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暗殺(1 / 1)

虐文求生遊戲 碉堡堡 8083 字 8個月前

此時樓下的打鬥已經接近尾聲,安珀無心戀戰,直接一腳踢中方雲的腹部,後者瞬間飛了出去。因為他刻意留了三分力,所以對方隻是踉蹌著後退幾步摔入圍觀群中,並沒有像滾地葫蘆一樣難堪。

幾隻相熟的雄蟲見狀連忙把方雲從地上扶起來,神情難掩驚訝,焦急問道:“方雲閣下,您沒事吧?!”

“要不要帶你去醫務室?!”

“安珀閣下,您下手也太狠了,我要向凱文少校投訴!”

佛格一黨的雄蟲聞言頓時不樂意了,隔著中間的戰圈嚷嚷道:

“方雲技不如蟲,你們還好意思投訴?!”

“哦~原來在軍隊裡打架打輸了可以投訴的呀,佛格,學著點,不要每次被蟲揍了就吃啞巴虧,下次我們也投訴。”

就在雙方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樓梯上方忽然響起了一道威嚴低沉的怒斥:“都在鬨什麼!食堂是用來給你們打架的地方嗎?!如果精力旺盛就通通給我立刻去野外拉訓,少在這裡浪費糧食!”

大家聞聲齊齊看向樓上,隻見賈爾斯上將忽然帶著一群軍部長官從樓上走了下來,慌忙抬手敬禮,七嘴八舌道:

“上將!”

“上將!”

賈爾斯上將走近了才發現剛才打架的居然真的是兩隻雄蟲,他的目光在身手絕佳的安珀身上短暫停留了幾秒,這才皺眉問道:“剛才出什麼事了?!”

佛格搶先一步告狀:“賈爾斯上將,剛才我不過和同事多說了幾句話,方雲閣下就忽然衝過來汙蔑我調戲雌蟲,安珀看不下去在旁邊勸說了幾句,他動手就要打我們!”

又是這種爭風吃醋的破事。

佛格明顯不是第一次犯事了,賈爾斯上將連緣由都懶得問,眉間溝壑深深:“佛格閣下,我說過很多次,在軍部這種地方任何蟲都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尤其是公開場合,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再發生第一次,剛才打架的蟲全部檔案記過,明天交一份檢討過來!”

打架的蟲?那不就是安珀和方雲?

賈爾斯上將一向是這種性格,兩邊各打一棒子,誰也彆不服誰,畢竟雌蟲犯事還能體罰,身嬌肉貴的雄蟲可就不好辦了。

路德維希站在後面一直沒說話,他眼眸低垂,漫不經心轉動著無名指上的鳶尾花戒,看起來對戰局絲毫不關心,隻是軍靴在底下動了動,不著痕跡輕踢了路蘇緹一腳。

路蘇緹瞬間會意:“賈爾斯上將,食堂壞了這麼多張桌子,如果隻是記過檢討,這樣的懲罰會不會太輕了?”

路蘇緹想的很簡單,好基友踢自己一定是在暗示什麼,在暗示什麼呢?

打架鬨事的蟲其中之一就是安珀,對方退了他的婚,路德維希這種小心眼怎麼可能不記仇,一定是覺得懲罰太輕,想讓自己幫腔,但是又不好出面。

邏輯線完美~

路蘇緹猶在沾沾自喜,絲毫沒發現路德維希暗中掃了他一眼,目光冷嗖嗖的,比

刀子還要銳利。

賈爾斯上將這才發現食堂桌子也壞了不少張(),忍著怒氣補充了一句:食堂的損失從他們工資裡扣!

路德維希隻能開口(),狀似不經意道:“上將,剛才我聽佛格閣下說,好像是方雲閣下先動手的?”

軍部有個不成文的規定,無論發生什麼事、哪一方理虧,受罰最重的永遠是先動手的那一方。如果先動手的是方雲,安珀為了自保才和他對打,那麼該罰的就應該是方雲,而不是安珀。

路德維希冷不丁開口點破這件事,賈爾斯上將也不能裝看不見了,狐疑看向方雲問道:“方雲閣下,真的是你先動手的嗎?”

