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抱緊婆婆大腿那些年(四)(1 / 1)

陳芳庭拎著空飯盒從醫院回來的時候,發現家裡多了幾位許久不見的“稀客”。

“叔爺,十一伯。”

她跟坐在客廳等她的兩位長輩打了聲招呼,又對著一旁同坐著的幾個同輩族人點了點頭,除了坐在十一伯邊上的青年有點眼熟外,其他人她都沒有印象,但能被叔爺帶過來,應該是陳家的人。

“媽,你回來了,叔爺他們有事找你商量。”

陸孝仁收斂了眼底的不耐,起身將自己的位置讓給了親媽。

“我還有點工作要處理,就先失陪了。”

說著,他就往樓上走去。

陳家一共有五層樓,客廳、大廚房還有陳芳庭的臥室都在一樓,大姐陸孝紅的臥室在五樓,老一陸孝仁的臥室在四樓,老三陸孝義一家住三樓,陸孝文和顧絨絨住一樓。

按規矩,年長者居高,但這得考慮實際情況,因為陳芳庭在嫁給陸成之前的那幾年受儘搓磨,甚至大冬天都被要求趕海,加上當地濕氣重,留下了老寒腿的毛病,不能頻繁爬樓,因此將自己的臥室安排在了一樓,家裡其他兄弟姐妹依舊按照排行從高到低分配樓層。

現在五樓基本閒置著,陸孝紅的婆家也是當地的,就算回娘家也會當天來當天回,鮮少會在家裡過夜。

陸孝仁走到一樓和一樓樓梯的拐角,正準備往上走的時候,被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守在那兒的媳婦冼小麗攔下。

“你怎麼就上來了?”

冼小麗拉住他,沒好氣的說道。

“太叔爺他們來找媽的,跟我們又沒什麼關係。”

陸孝仁並不喜歡陳家那邊的親戚,剛剛他問了太叔爺他們的來意,說他媽在醫院照顧弟媳婦,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有什麼事他可以幫他們轉達。

可那些長輩一個個都隻會打哈哈,挨個兒問他們四姐弟的近況,問他媽的身體,就是不表明此行的目的。

“你就不怕他們存著什麼壞心思,來糊弄媽?”

冼小麗有些著急,她和陸孝仁還在談對象的時候,就從他口中知道婆婆跟陳氏宗族鬨翻的往事,直到她嫁過來這麼多年,孩子也都生了,兩邊都沒有恢複來往,總覺得來者不善。

陳家平反後,財產並不是一次性全都返還回來的。

陸成還在世的時候,隻拿回來幾塊閒置著的地皮,還有一些房產雖然持有地契,但因為那些年的風波,這些房子已經作為公產,被租借給了不同的單位,有些甚至成為了政府的辦公部門,想要拿回來,手續繁瑣,中間扯皮的地方很多。

那個時候,南邊的貿易還沒有這麼發達,生產依舊以國營工廠、企業為主,拿回來的那些荒地,也不算特彆值錢。

直到八十年代開始,私人工坊井噴式出現,港商華僑也開始回來投資,當地工廠越來越多,規模也越來越大,無數打工人湧入廣省,不僅地皮的價格飛漲,像顧家那樣私人建的民房租金也居高不下,幾乎每半年就要漲一次。

這個時候,不僅陳芳庭之前拿回來的幾塊荒地被分彆高價租給了港城來的幾個商人,陸成去世後,陸陸續續由他的朋友幫忙奔走,終於還回的房產、鋪面,也在重新整修後,全部出租,每年光是租金,就是一筆龐大的數字。

陳氏的族人,就在這個時候,盯上了陳芳庭。

他們先是上門,以陳芳庭是個女兒,不能繼承陳家的產業為理由,要求她上交大半的房產地皮,見陳芳庭壓根不肯搭理他們,又退一步,要求陳芳庭從陳家過繼一個兒子到她爸的名下,作為她的弟弟,和她平分她父親留下來的那部分遺產。

因為陳芳庭的幾個兒子都姓陸,陳家的東西傳到她這一代,就要留給陸家後人,等於陳芳庭父親這一支,在她這兒直接斷代了。

其實那個時候,陳芳庭也可以選擇將其中一個兒子改姓,可這樣一來,不就是另類的妥協嗎,而且改姓陳的兒子繼承財產的大頭,也會讓原本感情融洽的幾個兒子發生隔閡。

於是陳芳庭乾脆選擇將這些不要臉吃絕戶的所謂長輩掃地出門。

眼見遊說不成,那些族人還想威逼,但是他們小瞧了陸成的遺澤,他人是走了,但茶還沒涼。

陸成雖然因為陳芳庭成分的緣故,至死都還是副師,但他當年的那些戰友,要麼是地方軍區的幾把手,要麼轉政後擔任某市某省的領導,就算混得不如意的,現如今的地位也不是一般人能匹敵的。

這些人打個招呼,陳家那些不懷好意的人,就被嚇跑了。

“他們不敢?”

