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第五十六章 這是他最愛的妻子(1 / 1)

六零年代二婚生活 鴆離 12165 字 6個月前

連綿的雨水嘩啦啦下到天明, 半夜響起轟隆隆的雷鳴聲,嚇得很多小孩夜裡睡不著,啼哭不停。

磐市軍區家屬區最裡面的一棟一樓主臥裡, 蘇曼也一夜睡不著。

有人即便是極力克製,也逮著她從廁所到主臥,折騰了好幾次。

久未碰女人的男人,每一次的進攻都像是要把這兩月積攢的家產在她身上發泄乾淨,她像狂風中搖曳的孤舟,被動接受攻略, 隨波逐流, 嘴裡嗚咽求饒,依然無法阻止自己越飄越遠。

窗外雷電轟鳴, 屋裡男人難以克製的低吼, 女人不受控製地呐喊, 隨著震耳欲聾的雷電聲,一聲比一聲高。

待到一切歸於平靜, 身姿妖嬈雪白的女人, 身上染滿紅紅紫紫的痕跡, 筋疲力竭地躺在床上, 眼角還帶著淚花, 緊閉著雙眼沉沉睡去。

男人古銅色的皮膚全是汗水, 後背被女人的指甲撓出好幾道紅印, 他也不在意。

他看著女人惹人憐愛的模樣, 胸腔鼓動著滿滿愛意, 伸手拉過薄被子,將女人曼妙的身體蓋上。

沒回來之前,他曾設想過無數回再見到蘇曼要說些什麼話, 做些什麼事,唯獨把夫妻生活這件事排除在外。

他在香江漁船上時,聽見陸進的叫聲,察覺不對,轉身想躲開,子彈卻精準命中他的胸膛,讓他整個人身體一頓,直直往後倒。

陸進反應極快的拉住他,把他拖到衝鋒舟上,吳默在他上船那一刹那,加大油門向內陸行去。

那些特務自然窮追不舍,穆瞻迅他們又進行了一番惡戰。

他躺在衝鋒舟上意識渙散,不知道陸進他們怎麼到達內陸的,隻知道他們把他交給兄弟部隊,當地部隊立即給他安排了最好的軍醫給他救治,他醒過來,已經是半個月後。

嶺南軍醫告訴他,他被送來的時候失血過多,奄奄一息,做手術的過程十分凶險,後來手術雖然很成功,醒過來的機會卻不到一半。

好在他中彈的部位有枚硬幣做了致命一擊的抵擋,加上他本人求生欲很旺盛,昏迷半個多月就醒了,可謂是九死一生,福大命大。

他摸著手中蘇曼做得護身符,看見裡面的硬幣被擊穿,有個空嘮嘮的小洞,心裡非常複雜。

他在昏迷的時候,感覺自己身處在無邊無儘的黑暗之中,像在油鍋裡炸,一會兒冷一會兒熱,身體無比難受,卻一直聽見蘇曼用一種悲傷到極致的哭腔喊他名字。

他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想看看蘇曼為什麼用那麼悲傷的聲音喊他,於是他用力全身的力量奔向發出聲音的地方。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到他身體麻木,精疲力儘,他依然沒放棄,等他感覺跑到了終點,人也醒了過來。

當知道是蘇曼做得護身符為他抵擋致命一擊,他握著護身符,向來剛毅從不流淚的他,微微紅了眼眶。

這是他最愛的妻子,用她的方式,保住了他的命。

那一刻,他對蘇曼的思念達到了頂峰,很想不管不顧把她擁抱進懷,狠狠揉入骨血裡,對她說聲謝謝。

可他傷的太重了,除了心臟部位的槍傷,身體其他地方,還有好幾道深入見骨的刀痕。

那是在漁船上,跟那幫訓練有素的特務近身搏鬥所導致,他下床都很困難,隻能呆在那裡治療修養。

等到半個月後,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他這才迫不及待地坐上當地部隊安排的火車,回到磐市。

