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第 96 章 第九十六天(1 / 1)

第96章

李勝利家。

“知雷啊, 這麼晚了,來找舅舅是有什麼事嗎?”李勝利笑著說道,眼底帶著濃重的戒備與擔憂。

他的面前是身穿綠色軍裝的宋知雷。

宋知雷收斂起身上的鋒芒, 臉上也露出一抹笑容, 就想曾經那個憨憨的沒什麼城府的少年。

他伸手抓了抓腦袋, 眼中帶著真誠說道:“舅舅,我是特意來謝謝你的,當初要不是你,就沒有我的今日。”說著他從口袋掏出幾張大團結, “你拿著。”

李勝利先是一愣,反應過來狐疑地打量。

然而觀看宋知雷並不像作偽的模樣,他心底的戒備稍稍鬆懈了些。

這麼一鬆懈, 李勝利壓抑的本性沒忍住流露出來,假惺惺地說道:“你有出息就是舅舅最大的願望,舅舅怎麼能要你的錢呢? ”

宋知雷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拿著大團結往他兜裡塞,“那就更應該要我的錢, 我現在有出息,可以孝敬舅舅了。”

李勝利見狀趕忙假模假樣地拒絕, 實際心底不知有多得意。

旁邊關注著他們的李大娘沒忍住, 生怕宋知雷腦子一抽, 到手的錢飛走, 笑著走過去奪過那幾張大團結, 仿佛妥協般瞪李勝利一眼。

“都是孩子的孝心, 給你你就拿著,推來推去的像什麼樣,不是憑白浪費了孩子的心意嗎?”

宋知雷反應很快, 忙不迭點頭,神色有些難過地說道:“舅媽說得對,舅舅你就不要再拒絕了。”

李勝利這才像是被說服的模樣,伸手拍了拍宋知雷的肩膀,很是欣慰的樣子說道:“你是個好孩子,舅舅沒看過你。”

於是舅甥二各懷鬼胎互捧起來。

眼見氣候差不多了,宋知雷假意問起宋二成的事情,“舅舅,你知道我爹的事情嗎?怎麼會有那麼離譜的流言?”

話音落下,屋內驟然一靜。

李勝利與李大娘眼底微不可見閃過一抹慌亂與緊張。

好在反應都很快,隻一瞬就消失了,不過也足夠一直盯著他們的宋知雷看清。

他不著痕跡捏了下拳頭,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

李大娘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們也不清楚,其實我們都懷疑,會不會是知雨在外頭得罪人了,有人故意陷害你們。”

宋知雷臉色立馬就變了,他嚴肅地說道:“你們說得有道理。”說著他又自己否認掉,“但是不可能,第一次傳我當敵細的流言時,知雨還在上學呢。”

李勝利聞言心“咯噔”一下,臉色也變得不太好,他略微有些強顏歡笑地分析,“那確實是這樣。”

還是李大娘反應快,她說道:“那怎麼一樣?以前隻是傳流言,誰說都可以,現在可不一樣,那是有證據的呢。”

李勝利被她這麼一提醒,很快接過話說道:“對,你舅媽分析得有道理。不是從家裡搜出東西了?肯定是有人放進去的!”

宋知雷像是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了,沉思片刻,眉頭是緊緊皺著的,像是怎麼都想不通一般。

過了一會兒,宋知雷眉頭驟然舒展開來,放棄想這個問題似的,他抬頭看向李勝利,“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我聽說那年選隊長,最後還是舅舅勝出了,舅舅真厲害。”

李勝利心裡頓時又是一個“咯噔”,他臉上的表情有一瞬控製不住的抽動,目光掃到宋知雷的笑,仿佛由衷在為他高興,他又緩緩吐出一口氣。

他打量著宋知雷,對方臉上的憨笑與七八年前的少年重疊。

李勝利提起的心立馬又放下了,他在心裡暗嘲自己居然因為一個傻子而擔心。

不過提起隊長的事情,他還是很生氣了,花費了那麼大的力氣,到最後竟然還是輸給了宋二成。

“那有什麼?要不是當時傳出你的流言,當隊長的指不定是你爹呢。”李勝利嘴裡說著謙虛的話,眼底是無法藏匿的傲慢與得意。

宋知雷點點頭,微微一笑看向李勝利,眼神對撞,“可是,舅舅,我怎麼聽說流言就是你故意放出去的?”

