有何人才散落在外,等你日後登基一對照,就知道未來的路該怎麼走了。”

趙楷:?我爹在教我跨時空作弊?

宋徽宗又叮囑他:“你把史書帶回來,正好讓朕看看你登基之後是什麼樣子。”

那一定是個很好、很好的盛世吧。

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給予全部珍愛和厚望的第三子,根本就沒有登基。

幾年後,金兵瀕臨汴京,他不想當亡國之君,匆匆忙忙就將皇位禪讓給了趙桓。

在宋徽宗心中,如果正常即位,肯定不能是趙桓。

但國難當頭找背鍋俠,除了趙桓,還有誰?

他總不能坑自家三郎吧。

趙桓因為太子位險些被廢,始終對趙楷深懷恨意,繼位之後,對趙楷進行了一係列淒慘的排擠和清算,解除兵權,流鎮外地。

最後趙楷客死韓州,死時隻有二十九歲。

“保護好自己”,宋徽宗拉著趙楷的手,再三殷殷叮囑,“天下無不亡之國,一百多年後的大宋,亡了也就亡了,哪有你自身的安危重要,該放棄就放棄,千萬勿要勉強。”

趙楷乖巧點頭。

天下大凡做父母的,都擔心孩子出門在外會受欺負,徽宗老父親也不例外。

他在屋裡走來走去,忽然歎氣道:“三郎啊,近來為父就不出宮去見那李師師了,就留在三清像前念經,為你祈福。”

趙楷:?大戰當前你去念經?

可以,不愧是他爹,這很道君皇帝。

……

大明,景泰位面。

天幕降世的這一晚,於謙奉召入宮見景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