回來之前,嶺南醫生叮囑他,儘量不要做劇烈運動,以免縫合的傷口破裂,他也沒打算碰蘇曼。

然而當看見蘇曼穿著那件吊帶真絲睡裙在他面前,眼眸流轉,綿柔晃晃悠悠,每走一步都特彆妖嬈,特彆嫵媚動人。

饒是他有一身鐵骨,擁有鋼鐵般的意誌,在這樣絕□□人的妻子面前,也忍不住崩潰瓦解,一次次沉浸在她柔軟的身體裡,無法自拔。

疾風暴雨過後,他前胸受傷的部位滲出絲絲血跡,他毫不在意,給蘇曼蓋上被子後,他將自己和蘇曼清理乾淨,打著手電筒找了一些消炎藥、止血藥粉撒在傷口,轉身爬上床,將未著寸縷的蘇曼緊緊抱在自己懷裡,滿足地沉沉睡去。

早上六點左右,軍屬區照舊吹響悠長的起床號。

雨已停息,房間沒有拉上窗簾,晨光照亮整個房間。

房間正對著後院窗戶外,有一顆高大的桃子樹,樹上枝葉還滴著水滴,綠葉間掛滿熟晚熟紅白相交的桃子,有鳥雀穿梭在枝頭,嘰嘰喳喳叫著,尋找最可口的桃子進行啄食。

徐啟峰睜開眼眸,先是眼神銳利,警惕的四下看一圈,發現自己已經回到磐市家裡,懷中還抱著熟睡中的蘇曼,神情一怔,很快放鬆下來,低頭眉眼溫柔地輕輕親了親蘇曼飽滿光潔的額頭。

蘇曼皓白的纖纖手臂無意識地揮了揮,像趕蒼蠅一樣,一巴掌拍到他臉上,紅唇嘟囔:“討厭的蒼蠅,彆吵。”

徐啟峰莫名挨一掌,半是好笑半是無奈,心裡有一種終於回到家裡的踏實溫暖感,整個人鬆弛下來,心情極好。

他輕手輕腳地下床,穿上衣服去下樓洗漱,再上樓把昨晚換下來的臟床單,蘇曼褪掉的衣物,還有給蘇曼從香江買回來的各種衣服,全都拿到院子裡洗洗刷刷。

正給蘇曼搓胸罩、小內褲的時候,右側牆壁上冒出一個腦袋,王翠花的大嗓門響起:“唷,徐團長,稀奇呀,你啥時候回來的?你咋一早起來洗衣服。”

“昨天下午回來的,我閒來無事,順手把衣服洗了。”對於齊副團長這個老婆動不動就爬牆的習慣,徐啟峰早從蘇曼嘴裡聽說過,那是她老家帶出來的習慣。他沒有被打擾冒犯的不悅,手上不停得搓著蘇曼的小內內。

蘇曼不喜歡穿這年代女人都喜歡穿得那種寬大檔大的內褲,覺得太過老土,前兩月到黑市拿糧票換了幾張華僑劵,到外彙商店買了三條顏色不一的蕾絲綿綢小內內。

這種內褲面料輕薄,造型小巧好看,類似後世的丁字褲,不過下面的檔要稍微寬大點,穿起來沒那麼嘞,邊角也不是小繩索,就是蕾絲邊,看起來就很輕透性感。

昨晚徐啟峰看到之後血液無比沸騰,拉著她到自己身下,天雷勾地火。

如此性感的小內內,讓王翠花這種保守的婦女看得老臉一紅,心說這蘇曼怪會玩咧,穿這麼露骨的褻褲,她又長得那麼好看,稍微一打扮,一勾引,哪個男人頂得住。

這難道就是蘇曼拿捏住徐團長的法寶招數之一?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家老齊,他們夫妻倆結婚快十五年了,這麼多年來,兩人在房事上的招數來來去去就那幾樣,最近幾年兩人都到三十多歲的年紀,老齊在那方面明顯下降,敷衍了事。

