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大麻煩……”

我‘哢嚓’子彈上膛，瘋狂的情緒在眼底聚集，內心卻隻有無奈。

無論外表看上去多麼暴躁，被全覆蓋形面具遮蓋住的臉上其實吐槽欲望滿滿。

難怪傑森付出的代價是他被關押時期產生的所有‘情感’，真TMD謝謝世界意識了！

現在的情況有點複雜，蝙蝠俠剛剛發現哥譚來了一個危險人物‘紅頭罩’，雖然還沒正式接觸過，但是已經認定這人的危險性，不過暫時沒空去正面接觸。

因為在紅頭罩出來給黑面具添亂之前，哥譚出現了很多分不清現實跟夢境的人，人數已經多達兩位數快上升到三位數。

而蝙蝠俠發現了源頭，某個廢棄的廠房地下多出來一個‘小池塘’，路過這個廢棄廠房的人或多或少都出現了問題。

而蝙蝠俠帶著羅賓查到這個如同廢棄許久的如同死水池子的‘小池塘’，烏黑的水面看著就惡心。

在蝙蝠俠準備抽取一點死水樣本的時候，他們遭受到了一堆怪物的襲擊，紅頭罩這會子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出現在這裡，三方人馬直接開始混戰。

我就是這個時候套著阿卡姆騎士的殼子砸在正中間的。

嗯，三方人馬正中間，直接把一隻起碼三米高的‘石頭人’一樣結實的肌肉大漢砸進了水泥地。

哇哦～傑森長大之後有這麼重嗎？

不能怪我這麼想，雖然傑森其實還沒有布魯斯重，但是這種砸法真的讓我很懷疑傑森的體重。

當然，這個時候我就完全忽略自己身上那一副簡直可以算是鎧甲的裝備，還有兩側腿上槍套上的槍還有背後背著的狙擊槍，以及一堆被我遺忘的各種小道具。

很好，可以直接去跟布魯斯開戰了。

幾槍蹦掉近在眼前跟個喪屍一樣的鬼玩意，我從腰間摸出一隻手機大小的檢測儀器，上面滴滴滴的提醒音吵死個人。

“麻煩的鬼玩意！”隨手把手裡的儀器砸給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夜翼，成功打斷某隻大藍鳥偷襲紅頭罩的動作，“迪克頭，找出跟這裡共鳴的點，附屬點沒清理乾淨，這死水池子清理不了。”

“你誰啊！”夜翼滿頭霧水，這打發人的動作實在太過熟練了一點吧？

我煩躁的一槍打在夜翼腳邊，“乾不乾？不乾老子去幫這群喪屍。”

“夜翼，照他說的做。”蝙蝠俠有仔細打量我，不管是我還是紅頭罩，胸口的蝙蝠標誌都讓他疑惑，更何況他很清楚的看到，我是突然出現在半空中的。

“……臭老頭。”我罵了一句，紅頭罩唐突的扭頭，被我一腳踹走。

不得不說，傑森這家夥直覺真準，而蝙蝠俠跟夜翼還有羅賓卻因為信息差的原因沒發覺我跟紅頭罩是誰。

“你知道發生了什麼。”蝙蝠俠眼神從跳上路燈，兩條腿盤在上面把自己固定在半空的夜翼身上收回來，“這些是什麼？”

我拎著槍放在肩膀上，微微昂首，“喲，老頭子，你是不是搞錯了一件事，我可不是你那群聽話的小鳥，而且TMD都換了一個世界了，老子為什麼第一眼看到的還是你這個混蛋！”

聲音裡面隱約的崩潰讓人側目，我自己都被嚇了一跳，瞬間閉嘴。

或許，我能明白為什麼我跟傑森關係最好，被最信任的父親背叛這種事情，我比傑森懂。

因為蝙蝠俠再混賬，他都沒有真正背叛過傑森，就是手段讓人想給他套麻袋。

而很不幸，現世裡面的我被親生父親背叛了，我至今都想問一句，‘為什麼。’

如果沒有從小到大的寵愛，沒有類似蝙蝠俠一樣的強大可靠，被背叛的情感就不會複雜得讓人麻木。

以我現在的能力，想找到離開我所在城市的父親非常簡單。

但是我最終隻能跟蝙蝠俠處理剛剛回來的傑森一樣，當做不知道。

崩潰的不會是阿卡姆騎士，因為我這次依舊還是本體穿，並沒有所謂的阿卡姆騎士，隻是跟玩遊戲一樣，換了一個皮膚，有個呆板的外觀數據（身高、體重、能力），其他一律沒有，跟我一開始變成性轉夜翼的時候完全兩回事，那是轉生，這是換了一件‘衣服’。

所以，崩潰的是我。

跟‘傑森’共鳴了情感之後，爆發的情感，是我的。

在察覺到的瞬間，我冷靜到冷漠，屏蔽一切感情，‘傑森’的情感被我小心翼翼的保存，這東西雖然對於傑森來說不是什麼好事，但是總有一天，他能正常面對，那個時候，我還是要想辦法還給他，不能被我弄壞了。

