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瑞，你是怎麼變成現在的情況的？”迪克對這個最好奇，之前兩次想說，都因為各種意外錯過了。

“因為布魯斯殺了一次達克賽德，被放逐到了過去的時間線上。”我查找性轉夜翼的記憶，越發肯定這就是我自己的記憶，“那個時候所有人都以為布魯斯被殺死了，除了提姆。”

提姆看著我疑惑的眨了眨眼，“你也沒信，你現在的異常是因為你救了布魯斯。”

“事實上，找到布魯斯的是你。”我淡定的略過了自己信沒信的問題，看過蝙蝠俠披風戰爭的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布魯斯沒死，隻是這裡面還有一個問題，我最後怎麼離開的。

“那麼你呢？”布魯斯歎息，他已經可以猜得到，另一個世界的提姆跟我肯定做了很多事情，才把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從過去的時間線裡救回來。“你怎麼把自己折騰成現在這樣的？”

“我覺得我會發現你沒信布魯斯死了。”提姆伸手指自己，“我從你簡單的講述裡就能猜到你沒信布魯斯死亡，那麼另一個我肯定會發現你不對勁。”

連簡單相處一日的提姆都能發現，那麼相處多年的，性轉夜翼世界的紅羅賓，肯定會發現夜翼的異常。

我聳肩，“我不記得了，我隻記得暴走的傑森跟達米安收拾起來超級麻煩，為了把這兩個混蛋還有阿卡姆的一堆人渣收拾乾淨，我就花了超多精力。”

迪克悄咪咪伸手，“為什麼不這麼想，我跟提姆如果是同謀呢？”

“我雖然不記得，但是這種可能很大，相比起暴走的傑森跟達米安，果然還是提姆比較難搞，把他弄成共犯比較像我會做的事。”我摸著下巴思考，如果是我的話，在知道提姆絕對會堅持去找布魯斯的情況下，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把人拉入夥。

“所以你們做了什麼？”布魯斯有閃電俠這麼個夥伴，對時間線的研究從來沒有放鬆過，想從過去的時間線裡準確的找到人，並且把人帶回來，這裡面需要多大的努力，可想而知，再次重複詢問，“你又為什麼會變成幽靈？”

“我想不起來。”我攤手，“但我覺得兩者關係不大，沒有這件事，我也會走上這條道路。”

因為我先是我，先經常附身穿越，後來才是夜翼。

這更像是，給予短期體驗，然後讓我自己選擇未來的道路，隻是第二種選擇才剛剛開始，我就徹底入職。

就是我這個已經入職的人，完全不記得這麼一回事。

最佳辯證理由就是：為什麼我隻排斥附身，從來沒反對過穿越？

至於性轉夜翼，更像是因為什麼原因，缺少了這麼一個帶給蝙蝠俠色彩的人物，讓我頂上，在蝙蝠俠擁有自己的各色蝙蝠小鳥團子之後，功成身退……

我TMD怎麼這麼想回到性轉夜翼的世界，把從傑森到提姆再到達米安這三個家夥全部揍一頓呢？

這才是不讓我記得自己曾經當過夜翼的原因吧？

特意讓我附身在夜翼身上，也是怕我疑惑自己為什麼會夜翼的技能吧？！

完全是怕我把所有的心力全花費在穿越時空回去打架上，對吧？

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情緒全部收斂起來，我開始跟戴安娜三人討論怎麼回到這個世界。

是的，我離開是無法被阻止的，甚至穿越也不會停下，原世界的我蘇醒，下次入睡就會換世界，這一點已經成為了規則，除非原世界的我死亡，但是還年輕的我一點也不想死呢，彆把穿越的年齡加上去，謝謝。

最後確定了一個詭異的方案，讓我自己去跟抑製力談。

得到這個結論，我蹲地畫圈圈。

很好，我知道布魯斯為什麼這麼不情願了，蝙蝠俠會同意自己孩子跟‘神’交易才怪！

更何況，我怎麼知道我上次是怎麼跟抑製力交談的？

“哈哈哈，這種表情出現在我自己的臉上太有趣了！”迪克還有心情拍照。

我托腮白他一眼，“我們兩個長相幾乎差不多，你可以自拍。”

迪克蹲到我身邊，臉挨著我的臉，乾脆利落的來了張自拍合影。

我伸手捧著迪克的臉，“你真是我同位體？我怎麼沒發現自己這麼賤呢？”

額頭抵著額頭，迪克眼神閃爍，我飛速放手，這家夥完全就是按照我中意的點長的，黑發藍眼大長腿，腹肌完美，再看下去，鬼知道我會做什麼。

布魯斯伸手把迪克拽起來，“格瑞是女孩子，彆靠那麼近。”