她到了三十多歲的年紀,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夜裡越發饑渴難耐,在那事上如狼似虎,可怎麼也調不動老齊的興趣,她沒少在這事上跟老齊置氣。

現在看徐啟峰搓著蘇曼的小內內,王翠花內心產生一種想法,不知道她穿上這樣的褻褲,會不會調動老齊的積極性呢。

這麼想著,她隔著牆道:“小蘇還在睡覺,那我一會兒再來找她,徐團長你先忙,有空到我家來吃頓飯啊。”

“行。”徐啟峰應下,將洗乾淨的衣服一一擰乾,掛在院子裡的竹竿上。

王翠花從牆上的木梯滑下去,走回客廳裡,幾個小兔崽子在衛生間刷個牙都不老實,你吐我水,我滋你水,弄得一身都是水不說,小的被他們弄濕了衣服又哭又鬨,大的不管不顧,吵吵嚷嚷個不停。

她家老齊就老神在在的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份報紙看,跟耳聾了一樣,聽不見孩子們的動靜,看見她回來,一臉不悅:“一大早你不做飯,又爬牆去隔壁乾嘛,又想打人家秋風?”

王翠花心頭一哽,大發雷霆:“我去乾啥要你管!人家隔壁徐團長一回來,一大早就爬起來給小蘇洗衣服洗被單,讓小蘇好好的睡個懶覺。你呢,幾個兔崽子鬨翻天了,你跟死了一樣聽不見,還等著老娘回來給你做飯伺候你,你是沒手還是沒腳,你做頓飯要死啊!”

她頓了頓,火氣更甚:“老娘自從嫁給你,沒一天享過清福,你還沒當上軍官的時候,老娘在老家就要日日夜夜伺候你爹娘,生孩子帶孩子下地乾活做家務,一樣都沒落。就這,你娘還嫌我伺候她不好,三五不時就跟村裡那些老婆子說我閒話,惹我不開心。後來我帶著倆孩子來隨軍,生老三老四老五那會兒,你娘就來看了一眼就走,也不說伺候我坐坐月子。我心裡委屈的很,讓你幫忙洗個屎尿片子,你這也不對,那也不行。我一個女人,又要帶孩子,又要洗衣做飯,次次月子都沒坐好,身體看著壯,底子虛,動不動就生病,我才三十三歲的年紀,熬得像四五十歲的黃臉婆!”

她越說越氣,說到最後眼淚不停掉,哽咽道:“這麼多年了,外人都道我好福氣,嫁給你每月可以拿捏那麼多津貼,可誰知道我的不易,每月光給你爹娘的錢就已經去了你每月津貼的一小半,剩下的,除了咱們的日常開銷,孩子們的花費,給我爹娘那一點孝敬錢,還剩下個啥!我日日夜夜為這個家操勞十多年,你不體貼我,幫我分擔家務也就算了,你還像個大爺一樣等著讓我伺候,你是男人嗎!今天這飯我不做!你愛找誰找誰做去,老娘不伺候了!”

她說完,泄憤似的抓起客廳桌椅板凳,一陣劈裡啪啦地打砸,像是要把多年以來受的委屈,全都在今天發泄個乾淨。

齊副團長被她的動作嚇了一大跳,站起身道:“王翠花,你乾啥!有話好好地說話,砸家具乾啥,你真不想過日子了啊!”

“不過了!”王翠花砸完客廳,又去砸樓上。

齊副團長想攔她,王翠花反手就甩他一巴掌,粗壯的身材還一把將他推倒在地,怒氣衝衝地往樓上衝。

家裡哐哐當當一片聲音,大柱幾個孩子聽見動靜,不敢再鬨騰,紛紛從衛生間裡探頭,悄悄看客廳的動靜。

王翠花雖然平時在家裡吵吵鬨鬨,打罵孩子,但這麼多年來,從未動手打過齊衡,也沒這麼打砸過東西。

因為她明白,打砸完東西,回頭兩人合好,又得花錢買來用,遭殃的隻有自己的荷包。

這些年來,她再生氣,也隻是口頭上罵,從未像今天這樣大發雷霆,不管不顧地打砸。

齊衡被她打得有些懵,瞧見五個孩子在衛生間門口,腦袋疊腦袋,跟疊羅漢一樣看熱鬨,他捂著被打左邊臉火辣辣的位置,沒好氣看他們:“都愣著乾啥,還不上去勸勸你媽,一個個的,沒一個省心的!”

