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出使(1 / 1)

虐文求生遊戲 碉堡堡 11286 字 8個月前

南潯王平複好心情,言辭懇切道:“父皇,兒臣也不願意把三弟交出去,可如今國難當頭,不應計較個人安危,當以大局為重啊!”

他語罷扭頭看向陸延,哀哀戚戚勸道:“三弟,你一定願意去的,對吧?⒗_[]⒗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陸延老實點了點頭:“嗯,不願意。”

南潯王:“……”

陸延是個沒有道德的人,所以南潯王也就沒辦法道德綁架他,再說了,如果把他交出去,豈不是還沒打就認了輸?莫說帝君,朝堂上但凡有些骨氣的臣子都不會答應這件事。

風陵王是混賬了些,養他還不如養個棒槌,但他也是仙靈皇族,代表著一國顏面,哪兒能說送就送出去?

翌日早朝,群臣就為這件事吵翻了天。

“士可殺不可辱!巫雲與東酈造反便罷,還敢出此條件折辱,陛下,末將願領兵三十萬前去迎戰!”

賀劍霜率先出列,英武的臉上滿是怒容,戶部尚書在心中劈裡啪啦打著算盤,最後搖了搖頭:“賀將軍,去歲渭河水災便死傷無數,朝廷撥款賑糧,國庫正空,還得為今年的雪災做準備,若是強行迎戰,這三十萬人的糧草怕是負擔不起。”

賀劍霜更怒,揪住他的衣領險些打起來:“我仙靈泱泱大國,連區區三十萬人的糧草都湊不齊嗎?!”

戶部尚書一把老骨頭還要被他揪著衣領威脅,唾沫星子橫飛的罵道:“區區三十萬人!賀將軍可知這三十萬人一個月要吃掉多少糧草,每年耗費的戰馬就有上萬匹,還不算明光鎧、兵刃、藥草!老夫一文錢恨不得摳成兩半花呀!那叛軍兵馬共有百萬,賀將軍,就算你再武功蓋世,三十萬人如何與百萬人打啊?!”

賀劍霜氣得嘴唇顫抖,哆嗦半天才吐出一句話:“無能懦夫!”

帝君坐在上首看著臣子們爭論,眉頭緊皺,最後終於忍不住一掌拍在了禦案上,忍著怒氣道:“夠了,朕叫你們來是為了商議對策,不是為了看你們吵吵鬨鬨的,如今叛軍已至龍峽道邊界,速速想個章程出來!”

眾臣見帝君發怒,這才開始冥思苦想,末了右丞相出班奏道:“如今國力匱乏,實不能出面迎戰,否則勞民傷財事小,丟了江山事大,不如先派使臣前去說和退兵,無論他們想要什麼,城池糧草,金銀美人,暫且應下,等仙靈國力恢複再行打算。”

這個辦法很無恥,但不得不說是最有效的。

帝君聽不出情緒的問道:“依你們之見,派誰去合適?”

這下子朝堂鴉雀無聲,再不見剛才的熱鬨。出使彆國當說客,這可不僅需要嘴皮子厲害,更要腦瓜子聰慧,萬一辦砸了事小,丟了性命事大。

帝君又沉聲問了一遍:“何人敢去?!”

眾臣面面相覷,又暗自搖頭。

就在帝君已經接近暴怒邊緣的時候,忽然聽見一道清朗的男聲響起,擲地有聲道:“回父皇,兒臣願往!”

誰這麼不要命?!

大家聞言心中暗

自吃驚,紛紛循聲看去,卻見說話的不是彆人,赫然是風陵王陸延,他今日難得上朝,恭敬跪地道:“父皇,兒臣願做使臣,儘力說服三國退兵,請父皇準允!”

“不可!”帝君想也不想的拒絕道,“此事乾係重大,豈是你能辦成的!”