那一瞬間,他的身上迸發出一股煞氣,那久經沙場磨煉的氣勢,李勝利瞳孔驟縮,臉上有掩蓋不住的慌亂。

“放、放屁!跟我沒有關係!”李勝利反應過來連忙否認。

宋知雷點點頭,看不出來信沒信,不過笑容是半點都沒了,神情冷酷嚴峻,“但是舅舅,你把我忽悠到戰火頻發的邊城,這總是真的了吧?”

李勝利神情立馬僵硬了,他站起來打量著宋知雷,嘴上還在說為自己狡辯的話,“知雷,你在說什麼?是不是聽誰說了什麼話,什麼忽悠,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雖然是在否認,然而從他前言不搭後語的話中,可以看出來,他很慌亂,甚至慌亂到語無倫次。

“你不知道嗎?”宋知雷反問,“那你總該知道放在我家的字條吧?”

話音落下,李勝利倏地抬起眼睛,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直直盯著宋知雷。

李大娘放在雙側的手攥緊,神情透著些陰狠,不過很快就恢複正常,露出不悅的表情,“知雷,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想讓你舅舅給你們頂罪嗎?”

李勝利也反應過來了,痛心疾首地指著他說道:“怪不得你突然給我們錢,我還當你是真孝順的孩子,沒想到是為了讓我們頂罪!”

宋知雷也有些難過,他對李勝利是真的信任,不然當初也不會憑借他幾句話就出走。

他搖了搖頭說道:“原本我也覺得不可能是你們,但是你們剛才的表現真的太讓我失望。”宋知雷定定地看著李勝利,發自肺腑地詢問:“舅舅,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他們家。

李勝利神情一怔,他飛快扭頭,“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想讓我們頂罪,那是不可能的。要是你現在離開,我就當沒發生過這件事。”

宋知雷聞言更失望了,對方講那麼多,也沒提出把錢還給他。

跟這麼自私的人是完全沒有話說了的。

宋知雷不再留情面,“你們有沒有想過,村裡有人看見你們爬牆進我們家,還親眼看到你們進了知豐的屋子。”

此言一出,李勝利夫妻面色頓時大變。

李勝利掩飾不住了,又急又慌,厲聲說道:“簡直胡說八道!我看又是你想讓我們頂罪的把戲!”

李大娘臉上也隻剩下陰狠,“沒錯,彆以為這樣就能逼迫我們,誰知道人是你們從哪裡找來的,說看到就看到,有什麼證據?”

李勝利也冷靜下來不少,他說道:“沒錯,就算有人看到也需要證據,不然誰都可以說看到,就算是現在是營長,也不能隨意誣賴好人。”

正在此時,院子的門“哐啷”一聲,突然被人推開。

三人扭頭看過去,宋知雨和李春蘭從外邊走進來。

宋知雨臉上沒什麼情緒,聲音卻透著冰冷,目光如有實質般看向李勝利,“你們想要證據也有,我們院子裡的地是剛翻過的,那天正好下了點雨,你們要是進去,鞋底肯定會有泥土。”

李大娘笑了,“整個南河生產隊,哪一條路沒有泥土?”

宋知雨學著她的模樣笑了笑,“不巧,泥土的顏色不一樣,院子裡的泥是從後山挑回來的黃泥土,跟村裡的土顏色不同,你們總不能說,最近去過後山吧?”

