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吃瓜斂財人生 初來乍到……(1 / 1)

“再過一個多月我們可就要畢業了,要是還找不到工作,恐怕就要下鄉了。”

“我不想下鄉,你們不知道鄉下的日子有多苦,我表姐多漂亮的姑娘啊,去西北三年,去年過年回來,整個人又瘦又乾,看上去都快和我姨一個年紀了,心疼得全家哭了好幾宿,聽我表姐說,她還算運氣好,下鄉的那個地方領導公正,有些漂亮的女知青去了鄉下,被當地人看中,直接搶回去……”

教室裡,幾個小姑娘湊在一塊嘰嘰喳喳。

“還有這種事,這不是耍流氓嗎?”

聽到那個女同學講述的知青下鄉故事,不少女生都驚呼出聲,臉色難看。

要知道,她們這些人過不了多久也要面臨下鄉,故事中那個女知青遭遇的事情,她們未必遇不到。

“那有什麼辦法。”

講故事的女同學翻了個白眼。

“人家一個村子裡大多都是沾親帶故的,鬨上去,上面來人調查,整個村子同一口供說是自由戀愛已經辦了酒席,誰知道女知青突然改口不同意了,人家還覺得是兩口子鬨矛盾,勸告女知青好好過日子呢,再狠點的,彆說告狀了,整個知青院裡的人都彆想離開村子。”

其實來調查的人未必不知道實情,可越是小地方,越是閉塞愚昧,家家戶戶拐上幾個彎總能練上親,來調查的人保不齊就是那個親戚家的熟人,人家沒必要為了一個知青得罪一票親戚,活活稀泥這件事就過去了。

“再說了,生米煮成熟飯了,有些女知青臉皮薄,隻能咬碎牙往肚子吞。”

這話一出,氣氛更沉默了,彆說鄉下了,就算在城裡,誰家姑娘婚前失身也是一件丟全家門楣的醜事,彆人可不管你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

“招招,你媽那麼疼你,肯定不會讓你下鄉吧?”

“是啊,你和齊臨……”

“哦~~”

“嘻嘻~~”

起哄聲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其中一個女孩。

“你們說什麼呢,我和齊臨就是普通同學,是誌趣相同的同誌,才不像你們說的那樣。”

鬱招招嘴上說著自己和齊臨沒什麼關係,臉頰卻恰到好處浮起兩團紅暈。

她看上去十七八的年紀,五官稱不上多麼漂亮精致,但也能稱一句大方端正,加上白皙的皮膚,兩條烏黑柔順的麻花辮,以及眉眼間自信的神采,在一群同樣青春的少女之中,也是極為奪目的,而且她還長著一張時下最受歡迎的鵝蛋臉,兩頰豐潤,身材勻稱,看起來就無比健康,這樣元氣滿滿的長相也很討長輩的歡心。

她們剛剛提到的齊臨在學校裡也是個風雲人物,齊臨家世好,爸爸是機械廠的副廠長,媽媽是百貨商店的會計,家裡一個大哥早年當兵,現在已經是連長了,還有一個姐姐嫁了人,對方也是乾部工人家庭,不僅不用娘家幫襯,還能反過來貼補齊臨這個弟弟。

作為家裡最小且唯一留在身邊的孩子,齊臨自然受儘萬般寵愛。

出生好,出手闊綽,本就讓齊臨成為眾人豔羨的存在,再加上他英俊清爽的外表,更讓身邊的女生對他趨之若鶩。

可能是緣分,從小學開始,鬱招招就和齊臨在一個班裡上學,高中三年,更是成為了同桌,這些年,齊臨身邊似乎也隻有她這麼一個親近的女生,在這種荷爾蒙旺盛的年紀,兩人產生一些朦朧的好感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

大家都知道,齊臨家裡已經給他準備好了工作,等畢業後立馬就可以去上班,她們為下鄉發愁,可在齊臨那樣的家庭裡,這根本就算不上事兒。

鬱招招要是能嫁給齊臨,同樣不用發愁下鄉的事不說,保不齊嫁過去後,齊家也能給她弄到一份工作呢。

“你們就彆拿我和齊臨打趣啦,我已經想好了,要是等畢業後還找不到工作,那我就響應國家號召下鄉支隊,發揚不怕苦不怕累的革命精神,用我這些年所學的知識幫助當地的老百姓過上更好的生活。”

鬱招招鏗鏘有力地說道,窗外的陽光灑在她潔白無暇的面孔上,有一種煥發生機的美麗。

一些想儘辦法躲避下鄉的同學心虛了,也有一些人對鬱招招的說辭不屑一顧,還有一些人用由衷敬佩的眼神看著不遠處這個品行高潔的女孩,覺得她的內心比她的外表更加美麗。

隻有鬱招招知道,這會兒她的心有多虛,拳頭握得有多緊。

哧,她怎麼可能會下鄉呢!