巫雲和東酈本來就把陸延當做眼中釘肉中刺,現如今讓陸延出使彆國,豈不是白白送死,隻怕還沒到三軍陣前就被斬殺了。

陸延卻好似已經做下決斷,跪得紋絲不動:“父皇,請聽兒臣一言,覆巢之下無完卵,倘若仙靈城破,隻怕每個人都難逃一死,倒不如儘力一試。使臣既代表一國顏面,身份太低自然不成,可朝中資曆深厚的大人莫不年高,難忍舟車勞頓之苦,兒臣身為仙靈皇儲,去擔任使臣再適合不過,請父皇恩準!”

兩旁的文武大臣都看得眼淚汪汪,好人啊,風陵王真是個好人,國難當頭能挺身赴死,就衝這一點,以後再也不罵他是個棒槌了。

帝君原不想答應,但沒想到群臣一個接一個出列,都在讚同此事,反倒弄得他下不來台,陸延更是跪在地上道:“父皇若不準允,兒臣便長跪不起!”

帝君心想陸延就算跪死在這裡也總比過去被人砍了頭的好,冷冷拂袖道:“你喜歡跪就跪,退朝!此事容後再議!”

他是一名父親,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親兒子去送死,更何況他也不覺得陸延能有辦法讓三國退兵。

帝君回到寢殿後已經精疲力儘,太醫給他紮了針,又開了服解毒湯藥,連午膳都沒用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等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接近傍晚。

帝君望著窗外的暮色,一時怔然失語,佘公公捧著外袍進來的時候,就聽他聲音蒼老的問道:“老三回去了嗎?”

佘公公上前輕聲道:“回了,風陵王跪了半個時辰就走了,如今天冷,在地上跪久了怕是受不住。”

帝君似乎是冷笑了一聲:“這就是他說的長跪不起,朕還當他多有膽色。”

佘公公勸道:“風陵王也是一片孝心,不想讓您生氣。”

帝君閉目,仿佛回憶起了一些往事,自言自語道:“朕既為君,也為父,如何能眼睜睜看著親生骨肉去送死,老二謀逆朕尚且不忍心殺,更何況是他……”

這句話佘公公不知該如何接,隻好保持靜默。

在旁人看來,陸延放棄的屬實有些太快了,好歹跪上個一天一夜,哪怕被帝君拒絕了也不丟人,誰料他跪了半個小時就拍拍屁股乾脆利落地走了,著實讓人傻眼。

陸延放棄了嗎?

當然沒有,他隻是在確定帝君真的不會鬆口後就果斷改變了計劃,畢竟再跪下去除了跪廢膝蓋沒有任何好處,倒不如早做打算。

是夜,城牆守衛換值,忽然見一隊人馬疾馳而來,為首的將領立刻警覺上前阻攔,畢竟自從出了質子潛逃的事,城門守衛就比從前更加森嚴了幾分。

“已過城門落鎖時辰,無詔不得離京,前方何人,速速下馬!”

為首

的男子一身黑衣,騎著匹白色俊馬,他聞言勒住韁繩,直接抬手摘掉帽簷,露出一張輪廓俊美的面龐,看起來格外眼熟:“本王有要事離京,速速打開城門!”

“原來是風陵王殿下!”

將領連忙抱拳行禮,猶猶豫豫看了眼他的身後,隻見五十名金烏衛都騎馬跟在後方,浩浩蕩蕩也不知要做些什麼。

“敢問王爺,深夜離京可有要事?”

將領不敢攔他,誰都知道風陵王最是受寵,當年陸延在郊外遇刺昏迷不醒,帝君為了追查凶手不知株連了多少人,現在想起來仍是心有餘悸。

陸延從腰間取出一塊金黃色的令牌,上面刻著古樸的紋路:“本王奉帝君之命有要事離京,爾等速速打開城門,否則延誤了時機,你們誰也擔待不起!”

