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故意激怒我。”布魯斯神色不變,語氣反倒露出幾絲無奈,他完全沒有感覺到惡意,惡作劇倒是有。
“不,我隻是提醒一下。”我嘖了一聲,我還是很喜歡韋恩大宅的,雖然說這個世界的未來不一定會發生我所知道的布魯斯火燒韋恩大宅的事情,但是我依舊不想看到刺客聯盟燒了這棟宅子,就算它並不是我住過的韋恩大宅。
阿爾弗雷德很快就意思到發生了什麼事情,表情溫和。“我跟理查德小少爺不會是拖累。”
“我才不是拖累,我可是蝙蝠俠最初的搭檔。”我嘟囔一句,臉上帶起大大的笑容,似乎剛剛故意踩雷的不是我一樣,“阿爾弗雷德,我是異世界的理查德格雷森,雖然性彆不一樣,但我的確是理查德格雷森,你們可以叫我格瑞。”
“看樣子,理查德小姐自己發現了老爺的一些毛絨絨的小秘密?”
“額……我的情況有點特殊,我在被寄養在布魯斯那裡之前就已經知道布魯斯就是蝙蝠俠。”我抿了下唇,成為夜翼的時候還小,對超英根本不了解,隻是知道蝙蝠俠跟超人的名字而已,那個時候也沒發現自己能做到這種地步。“不過,最多一星期,你絕對會被‘我’揪出來的,彆小瞧我,就算年幼,我也一直都是你最好的搭檔。”
就是後來被超人搶了我搭檔的稱號,嗬嗬。
“這個基地也是幻影嗎?”布魯斯對我的話不置可否,現階段來說,他並不想把一個孩子拖進他夜間的生活,哪怕他親眼見識過我的能力。
一秒進入正題,布魯斯按捺所有的好奇,將重點擊中在哥譚最近的異常上。
“理論上來講,包括我在內,都是時空錯亂造成的投影。”我這句話是真的,我保證。“事實上是,放置不管,他就是事實,跟這個基地一樣。”
布魯斯看著我若有所思,“你不是幻影。”
“要摸摸嗎?”我眼底帶著笑意,對布魯斯伸手,成為防禦細胞有一個好處,我使用夜翼身份的時候,我原本身上所有的傷痕全部都消失了,這雙手雖然有些薄薄的繭子,缺依舊是可以去當手模的一天。
骨子裡帶著紳士風度的布魯斯韋恩托著我的手指,“女孩子還是彆發出這種邀請的好,會遇上壞人的。”
“你確定遇上壞人的一定是我?”我可隻摘了面具,製服還好好的穿著,“我是你教導出來的,布魯斯。”
夜翼的行事風格跟蝙蝠俠其實沒有多少區彆,我跟其他世界的夜翼最大的區彆恐怕就是我沒有不殺原則,不過身為警察,你真的很難確定,夜翼到底有沒有擊斃過犯人。
布魯斯關掉跟蝙蝠洞的通訊,眼神柔和,“這跟你有多少能力無關。”
……救命,我差點忘記年輕時候的布魯斯到底是什麼樣的花花公子,這家夥年輕的時候可是能撩動女反派直接反水。
他年紀大了魅力隻有更強,就沒有他策反不了的反派,這裡尤其要說一下堅決會按照雇傭內容來行事,卻經常因為蝙蝠俠先下手雇傭而反水第二個雇傭者的喪鐘,我嚴重懷疑我認識的那個喪鐘有什麼大病,一遇上蝙蝠俠行事就詭異的大病。
“格瑞?”或許是我的表情太過明顯,布魯斯疑惑的眨了眨眼,淺色係的藍色眼睛帶著天生的憂鬱跟神情。
我思考了一秒,果斷投降,眼底帶著笑意,“沒人能拒絕韋恩的關懷,所以你想知道什麼?”
“或許……”布魯斯握著我的手稍微用力,“該先從你是否真實這一點開始?”
“當然可以。”我有沒有說過,這個基地連同上面的住宅建築全部都算在內?
現在可以知道了,這個基地可是直接投影的我在哥譚的主基地,內裡被一群蝙蝠崽子各種改造,是蝙蝠俠禁止入內的小蝙蝠們的共同基地(我其實沒同意,但是弟弟妹妹們是不會聽的),不過,有一個大家都清楚,但是誰也沒戳穿的事實,地面上的建築是布魯斯的,嗯,整棟樓都是布魯斯私人的,甚至改造過數次,在我選擇地下改造成我的基地開始。
所以布魯斯按照自己的習慣找到自己的臥室的時候,挑眉露出幾分怪異,“這地方有人住嗎?”
“這隻是投影,雖然複製了我的基地,所有的東西都是新的,而且是不會出現任何人的私人物品。”我意味深長的勾住布魯斯的脖子,“你好像很期待跟我搭檔見面?”