“我們可不敢,咱媽在氣頭上可是很可怕的,能打死一頭牛!”老大大柱誇張道。

“對啊,咱媽生起氣來,可是母老虎!”老二大壯附和。

“爸,明明是你惹怒了咱媽,你咋不去勸呐?”老三大軍一臉精明。

“爸害怕被咱媽打!”老四小花直中要害。

“爸、怕、打。”小老五鸚鵡學舌。

齊衡:......

“胡說!爸是長年訓練的軍人,爸怎麼會怕你們媽!我那是讓著你們媽!”

“那您上去勸勸咱媽彆再砸了啊。”

“......算了,好男不跟女鬥,咱們不跟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一般見識。”

齊衡招呼著幾個孩子,把樓下王翠花打碎的東西一一收拾乾淨,父子幾人也不敢上樓去看王翠花,孩子們自覺地乾些力所能及的家務活。

齊衡則進廚房,笨拙地揉著面團,打算蒸饅頭。

他邊揉,邊心裡嘀咕,這徐啟峰是咋回事,娘們做得家務活他咋搶著乾,這一點都不像他以前說一不一的狠厲性子。

在齊衡眼裡,大男人就要有大男人的樣,一回來就給女人洗衣服,得把女人慣成什麼樣!

瞧瞧王翠花今天回來發的這通脾氣,可不就是這兩口子給帶壞的,看來他以後得讓王翠花離那個隻知道花錢打扮,好吃懶做的蘇曼遠一點,彆把她給帶壞了,以後天天來這麼一出,這誰受得了。

隔壁傳來的爭吵打砸聲並沒有把蘇曼吵醒,她實在太累了,不止是昨晚身體上的累,還有連月來一直擔憂徐啟峰安危,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的心累,在終於見到徐啟峰安全活著回來那一刻,得到了放鬆。

今天正好是周日休息的時間,她不用上班,乾脆放任自己睡到中午,聞到空氣中傳來的各種菜肴香味,這才饑腸轆轆的醒來。

屋裡空蕩蕩的一片,她從床上坐起身來還有些懵,分不清自己是在現實還是在夢中。

直到感覺倆腿之間隱隱傳來脹脹麻麻的酸痛感,低頭看見自己光溜溜的身上全是男人留下來的痕跡,樓下還傳來炒菜聲,蘇曼這才回到現實,又羞又幸福的在被窩裡偷摸笑了一會兒。

儘管她昨晚一直婉拒男人,但不得不承認,男人在那方便真的特彆厲害,有好幾次她都到達頂峰,享受著男女之間的極致愉悅......

她臉紅紅的想下床找昨天晚上被徐啟峰脫甩在地上的衣服,一看地上啥都沒有,環顧四周一圈,發現右側的床頭櫃上放著一套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

想來徐啟峰已經把地上的臟衣服都拿去洗了,床上也在她昏睡的時候換上了乾淨的被褥床單,她再次覺得嫁給這樣擁有潔癖強迫症的男人可真不錯。

穿好衣服,蘇曼下床去梳頭發,下床的時候腿一軟,差點沒摔到地上。

腿軟的原因當然是男人昨晚換著各種各樣的姿勢,這樣那樣,磨得她雙腿發軟。

她坐在床邊緩了好一會兒,這才慢悠悠地站起來,走去梳妝台,將一頭散亂烏黑的頭發綁起來,發尾繞兩圈紮進橡皮筋裡,走去樓下廚房。

徐啟峰正在廚房炒菜,身上穿著白色背心,露出來的古銅色手臂上的肌肉,隨著他拿鍋鏟炒菜的動作,一鼓一鼓的,亂糟糟的頭發已經剪成精神十足的寸頭,俊美的臉上帶著絲絲汗漬,那是夏季溫度高,廚房熱,熱出來的。