將領還是不敢放他:“王爺,陛下有令,出城需有他的手諭,僅憑腰牌怕是不能出去,不如……”

他話未說完,脖頸上忽然多了一柄鋒利的長劍,隻見跟在陸延身後的一名老者道:“就算沒有陛下的手諭,你們難道還認不出風陵王的這張臉嗎,再不開城門,一會兒打起來吃虧的可是你們!”

他聲音蒼老,聽著細柔,仿佛是名太監,語罷直接命身後的金烏衛前去開城門,侍衛欲攔又不敢攔,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一群人策馬出了城。

仲夏郊外,一片蔓延的綠意。

陸延帶著人沿小路策馬疾馳,避開了如今交戰的龍峽道,直奔天水而去。深夜的寒風刮過臉龐,他卻連痛覺都感受不到,滿腦子都是快一點、再快一點,不僅帝君等著藥救命,仙靈更是等著救命。

三國送來的書函中寫了,倘若仙靈不投降,再過十日便開戰,留給陸延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他選擇了距離仙靈最近的天水為第一個目標——

誰讓公孫無憂耳根子軟,就先拿他開刀了。

鶴公公策馬跟在陸延身後,聲音被風吹得有些模糊,難掩擔憂:“殿下,如今深入虎穴,咱們隻帶這麼些人是不是有些太過冒險了!”

陸延狠狠揮了一鞭子:“此事本就不宜張揚,等到了驛站咱們便喬裝打扮成過路客商,等進了天水皇城再說,否則萬一被巫雲和東酈察覺,隻怕惹了麻煩!”

陸延走的小路,雖然崎嶇了些,卻能省下不少時間,他們不眠不休地趕路,水陸並行,終於在第八日的時候趕到了天水國都無憂城。

陸延一行人雖然風塵仆仆,卻難掩貴氣,進城的時候遭到了不少打量,城門守衛拿著那張假的身份文牒翻看許久,狐疑問道:“你們是哪裡來的,怎麼瞧著不像天水人?”

天水百姓民風淳樸,多擅耕種織布,唯有貴族才能習劍,風俗與仙靈截然不同。陸延他們雖然穿得普通,但人皆佩劍,氣宇軒昂,故而格外矚目。

陸延笑了笑,攔住準備說話的鶴公公:“江湖一個無名門派罷了,居無定所,談不上什麼從哪裡來。恰逢亂世,我奉師父之命帶領師兄弟下山遊曆,聽聞天水地大物博,民風淳樸,特來見識見識

風土人情,還望軍爺行個方便。”

他們都是從宮裡出來的,皮膚白淨,沒有風吹日曬的影子,想裝成農夫或商賈都不太像,再則長劍不能離手,唯有江湖門派這個身份最為合適。

要不說天水民風淳樸呢,城門守衛聞言不僅沒有懷疑,反而還頗為豔羨地看了眼他們腰間的長劍,畢竟天水劍士不多,身份地位都極高:“原來如此,瞧著諸位武功不俗,何苦屈居山中,倘若報效朝廷,說不定能封個高官。”

陸延接過對方遞還回來的文碟,又暗中塞了一錠銀子過去,拱手道:“多謝軍爺提點。”

他們入了無憂城,隻覺與城外景象大為不同,街邊攤位琳琅滿目,有販賣時令鮮花的,也有販賣蠶絲布匹的,還有各色寶石、奇珍藥材。來往行人絡繹不絕,女子簪花,男子搖扇,實在和樂融融。

鶴公公隨手拿起攤位上的一塊水玉原石,不禁歎道:“都說天水富裕,坐擁寶山,果不其然,這塊玉的成色便是送到宮裡也使得,沒想到街邊竟隨處可見。”

陸延解下腰間的水囊喝了一口:“各有因緣莫羨人,仙靈擅武,天水有寶,哪兒能什麼好事都讓一個人占齊全了。”

鶴公公頷首,將那塊石頭放了回去:“公子說得有理,是老奴愚鈍,如今已至無憂城內,咱們是否……”