他對方雲的印象其實不錯,雖然有些魯莽愛打架,但性格正直,十分維護雌蟲,所以但凡不闖什麼大禍他都會手下留情幾分。

眾目睽睽之下,方雲也不好抵賴,隻能硬著頭皮道:“是,剛才佛格在調戲柯尼,我看不下去才動手阻攔的,沒想到安珀閣下偏幫佛格,攥著我的手不鬆,我就不小心和他起了衝突……”

安珀聞言笑了笑,心想誰說方雲性格魯莽,人家精明著呢:“方雲閣下,你剛才說佛格調戲柯尼,有什麼證據嗎?或者換句話說,你有沒有問過柯尼的想法?”

他語罷偏頭看向身側,視線準確無誤與柯尼對上,輕描淡寫問道:“柯尼,剛才佛格閣下調戲你了嗎?”

安珀問得有恃無恐。

第一,他看出來柯尼並不討厭佛格,剛才的冷淡更像是吃醋;第一,在這個時代,雌蟲的名聲比金子還貴,對方就算真的被調戲了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第三,佛格家世雄厚,不會有哪隻雌蟲傻到去得罪他。

綜上所述,安珀基本已經可以確定柯尼的答案,而對方神色擔憂地看了眼佛格,果然猶猶豫豫開口道:“沒……沒有……剛才佛格閣下隻是找我說幾句話,方雲閣下誤會了,這才不小心起了衝突……”

方雲的臉色有一瞬間難看,安珀則微微一笑,繼續道:“方雲閣下,我剛才攔你隻是不想讓你誤傷無辜,和你打起來也是出於自衛,並沒有任何針對的意思,希望你不要多想。”

安珀做事從不會給誰留下把柄,方雲就算想反駁也找不到漏洞,場面一時陷入了靜默。

賈爾斯上將環顧四周一圈,隻得開口平定局面:“既然這件事的起因在方雲閣下身上,那就由他承擔責任吧,賠償食堂損壞的桌椅,檔案記過,還有一份檢討,您有異議嗎?”

方雲目前還沒什麼實力背景,隻能暫時忍下,聞言緩緩吐出了一口氣:“沒有。”

賈爾斯上將滿意點了點頭,最後看向安珀,不由得出聲讚歎道:“閣下,您的身手非常厲害,第三軍的黑鷹軍團最近正在招收學員,您如果感興趣的話可以試試。”

雄蟲在戰場上並非全無效果,恰恰相反,他們是軍雌最好的輔助。強大的雌蟲在戰場上殺紅了眼,很可能力量暴.動理智全失,而雄蟲的精神力可以隔空安撫,比任何藥劑都來得有效。

() 可惜戰場上生死難料,極少有雄蟲願意吃這份苦,但賈爾斯上將總覺得安珀既然能練出如此身手,應該不會在意這些。

安珀並沒有拒絕:“謝謝,我會考慮的。”

一場風波就這樣散去。

路德維希跟隨賈爾斯上將離開的時候,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安珀一眼,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擦肩而過時尾指輕輕碰撞了一瞬,然後又飛快收回。

“……”

安珀一怔,反應過來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指,微癢的觸感仍在,輕笑一聲,心想他們怎麼真弄得像偷情一樣。

方雲吃了癟,但也不算全無收獲,西弗萊見賈爾斯上將他們離去,這才從圍觀群眾中走到方雲面前,小心翼翼問道:“閣下,您沒事吧?”

方雲看見西弗萊的時候下意識挺直了脊背,終於揮散了幾分沮喪,他抬手撓了撓頭,滿不在乎道:“沒事,隻是賠償和寫檢討而已,問題不大。”

西弗萊也笑著點了點頭:“我相信您是好心,一定不是有意打架的。”

說這句話時他的視線不經意一掃,看向旁邊的安珀,眼眸閃動,臉頰有些微微發紅,可雄蟲看也沒往這邊看,隻是和佛格他們說了幾句話就轉身離開了食堂,看似溫柔,實際上冷漠得不好接近。

西弗萊肉眼可見的失望。

方雲見狀胸口莫名一堵,垂在身側的手也悄無聲息攥緊了幾分,藏著僅有自己知道的不甘。

……

“路德維希,今天海茲城的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你居然會主動幫安珀閣下求情?他退了你的婚,難道你不恨他嗎?”

離開軍部食堂後,路蘇緹接一連三問出了一長串問題,語氣難掩訝異,這顯然和他記憶中的路德維希不太一樣。

路德維希在陽光下扶了扶軍帽,對這個問題顯得不甚在意:“我隻是不喜歡看見那隻來路不明的雄蟲在軍部稱王稱霸,佛格已經被他揍了好幾次,今天如果再不給他點教訓,豈不是把蘭伊家族的臉面放在地上踩?”

