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Chapter 90 玩。(1 / 1)

酥酥 弱水千流 6906 字 6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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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夜晚, 空氣裡彌漫著躁動的暑氣,費宅主臥內燈光昏暗,氣氛曖昧到極點。

殷酥酥已經無法用任何言語來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了。

她為了報複變態的金主大佬, 特意向見多識廣的智囊大軍師梁靜取經, get到了一招“女王調|教法”, 打定了主意要折磨她的老公。彼時,聽完梁靜獻上的妙計後, 殷酥酥這廂是臉紅心跳外加驚心動魄, 也曾提出質疑, 詢問梁姐:“這一招怎麼感覺這麼危險,萬一費疑舟中途掙脫開, 我不是分分鐘完蛋,離開這個世界?”

而梁靜給她的答複是:“所謂兵行險著, 越險的招法勝算越大,你不是想報複他嗎?這就是最好的法子!不禁能讓他身體飽受折磨, 還能摧殘他的靈魂,奴役他的心靈,正合你意。你難道不想讓費疑舟痛哭流涕跪下來對著你喊爸爸嗎?”

殷酥酥琢磨兩秒, 點點頭,很實誠地回道:“想。”

梁靜同誌便意味深長地彎了彎唇,朝她露出個“信我準沒錯”的表情,伸手拍她肩膀,“那就對了。你放心大膽地衝,隻要你全程按照我的指導行事,我保證你萬無一失旗開得勝。”

一聽姐妹打了包票,殷酥酥心頭瞬間信心滿滿,握拳, 正色應她:“嗯!”

此時此刻,一身皮衣女王裝打扮、被男人霸道禁錮在床上的殷酥酥,內心的淚已經流成了西湖的水,隻覺悲憤欲絕——她到底是哪根筋沒搭對,會信梁姐的話?上次那把鬼椅子的教訓還不夠淒慘嗎,為什麼她會在同一個豬隊友身上栽兩回!

早就該想到費疑舟這狗男人沒那麼容易被拿住,現在被他掙脫開,反撲壓製,不知道今天晚上他會怎麼收拾她……

嗚啊啊啊。

殷酥酥在心裡土撥鼠哀嚎,絕望到變形,霧氣溟濛的眸直愣愣瞪著頭頂上方的俊臉,眼神裡全是掩飾不住的驚和慌。

而上方咫尺之遙,費家大公子也正直勾勾地盯著她,目光幽沉,黯得一眼望不見底。

無聲對視幾秒後,費疑舟指尖描摹過她鎖骨下方起伏的雪白肌理,薄潤的唇懶懶一動,率先打破了這陣靜默,漫不經心問她:“我剛才那番提議,殷小姐覺得怎麼樣?”

尋常名門望族的貴公子,大多金尊玉貴嬌養長大,一雙手也滑膩得像女孩子,費疑舟不是。他體態管理良好,常年保持健身習慣,尤其鐘愛騎射拳擊類運動,這些愛好令那雙矜貴如玉的指掌生出了繭,薄而硬,摩擦過殷酥酥軟綿柔細的肌理,這觸感的反差太強烈,引得她瑟縮,直想躲。

他無論是語調,舉止,亦或神態,都帶著絲毫不加掩飾的撥撩,露骨得教殷酥酥心顫。

她臉紅成番茄顏色,唇乾燥得像迷失在沙漠裡的旅者,呼吸也跟著發緊,窘迫而又磕巴地回他:“我覺得不怎麼樣。”

費疑舟聞聲,挑了下眉,沒說話,用目光示意她說下文。

殷酥酥便衝他揚起嘴角,露出個帶幾分諂媚和示好的微笑,試圖故技重施,用撒嬌大法喚醒大少爺為數不多的良知,讓他放她一馬,“畢竟老公你也知道的,我又沒什麼特殊嗜好,剛才打你那一下隻是意思意思,真讓我玩弄你,我無從下手,也舍不得呢。”