陸孝仁這話說得肯定,眼神卻有些動搖。

當年陳家族人會欺上門,也是因為他們父親去世,而當時作為長子的他跟弟弟都還隻是剛按照父親臨終前的安排,一個進入軍隊,一個進入鐵路部門,即便有父親的遺澤,也隻是從底層做起,遠沒有現如今的地位。

寡母當家,兒子又還不能撐起門戶,人家仗著人多,不欺負你欺負誰。

但現在的情況不一樣啊,他和老三多少也是個領導,陳氏那些族人怎麼敢重使當年那一套。

“可能又要募捐吧。”

陸孝仁想了想最大的可能。

冼小麗或許不清楚,他卻知道,這些年他媽看似和陳氏宗族沒交集,實際上,這些年,陳氏重修祠堂,還有每年的各種祭祀,他媽都有出錢,給得錢還不少,中間的聯係人,就是今天出現在家裡的那位十一伯公。

對方是當年不曾出面威逼他媽將財產上交族中的幾位長輩之一,想來那位太叔爺應該也是相同的立場,不然不會光明正大過來。

陳芳庭本人不在意這些,但她知道,她父親在意,生死不知的大哥除了因為疼她放棄了很多立場外,思想也比較守舊,在意他們這一支在宗族中的地位。

而且陳氏那麼多人,有老鼠屎也不奇怪,陳芳庭並沒有打算和全宗族的人決裂。

因此宗族中有什麼大小事,她依舊該出多少錢,就出多少錢。

現在陳芳庭父親的墳墓已經移至他臨終前心心念念想要安葬的陳氏族地,牌位也被供奉在了陳氏的宗祠中,因為陳芳庭給錢夠爽快,給的錢也夠多,在當年重新編族譜的時候,族裡還為過世的陳公單獨寫了一篇誄讚。

因為陳芳庭的大哥陳庭禮下落不明的緣故,陳芳庭作為過世陳公膝下唯一的女兒,作為出嫁女的她連同膝下的四個孩子也被記在了族譜上,隻不過他們這一支的族譜寫到這兒就截至了,同樣作為出嫁女的陸孝紅以及陸孝仁等人的孩子,都沒有記錄在冊。

陳芳庭已經想好,等到她去世時如果還找不到大哥的消息,就在陳家族地為大哥立一個衣冠塚,然後再捐一筆錢,讓大哥的牌位也能進入祠堂,享受後世族人的香火。

當初部分族人做出那種不要臉的事,陳芳庭確實可以為了自己的一時痛快跟整個宗族割裂,但她不得不為已經死去的人著想,更何況,族裡也不是沒有講理的人。

眼前的叔爺還有十一伯,當年都曾站出來痛罵那些族人,甚至一度鬨到要分宗,這些她也記在心裡。

“咳咳。”

叔公咳嗽了兩聲,十一伯聽到暗示,紅著臉,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是不是族裡需要幫助?”

陳芳庭善解人意的問道。

宗族太龐大,想要凝聚人心,總要做一些事來團結人數最龐大的底層族人。

比如年節給族裡的老人發放禮物,主要是米面糧油,又比如從族中的資金裡,固定抽調一批,專門用來投資族裡的小輩,讓他們念書……

這是善事,就算資助的不是同族,陳芳庭也願意做。

“不不不。”

十一伯連連擺手。

“族裡現在並不缺錢。”

他感歎了一句:“現在時代好,做什麼都能賺錢。”

“誒,當年一哥、七哥他們也是窮怕了……老話說得對,窮生奸計,富養良心,當然,小芳,你十一伯也不是替他們開脫,當初他們做的那些事,確實不要臉,我這個弟弟都看不下去……”

十一伯越說,越覺得自己就是在替那幾個堂哥開脫,都有些說不下去了。

“咳咳。”

一旁的叔公咳嗽了兩聲,接過話茬。

“現在整個南邊發展都很快,有族裡幾個能人牽頭,膽子大些,活絡些的多少都能賺到點錢,沒本事的,進同宗族人開的廠子乾活,也能養家糊口。”

