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還有客人在，沒有直接進入蝙蝠洞，而是選擇在圖書室交流，這樣路易斯能坐在不遠處看書，看得出來，就算是路易斯，懷孕帶來的多愁善感一樣也沒少。

而格瑞跟布魯斯，多數情況下都能做到體貼。

“小醜想讓超人殺死自己親人，還想讓他親手毀了大都會。”正經聊天的時候就能看的出布魯斯對我的影響，我嚴重懷疑世界意識就是故意讓我成為理查德格雷森，而不是因為真的因為意外缺失一個夜翼而找我頂班，那是特製的，為我準備的世界。

畢竟，超英世界快毀滅的黑暗宇宙實在是太多，找一個合適的世界太簡單。

早就猜到事情嚴重，但是這種事實還是讓在場的人，包括路易斯都震驚。

“克拉克會瘋的……”路易斯走過來，堅定的坐到我身邊，伸手握住了我的手。

“唔，等下，克拉克，你能不能彆這時候吃醋？”我翻個白眼，“我雖然也是理查德格雷森，但是我是女性，謝謝，彆繼續在我耳邊碎碎念，你當我樂意附身在你身上啊，你又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喜歡我自己性轉那種類型的，閉嘴吧，我不玩有配偶的。”

克拉克被我最後一句話懟得噤聲，跟個被打擊的大金毛一樣在意識海裡沉底。

我嫌棄的嘖了一聲，回神就發現在場的人都用看稀奇的眼神打量我。

“就我所知，有女性的蝙蝠俠跟女性的超人，還有男性的神奇女俠。”我臉色帶上幾分怪異的笑容，“平行世界的奇妙很有趣，不是嗎？”

簡單的調侃衝散了剛剛的凝重，除了憂傷的不能說話的沉底在意識世界的克拉克，包括路易斯在內，都不是很在意我的性彆，最多就是好奇一下夜翼身為女性會是什麼樣子。

頂著克拉克的身體坐在路易斯身邊，然後對面坐著布魯斯。

彆人怎麼看我不知道，反正我自己覺得這種畫面很有趣，甚至很想拍照留念，不過克拉克強烈反對，堅決要我先乾正事，考慮到的確沒有機器能拍到我跟克拉克同時存在，這種樂趣少了大半，我遺憾的放棄這種念頭。

“迪克……”布魯斯下意識的叫了一聲我的名字，想提醒我先解決正事，但是想到我女性的身份，猶豫了一下改口，“理查德。”

“格瑞，你起的，你可以叫我這個。”我沒忍住，“哈哈哈哈，每個世界的你都會有這種問題嗎？就那麼不願意叫我迪克嗎？哈哈哈，太有意思了，就為了這種表情，我也願意跟其他世界的你相遇，簡直媲美百萬名畫！”

布魯斯表情無奈，相比起比較克製的路易斯，在場的迪克、傑森跟提姆，這三個可一點都沒給布魯斯面子，幸災樂禍得正大光明。

“格瑞為什麼會附身到克拉克身上，而且還是你主導？”身為超人的妻子，路易斯見識過太多次超人被控製，但是很少有像現在這樣克拉克本人完好，控製者沒有任何惡意，甚至可以算得上小心翼翼，不破壞超人本身，也不影響克拉克的社會關係。

“這要問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我本身是傾向於本體出現。”自從在阿卡姆世界發覺自己早已跟抑製力，或者說世界意識簽訂契約之後，我就傾向於本體穿越，隻不過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就被扔進了克拉克的身體，顯然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認為附身更能解決問題。

布魯斯若有所思，“不，附身的確更能解決問題。前提是你能控製好這具身體。”

“的確可以。”我表示這隻是小意思，完全沒有問題。

布魯斯神色微妙，作為經驗豐富的正義聯盟組織者之一，無論是被女性化還是彼此之間的靈魂互換他都經曆過，並不是誰都能完美的控製超人的能力，我的遊刃有餘說不定就是經驗豐富。

對付超人，跟對付夜翼完全是兩個概念，氪星人跟蝙蝠家族簡直就可以算得上是光明跟黑暗這相反的存在。

如果用對付超人的陷阱去算計夜翼……

那就等著被氪星人一家跟蝙蝠一家，兩班人馬共同看笑話吧。

不得不說，超人的能力配上夜翼的大腦，這是個六邊形戰士。並不是超人的智慧弱，而是超人太過‘光明’。

稍微商量了一下具體事項，路易斯本人拒絕了在韋恩大宅停留到小醜被抓住之後的選項。

“小醜的目標是我跟瑪莎，我們無論在什麼地方都不安全，而且格瑞會救我的對嗎？”路易斯並不是無腦的自信，而是她很清楚，防賊完全沒有時限，就算小醜被抓都難保他留下後手，隻有一次破壞超反的陰謀，才能讓自己安穩一段時間，選擇成為超英的妻子，她就有面對危險的覺悟。

