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餐廳暗格裡翻出屬於夜翼的裝備箱，那一刻布魯斯的表情一言難儘。

“不是我乾的，這是我那個世界跟你這個世界重疊了投影過來的！這些投影會受到我日常活動的範圍乾擾，所以這裡才會有我的裝備。”我炸毛，我才沒有偷偷溜進來，至於投影是抑製力的作用而不是時間錯亂造成的，那就不用說明了。“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不都跟你在一起嗎？！”

“咳，先乾正事，你打算怎麼做？”布魯斯轉移話題的能力一如既往，良好的口才隻在特定時間起作用。

“請你‘站’遠一點。”我掛起完美的社交笑容，個人表示以前我可是宴會上的女王，就算沒興趣接手韋恩集團，小紅被抓壯丁也是他成為紅頭罩之後被我跟一樣不想接手韋恩集團的傑森聯手坑了之後，那之前我可沒少處理韋恩集團的事情，再怎麼說我也是布魯斯韋恩的第一繼承人。

曾經無數次惹惱女伴的布魯西小王子從善如流的‘滾’遠到不會影響幻象，又能掌控全局的位置。

調試手裡手機大小的儀器，我真該稱讚一句世界意識的貼心。在投影我主基地的時候還不忘投影這些小設備箱，等我離開如果我不希望它們繼續存在暴露我的一些訊息，這些投影還會消失，不過如果我希望這個世界的人繼承，也可以跟之前把安全屋送給傑森一樣，找人繼承這些投影。

無形的聲波從我手裡的儀器裡擴散，每天上演溫情啞劇的韋恩夫妻二人的幻象像是信號不好卡頓的電視節目。

我謹慎的觀察著幻象的數值，微量調整手裡聲波的頻率。

“你要殺死我們嗎？孩子。”跟機器舞一樣卡頓著吃飯的托馬斯突然扭頭看向我。

“這麼詢問的前提。”我帶上笑容，答非所問，“你知道我見過托馬斯先生嗎？認真相處過四天的那種。”

托馬斯的幻影僵硬的將視線轉向布魯斯，布魯斯全程無辜的眨著眼，似乎眼前的人並沒有跟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一樣的外貌，甚至一分鐘之前，他還真的是被思念著的本人。

“布魯斯，我的兒……子？”托馬斯的幻象不可思議的回頭，瑪莎的幻象正伸手捏著他的肩膀，那力道如果是人，已經能捏碎骨頭。

“嘶……果然不愧是瑪莎夫人，跟小醜一個級彆的存在。”我縮了縮脖子，藍色的眼睛水潤潤，無辜得像隻藍眼睛的波斯貓幼貓，我可太懂利用自身的優勢了。“瑪莎奶奶～”

“小壞蛋。”瑪莎眼底有幾分瘋狂，這是被在場人的印象（主要是我）乾擾造成的，並不會對真正的瑪莎造成任何影響，說到底她也隻是幻象，“布魯斯，爸爸媽媽永遠愛你，永遠不會傷害你，無論誰想傷害你，那絕對不會是我們。”

“我知道，我也愛你們。”布魯斯聲音沙啞，他沒想到預想中的事情真的出現了，幻象有了意識，無論好壞。

“親愛的，我們該回去了。”瑪莎眷戀的看著布魯斯，含笑看著我調皮的招手，韋恩夫妻的幻象瞬間崩塌。

布魯斯下意識的邁步，轉瞬間鎮定的繼續邁步走到我身邊，似乎他一開始的目的地就是這裡。

我體貼的沒有吐槽，記仇的布魯斯到底有多恐怖請參考全家跟布魯斯旅遊，就他加班的超人。

“現在依舊存在一部分幻象。”布魯斯很輕鬆的就指出餐廳裡面的物品幻象，自己家裡有什麼東西他最清楚不過。

“沒關係，沒影響，小物品很容易恢複，死物體積不大基本無害。”我將儀器放在剛剛幻象托馬斯坐的位置，乾脆坐在地上用臂甲上的電腦開始分析，“對了，現在沒有危險，我就是好奇，為什麼是托馬斯受到影響而不是瑪莎。”

不是我主觀印象，而是身為備選蝙蝠俠，托馬斯黑化的可能要比備選小醜瑪莎低很多，兩人的理智不是一個級彆。

一句現在已經沒有危險，解封的不是布魯斯，而是迪克。

我把視線從屏幕前移開，轉向好奇的探頭探腦的迪克lily，迪克lily無辜的看向我，頗有我之前無辜的用貓貓眼看瑪莎夫人的架勢。

無師自通。

我嫌棄的扭頭看向布魯斯，“你告訴他了？”

“……”布魯斯沒回答，但是他的態度就已經說明了一切，去通知阿爾弗雷德的時候，就已經順帶告訴迪克lily他是蝙蝠俠，在這之前，他就已經開始猶豫到底要不要把蝙蝠俠的事情告訴迪克。