他的意思是儘快入宮面見皇帝,勸說退兵。

陸延卻道:“不急,先找個客棧休整一夜,養足精神再說。”

他們已經數日都不曾合眼,全靠內力撐著,鐵打的人也熬不住,再則現在已經到了下午,入宮也不太合適。

陸延這次出來帶足了銀兩,直接找了城內最大的客棧,開口就要三十間上房,又在一樓大堂定了十五桌酒菜,不可謂不豪奢。

他們坐在一樓吃飯,四人圍坐一桌,忽略了周遭投來的打量與視線。陸延看出鶴公公的警惕,笑著道:“無礙,咱們現在已經蒙混入城,就算被人發現也無傷大雅,隻管吃好喝好便是。”

鶴公公聞言正欲答應,忽然聽見外間傳來一陣打鬥聲,過路百姓都圍在一起看熱鬨,出聲詢問小二:“外間出了什麼事,像是有人在打架?”

小二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嗨,八成是嘉郡王和淮國公家的小世子打起來了,他們兩個誰也看不慣誰,每隔幾日就要在街上打一場,貴人如果閒來無事,也可以去看看熱鬨。”

他倒是風趣。

陸延笑了笑:“打的這麼厲害,巡城禦史不管嗎?”

小二道:“官府倒是想管,可惜沒人敢管呀,嘉郡王是當今太子的堂弟,淮國公又是三朝老臣,誰吃擰了和他們過不去。”

陸延聞言微微一頓:“太子?誰?”

小二理所當然道:“貴人怕是外地來的吧,本朝統共就一個太子,還能有誰,自然是無憂太子。”

陸延頗覺納悶:“我去歲就聽聞你們皇帝病重,怎麼太子還沒登基?”

這話就有些犯忌諱了,小二左右看了一圈,見無

人注意這裡才道:“嗨,國君是病重,不過他是心病,無憂太子回來就好了大半了,再加上禦醫用天材地寶地養著,恐怕還有幾十年好活呢。”

陸延噎了一瞬:“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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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可好了,彆人的爹都有救,就他爹還中著毒。

陸延反複琢磨著小二剛才說的話,不知想起什麼,對鶴公公使了個眼色:“走,咱們出去瞧瞧。”

街上有兩撥人正在對峙,一邊是名腰係黃帶的俊俏青年,八成就是公孫無憂的堂弟嘉郡王了,另外一邊則是名身形孔武的少年,劍眉星目,便是淮國公家的世子。

他們二人各帶幾名家仆,氣氛劍拔弩張,但怎麼看都是嘉郡王的火氣更大些:“徐聞達!你竟敢撬走本郡王辛辛苦苦找的師父,今日若不把人交出來,我踏平你淮國公府的大門!”

徐世子卻不以為然,言語間頗帶嘲諷:“公孫嘉,本王知道你與太子交好,可他還沒登基呢,我父親乃是三朝元老,誰給你的膽子踏平我家大門,你留不住師父是你資質平庸,多從自己身上找找緣故,少賴彆人!”

嘉俊王更怒:“你找死!”

他們一言不合便打了起來,掀得四周攤子人仰馬翻,最後還是徐世子這邊的家仆功夫更勝一籌,他們當中不知是誰一掌擊中嘉郡王胸口,後者登時便如斷了線的風箏飛出去,引起一陣驚呼。

就在眾人以為嘉郡王要摔個狗吃屎時,隻見一抹黑色的身影忽然淩空飛起,眼疾手快攥住了嘉郡王的後腰,輕飄飄後退落地,燕子般靈巧敏捷。

“人之道和為貴,諸位何必動這麼大的火氣,傷了性命反倒不美。”

說話的黑衣男子真是世間少有的俊俏,聲調不緊不慢,格外沉靜。他手握一柄雪藍色的長劍,劍鞘上雕著神獸睚眥,腰係一顆龍眼大小的鬼工球,除此之外彆無他物,看不出富貴貧賤。

徐世子眯了眯眼:“你是公孫嘉請來的幫手?!”