齊臨和她之間隻有一層窗戶紙待捅破,雖然彼此之間已經確定了對方的心意,可畢竟還沒有正式確定關係,就算確定了關係,等她下鄉後,距離也可以磨滅所有的感情,到那個時候,她更加不可能和齊臨在一起。

可就算留下來,鬱招招明白,按照她家的條件,齊家也是看不上的。

所以她必須要牢牢抓緊齊臨的心,父母總是拗不過孩子的,齊臨的心在她身上,她就有把握嫁進齊家。

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她得留在城裡。

鬱招招的目光轉向了角落,看到那個低垂著頭看不清表情的女孩,然後長長舒了一口氣。

龍絨絨,不對,現在應該叫鬱絨絨,她察覺到了那股帶著惡意的視線,但並不在意,隻是兩眼放空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啊啊啊啊啊啊!

大長老不講龍德!

她可是龍族八百七十四年零三百十一天後唯一成功孵化出來的寶寶啊,在她成長的兩百零一年裡,未曾有第二個龍寶出現,也就是說,她是千年獨苗!

這麼大一個寶寶,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了呢。

她不就是哄著二姨姥姥給了她一箱龍水晶;慫恿三伯三伯娘和七姑姑他們搶了蠶神族用時百年才能織成幾寸的異彩神綾;撒嬌讓八叔公把他盤了千年的昆侖玉給她雕了一串手釧……以及打滾撒潑要走了他壓箱底的那塊亮閃閃,還會冒煙的萬年玉川寒冰嗎!

她才兩百零一歲,還是個未成年的寶寶,能有什麼錯!!!

一定是大長老給完寶貝又後悔了,呸呸呸,小氣龍。

不就是把他最後一點家底掏空了嗎,他的私庫空了,可龍寶的私庫肥了呀,都在一個龍族裡,何必計較寶貝放在誰的窩裡呢。

長老小氣,龍龍歎息。

一想到自己被大長老丟進輪回境,要在一世世的輪回裡攢夠等同於她私庫的財富才能重回龍族,龍絨絨就有點欲哭無淚。

QAQ早知道就不坑蒙拐騙那麼厚的家底了。

但不管怎麼說,快樂老家還是得回去的,要不然攢下的寶貝都便宜其他龍了,龍寶隻能歎氣琢磨這個世界能攢多少家底。

現在她這具身體名叫鬱絨絨,是個小可憐,親媽在生完她不久後就去世了,沒等她滿周歲,親爹鬱建國就娶了一個新老婆馬春芬,對方也是二嫁,前頭的男人內戰快結束時被抓了壯丁,生死不知,馬春芬一個人帶著女兒被婆家趕出門,日子艱難,經人介紹後和鬱建國走到一塊,她和前夫生的閨女徐招兒也改了姓名,跟著鬱建國姓,從此叫做鬱招招,也就是教室裡被同學們簇擁著的那個女孩兒。

有了後媽就有後爹,鬱建國本來就重男輕女看不上鬱絨絨這個閨女,娶了馬春芬後,一心想著和她生兒子,更是將鬱絨絨丟給了老家的父母照顧。原身七歲時爺爺奶奶去世,老家也沒了親人,鬱建國這才把原身接回來。

又是不討喜的女兒,又沒有從小養在身邊,鬱建國對她的喜歡還比不上繼女鬱招招,平日裡在家把她當空氣,親爹都這樣,更彆說馬春芬這個後媽。

人前裝的寬厚慈祥,私底下不讓她吃飽,還將家裡的大小雜活全都扔到她身上,稍有不順心,劈頭蓋臉一頓臭罵,偶爾還會上手。

在外人眼中,鬱招招活潑大方,鬱絨絨在老家被養的畏畏縮縮,看著就小家子氣,姐妹倆天差地彆。

而且鬱建國和馬春芬在剛建國那時候走在一塊,中間幾度搬遷,身邊的舊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幾乎沒幾個人知道他倆是二婚湊一塊的,即便發現馬春芬偏心,也隻以為是鬱絨絨小時候沒養在身邊的緣故,偶爾聽見看見她被打罵,也隻當是親媽管教孩子。

