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路易斯逛街自然不會選擇哥譚，在一起會餐之後，布魯斯安排迪克送瑪莎回家，至於我跟路易斯，傑森負責當司機送我們去大都會。

提姆表情帶著幾分疑惑，“布魯斯，你不是不放心格瑞跟傑森在一起嗎？”

布魯斯看了一眼提姆，“我不讚同，你們就會放棄嗎？”

同謀之一的提姆抬頭看向布魯斯，藍色的眼底的堅定已經告知了對方答案。

“……彆過線。”布魯斯最終還是妥協，或者說，從接傑森回家開始，他就已經開始妥協，不認可孩子們選擇危險的道路，但是卻會給孩子們兜底，哪怕手段粗暴得迪克都要懷疑蝙蝠俠是不是想殺小鳥祭天。

提姆了然，這已經是蝙蝠俠的妥協，小醜可以死，但是絕對不能死在蝙蝠家的人或者氪星人手上。

不過……

為什麼？

“很疑惑？”我給露易絲搭配了一套衣服，露易絲滿意的去更衣室試衣服，對還在蝙蝠洞幫忙的提姆發出嘲笑，“如果不懂變通，他就沒法在哥譚當這麼久的蝙蝠俠，在戈登之前，他也曾經跟很多人合作過，好人壞人都有，你沒看過蝙蝠俠早期的行動嗎？雖然越老越強，但是他真的比誰都知道變通。”

“更何況，他阻止不了我的。”

蝙蝠家族裡沒一個人是安分的，就像我以前吐槽蝙蝠俠的一樣，自己家人每一個都能在半天之內毀滅世界，還總擔心超人失控。

大多數情況下，蝙蝠俠在，這些蝙蝠崽子都會安分守己的乾自己義警的工作。

問題是，我家蝙蝠俠不在啊！異世界的蝙蝠俠又不是我家蝙蝠俠！

“可你也是迪克。”提姆的疑惑來自蝙蝠俠的固執，蝙蝠俠從來不是會輕易改變自己主意的人。

“你們沒注意到嗎？”迪克在通訊頻道裡出聲，他已經把瑪莎送回家，現在正在幫忙摘菜，迪克要住在瑪莎這裡幾天。“格瑞跟布魯斯有避開我們交流。”

“首先，我沒特意避開你們。”我微微抬頭，超人的視力讓我很輕易就能看到進入大都會就跟我分開的傑森現在所做的事情，“其次，你們怎麼知道布魯斯不想殺了小醜？”

“他隻是不願意你們殺人。”我一針見血，底線這種東西，退一步就會一步步退。

迪克瞬間接上，經曆過傑森跟布魯斯因為某人語言障礙而造成的嚴重後果，他已經對於當翻譯機的工作非常熟練，“格瑞，無論是哪個世界的夜翼，布魯斯都不會願意你們越過界限。”

義警跟罪犯隻差一層窗戶紙，就像小醜，他對自己的生死毫不在意，隻想把蝙蝠俠徹底拖進黑暗。

“問題是，我好像從來沒說過我不殺人吧？”我語氣古怪，“我在成為羅賓之前，就已經有自己的準則。”

俠以武亂禁，從來不是一句戲言。

“等等，你殺過人？！”通訊頻道裡異口同聲，這還包括了被禁言的克拉克，這可真把我給逗樂了。

“為什麼你們會以為我從來沒殺過人？到底什麼給了你們這個錯覺？”我歎氣，“我已經離開快十年了。”

實際上，真正離開布魯斯的時間，隻會比十年還長。

從我拖傑森跟提姆下水開始，他們就已經能發覺我跟迪克之間的不同，先不說就算是迪克也不喜歡讓傑森跟提姆插手自己的事情，蝙蝠家的人都有個通病，如果不是遇上需要多人協作的任務，一般情況下，他們都不會將其他人拖下水，當然，彼此查查對方在乾什麼那是關心，另算，因為‘關心’而被揍，同樣另算。

“嘁，原來黃金男孩也會違背老蝙蝠的準則嗎？”傑森語氣複雜，他不覺得迪克作為警察正常擊斃犯人有什麼問題，但是我絕對不是在作為理查德的時候殺人。

“呀，我一開始就沒有不殺原則，隻是我願意遵守蝙蝠俠的原則。”我願意在哥譚不殺人，不代表我真不殺人，“傑森，你在嫉妒。”

為了老蝙蝠可能允許我殺人，堂堂地下世界的大佬紅頭罩，妒忌了。

“放心，夜翼從來沒在老蝙蝠的地盤殺人過。”在傑森被撩暴之前，我偷換概念，‘阿卡姆騎士’殺的人可都是‘怪物’，這麼算起來，我的確沒在老蝙蝠地盤殺人過。

“嗬嗬，彆賣乖，你到是說說你現在讓我去給你跑腿乾什麼？”傑森不滿我隱瞞，“格瑞，想讓我幫忙，就把事情說清楚。”