佛格雖然是路德維希的堂弟,但真論起來,關係可能比西弗萊這個親弟弟還要好上幾分。

路蘇緹摸著下巴點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理由:“好吧,不過說實話,安珀閣下現在好像變得……變得越來越搶手了,你真的不考慮和他複婚嗎?”

複婚?

如果說路德維希心裡沒有這個念頭,那是假的,但安珀好像從來都沒提起過這件事,甚至在軍部也沒有把他們的事情公開放到明面上,此刻路蘇緹忽然說起,他不由得胡思亂想起來。

……

深夜,安珀已經下班回到了家中,他拉開衣櫃正準備挑選明天要穿的衣服,眼角餘光忽然瞥見窗戶有些異樣,隻見原本自然垂下的淺色窗簾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緩緩分開,然後又重新合攏,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絲警惕。

“……”

安珀動作如常,將整理好的外套掛進衣櫃,耳朵卻悄悄豎了起來。他敏銳覺察到臥室內多

了一股陌生的氣息(),呼吸刻意放輕時?()_[((),甚至還能聽見腳步細微移動的聲音。

但房子裡明明沒有任何人。

安珀轉身繼續鋪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不小心把被子扯破了一個小口,他雙手用力一抖,裡面的鵝絨就如雪花般瞬間湧了出來,飛得整個屋子都是。

有些鵝絨紛紛揚揚落了下來,有些鵝絨卻詭異懸浮在半空,在床邊勾勒了一個隱隱約約的身形。

“砰——!”

說時遲那時快,安珀目光一凜,忽然飛身襲去,一腳踹中了那抹無形的身影,他能明顯感覺自己踢到了一具類似□□的實物,而對方也開始利落回擊,耳畔勁風聲不斷。

房門隔音效果很好,導致臥室裡打得桌翻椅裂也沒引起外間的任何懷疑。

安珀與那抹透明身影在狹小的臥室裡纏鬥起來,因為看不見對方的身影,他隻能聽聲辨位,相互過了大概百招也沒能分出勝負。

安珀趁亂撿起地上散落的花瓶碎片,用內勁直接捏碎,倏地朝著四面八方射去,速度快的能聽見破風聲。

“唔!”

隻聽一道低不可察的痛呼聲響起,空氣中忽然出現了一抹漂浮著的血痕,原本半開的窗戶被誰猛然撞開,草地發出一陣重物落地的動靜,那抹透明的身影捂著傷口逃之夭夭,徹底消失在了黑夜中。

安珀並沒有去追,他在狹小的房間裡尚且能占據幾分有利地形,外間夜色沉寂,敵在暗他在明,隻怕會不小心丟了小命。

安珀抬手拂開飄落至眼前的鵝絨,恍惚間好像聽見一道陌生的機械音響起,最後又逐漸遠去:

【叮!隱身技能即將冷卻!】

是錯覺嗎?

安珀皺了皺眉:“係統,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顆黑色的心臟悄然從空氣中浮現,也是如出一轍的機械音,隻是多了些屬於人類的負面情緒,例如譏笑:【你想問什麼?】

安珀聲音微沉:“為什麼那名暗殺者可以隱身?”

係統理所當然道:【你有係統,他當然也有係統,而宿主是可以從係統那裡兌換技能道具的,隱身算什麼。】

它笑的不懷好意:【你有一萬積分,想兌換也可以呀。】

安珀淡淡拒絕了:“不用。”

那些技能對他來說隻是錦上添花的東西,要不要沒有什麼影響,而一顆複活丹的售價就要九千九百九十九積分,他寧願把錢花在刀刃上。

係統不知想起什麼,補充了一句:【哦,我有件事必須要提醒你。】

安珀挑眉:“什麼?”

係統:【每名宿主的任務都會有時間期限,那名暗殺者也有,他的任務是在兩個月內殺掉你,換句話說,兩個月之後,你們兩個一定要死一個。】

【接下來的兩個月,你要小心了……】

係統說完就隱去了身形,空氣中悄然蔓延一股寒意,讓人毛骨悚然。

安珀聞言眉頭一皺,心中頓覺棘手,兩個月,這個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誰也不知道最後關頭對方會不會變成瘋狗反撲,他不懼一個聰明的對手,但並不想和一個瘋子打交道。

安珀想的太入神,以至於忽略了身後細微的響動,窗外不知何時多了一抹黑影,悄無聲息躍進房間,朝著他的身後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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