宗族意識重的地域思想封建守舊,同樣的,也更加團結。

除去在陳芳庭那件事上做的不地道,也是因為陳芳庭是女人,要是繼承財產的是陳庭禮,他們連個屁都不敢放。

因為打心眼裡瞧不起女人,後來知道陳芳庭也不好惹後,立馬就改變了態度,雖然拉不下臉來認錯,卻也放任十一伯等人和陳芳庭修複關係,拿了陳芳庭的錢,也老老實實將陳公的牌位擺在C位,每年祭祀時務必讓過世的陳公享受最多的香火,最虔誠的供奉。

其實這

幾年,眼瞅著老十一這一支因為和陳芳庭關係好?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總能拉到更多資金善款,其他幾支早就眼紅後悔了,隻不過一直沒能找到一個契機,和陳芳庭緩和關係。

叔公和十一伯沒有那麼重的功利心,隻是想要看到族中上下團結一心,其樂融融的畫面,也就順勢當起了中間人。

除此之外,他們也有其他想法。

陳芳庭這些年捐錢捐物都不手軟,但她本身並不和族裡其他人接觸,即便叔公他們一直在族裡跟族人們說陳芳庭對族裡的付出,不見面,沒接觸,那些人也未必會銘記在心,反而更感念族中的付出。

這些年,陳氏發展的不錯,有不少人做生意發了大財,資助的小輩裡,有從政的,也有從軍的,前途遠大。

陳芳庭沒必要一邊捐錢,又不享受宗族的隱形福利。

就算她不願意,她的幾個子女也未必不願意。

“我們今天來不談錢,就是想問問,你家老四孝文剛出生的閨女,是不是真的姓陳?繼承你大哥那一支的香火?”

這才是他今天上門的主要目的,也是宗族裡想和陳芳庭緩和關係伸出的橄欖枝。

因為陸孝仁不願意過來,假借幫婆婆招呼親戚,正幫忙泡茶的冼小麗手一抖,滾燙的茶水直接將指尖燙紅,不過這個時候,她也顧不上去衝冷水緩解疼痛了。

“那個孩子確實姓陳,老四兩口子孝順,知道我的心結,瞞著我,在上戶口的時候,直接給孩子取名陳琪琪。”

說到這兒,陳芳庭的表情緩和了許多,想到乖孫女,眉眼都帶笑了。

她當然明白了叔公他們登門的目的,說實話,她也心動了。

當年的事確實讓她生氣,但成人的世界不是非黑即白,如果有足夠的利益,敵人未必不能成為朋友。

陳氏這幾年發展的越來越好,其中一些被風口吹得高高的族人,資產未必比她少。

現在她求不到那些人,可她的兒女呢?林斯他們這一輩的小輩呢?

感情都是處出來的,一直這樣僵持下去,彼此之間又怎麼能培養出感情。

“我也確實有想法,讓琪琪承襲我大哥那一支的香火。”

見婆婆肯定,冼小麗頓時有些急了,有些事一旦擺在明面上,就不是她婆婆做事公不公正的問題了。

陳家的財產按理也有不知生死的舅舅的一份,就算不按照老一輩的封建思想,兒子繼承財產大頭的分配方式,按照現在的法律分配,那也是男女各一半。

陳琪琪算在舅舅那一支,豈不是讓她繼承舅舅那一半家產的意思?

她急得上火,都忘記了指尖的疼痛,可當著那麼多陳家長輩的面,她作為兒媳婦,總不能跳出來阻攔吧。

“好!好!好!”

叔公連呼三聲,一旁的十一伯緊張得給老人家順著背,讓他平複一下心情。

彆看現在逃避計劃生育的人多,但宗族裡,像孝仁孝義兩兄弟這樣,因為其他原因隻能生一胎的也不少,還

有一些人,生了一連串,也沒能得個兒子。

為了顧及到這部分人中有錢有勢群體的情緒,族譜的規矩也發生了一點改動。

女兒也能上族譜,隻是嫁出去後生的兒女不會記錄在冊,招贅的女兒生下的陳姓子嗣,也算同宗,享受同族人待遇。

所以雖然陳芳庭過繼到她大哥名下的是她孫女,叔公作為長輩也感到高興。

他至今都忘不了,當年他這個排行第八的侄子是多麼驚才絕豔,要不是命運弄人,他現在定然已經是陳家的中堅力量。

現在小芳將孫女過繼給她大哥,這意味著庭禮那一支沒有斷,百年之後還有後人祭拜,要是那個叫琪琪的姑娘能娶個上門女婿進門,將這一支的香火持續傳承下去,老叔公就更高興了。

