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邢淵平常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真刀真槍上陣他反而慫了(),實在是陸延太不按套路出牌?()_[((),按照原本的設想,對方難道不該被他強迫威脅,忍辱落淚嗎,怎麼這麼……
這麼主動?
燈光太黑,邢淵已經不知道自己迷迷糊糊被對方扯進了哪間房,隻記得黑暗中帶著煙草味的吻,觸感陌生又柔軟,親得他渾身顫栗,體溫極速升高,差點異化——
遊蕩者的舌頭是用來吃人的,絕不是用來接吻的,在陸延極具侵略性的撫摸下,他險些變出原形。
邢淵有些喘不過氣,他下意識攥緊陸延的肩膀,皺眉開口:“等……等會兒……”
陸延聞言慢吞吞停住了吻,饒有興趣問道:“怎麼了?”
在窗外月色的照耀下,他身上的襯衫已經解開了,年輕精壯的身軀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本該是玉石般冷冽的色澤,此刻在猩紅的月色下無端多出一抹綺麗,男人女人見了都有些站不住腳。
邢淵瞬間啞了火。
到嘴的肥肉都不吃,他也太傻了。
邢淵帶著薄繭的指尖在黑暗中緩緩貼住陸延的腹部,心底某些不可名狀的東西在蠢蠢欲動,他一寸寸摩挲著對方線條分明的肌肉,心想不一樣,確實和視頻不一樣,既有溫度,又有觸感,哪裡是隔著屏幕能比的。
美色當前,他也有些被衝昏頭腦了。
邢淵胸膛起伏不定,忽然一個翻身將陸延壓在了下面,他清冷銳利的眉眼在黑夜中多了一絲意亂情迷,聲音低沉道:“放心,不會讓你吃虧的,忍著點疼。”
前面兩句陸延聽明白了,最後一句他就聽不懂了,聞言眉梢微挑:“什麼意思,你要在上面?”
邢淵覺得這個問題很蠢,冷笑了一聲:“我花錢,當然要在上面。”
陸延哦了一聲,他靜默片刻,然後利落把邢淵推開:“那不行,我隻能在上面,咱倆可能撞號了。”
邢淵被推得一懵,反應過來臉色難看:“你什麼意思?我在下面?”
他哪裡長得像個0了?!
陸延眼角眉梢都噙著笑意,偏偏語氣故作可憐:“沒辦法,我怕疼嘛。”
邢淵咬緊了後槽牙,低聲惱怒道:“他媽的,你怕疼老子就不怕嗎?”
雖然在戰場上他從來沒受過傷,但捅後面和捅彆的位置怎麼能一樣?!
陸延聞言愣了一瞬:“你怕疼啊,我還以為你不怕呢。”
邢淵語氣陰沉:“為什麼?”
陸延實話實說:“你看起來蠻勇敢的。”
邢淵:“……”
他們上一秒還抱在一起互饞身體,下一秒就坐在床邊大眼瞪小眼,活像仇人。
陸延似笑非笑望著他:“那你做不做?不做就回房睡覺?”
邢淵:“……”氣得手抖。
邢淵:“你給我滾出去!”
陸延禮貌糾正道:“是你出去。”
邢淵
() 聞言一懵,什麼意思?這是他家,憑什麼要他出去?!
陸延仿佛看出他的疑惑,貼心提醒道:“這是我的客房。”
邢淵這才發現自己在陸延的房間裡,他臉色難看,謔地起身就要離開,卻在擦肩而過時猝不及防被陸延拽到了懷裡,鼻尖猛地磕在對方肩膀上,悶痛發暈,卻遠不及對方身上極具侵略性的荷爾蒙氣息。
陸延笑看了他一眼,在黑暗中有一種錯覺的溫柔,低聲問道:“我等會兒輕點,不讓你疼,你做不做?”
他的良心難得上線,畢竟坑了對方這麼多錢,如果不給點甜頭也實在說不過去,陸延是“真心”想彌補的。
邢淵氣瘋了:“不做!”
陸延感覺他氣急敗壞的樣子挺可愛:“真不做?”
邢淵:“你想都彆想!”
陸延親了他耳垂一下,濕濡微癢:“真的不試試?”
邢淵渾身一僵:“鬆開!”
陸延又親了親他的眼睛,指尖在他腰間摩挲,已經分不清是誰占誰的便宜了:“其實不進去也行。”
邢淵遲疑了:“……”
陸延仿佛看出他的動搖,最後輕笑一聲,拍板定案:“那就試試?”
他語罷毫無預兆收緊手臂,直接把人打橫抱起扔到了床上,邢淵被摔得眼冒金星,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男子野性狂熱的吻瞬間淹沒。他是個帶刺的反骨,從來不甘心被人壓一頭,但在陸延的“欺負”下竟詭異感受到了一絲快感,喉間傳來一陣嗚咽,眼尾無助泛紅。
陸延感覺還是自己占便宜了,因為邢淵的身材真帶勁,他修長漂亮的指尖緩緩拂過對方泛紅的臉頰,笑意若隱若現:“是不是很喜歡我的手?”