陸延笑笑:“我既救了他,便算是吧。”

徐世子冷笑一聲:“好小子,竟敢不知死活管我的閒事,來人,給他點顏色瞧瞧!”

他話音剛落,便有五名家仆出招襲來,陸延一掌將嘉郡王推出戰圈,直接飛身迎了上去,他連劍都沒有出鞘,動作快如閃電,不到二十招便將那些家仆全部擊倒在地,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直叫喚。

徐世子猛然一驚,竟不知無憂城何時出了這麼個厲害人物,臉色幾經變換,最後對陸延抱拳行了一禮:“不知閣下尊姓大名,今日是我唐突冒犯了。”

照陸延來看,這些家仆學的不過是三腳貓功夫,比起當年萬國宴前的高手廝殺差遠了,他反手繞了個劍花,將長劍藏於身後,也不見惱怒:“山野之人,姓名不足掛齒,隻是二位當街打架,既妨礙百姓生計,又傷己身,不如賣在下一個面子,各自散去如何?”

徐世子心想此人功夫不俗,對方既不願報上名字,自己又不能強行逼問,看來隻能私下再打聽了,擠出一抹笑意道:“閣下既然如此說

,我自要賣一個面子,這就散去。”

徐世子也是個利落人,語罷擺擺手,果真帶著家仆走了,四周圍觀的百姓見無熱鬨可看,也三三兩兩散去,陸延正準備回客棧,卻聽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喊聲:“恩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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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郡王終於從剛才的生死一線中回過了神,他捂著胸口快步上前,看向陸延的眼睛滿是亮晶晶的光芒:“恩公,剛才多謝你出手相助,否則我不死也殘了!不知可否讓小王在家中備一桌酒席,以謝救命之恩?”

陸延道:“舉手之勞,不必掛齒,還有朋友等著在下,隻怕不太方便。”

嘉郡王下意識掃了眼客棧,這才發現裡面還坐著幾十名佩劍男子,心中微微一突:“恩公是從何處而來,瞧著不像天水人?”

陸延微微一笑:“在下從南邊而來,奉師父之命帶著各位師弟下山遊曆。”

嘉郡王更喜:“原來是江湖俠士,小王生平最喜歡聽江湖事了,這間客棧如此寒酸,豈不是委屈了各位,恩公一定要隨我去府上吃頓酒菜才好。”

他語氣殷切,一副陸延不答應就不走了的樣子,再加上陸延有意通過他入宮,假意推脫幾次便答應了下來。

“恩公的劍術如此不俗,倘若行走江湖豈不埋沒,倒不如我將你引薦給太子,將來封侯入相不在話下。”

嘉郡王是公孫無憂的堂弟,無論明面上還是暗地裡都與太子玩得極好,如今得見人才,哪兒有不舉薦的道理。

陸延今天經不住嘉郡王的苦苦挽留,帶著鶴公公住進了郡王府,夜色漸深,對方卻似一點都不困,還拉著他說東說西。

陸延坐在桌子旁低頭擦劍,劍身寒光熠熠,一看便知不是凡物:“郡王客氣,不過我遊曆山野慣了,後日便要離開天水,實在無心朝堂之事。”

嘉郡王一急:“後日?這麼快?”

他苦口婆心勸道:“恩公,如今四國混戰,實屬亂世,太子殿下賢明,必不會讓你白白埋沒,不如這樣,我明日便帶你入宮引薦給太子,你見了他就知道了。”

陸延聞言似乎有些為難,低頭陷入了沉思,房間內一時隻能聽見燭火劈啪的聲響,片刻後才聽他道:“也好,那就見見吧。”

嘉郡王臉上這才見了些笑模樣:“還未來得及問恩公尊姓大名?”

陸延將長劍收入鞘中,緩緩吐出了三個字:“陳嬰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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