李勝利夫妻倆的面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他們沒有去過,這個沒有辦法說謊。

後山人多,他們要是去過的話,肯定很多人都會看見。

李大娘回想,她很肯定自己那天沒有踩過黃泥,遂把目光轉向李勝利。

然而李勝利心虛,以為她的目光是質問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腦子一抽就說:“我沒有踩過黃泥。”

話音落下,李勝利和李大娘都僵在原地。

宋知雷“噗嗤”一聲笑出來,李春蘭瞪著他們的眼神充滿憤怒。

唯有宋知雨仍然氣定神閒,“其實你們鞋底沒有黃泥也沒有關係,你們總碰過那張字條吧。”

李春蘭終於耐不住了,看著他們惡狠狠地說道:“你們不知道,現在的技術可厲害了,可以驗手指印,隻要你們碰過那張字條,上面就會有你們的手指印,這個一樣是證據。”

宋知雷煞有其事地點頭 ,“對,沒錯。”

李勝利與李大娘還真聽說過這個,他們真的慌了。

“你們少嚇唬人了,要是有這證據,開始怎麼不用?還真當我們是傻子不成?”李大娘到底比李勝利清醒一些。

宋知雨冷笑,目光直逼向她,“那你們承認了,字條就是你們放的對不對,就連外邊的流言也是你們故意的。”

李大娘眉頭頓時一豎,正要否認。

然而沒想到,李勝利早已被憤怒與慌張充滿頭腦,“就算我承認了又能怎麼樣?沒有證據你還能把我們抓起來?”

李大娘想阻止都來不及,事情都已經到這地步,她也無懼撕破臉皮,所以很乾脆就承認了。

“沒錯,是我們做的。”李大娘臉上有掩蓋不住的得意,“流言是我們故意傳的,字條也是放進去的,那又怎麼樣?”

李勝利此時也想明白了,一副得意的嘴臉,“彆說什麼證據不證據了,我看你們根本就沒證明,要是有證據,宋二成會被人拉走?”

宋知雨看著他說道:“沒錯,我們確實沒有任何證據。”

話音落下,李勝利和李大娘兩人皆怔了怔。

李大娘看著她勾起的唇角,心底頓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她猛地扭頭看向圍牆,眼睛不受控製倏地瞪大。

她不敢置信地顫聲說道:“是不是有人在外面?”

李勝利聽見此話整個人沒忍住抖動了下,“你說什麼?”

宋知雨與宋知雷沒回答他們,李春蘭則露出快意的笑。

兩人對視一眼,什麼都沒顧上,連忙跑到院子的大門處,用力拉開大門。

然而門外的一幕,直接嚇得他們跌坐在地上。

隻見門口的最前方站著兩位負責調查的同誌和徐延年,身後是大隊的同誌和南河生產隊一眾人等。

此時眾人神色複雜地看著他們。

宋知雨回過頭來,看著他們輕輕說道:“我們是沒有證據,但你們親口承認了,不是嗎?”

李勝利與李大娘面色煞白,嘴唇抖動片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

南河生產隊又發生了一件大事,失蹤多年的宋知雷並非敵細,搖身一變成了軍官。

而因為搜查出字條被關進農場的親爹與親弟,也是被誣陷的,誣陷他們的人居然是南河生產隊的前任隊長。

據說是從八年前的選舉就懷恨在心,故意送走宋知雷,安排了流言的戲份,讓宋家遭受懷疑,如此一來,跟他一同競選隊長的宋二成就沒臉繼續,主動退出。

此時一出,南河生產隊的村民自覺丟人,把罪魁禍首來來回回、裡裡外外罵了個遍。

“真是沒想到李勝利是這樣的人,我就說他怎麼一直都怪怪的。”

“我早就覺得不對勁了,你們非要每次都選他當隊長,想想我們村的糧食產量為什麼每年都不達標?”