“我為你們而來，女王殿下。”我誇張的彎腰行禮。

路易斯笑得不行，伸手摸上我的臉，“克拉克這種表情好可愛！”

我眨了眨眼，“克拉克本人表示他害羞。”

【“格瑞！”克拉克委委屈屈的抗議，但是因為隻有我能聽到他的聲音，被妻子跟朋友同時調侃，他隻能鬱悶的再次沉底。】

知曉克拉克性格的路易斯大大方方的伸手摸手機拍照，我推了下眼睛，如同模特走秀，讓路易斯完美‘擁有’各種氣質的丈夫。

傑森嘶了一聲，“我現在相信就算是女性，她也是格雷森了，這討人喜歡的速度……”

迪克帶著笑意壓低聲音，“傑森，我總覺得你對我的定義有點奇怪。”

“難道不是人人都愛格雷森嗎？”提姆下定義，對另一個世界的夜翼也還是‘夜翼’這種完全不被性彆影響的能力表示驚歎，“不愧是格雷森。”

“我覺得擁有格瑞這個克拉克的時間可以稍微長一點。”路易斯笑著邀請，至於自己丈夫的想法，呀，孕婦並不想知道。

“很遺憾，最多四天。”我解答路易斯隱晦的提問，“我儘量在四天內解決問題。”

四天是個很微妙的時間點，不過卻不是保護我的，而是保護被我附身的人的，因為四天已經完全足夠我徹底掌控原主的身體跟他的社會關係。

抑製力，或者說，世界意識，將我劃分於被附身者之上，單單靈魂階段，我就比我穿越的世界等級要高。

“所以我有機會見到格瑞本身嗎？”路易斯並不擔心我說謊，畢竟蝙蝠俠就在一旁，如果能在蝙蝠俠跟他的三隻羅賓鳥面前說謊，路易斯表示她認栽。

“我無法確定。”做完任務就跑才是我最喜歡做的事情，以前身為夜翼的時候，包括蝙蝠俠在內，我沒少給他們收尾，出來之後難免有做完正事就跑的惡習，不過就是占著這些世界的超英會收尾，甚至前兩個世界都是蝙蝠俠收尾，我才能跑得歡快。

布魯斯看向我的眼神微妙，非常難說他是不是看出來了什麼，不過迪克的的確確發現了不對，站在露易絲身後不會被發現表情的他嘴巴張張合合，被我隱蔽的白了一眼。

知道我想偷跑，還打算戳穿我是想打架吧？

露易絲敏銳的發覺不對，不過她不是為難人的脾氣，隻是挑了挑眉，“那我可期待著跟你一起逛街了。”

“我可以現在陪你去。”我聳肩，紳士的伸出一隻手，另一隻手背在身後，“這不是又有丈夫陪伴，又有閨蜜陪伴了嗎？”

露易絲愉悅的笑出聲，“你說得對！”

在我背後的傑森表情正常，但是眼神帶著幾分怪異的看著我打手勢，半響在我不經意間帶著笑容看他的時候，咬牙切齒，非常不情願的點頭。

因為角度問題，同樣能看到蝙蝠家內部通訊手勢的提姆木著臉，這兩人是怎麼做到身為不同世界的兄弟還能配合默契的？

每個世界的蝙蝠家族的通訊手勢自然不同，不過大同小異，這個時候提姆已經完全忽略他同樣能看懂我所要表達意圖的事實。

在路易斯去詢問瑪莎要不要一起去逛街的時候，布魯斯悄無聲息的站在我身邊。

“彆過火。”布魯斯雖然沒有看到我跟傑森約定了什麼，但是能放棄跟自己同位體合作而選擇傑森，這個舉動就已經說明了很多，比如：我接下來的行動恐怕會越界。

而義警，本身就是一個界限模糊，全看義警本身堅守的職業。

“我說過，絕對不會用克拉克的身體做什麼違法的事情。”我意味深長的強調這一點，“這不是我的人生，我不會輕易改變一個人的未來。”

所以真不用擔心我跟傑森做什麼讓人抓得到把柄的事情，咦？我是不是又暴露了什麼？

【克拉克聲音猶豫：格瑞，你是不是忘記我隻是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並不是不能感知到自己在做什麼？】

哦，不小心把安靜老實的受害者忘記了。

嘖，反正他現在不能去跟老蝙蝠告狀，而且就算告狀這也不是我家的老蝙蝠。

管他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