“你確定我沒說清楚嗎？”我平淡的反問，我不是布魯斯，我曾經身處的哥譚也不是主世界的哥譚，雖然我們這些人依舊有蝙蝠家族的各種毛病，但是有一點，既然願意拖人下水，就會先把事情解說清楚，要人頂災都是會告知對方後果。

的確有點自欺欺人的傑森哼了一聲，閉麥了。

迪克狐疑，“你們到底在謀算什麼？”

“連拖住布魯斯都做不到的笨蛋，做你的農活去。”傑森閉麥，不代表我也閉麥，沒跟我可愛的弟弟們團聚，可以先跟這個世界的兄弟們親熱一下。

“我可沒答應你們拖住布魯斯。”之前因為角度問題，沒能看全弟弟們跟我的交流的迪克非常鬱悶，“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研究一下各個州的法律。”我嘴角上揚，這個國家這種每個州的法律都可能有微妙不同，這種事情在我第一次附身在外國人身上的時候就好奇的研究過一點點，之後成為羅賓，更是專門請了頂尖的律師給我詳細解釋。“有犯人，找警察先生逮捕才是正常手續，不是嗎？”

詳細名單是提姆找的，提姆聽到我這麼解釋的時候，表情古怪的看向自己整理出來的並不算多的幾份簡曆。“你確定你被布魯斯發現之後不會被揍嗎？”

“哦，這個身體是克拉克的，我解決完問題我就跑。”我非常淡定，“至於之後迪克還有你們會遭遇多少毒打，那關我什麼事？”

【克拉克語氣非常鬱悶：“格瑞，雖然你是為了我而來，但是我總覺得之後我會被布魯斯收拾得非常慘。”】

“被布魯斯收拾，還是跟蝙蝠俠為敵？”的確有好好跟蝙蝠俠解釋不義世界未來的我溫柔的詢問了一句，瞬間把克拉克徹底擊沉。

【“不用了，現在的布魯斯挺好。”】

我眼底帶出笑意，走出更衣室的路易斯在我面前轉個圈，大大方方的展示，我豎起拇指表示這套衣服不錯。這也就是什麼都沒發生，才能看到路易斯還有克拉克這種態度，克拉克雖然知道恐怖的未來是什麼樣子，但是他能克服，沒有真正經曆過的超人，能理智的對待一切。

夜幕降臨，坐擁超人老婆的我，跟路易斯甜甜蜜蜜共享晚餐，然後陪伴路易斯入睡。

全程克拉克都碎碎念，怨氣叢生，路易斯對此表示非常遺憾，她不能聽到克拉克的聲音，把某隻大金毛鬱悶得都不樂意跟我說話了。

我托著下巴坐在床頭看向窗外。

‘什麼時候，才會開場呢？早點解決，也好讓路易斯放心啊，孕婦可最多愁善感了。’

超人不需要睡眠，入睡隻是多年的習慣，我跟超人都習慣熬夜，一夜不睡對現在的我來說更加不是問題，氪星人的身體不會疲憊，我的精神讓我絕對不會因為身體因素之外的原因疲憊。

警戒一夜的我們用最好的精神面貌迎接陶瓷娃娃‘孕婦’女士起床。

雖然有加班的準備，但是第一天第二天都平安度過還是讓我感慨。

“迪克真的不會被開除嗎？”夜翼一天兩天不出現倒是沒有什麼問題，畢竟對方說他剛剛解決一個大BOSS，布魯德海文的人會稍微老實一兩天，但是理查德格雷森要是一兩天不出現在警局，難保可憐的帥哥不會因為曠工被開除。

“我有跟人換班。”雖然是被布魯斯調虎離山，但是迪克絕對不會在這種時候放超人的母親獨自一人。

“布魯德海文的警花小姐交友廣泛？”傑森嘲諷一句，同樣戒備了兩天的他打了個哈欠，生理上犯困沒法解決。

“謝謝誇獎。”

“喂喂！”

我跟迪克同時出聲，這時候傑森才反應過來，雖然占據了超人的身體，但我可是女性。

“嘖。”傑森這下有點清醒了，“我去休息了，有事叫我。”

“去吧，提姆，你也給我去睡覺，作死呐，你們都以為你們是氪星人嗎？啊？都說了前兩天基本不會出事，熬夜熬過鬼啊！”我臭罵，“迪克，還能堅持嗎？”

“我晚上有好好睡覺。”好好的睡了兩夜的迪克幸災樂禍，“放心，現在精神最好的絕對是我。”

發出群嘲的迪克被懟得掉線，傑森跟提姆才去休息。

第三天下午，我失去了一直監聽的路易斯的心跳聲。

“準備好了嗎？”我在問傑森，聯絡的工作是他在做。

“隨時可以。”傑森看向一旁神情緊張的新‘同謀’，“看你的表演了。”

“放心，請欣賞在蝙蝠俠手底下鍛煉出來的頂尖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