“可是糧食不達標也跟李勝利沒關係吧,他隻是對宋隊長比較恨,為人狠毒,但是沒理由讓我們糧食不達標。”

“我不管,我就賴他,萬一他就是敵細,故意讓我們歉收,活活餓死我們。”

“你也太離譜了,還不如罵他讓我們抬不起頭呢。”

“唉,我們南河真是有著各種各樣的傳說,先是敵細,再到知雨,又到宋隊長,然後又是李勝利,宋知雷也是人物,我們南河真優秀啊。”

眾人:……

還能從這個角度去誇自己?

他們怎麼沒想到啊!

一時間眾人都激動起來,連帶著李勝利的憤怒都沒有那麼明顯了,而是一副驕傲又有點得意的模樣。

沒錯!南河生產隊就是那麼優秀!

於是紅旗公社其他生產隊的人很快就發現了,隻要他們說起李勝利如此丟南河生產隊的臉,如此丟紅旗公社的臉。

但凡有一個南河生產隊的人聽見,對方就會上前一陣激烈的輸入。

“你說什麼?丟臉?我們南河生產隊有宋知雨,宋知雨很丟臉嗎?丟臉你們生產隊的人為什麼要去機械廠上班?”

“南河生產隊丟臉?丟臉丟到拿了先進生產隊是吧?”

“哦,甚至丟臉丟到,南河生產隊的宋知雨替公社拿了個先進公社。”

紅旗公社除南河生產隊的眾人:……

他們還能說什麼?

李勝利的事情很快就沒人再提起了。

關於宋知雷是敵細的事情得到解決,宋知雨開始正式上任。

宋知雷知道宋知雨計劃了許多機器,心裡也接受了她是個技術員、研究員和興陽縣機械廠廠長的身份。

可當真的看到她去上班的那一瞬間,宋知雷還是有點恍惚。

不過不管他再恍惚,宋知雨終究是搬到縣城裡了,畢竟南河生產隊離興陽縣還是有點距離的。

宋家人幫忙搬東西,快要離開的時候,李春蘭很是不放心地叮囑,“不要隻顧著工作,一定要按時吃飯啊。”

宋知雨隻管點頭,反正不管他們說什麼,她都點頭,看起來很是敷衍。

李春蘭又氣又無奈,但是又沒有辦法。

***

宋知雨跟嚴廠長關係好,以前就經常到興陽縣機械廠,而且她的事跡傳得整個興陽縣都知道,廠裡的工人沒人不知道她。

至於廠裡的老乾部,副廠長主任先前也經常跟她打交道,多少知道點她的工作能力,更何況她的身邊有個奉她為偶像的孟成業。

所以,宋知雨成為接任興陽縣機械廠的廠長,開始是有點難度的,好在不多,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眾人就對她心悅誠服了。

隻是宋知雨也沒想到,興陽縣機械廠居然有跟紅旗公社機械廠一樣的問題。

運輸車短缺。

想到運輸車,宋知雨就沒忍住捏眉心,兩年前她跟馬廠長說,希望對方留意一個運輸廠廢棄的車,她整幾輛回來。

沒想到,一直到兩年後的今天了,仍然沒有消息。

宋知雨手搭在桌上,右手食指的指腹不斷輕觸桌面,這是她思考時的姿勢。

總不能一直沒有運輸車。

有句話說得好,靠人不如靠己。

一個大膽的想法從她心底緩緩升起,既然如此,不如自己造汽車?

晌午。

徐延年聽到宋知雨的計劃,嘴裡的飯都差點噴出來,不過仍然被嗆了下。

他好不容易喝水壓下喉嚨的咳意,便忍不住追問:“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宋知雨的表情不變,她將自己的想法說了說。

徐延年也沉默了下來,半晌後才說道:“照你這麼說的話,確實是自己造汽車更方便,但是你有想過其中的問題嗎?”

“你指技術還是資金?”宋知雨問道。

徐延年定定地看著她,無聲傳達著一個意思,你說呢?