他早就發現了,每次視頻的時候,對面那道灼熱的視線都落在了自己的手上。
邢淵沒辦法否認,那雙漂亮的手現在與他貼得嚴絲合縫,實在刺激滿足,皺眉斷斷續續道:“唔……還行……”
他不是一般的嘴硬。
陸延摩挲著他熟紅色的唇,指尖微動,忽然緩緩刺了進去,他撥弄著邢淵柔軟的舌頭,眼見對方被迫張大嘴巴,怔愣又無措地看著自己。
陸延輕輕撥動,聲音低沉性感:“喜歡嗎?”
邢淵的回答是狠狠咬住他的指尖,力道不深不淺,恰好破皮流血,殷紅的血液沾染唇瓣,瑰麗到了極點,啞聲咒罵道:“你真該死!”
這名人類居然敢這樣戲弄自己!
陸延淡淡挑眉:“那不行,我還沒活夠呢。”
他抽出指尖,在被子上緩慢擦拭了一下,複又低頭去吻邢淵,二人糾纏的唇舌間全是血腥味。雖然一開始就說好了不進去,但這種事就像箭在弦上一樣,真到了那個地步怎麼能由自己做主。
邢淵氣喘籲籲地躺在床上,黑色的短發被汗水浸濕,淩亂散在額前,他原本有一張高冷淡漠的臉,但此刻眼眸混沌,隻剩下意亂情迷,恍惚間隻感覺陸延把他面對面抱進懷裡,低聲哄騙道:“乖,不會
讓你疼的……”
什麼乖?什麼疼不疼?
邢淵大腦一片空白,裡面全是漿糊,這一夜怎麼過去的都不知道,他隻感覺自己像片掉落的樹葉,時而漂浮在雲端上,時而跌落在冷硬的泥地裡,最後揉來揉去,碎成了一灘。
因為天象怪異,天空城無論白天黑夜都是暗紅的一片,像高腳杯中色澤瑰麗的紅酒搖晃輕覆,肆意流淌,隻有牆上的掛鐘能夠勉強分辨時間的流逝。
一夜過去,又有數不清的人死在了街頭。
一夜過去,又有數不清的人從睡夢中漸漸蘇醒。
邢淵清早迷迷糊糊睜眼時,就看見了玻璃窗外暗紅色的天空,昨夜記憶紛紛回籠,說不疼是假的,但差點爽死了也是真的。他艱難活動了一下身體,從床上慢慢坐起身,不禁皺眉倒抽了一口涼氣:
“嘶……”
陸延這個該死的家夥。
邢淵咬著牙回頭去找那個罪魁禍首,然而身旁的位置早就失去了溫度,隻有床頭櫃上放著一張便簽紙,用昨天那束鮮豔的紅玫瑰壓著,上面寫著一行龍飛鳳舞的字:
【我有點急事,先走了,廚房有早飯,記得吃。】
“哢嚓——”
邢淵直接把手裡的紙捏成團扔到了地上,他臉色陰沉,氣得胸膛起伏不定,陸延把他當成什麼了,睡完拍拍屁股就走,一張破紙條就想打發人,簡直白日做夢!
但氣歸氣,現在確實沒辦法找對方算賬。
邢淵爬起來去浴室衝了個澡,找了套乾淨衣服換上,他一向沒有吃早餐的習慣,但忽然想起便簽條上的留言,鬼使神差走到廚房看了眼,隻見鍋裡溫著熱粥,另外還有幾個精致的餐盒放在保溫箱裡。
陸延不會做飯,隻會熬粥蒸饅頭,另外的小菜都是從附近餐廳買的,也還算用心。
邢淵坐在餐桌旁,每樣都嘗了一點,心情卻沒好多少,他打開手機屏幕,隨便翻了翻好友列表,發現陸延一條消息都沒給自己發,倒是洛陽轟炸了一大堆消息,催他去天階集合清剿遊蕩者,今天剛好輪到一隊值守,遲到不好。
邢淵見狀隻能換衣服出門,銳利的眉頭擰得死緊,心想世界上還有比他活得更憋屈的人嗎,昨天才被人按在床上艸了一晚上,還沒緩過來又得去戰場殺怪。
其實邢淵還真誤會陸延了,他早上確實遇到了突發事件。
清早天不亮的時候,陸延忽然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號碼坐標來自天空城,裡面傳出的卻是弟弟陸小釗磕磕絆絆的聲音:“哥……那什麼……你現在在天空城嗎,能不能來執政大樓一趟,昨天晚上忽然有一堆人進了咱家,說要找你,我說你不在,他們就把我帶到天空城來了,你趕緊過來吧……”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陸小釗聲音已經隱隱帶了哭腔,他是個遊蕩者,結果稀裡糊塗掉進了全是異能者的天空城,現在簡直慌的一批。
陸延聞言皺了皺眉:“你現在在哪兒?”