大概是感受到她的目光,徐啟峰目光淩厲的轉頭看向廚房門口,見是她,眼神一下變得柔和,上下打量她一眼,“你穿上這套衣服很好看,要洗澡嗎?我已經給你燒好一鍋熱水,我幫你兌好水拎進廁所裡去,成嗎?”

他給蘇曼找得是一件水藍色的薄棉短袖連衣裙,穿在她身上略微顯大,應該是她瘦了的緣故,不過依然能看出她身姿窈窕,五官小巧,整個人明豔動人。

“好。”蘇曼沒拒絕,她渾身軟綿綿地,沒有力氣拎水桶。

對於他的讚美,她心裡還是很受用,俏臉洋溢著笑意,心裡美滋滋的。

徐啟峰把鍋裡炒好的菜鏟進盤子裡裝著,把火關上,轉頭進衛生間拿出一隻鐵桶出來,再回到廚房,從地上放得一口大鋁鍋裡,舀出熱氣騰騰的熱水到桶裡,兌好涼水,伸手試了試溫度,比他洗得要稍微熱一點,這才拎著水桶去廁所。

徐啟峰小的時候沒少幫徐彩霞這個妹妹兌洗澡水,幫她拎去廁所,知道女人洗澡水的溫度一般比男人高,所以每回幫蘇曼兌熱水,溫度都偏高。

蘇曼走進衛生間,剛要關門,徐啟峰大掌抵在門上,目光灼灼看著她:“要幫忙嗎?”

“不要。”蘇曼雙手捂胸,一臉警惕,聲音還有著昨晚縱情之後的沙啞:“大白天的,彆想了。”

徐啟峰點頭:“明白了,晚上可以。”

“哎呀,我哪有這樣說,你不要歪曲我的意思,我那裡還難受著呢。”蘇曼氣得跺腳,“你的傷還沒好,你就不能克製點?”

“你是我妻子,你這麼秀色可餐,面對你,我永遠克製不了自己。”徐啟峰嘴角微勾,說完這話也不再逗她,“快去洗吧,飯菜都做好了,做了你最喜歡的幾樣菜。”

回答他是重重關上的廁所門,加上扣門栓的聲音。

他兌得水溫對蘇曼來說的確很合適,她在衛生間裡舒舒服服洗了個澡,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走出來。

她身上穿得水藍色連衣裙的領口有兩顆開領扣子,扣子可以扣到喉嚨,蘇曼嫌熱,兩顆扣子都沒扣,就這麼敞開著走出來。

徐啟峰一眼望過去,能看見鎖骨下的深溝,還有兩邊的雪白,情不自禁地喉嚨滾動了動。

蘇曼沒注意到他的動作,她兩頓沒吃飯,餓得能吃下一頭牛,看到桌上擺好的飯菜,頭發也不擦了,就這麼濕漉漉的過去吃飯。

徐啟峰見狀,要起身給她擦乾頭發,被她阻攔,“先吃飯,吃完飯再說,等你給我擦乾,飯菜都涼了,吃起來一點都不可口。現在是夏天,天氣熱,頭發不擦也能很快乾。”