可惜這一回,大公子心意已決,並沒有吃她這套。

費疑舟隻是牽嘴角,挑起個光風霽月紳士溫柔的笑,骨節分明的五指略微一動,捏住了她小巧柔軟的右手,攥緊掌心很隨意地把玩,口中淡淡地回:“不會玩不要緊,我可以教你。”

“……”殷酥酥聞言,下意識乾巴巴地咽了口唾沫,心頭生出一股極為不祥的預感。同時又有些困惑,不解地望他。

緊接著,費疑舟又低頭吻住她。

細膩輕柔,唇舌纏綿。

親了好半晌,直到察覺懷裡姑娘因過度緊張而僵硬緊繃的身子軟成一灘水,目的達到,他才意猶未儘地放開她,舌尖輕舐過她的嘴角,低啞補充:“手把手地教你,怎麼玩兒你的先生。”

這男人吻技實在高超,和他接吻,舒服得殷酥酥想睡覺。

輕微缺氧,令她腦子暈乎乎昏沉沉,神思不再清明。雙頰的顏色也愈發紅豔欲滴,一雙眼眸濕漉漉的,迷離微怔地和他對視,小鹿般楚楚勾人。

根本都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迷迷糊糊間,隻感覺到費疑舟在把玩她的右手,時而捏撫她纖細的手指,時而又摩挲她略微汗濕的細嫩掌心,跟小孩子玩玩具似的,認真研究著每個細節。

片刻,聽見男人開口,很散漫又意味不明地道出了一句話,說:“好小的一隻手,跟娃娃似的。”

這幾個字類似評價,類似感歎,又類似再簡單不過的陳述。

殷酥酥聽後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他這話的用意,未來得及接話,費疑舟便又將她的右手置入他掌心,兩相對比,垂眸神色平靜地瞧。

纖細雪白的五指,小巧可愛又肉嘟嘟的手掌,不足他的一半大小,他修長的五指收攏來,能輕而易舉將她的小手完全包裹,遮擋得嚴嚴實實,不露出分毫。

殷酥酥也在看他和她的手,詫異地發現,對比確實驚人。不禁想了想,道:“我一米六幾的個子,手在女孩子裡不算很小的,其實主要原因是你個子太高骨架太大,我們兩個尺寸不合而已。”

費疑舟眼也不抬,懶漫道:“尺寸是不太合,但是彼此還是很愉悅。”

殷酥酥被他這句話弄懵了,很迷茫地問:“手的尺寸不合,跟彼此愉悅有什麼關係?”

費疑舟微頓,重新撩起眼皮看她,語氣沉沉,頗有幾分耐人尋味,“我說的可能不隻是手。”

殷酥酥:“……”

殷酥酥:“…………”

殷酥酥:“……………………???”

短短幾秒光景,殷酥酥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男人在說什麼,一張臉蛋驟然爆紅,又羞又窘,腦瓜子幾乎都跟著炸開。

她羞得恨不能一口咬死他,面紅耳赤地惱道:“你腦子裡都在想什麼?能不能清新一點純潔一點!”

“這位小姐,麻煩你搞清楚現在的狀況,是你主動來招惹的我。”費疑舟輕嗤,執了她兩隻小手慢條斯理往下遊移,口中自然而然地續道,“你大晚上打扮成這樣,連領帶捆綁和小皮鞭子都用上了,好意思說我不清新純潔?”