“既然是你的孫女,也是庭禮的孫女,滿月和百日都不能簡辦,我作為長輩,得為孩子準備一份薄禮,族裡其他的長輩也是。”

說是薄禮,那當然是謙虛的說法,而族裡其他人借著這個台階跟陳芳庭緩和關係,給準備的禮物,絕對也不容小覷。

這顯然不單純隻是為了慶賀一個孩子的滿月和百日。

“好,到時候,我掃榻相迎。”

陳芳庭輕輕吐了口氣,算是徹底接過了族裡借叔公的口,遞上來的橄欖枝。

******

顧絨絨和孩子在醫院裡住了一個禮拜,然後就被包裹嚴實接回了家,在她回家的前一天,陸孝紅也聯係上了秦姐,對方正好在現任雇主家乾得不舒心,每次買菜總被懷疑手腳不乾淨,受不了這種質疑的她乾脆答應了陸孝紅的邀請,來陳芳庭這兒做事。

秦姐在陸孝紅婆婆家做了幾年,知道那家老太太不好伺候,但陸孝紅這個兒媳婦人品敦厚,待人沒話說,因此雖然沒見過陳芳庭這個新雇主,卻也覺得能教出這樣閨女的母親人品差不到哪裡去,直接和現在的東家辭工,第一天就收拾好行李上門了。

她明面上的任務是打掃一樓,負責一大家子的三餐,陳芳庭除了包吃住外,給她開三百塊錢的工資。

沒有老人孩子需要照顧,隻是做飯的分量大一些,這個住家保姆的工資不算低。

但私底下,陳芳庭和秦姐另有約定,為了這個約定,她私底下再多給她一百塊錢的工資。

今天是秦姐第一天上任,也是顧絨絨帶著孩子出院回家的第一天。

白切雞、燒鵝、叉燒雙拚、花菇瘦肉湯,白灼大蝦、豆豉排骨、清蒸東星斑、生醃膏蟹、一份炒時蔬,一桌符合全家人口味,又很有廣式特色的飯菜準時出現在了飯桌上。

秦姐靠自身的手藝,收服了一家老小。

因為還在哺乳期,除了一些不能吃的菜,其他菜肴秦姐也都是在起鍋前專門盛出來一份,調味並不重,雖然大部分菜食材好,火候好,味道並不差,可終究少了點滋味。

唯獨那道白切雞。

老廣評價一隻雞的好壞,那就是有雞味,這隻雞顯然是一隻正宗的走地

雞,不是那種關在籠子裡飼料催熟的走量雞。

秦姐蒸雞時火候掌握的極好,切開的白切雞骨頭裡還帶著點粉意,雞肉入口皮脆肉嫩,帶著雞油的香味,帶著一點鹹口的底味,不用蘸醬料都好吃,今天飯桌上的幾道菜,除了東星斑和花菇瘦肉湯,她吃得最多的就是那道白切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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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姐,你這白切雞做得好,明天再做一隻,我愛吃。”

陳芳庭注意到了,開口提醒秦姐。

“誒,我知道了。”

秦姐並沒有一塊上桌,正抱著陳琪琪喂奶粉。

雖然才出生幾天,可個頭小小的陳琪琪已經顯露出了驚人的好胃口,顧絨絨的奶/水不夠她喝,還得配合一些奶粉。

因為好胃口,出生時才六斤六兩的小姑娘吹氣似的漲,沒幾天就把自己吃得白白胖胖,分外可愛。

這會兒她嘬著奶/嘴,圓溜溜的眼睛卻瞧向飯桌的方向,才喝了幾口,就鬆開奶/嘴,然後咿呀咿阿衝著飯桌的方向嚷嚷。

也不知道她才幾天到底能不能看清,還是被氣味以及陳芳庭的聲音吸引。

“哦,奶奶抱,奶奶抱,咱們琪琪想奶奶了是不是。”

陳芳庭覺得孩子叫嚷,肯定是因為和秦姐這個剛來家裡的阿姨不熟,想奶奶抱著增加安全感呢。

秦姐將孩子遞到雇主的懷裡,陳芳庭調整了一個孩子覺得舒服的姿勢,重新將奶瓶塞進她嘴巴裡,他們家陳琪琪果然安靜下來,就著陳芳庭舉著的奶瓶,乖乖吮吸。

這更讓陳芳庭確定,孫女和她親近。

“咱老四媳婦可真有福氣,剛生完孩子,家裡就請了保姆,之後都能有人幫忙帶琪琪了。”

見老太太一刻都離不開陳琪琪的稀罕模樣,另外兩個兒媳婦都泛起了酸水。

就這,媽還說自己不偏心。

以前家裡人多少次勸她請保姆她不請,現在老四媳婦生了孩子剛回家,保姆就到位了。

“收起你們那些小心思。”

陳芳庭板起臉,看向說話的林美芳。

“當初你和小麗生孩子的時候,坐月子都是我親力親為的,我這個做婆婆的,也自認沒有虧待過你們吧?”