宋知雨慢條斯理地吃著飯,直到咽下嘴裡的東西,這才說道:“技術你不用擔心,至於資金,正在想辦法。”

徐延年想了想,突然湊近她,壓低聲音說道:“我可以跟你透個底,財政沒有那麼多資金支持你做這個。”

宋知雨當然知道,不管擺在明面上的東西,還是更深層一點的,她都知道。

“如果我真的做這個,不需要財政的支持,我會自己想辦法。”

徐延年聞言皺了皺眉頭。

宋知雨見狀也沒有解釋。

她向來行動力很強,趁著宋知雷還沒回部隊,她抽時間回了一趟南河生產隊。

宋家。

“你說什麼?”宋知雷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人,“你想跟我去駐地?”

宋知雨點頭,“對,我想跟你領導談一筆交易。”

宋知雷:……

他眉頭緊皺,神色怪異地看著宋知雨:“你腦袋真的沒問題?你跟我領導能談什麼?”

“還不能告訴你。”宋知雨仿佛沒看到對方的表情一般,詢問說道:“你什麼時候回去,到時候帶我一起。”

她主要是擔心,沒有宋知雷的話,到時候會進不去,而且有宋知雷牽線,不說事成的概率會不會加大,至少在見面上的概率會變大。

雖然宋知雷隻是個營長。

李春蘭在一旁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好奇地問道:“知雷,你帶知雨去駐地的話,是允許的嗎?”

宋知雷點頭,“可以,以探親的名義。”

李春蘭聞言眼睛一亮,“那就去看看啊!正好,我和你爹也想去看看你這些年生活的地方。”

宋知雷:……

他頭疼地說道:“娘,你要是真的想去看看,隨時都可以,但是知雨的事情,不是件小事情,你彆搗亂。”

“我去玩跟知雨有什麼關係?”李春蘭很是不滿地拍了一巴掌他的手臂。

宋知雷無奈,看著滿臉堅持的親娘和親妹,他再不情願,最後也隻好點頭。

於是,沒有說話的宋二成與宋知豐也被安排好了。

說走就走。

沒過幾天,宋知雨等人就收拾好行李,與宋知雷一同往邊城走了。

宋二成也要離開一段時間,他早早把工作交接好,所以南河生產隊的人也知道他們即將要去邊城的事情。

豐市離邊城其實挺近的,坐火車一天就到了。

宋知雨第一次來部隊駐地,她發現其實跟末世的一些安全城差不多,出入管控十分嚴格。

駐地裡有軍屬區,宋知雷就住在軍屬區內,一個兩居室的平房。

隻宋知雷是單身漢,又經常出任務不在家,屋子的灰塵可想而知。而且彆人的院子種滿綠油油的蔬菜,他的院子除了野草還是野草。

李春蘭氣得將他裡裡外外數落了遍,“自己住的地兒都不收拾得齊整一點,將來哪個姑娘能看上你?”

宋知雷反駁說道:“我都娶媳婦兒了,還收拾什麼?”

李春蘭聞言更氣了,“人家姑娘嫁給你,就是為了給你收拾屋子啊?憑什麼?”

宋知雷:“肯定不隻是收拾屋子啊,還要照顧我,給我洗衣服做飯生孩子。”

宋知雨:……

李春蘭:“我看你沒救了,就你這樣,還是被娶媳婦兒禍害人家姑娘了。”

宋知雷很是委屈,“我怎麼就禍害怎麼姑娘了,娘,你到底是誰的娘,怎麼淨幫連在哪裡都不知道的人說話。”

一旁的宋知豐都聽不下去了,他幽幽地說道:“宋知雷,難道你想讓我姐結婚以後,過你說的那種生活嗎?”

宋知雷一驚,想都沒想就說道:“那指定不行!”

“所以,你怎麼能那樣想。”李春蘭痛心疾首地看著宋知雷。、

隨即她不停向宋二成哭訴兒子長歪了。

不管怎樣,宋家暫且在變成駐地住下了。

宋知雨一直在準備著跟師長政委見面,來駐地的第三天早上,宋知雷去營區沒多久又匆匆回來。

他看向宋知雨:“政委答應見你了。”

宋知雨連忙拿上挎包跟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