電話仿佛被另外一個人接了過去,
聲音文質彬彬的(),聽起來很像那天在防禦牆上見過的秘書官何鑄:陸先生?()_[((),請不用緊張,您的弟弟現在很安全,我們總院長為了感謝您那天出手相助,想當面請您吃頓飯,不知道方不方便?”
對方言語間雖然客氣有禮,但沒有給人絲毫拒絕的餘地,尤其陸小釗現在還在他們手上。
陸延不著痕跡將手機換了個邊,心中居然沒有太過訝異,說實話,天空城官方找上門來是遲早的事,但他沒想到對方速度這麼快,皺眉吐出了兩個字:“地址。”
對面立刻報了一串詳細地址,語氣從頭到尾都十分恭敬:“到了樓下會有專人帶您上來的。”
陸延直接掛斷了電話。
執政大樓坐落在星空大廈對面,與異能特區的辦公大樓形成三足鼎立之勢。陸延驅車前往何鑄所說的地址,抵達時在車上臨時換了身純黑色的衣服,又戴上口罩,這才打開車門下去。
外面早就有人提前在樓下等著了,幾名穿著藍色西裝的男子一看見陸延下車,互相對視一眼,立刻走上前迎了過去:“請問是陸先生嗎?何秘書讓我們來接您,他已經在樓上等著了,請。”
陸延如果穿著一身常服估計還沒人會認出來,但他如果穿著一身黑又戴口罩,簡直是行走的標杆。遊蕩者襲城那一天,幾乎所有官方人員都看見了他站在防禦牆上召喚雷電,風雲變幻,天地失色,實力恐怖到足以和邢淵並肩,所以對陸延印象格外深刻。
乘坐光梯抵達二十七樓,一整層都是會議區,陸延在接待員的指引下走進其中一間圓桌辦公室,隻見陸小釗像個縮頭鵪鶉似地坐在角落,旁邊陪著一名戴眼鏡的斯文男子,赫然是秘書官何鑄。
“哥!”
陸小釗看見陸延,眼睛瞬間一亮,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跑到了他的面前,活像看見了救星:“哥,你終於來了!”
陸延上下掃了他一眼,見陸小釗臉蛋白白淨淨的,還換了套新衣服,應該沒受什麼非人虐待,懸著的心這才稍稍落了下來。
附近都是帶槍的巡邏隊,陸小釗又是遊蕩者,萬一身份暴露簡直不堪設想。
陸延意有所指問道:“你沒給人家添麻煩吧?”
陸小釗聞言還沒出聲,何鑄就起身走了過來,笑吟吟道:“陸先生哪裡的話,添麻煩的應該是我們才對,沒有經過允許就把他帶了過來,希望不要見怪。”
陸延意有所指道:“確實挺給我添麻煩的。”
何鑄鏡片後的眼睛閃過一絲尷尬,其實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用這種招數,實在是陸延太過神秘,除了第一天露面,後面幾天連個影子都不見,他們也是經過多方調查才查到陸延的住址。
何鑄短短一瞬就恢複了正常,他示意旁邊的專員拉開椅子:“陸先生,請坐,其實我們這麼做也是被逼無奈,天空城現在的情形您也看見了,早就搖搖欲墜,但真正能頂住場面的異能者卻沒幾個,您是罕見的雷係異能者,等級又這麼高,何必屈居魔鬼城這種小地方。”
“總
() 院長臨時有會議,所以現在沒辦法趕過來,但他已經說過了,隻要您願意加入異能特區,一切待遇按最高規格來,除了巨額補貼和住房福利,我們還可以給您單獨分配一支異能隊伍,您擔任隊長,等級和一隊並肩。”
補貼那些暫且不提,他們居然肯單獨給陸延配一支隊伍,要知道這等同於給了他一定的實權,更何況還是和一隊並肩的K1等級,這意味著在軍備方面擁有絕對的優先權,某種程度上甚至可以投票乾涉官方的政策指令。
陸延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掀起了萬丈波瀾,他抬眼看向何鑄,隻見對方神情誠懇地注視著自己,略顯緊張地等待著回複。
消息傳到邢淵耳朵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彼時他剛剛將一群鋪天蓋地的遊蕩者打得灰飛煙滅,周身裹挾著濃烈的血腥氣,遠遠看去猶如一尊煞神,他聽見洛陽不滿的抱怨,腳步微微一頓:
“你確定?”
他眼眸微眯,目光冰冷,看起來壓迫感十足,天邊漸沉的暮色將白襯衫染上了一片熏紅。
洛陽人脈最廣,探聽到的消息也是最詳細的:“當然是真的,執政樓那麼多雙眼睛都看見他進去了,聽說總院已經批了特令,隻要他願意加入異能特區,就給他單配一支隊伍,等級……等級和我們一隊並肩。”
說完最後一句話,他悄悄瞥了眼邢淵的臉色,謔,果然陰沉得難看。
對方習慣了天生高人一等,萬事一定要占據第一,總院長這個舉動不僅是在分他的權,更是在打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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