徐啟峰見她堅持,退回桌邊,給她舀一碗飯遞到她手裡。

他很少做飯,不過小時候在他媽各種教育男孩子要學會炒菜做飯、要幫女孩子做家務活,以後才能娶到老婆,討老婆的歡心灌輸下,基本的菜式他都會做。

跟蘇曼結婚相處的時間裡,又經受她的指點、‘熏陶’,他廚藝漸漲,菜品都做得不錯。

今天徐啟峰做了一份萵筍炒肉片,一碗水煮魚,一份紅燒肉,四個水煮茄子,一碗番茄煎蛋湯,份量都不多,但菜式多樣,看起來很可口。

蘇曼從萵筍炒肉片開吃,萵筍炒的很脆,肉片加了紅薯粉,炒的很嫩,清淡又爽口。

水煮魚加了從老家帶來的辣椒醬爆香,加蔥、薑、蒜、花椒、乾辣椒、魚頭魚骨熬成紅湯,再把事先用料酒、食鹽醃製過的魚片,倒鍋裡燙個三十秒左右撈起來。

碗裡事先放一些打底的萵筍葉子,把煮好的魚料都鏟進碗裡後,再在上面鋪一層花椒、辣椒面,淋一層熱油,滋啦聲響過後,激起一陣麻辣香味。

這樣的水煮魚片吃起來又嫩又麻辣,完全沒有魚腥味,底下吸收了麻辣料汁的萵筍葉也很好吃,蘇曼吃得滿嘴通紅,都不肯停下來。

紅燒肉燒得也不錯,不過蘇曼不大喜歡吃肥的地方,一直沒動紅燒肉。

徐啟峰知道她挑食,用筷子把肥肉跟瘦肉分開,讓她吃瘦的,他吃肥的。

蘇曼吃完肉菜,感覺有些膩,夾半截水煮茄子,蘸上徐啟峰調製的麻辣醬油料汁進嘴裡吃,還彆說,既開胃,又能解膩,十分不錯。

吃完飯又喝碗番茄湯汁特彆濃鬱酸口的番茄煎蛋湯,蘇曼舒舒服服地坐在靠背椅子上靠著,不願動彈。

萵筍、茄子、番茄都是蘇曼種在院子裡的,好些都爛在地裡,她都沒有摘來吃,主要是徐啟峰不在,她茶飯不思,懶得自己開火,一直在廠裡打飯,隨便對付幾口,每周日休息,再回娘家打打牙祭。

徐啟峰回來,看到滿地爛掉的菜,有些心疼,今天中午就摘了這些菜到廚房做菜,還挺合蘇曼胃口。

吃完飯,蘇曼收拾碗筷,徐啟峰洗碗。

完事後,兩人拿乾淨的帕子,把擺放在院子中央的兩張藤編椅子擦乾淨水漬,蘇曼給徐啟峰泡上一盞茶,給自己泡一杯咖啡,一邊任由徐啟峰給她擦已經快乾的頭發,一邊問:“你啥時候剪得頭發?”

“上午。”徐啟峰動作熟練的拿毛巾給她擦著頭發,“我看你沒醒,出去了一趟,順便去軍人服務社買了一些東西,下午我們去你爸媽家看看他們,晚上我們去看電影行嗎?”

“行,你說了算。”他用商量的語氣,沒用命令或者自顧自地安排,就讓蘇曼心裡很舒坦。

她點點頭應下,忽然反應過來:“你傷沒好,不用去醫院拿藥複查?回來就到處亂跑,不會影響傷口惡化吧?”

“不會。我以前受過比這更嚴重的傷,到處亂跑也沒事。”

“你這是要心疼死我嗎?”蘇曼站起身,伸手去脫他的背心,“讓我看看傷口,有沒有裂開。要是裂開了,我們立即去醫院,不能耽擱。”

徐啟峰任由她幫自己脫掉背心,挺著胸膛,感受她白嫩手指碰到自己身體的微涼感覺,冷硬的面容上噙著笑意,垂眸緊緊盯著她,看她能看出什麼花樣。

偶爾他摁住她的手,讓她這裡摸摸,那裡看看,惹的蘇曼心煩意亂,伸手拍開他的手:“你老實點!”

他渾不在意,低聲笑著,古銅色的倒三角腹肌,隨著他的笑意,一鼓一鼓的,看得蘇曼有些臉熱。

兩人正曖昧不已,氣氛甜蜜之時,門口傳來一個聲音:“那個,徐叔叔,打擾一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