冼小麗和林美芳生孩子的時候,家裡並不缺錢,雖然那個時候陳芳庭沒請保姆,但洗衣做飯之類的活,可都沒有讓坐月子的媳婦搭把手,相反,從她們懷孕開始,就好吃好喝供著,每個兒媳婦出月子的時候,全都白白胖胖,絲毫沒有生完孩子的疲態。

“自從上了年紀後,我的身體是一年不如一年,當初我可以這麼伺候你們倆,現在沒辦法用一樣的精力照顧老四媳婦,我總不能因為絨絨她娘家心疼她,親家母和親家嫂子隔三差五過來幫忙,就放手讓絨絨的娘家人照顧她吧,現在我請秦姐過來,就是想著給我分擔一些壓力,怎麼,我花自己的錢請個阿姨也不行了?”

陳芳庭原本還有些心虛,可被兒媳婦陰陽怪氣的內涵後,她頓時就理直氣壯了。

秦姐,你也看到了,我這個兒媳婦還在坐月子,這樣吧,這個月,就勞你多受點累,幫著把一樓的衛生也打掃了,偶爾我這兒媳婦不方便的時候,也幫著她照顧一下孩子。”

照顧寶寶的事情,當然輪不到秦姐插手,陳芳庭請保姆過來,不就是為了從其他家務裡脫身,全心全意帶孩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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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陳芳庭怕幾個兒媳婦心裡不舒服,私底下托了秦姐多做點事,現在既然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乾脆把事情擺到明面上。

“這個月,我多付你一百塊工資。”

本就是私底下說好的事,現在擺到桌面上講,秦姐也樂得自在,到時候幫這家的小媳婦時,也不用像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的。

還有這種好事!

果然還得謝謝他們家陳琪琪。

顧絨絨和陸孝文相視一眼,以後不用為了誰洗臭襪子抓鬮了。

雖然龍每次可以靠能力作弊成功,但總是重複同一種操作,龍也是會累的。

至於老太太說的隻是讓秦姐在這個月裡給他們幫忙,兩人直接忽略了,人來了就彆想走,他們一定會在這個月裡努力,發揮陳琪琪的最大價值,讓秦姐從臨時工,變成長工。

婆婆的話有理有據,甚至還扯到了弟妹娘家來幫忙照顧坐月子的產婦這件事,作為結婚到現在,娘家沒出什麼力,反而求著夫家做了不少事的兩個媳婦,這會兒連反駁的底氣都沒有。

“對了,這次琪琪的滿月酒請的人多,家裡擺不開那麼多的席面,我定了酒樓,也省得到時候一家受累。”

借著剛剛發威,陳芳庭又拋出了一顆炸/彈。

“陳家那邊的長輩,到時候都會過來。”

陸孝仁和陸孝義兄弟倆愣了愣,很快就明白了親媽的意思,他們家這是要和陳家那邊恢複來往了。

兩兄弟權衡利弊後,眉頭漸漸舒緩開。

陳氏宗族這些年發展很快,族裡也出了不少能人,恢複聯係,對於他們兄弟倆來說,肯定好處大於壞處。

老四一個無所事事的混子用不上那些人脈關係,這一場以老四閨女名義開辦的滿月宴,到時候便宜的還不是他們兄弟倆。

“憑什麼!媽,我家磊磊才是你唯一的孫子,您太偏心了,難道就因為老四家的閨女姓陳?”

林美芳沉不住氣,直接站了起來。

當初她生下陸磊後,覺得壓了生閨女的大嫂一頭,還跟娘家人炫耀說她兒子的滿月酒肯定大辦,結果婆婆壓根就沒有因為她生了孫子就高看她一眼,當初陸磊的滿月宴隻比陸珠多一桌,這還是因為她娘家親戚比較多的緣故。

而且辦酒就在家裡,也沒有去酒樓啊。

“你要是想要姓陳的子孫,那我明天就去把磊磊的姓給改了,孫子難道不比孫女強?”

林美芳脫口而出。

不好!一旁的陸孝義頓時變了臉色,緊張的看向老太太。

果然,下一秒,陳芳庭直接把面前的飯碗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