殷酥酥汗顏,被噎了下,心裡發虛,動了動唇正要駁斥什麼,掌心卻驀然觸及到那團熟悉的滾燙的巨焰,炙得她心驚膽戰渾身發燥,條件反射地要把手往回縮。

可男人和女人的力量天生懸殊巨大,他有力的指骨隨意收束,根本毫不費勁,將她箍得死死的,阻斷儘她所有掙脫的可能性。

“不許躲。”費疑舟嗓音性|感而低沉,沙啞得幾不成調,語氣卻依舊是懶漫的,一隻手鉗住她,牽引著她、引導著她取悅自己,另一隻手環過她細細的腰肢,繞至她後背。

在光滑的皮質外衣上尋覓幾秒後,費疑舟摸到了拉鏈,指尖優雅地捏住鎖頭,徐徐往下拉開。

隨著“刺啦”的拉鏈輕響聲,衣衫鬆脫開。

殷酥酥驚呼出聲,下意識想要遮擋,可雙手被他鉗製,完全逃不掉,隻能將腦袋轉向彆側,漲紅著臉,一眼不敢看他。

費疑舟注視著眼前美景,雙眸裡仿佛有墨暈染開,瞬間暗沉得深不見底。

殷酥酥齒尖咬緊下嘴唇,閉上眼,臉蛋已經深深埋進柔軟的枕頭裡。

視覺消失,其餘感官便變得尤為敏銳。

她清晰感覺到一陣微涼冷冽的呼吸,從她的唇、下巴、脖頸、鎖骨,徐徐吹拂過,像秋季的晚風。

殷酥酥齒尖用力,將唇瓣咬得更緊,緊張得屏住了呼吸。

可一秒鐘過去,兩秒鐘過去,她猜測預想的種種都沒有發生。相反,那陣呼吸不見了,連同牽製住她兩隻腕骨的力道也隨之消失。

費疑舟一句話沒說,自顧自起身離去。

殷酥酥:?

察覺到男人異樣的舉動,殷酥酥明顯驚愕。她把腦袋從枕頭裡抬起來,茫然地抬眸去看,隻瞧見一道衣衫不整又挺拔高大的背影,背肌緊實修勁,膚色冷白如玉。

殷酥酥呆了,完全腦子都沒過一下地脫口而出:“老公你突然良心發現了嗎?”

費疑舟:“。”

費疑舟沒回頭,徑自彎腰從櫃子裡取出某物,語氣散漫自若地道:“沒有。”

殷酥酥黑線臉,嘴角一陣抽搐,無語地問:“那你這是乾什麼?”

“拿東西。”費疑舟回答。

“……”殷酥酥腦子裡警鐘大作,裹緊棉被縮了縮脖子,“什麼東西?”

費疑舟回頭,捏住手裡的物事略微揚高,展示給她,淡聲:“讓今晚的遊戲更有趣的東西。”

殷酥酥看清了,那東西的名兒叫夫妻情趣特質油。

她腦門上頓時升起幾個碩大的問號:???

*

數分鐘後。

夜色更濃,月亮躲到了濃雲背後,偌大的園林內寂靜無聲,隻有三樓主臥還亮著一盞昏暗暖色的燈,依稀照亮屋內的景象。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姑娘嗓音又嬌媚又柔弱,軟得近似哀求,夾雜著濃濃哭腔,“阿凝,我發誓我再也不敢了,拜托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男人對女孩的央求不為所動,修長如玉的十指慢條理斯,不疾不徐,獸王巡視領地般逡巡過她每一處。

帶著薄繭的指與細膩肌理,形成的觸感反差格外強烈。

殷酥酥紅著小臉大眼迷離,眼淚順著眼角不住往下淌,嗚嗚直哭,軟得沒有丁點兒力氣。

過了不知多久,費疑舟終於大發慈悲地暫時停下來。指尖勾起她的下巴,低眸俯視她,輕問:“學會怎麼玩沒有?”

“……?”

“好了,示範到此為止。”費疑舟將她抱坐到自己懷裡,□□她紅腫的唇,啞聲道,“現在輪到你來。”

殷酥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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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京城另一端。

夜貓子梁靜正窩在沙發裡看韓劇,忽地想起什麼,她眯起眼,抬手摸下巴——也不知道酥酥針對她老公進行的報仇行動進展如何?這麼久沒消息,應該進行得很順利,玩得很開心。

想到這裡,梁靜不由滿意地彎了彎唇,眯眼,在心裡給自己點讚:我可真是個大聰明。

梁靜為自己替姐妹的報仇大業添了磚加了瓦而感到開心,沾沾自喜之餘,不禁用今天的晚餐發了個朋友圈,配上文字:幫助姐妹,我是專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