現在鬱建國是一名機械廠的工人,因為沒有技術,隻是負責扛包,好在是正式工,又是建廠時就在的老資曆,每個月也有四十來塊的工資。

馬春芬相對差一些,她在機械廠食堂幫忙,是個臨時工,負責洗菜切菜之類的雜活,每個月隻有十八塊錢,好在時常能往家拿一些菜葉剩飯之類的東西,也算有點油水。

雖說當年鬱建國娶馬春芬是為了再生個兒子,可這些年,馬春芬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兩個職工養著兩個閨女,鬱家的日子遠比那些雙正式工家庭來得寬裕。

要不然,也養不出鬱招招這樣自信大方的女兒。

按照原本的走向,再過一個多月,原身這個小可憐就會在沒接到任何通知的情況下被繼母報名下鄉,她的性格怯懦,下鄉沒多久,就像剛剛故事裡講的那個女知青一樣被當地二流子盯上,生米煮成熟飯,然後在報信求救卻被親爹後媽指責不要臉後被迫嫁給了那個二流子。

而留在城裡的鬱招招幾經波折嫁給齊臨,鬥惡婆婆,鬥惡毒小姑,鬥無數看上齊臨的惡毒女配……最後攜手齊臨和幾個孩子,趕上改革開放的順風車,成為當地家喻戶曉的富豪,一家子和和美美。

許多年後,小可憐的二流子丈夫帶著她和她生的幾個小小可憐進城打秋風,鬱招招感慨著這個繼妹的不幸命運,賞了二流子一個看廠當保安的工作。

可惜二流子不爭氣,結識了一群小混混倒賣廠裡的東西,鋃鐺入獄,到最後,小可憐在親爹後媽連番引狼入室,恩將仇報的指責中,帶著幾個親爹留了案底的孩子,灰溜溜的回了鄉下,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

原身的一輩子,除了窮困潦倒,就是窮困潦倒。

龍打了個激靈,這種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龍是不可能過的,可是這個年代怎麼才能累積財富呢?

鬱絨絨狗狗祟祟環顧了一圈。

是搶那件打了七八九十個補丁的衣服?還是搶那塊被人捧在手心裡美滋滋啃了一小半的紅薯?

……糟糕,龍的眼睛這輩子都沒看過這麼窮的畫面。

這個時代真的有搶頭嗎?城裡尚且這麼窮,鄉下就更不用說了吧?總不能搶更窮的人吧。

下鄉是不可能下鄉的,死都不可能下鄉的,她得想個辦法,在繼母給她報名下鄉前,找到最無懈可擊的理由留在城裡。

姐妹倆各有心思,放學後如往常一樣一塊回家。

一路上遇到熟人,鬱招招會大大方方打招呼,而鬱絨絨隻是跟在她身後,低垂著頭一聲不吭,偶爾鬱招招點到她,她才會支支吾吾,用旁人可能都聽不清的聲音跟著喊一聲,小家子的模樣看著那些長輩直搖頭。

來到這個世界後她已經接受過輪回境的提醒,她隻能在不引起周圍人懷疑的情況下改變原身的人設,如果引起大規模的恐慌懷疑,小世界就會崩壞,那個時候,大長老想把她撈回去也會十分困難。

彆看她是龍族一霸,但她向來懂得欺軟怕硬,欺善怕惡的道理,該慫的時候就慫,等確定對方的容忍度後,才會一點點囂張起來不斷試探底線,繼而拉低底線。

所以目前她還得維持原身的人設,就算要改變,也得找個契機。

今天也巧,鬱建國和馬春芬都休息在家,見到真人和記憶裡留下的影像還是有點差距的。

鬱建國是一個高且精瘦的中年男人。

鬱絨絨記得他的工資,四十一塊錢一個月,按照這會兒的金價,能買兩克左右的黃金,那麼丁點大的金子丟入她的寶庫,就像是沙粒進入大海,連個影兒都找不到。

嘖嘖,一個瘦窮鬼。

再看馬春芬,平日裡在食堂開小灶,吃飽喝足,就連三年災害都沒太虧了自己那張嘴,說不上臃腫,但絕對也是豐滿的體型,上了年紀就得胖點才不顯老,馬春芬面若銀盤,皮膚白嫩,眉眼秀氣,看上去十分端莊親和,要不是長著一張好臉,加上一張會哄人的嘴巴,也不會唬得鬱建國這個重男輕女的老封建這麼偏心她和她帶來的姑娘,連她這些年沒生兒子都忍下了。

她一個月就掙十八塊吧,連一克金子都買不到。

嘖嘖,一個胖窮鬼。

這個家怕是沒多少家底供她搶吧?

鬱絨絨平等歧視每一個窮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