布魯斯露出迷人的笑容,似乎之前想隔空挑釁異世界的自己的不是他一樣,“不,隻是擔心你介意。”
“那是前搭檔。”我一秒變臉,冷笑,“開除過我無數的混蛋不值得同情,當然,我拐走他每一任的搭檔,算扯平。”
微妙的想同情一把自己的布魯斯用腳關上門,抱著我就往床的方向走。
我輕笑著伸手摁住床上的裝飾,原本就拉著窗簾的窗戶又拉出來一條不透光的窗簾,窗戶關上,隔音良好,淡淡的香氣在空氣中蔓延。
布魯斯皺眉,順著直覺看向牆角打開的一個小隔斷,裡面有一隻小熏香爐已經點燃了一隻熏香。
“舒緩情緒,拿兩隻青花瓷換的。”我慵懶的用手支著腦袋,對布魯斯勾了勾手,示意某人彆這種時候掃興,眼底透露危險的訊息。
太掃興,我就讓這隻年輕的大蝙蝠知道,什麼叫做哥譚最大的黑、勢力。
識趣的布魯斯收回在熏香上的視線,真想對他做什麼,剛剛給他上藥包紮的時候就可以做了。
不過……
我有沒有說過。
戰損的年輕大蝙蝠,真香?
年輕的大蝙蝠經驗跟精力都是滿級,我很滿意。
第二天我獨自一人出現在一個廢棄的廣場,眼底露出了幾分懷念,這地方,在很多年前,曾經有不少馬戲團在這裡演出過。
手臂上的微型電腦投影出一小塊屏幕,不斷上升的波形讓我盯著空蕩蕩的廣場不放。
靜靜等待的我身邊冒出來一個小腦袋,探頭探腦,好奇而又躍躍欲試的小鬼。
“……”我收起屏幕,沒來得及收起自己臉上的驚訝。
“這些都不是實體,是過去的幻影。”布魯斯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一旁。
“比幻影更麻煩。”我頭疼,“這是我。”
布魯斯打量著明顯是男性的小孩子,伸手試探了一下,孩子的幻象跟流水一樣波動,在抽離手掌之後恢複正常。“你剛剛說什麼?”
“因為一些巧合,我曾經附身在小時候的父親身上。”我蹲下身直視孩子的臉,神情探究,“那個時候的我跟被附身的父親差不多大,一點都沒意識到自己附身的是父親。”
嗯,這話沒毛病,小時候的我連超人都不知道,更加彆說知道夜翼是馬戲團出生。
“你並不是這個世界的迪克。”布魯斯明白我在說什麼了,“之前出現的幻影我查過,大部分能找得到資料的幻影都是這個世界的過去。”
這就是我最奇怪的地方。
我仔細了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抑製力給的資料,確定這個世界隻是單純的時間錯亂,那為什麼,會出現我的過去?
至於說如何確定不是小時候的我意外進入這個世界,身為防禦細胞,我二次進入同一個世界的時候,我是能感覺到的。
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小鬼終於沒忍住對門外世界的好奇而邁出了步伐,雖然記憶有些模糊,我還記得最重要的事情,伸手拉了布魯斯一把,找了個不會乾擾幻象的角度。
一位帶著妻子兒子的紳士提前從馬戲表演退場,一把抓住了歡快的往外跑的孩子。
蹲下身努力跟孩子交流的紳士苦惱的表情逗樂了一旁的妻子,而他們的兒子正好奇的抓住母親的手,悄悄探頭。
歪著腦袋的小孩子迷茫的眨眼,對紳士無法跟小孩子交流的苦惱隻有困惑,最後眼睛一亮,拽著紳士往馬戲團帳篷裡面跑。
“有一個世界。”我神情放鬆,“有一對夫妻因為擔憂打算獨自外出探險的孩子而耽擱了行程。”
已經猜到我要說什麼的布魯斯近乎貪婪的看著無奈抱起孩子的紳士,還有他捂著嘴笑著看自己丈夫笑話的女士。
夫妻兩個走到半路突然回頭看向布魯斯的方向,短暫的瞬間,讓我有種他們跟布魯斯眼神交彙的錯覺。
一行四人進入帳篷大門,幻影雖然依舊存在,卻再沒有其他人出現。
“表演還在繼續,孩子的父母還有表演沒法照顧孩子,這對夫妻在跟自己孩子溝通之後,選擇留下看管調皮的孩子。”我其實不太記得小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是根據小時候留下的抽象的蠟筆畫猜測。“表演結束,孩子父母準備了豐盛的大餐感謝,老管家開車來接回主人一家。”
“沒有人走進小巷。”
“無論大人,還是孩子。”
“他們平安的回到家,看著孩子長大,並且擁有了一點毛絨絨的小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