嗬嗬噠，這誰之前還透露出不想把迪克卷進來的啦？

果然還是因為我說我是未來的迪克，所以布魯斯故意在我面前顯露這種態度試探！

下床就翻臉不認人的混蛋！另外一個世界的迪克在床上套話果然學的是布魯斯！

布魯斯當然能猜到我在想什麼，也不去解釋，就算已經確定我是異世界的迪克，他也不會停止對我的防備，年輕隻是讓他多信任我一些，能主動跟我搭檔而已。起碼我覺得年輕時候的布魯斯好說話太多，至於被防備，無視就行。製作針對我的計劃這種事情，習慣就好。

所以除了嫌棄一下，我們雙方都默契的忽略互坑的事情。

咦？我沒說嗎？連通蝙蝠洞的蝙蝠電腦跟阿爾弗雷德還有迪克的時候，我就暗搓搓的跟迪克交流了啊。

所以，如果布魯斯不坦白，他要面對的就是一隻憤怒的小鳥。

哎嘿～

坑布魯斯，我可是專業的！

不過，這家夥到底發現我的小動作了沒有？我跟迪克同時收回看著布魯斯的視線，我淡定的給迪克lily解釋面前的數據代表著什麼，至於能不能看懂，放心，再來兩次迪克絕對能看懂，彆小瞧怪力羅賓的學習能力。

布魯斯神色有幾分怪異，阿爾弗雷德樂嗬嗬的給每人端上一杯牛奶，至於我們之間的眉眼官司，他權當自己真的老了看不到。

對於牛奶這種東西，真不能怪我們不愛喝。我苦著臉看著眼前的牛奶，這是鮮牛奶，沒加工過的，不過我們喝的那些牛奶飲料，所以，真的有點難喝。

從剛剛的裝備箱裡面摸出來一長條裝的白糖，我嫌棄的全部倒進牛奶裡，讓我一個喜歡奶製品的人這麼嫌棄，這也是絕了。

迪克lily好奇的伸手去翻，“這不是裝備箱嗎？你的裝備箱子裡為什麼會有白糖？！”

“啊，好像是因為有一次傑森騙我吃超辣熱狗，去廚房半天找不到甜的漱漱口，所以才塞進去的。”我不是不能吃辣，我是沒辦法在沒準備的情況下突然被塞一嘴的變態辣食物。“蝙蝠俠的腰帶裡常年帶糖，這個世界應該也有這種習慣？”

畢竟糖果收買小鬼頭真的很方便，就算是哥譚犯罪巷的小壞蛋也拒絕不了來自蝙蝠俠的糖果，說的就是傑森這個小壞蛋。

“所以我也該帶點糖果。”迪克lily恍然大悟。

“……不，我覺得你該先改改你的設計圖，綠鱗小短褲會變成黑曆史的，你知道我那個世界第一次來了一個其他世界的我，然後我的隊友們知道他的製服是綠鱗小短褲的時候笑了多久嗎？！”作為羅賓時期製服偏向紅羅賓的我，實在接受不了，雖然的確很可愛……

“哎？可是那是我的……”迪克lily很猶豫，他是真的喜歡。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反正黑曆史不是我的。”我一秒改換陣營，期待我讓迪克改變注意的布魯斯瞬間幽怨的盯著我，可以確定，上一個想讓迪克lily改動設想的羅賓製服設計圖的就是他，不過一開始的小短褲沒那麼短吧？真不是布魯斯惱羞成怒惡作劇嗎？

迪克lily表示他需要認真考慮一下，在我翻出四代羅賓（性轉夜翼世界版本，一個比一個帥）製服，還有正常的四代羅賓製服（世界意識提供），一臉糾結的把兩套製服圖片跟數據全部拷貝走了。

布魯斯無奈的看著迪克lily跑去找阿爾弗雷德要建議，“為什麼他不來問我？”

“在你否決他第一套設計的時候，我就絕對不會輕易找你第二次。”我嗬嗬冷笑，讓你提意見不是讓你給命令，給老子重新組織言行再來考慮聽不聽你意見。

布魯斯歪頭，“你對我意見好像非常大，未來的我有那麼討人厭嗎？”

帶著期待的眼神，我一心二用，一邊分析數據一邊給布魯斯科普蝙蝠俠先解決隊友的一堆不乾人事的事跡，還有被四隻？以上的小蝙蝠各種針對的案列。

布魯斯表情變幻，定格在囧上。

我以最快的速度截圖，歡快的保存到手機裡，這隻手機我絕對要帶回性轉夜翼的世界去！

“格瑞。”對我的舉動，布魯斯隻是有點無奈，真心實意的開口詢問，“你討厭我嗎？”

“誰能討厭你呢？”我歎氣，真誠的重複，並且再次慶幸無論哪一個世界的布魯斯都因為各種原因沒對我發火過，嗯，我家那隻已經進化了，他能用各種辦法惡心得你自己跑路，再不用發火生氣，“沒人能拒絕布魯斯韋恩。”

無論你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們總會原諒你的。

因為你是蝙蝠俠，因為你是布魯斯韋恩。

而我，是夜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