迪克滑溜的掙脫，布魯斯能讓他跑了才怪，就那麼揪著人不放，跟抓小貓崽一樣。

這次輪到我拍照留念了。

因為事情已經有了結論，康斯坦丁果斷離開，按照他的話來說，蝙蝠俠代表著大麻煩，他才不要靠近。

紮塔娜還有魔術表演，跟我交換了聯絡方式之後也離開了。

剩下戴安娜打算帶我去逛街，布魯斯丟給我一張黑卡，迪克跟提姆沒跑得了，被我一手一個，大力鎖喉帶走。

“放心，當初我就是這麼抓傑森跟達米安的，絕對不會讓你們跑了的！”我掛著大大的笑容，完全不管臉色難看拚命掙紮的兩人，“都說了，絕對不會讓提包的人跑了的。”

我就這麼抓著兩個倒黴鬼往外走，戴安娜忍俊不禁，對布魯斯揮手告彆之後跟了上來。

布魯斯頭痛的扶額，看著被隨手丟沙發上的平板，伸手把東西收起來。

“或許我們該準備一下格瑞小姐的用品跟裝備？”阿爾弗雷德說的是夜翼的裝備，他可不認為另一個世界的夜翼會是乖小孩晚上不出門，至於說能不能留下，蝙蝠家族的人總能實現他們想要的。

出門把迪克丟駕駛座，提姆非常警覺並且迅速的溜去副駕，實際上他更想開溜，但是在一個女神兩個‘大哥’面前開跑，現在還在訓練的未來的紅羅賓表示做不到。

以布魯斯相關的事情展開話題是非常好的選擇。

“我還以為身為女性的你會跟布魯斯關係好一點。”戴安娜在聽到我各種‘襲擊’蝙蝠俠的案列之後，笑出聲。

“你應該說，正因為我是女性，而且又是第一個來到他身邊的孩子，所以他才會更加保護過度。”我歎氣，“傑森那個倒黴鬼就是在我受不了開溜，上大學直接住校乾脆不回家的時候撞上來的，第一次見面我跟布魯斯打了一架，下樓的時候正好傑森剛放學，看到我下樓，坐在沙發上傑森跟炸毛的貓一樣，我懷疑我多看他幾眼他就能蹦三尺高然後迅速躲起來。”

迪克感慨，“那你跟傑森的關係肯定很好，我跟傑森……怎麼說呢，氣場不和。”

“你不知道傑森最喜歡羅賓嗎？”我一臉的古怪，記憶裡的性轉夜翼跟傑森的關係的確不錯，畢竟是我親手交給了傑森羅賓的製服，順便他該感激我的製服不是綠鱗小短褲。“你不要告訴我，你也不知道你身邊那隻小羅賓鳥偷拍了一堆蝙蝠俠跟羅賓的照片，能把傑森嚇跑的那種，甚至算得上是最早知道羅賓換代的人之一。”

提姆若有所思，他對上我的眼神，我眼底的幸災樂禍一點都沒掩飾，我就是想看看被提姆的收藏嚇跑的傑森，這可是超級有意思的畫面。

戴安娜笑意就沒下去過，“你們蝙蝠家，一直這麼玩嗎？”

“相互迫害，兄弟友愛。”我點頭，“一般情況下，我會把各種矛盾都都丟布魯斯身上，大多數情況都是他閉口不言惹出來的，那麼來自孩子們‘愛的回報’，他也該好好享受一下，就是可惜達米安來了之後他就多了一個超大的幫手。”

所以說，布魯斯的八卦打開話題超合適，就是說著說著戴安娜開始好奇我的感情史。

這個話題有點不太友好，我無辜的眨眼，“大家都愛格雷森？都是很好的夥伴跟戰友？”

提姆的視線在我跟迪克身上轉來轉去，他已經聽出來潛台詞，我倆半斤八兩，都是感情史豐富的人物。

“兩位數還是三位數？”提姆言辭犀利。

“我單身。”我微笑，我現在單身，這句沒說謊。

“……算上複合的前女友次數嗎？”迪克說得非常艱難，“等等，我有兩位數的前女友嗎？”

這種回應，提姆跟戴安娜隻剩感慨，“真不愧是格雷森。”

我聳肩，迪克摸鼻子，這個話題就此中止。

逛街就真的是逛街，我們四個眼光都很好，隻是偏重點不同，而我打算買幾件日常衣物。

布魯斯已經給我準備了一堆衣服，但這並不妨礙我自己買。

付賬的時候，刷的是戴安娜的卡，按她的意思，這是陪聊的謝禮。

我表示有禮物的話，陪聊隨時接單。

看戴安娜心情愉悅的告彆離開，迪克習慣性的伸手搭在我肩膀。

“我很確定，我絕對沒你這麼厲害。”

我對此表示懷疑，誰不知道超人甚至給迪克寫過作業啊！

所有買的東西都有專人送回去，兩手空空的我們直奔我跟迪克都認可的，兩個世界都有的一家漢堡店。

“我第一次發現這家店之後就回去帶來了布魯斯，然後他在這裡用刀叉吃漢堡……”我手裡捧著一隻牛肉漢堡，語氣無奈，“誰知道這家夥在外面的幾年到底怎麼過的？”

迪克差點笑得嗆到，“這個我知道，他沒外人的時候也是正常的用手拿著吃。”

我們三人都沒忍住笑出聲，提姆的表情讓我跟迪克知道，他對蝙蝠俠的刻板印象被我們刷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