“你TMD自己的事情都沒乾好，盯著我乾嘛？想打架啊！”我不想再跟蝙蝠俠交流，羅賓之前就被蝙蝠俠丟出戰局，夜翼在用我的儀器找地址，主戰力就是我、蝙蝠俠、紅頭罩。

紅頭罩這家夥，之前還同時攻擊蝙蝠俠跟‘喪屍’，現在就盯著我不放。

“嗬，我可沒跟你一樣，見到老蝙蝠人就炸了。”紅頭罩陰陽怪氣，懟另一個自己毫不留情。

回應他的是我冷漠的對他舉起的槍口，人體描邊對他身邊冒出來的三米高的‘大喪屍’打出的特製冰凍子彈。

“嘁。”見紅頭罩壓根沒管我的攻擊，我煩躁的換手，用普通子彈打爆‘喪屍’的狗頭。

羅賓突然冒了出來，他在‘怪物團聚’的時候就被蝙蝠俠丟了出去，現在慌慌忙忙的冒頭，絕對是有什麼問題。

“閉嘴，替代品！”我眼睛微眯，瞬間相通提姆想說什麼，在他開口之前就一槍打了過去，略一抬手避開蝙蝠鏢，火氣卻瞬間冒出來，‘該死的布魯斯居然攻擊我？！’

‘等等，布魯斯又不知道我誰，而且我現在是傑森的外表來著，對女孩子跟對男孩子，布魯斯彆太雙標。’

‘再等等，好像得力跟失寵的都是我？’

‘火大！’

對於我突如其來的暴怒，連紅頭罩都有些疑惑。

在我突然爆發直接衝蝙蝠俠而去，下手凶狠毫不留情，槍口對準的卻依舊是‘喪屍’，紅頭罩若有所思。

“喂，你該不會剛剛從廢水池子裡出來吧？”紅頭罩可太清楚剛剛泡過‘拉撒路池’會有什麼後遺症。

“白癡，我跟你可不一樣。”我控製不住自己懟人的念頭，不能怪我，我控製了，真的，但是我為什麼要控製呢？

毀滅吧，趕緊的，蝙蝠俠居然對我出手了！

我TMD是來幫蝙蝠俠這個混蛋的！這個世界的任務就是幫忙清理這些‘死水池子’，我剛抵達，隻幫忙，彆的還什麼都沒來得及乾，他居然為了提姆攻擊我？！

怎麼著了，成年的羅賓就沒用了是吧？！我才是第一個羅賓！

“你跟喪鐘什麼關係？”蝙蝠俠格擋的空隙抓住我的右手，他從我的攻擊裡面發現了非常熟悉的方式，來自喪鐘的戰鬥方式。

“關你什麼事。”阿卡姆騎士跟喪鐘關係匪淺，我這身‘衣服’本身就有不少雇傭兵的痕跡，再加上我的確被喪鐘認真教導過很長一段時間，甚至布魯斯曾經雇傭喪鐘來教導過我的少年正義聯盟，想模仿一下非常方便，阿卡姆騎士說到底還是用槍的人，我偶爾一些夜翼的習慣也可以歸功於傑森小時候的模仿，簡直完美。

但是這會這些念頭都押後。

不好意思，我現在隻想把蝙蝠俠這麼一群蝙蝠，連通這白癡‘池子’弄出來的‘喪屍’一起送地獄去！

我身上野爹的習慣你都發現了，結果羅賓的習慣你就無視了嗎？！就算我再偽裝，羅賓時期的習慣已經是本能，我最多就是沒有跟夜翼時候一樣靈活得像是在表演，然後這樣你就認不出我來了？！

抑製力的任務，誰願意乾誰乾去。

我現在隻想送蝙蝠俠去地獄玩，玩惡魔也很有意思的。

真的。

夜翼舉著手裡的設備挑眉，他絲毫不擔心不知道為什麼反擊不算強烈的蝙蝠俠，或許是因為槍口從來沒對準過蝙蝠俠，被爆頭的都是一旁的‘喪屍’。“我好像通關了？”

“彆再殺人！”羅賓半天沒插上話，急了。“他們還活著！”

“嘭、嘭、嘭。”在羅賓話音落下的瞬間，我連續幾槍爆頭，“白癡，都說了閉嘴，這種程度的感染是不可逆的，殺死他們能保住他們的靈魂，你想送他們的靈魂下地獄嗎？”

到底沒再說替代品這個詞，雖然對我來說，三個弟弟都是搶我名字的混蛋。

不過沒被傑森的情感乾擾，我不會對弟弟們說這種話，當初傑森出現的時候我也隻是在氣布魯斯，我跟傑森的關係還是很好的。

蝙蝠俠慢了一步，“你到底是誰！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紅頭罩事不關己的往後退了幾步，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他打斷了幾個喪屍的腿，沒有再跟我一樣爆頭。

“我比你更加清楚。”我一腳踩住一隻異化的怪物人形，一槍爆頭。“我是抑製力的代行者，為清理世界的異常而來。”

“再提醒你們一遍，這種程度的感染不可逆，殺死他們反而是在救他們的靈魂，而且你真的認為這些人想活嗎？這可不是他們自己的身體。”我伸手摘掉頭盔，裡面還戴著多米諾面具，但是眼熟的輪廓還有臉上的‘Ｊ’字烙印，都讓蝙蝠俠有了最壞的猜測，“老頭，你想讓我再殺死你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