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眼睛圓溜溜的看著我跟迪克，布魯斯面無表情的伸手捂住他的眼睛，“提姆，這些不要學。”
“認命吧，老頭子，你家的羅賓鳥就不會有一隻老實的……”我看著偷偷從布魯斯手指縫隙裡瞄著自己的提姆皺眉，“提姆。”
“什麼？”提姆拉下布魯斯的手。
“你能隨身帶定位器嗎？多帶幾個，隱蔽一點的。”我突然想起來，我記憶裡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我自己的性轉夜翼是因為理查德格雷森從來沒存在，所以我本體穿，那麼這次呢？傑森我救了，最有可能出事的，就是提姆。“起碼這幾個月要注意一點。”
布魯斯伸手摁住提姆，他的力道不大，但是提姆看到了他手上的青筋，這種情況下，布魯斯也沒弄疼提姆，“你每次穿越的時候，都是有人出事？”
我回憶了一下，“基本上都是被附身的主人出點小問題，我很容易就解決了，附身我同位體的那次，出事的時候，布魯斯在追著我跟傑森揍，超人還飄在後面看笑話，所以並沒有什麼大問題。”
的確是這樣，似乎是得到對方技能的代價，向沒有繼承什麼技能的普通人基本都是小事，平安度過，唯二有用的技能的警校生，因為跟原主脾氣不同，在原主的一個以前的同學邀請唱歌聚會的時候直接拒絕，結果第二天就被老師詢問電話的事情，據說是同學聚會被抓住在溜、冰，嚇了我一跳，還好沒答應，沒給原主惹事，不過按照原主的脾氣，絕對第一時間暴起報警，指不定會被一起聚會的人揍一頓。至於第二個有用的外科手術技能，那個時候正好附身過夜翼，繼承夜翼技能的我順手抓了一個拿刀子捅人的醫鬨。
“不是傑森嗎？”如果每次都是被附身的人出事，那麼這次應該是身為同位體的迪克，但被救下來的是傑森，而我提的是提姆。
“傑森已經被救了。”我陳述事實，“而迪克……”
我看了並不擔心自己的迪克，“老實說，我認為正常發展的話，提姆更危險。”
迪克揮爪子，“我好歹已經成為夜翼幾年了。”
布魯斯走到一旁，在桌子下面摸了一把，捧著一隻小盒子回來，打開裡面都是定位儀，半個指甲大小的。
迪克挑眉，“這裡面沒我事吧？”
我聳肩，“我幽靈，三天後滾蛋。”
然後我們兩個一起看向提姆，提姆黑線的在我們兩個跟那一小盒但是起碼幾百顆的定位儀上看來看去。
布魯斯無奈，把整個盒子塞給提姆，“拿一兩個放身上就好，這是給你使用的。”
提姆捧著盒子，看著我跟迪克擊掌，幽幽吐槽，“耍我好玩嗎？”
“因為等你習慣羅賓的生涯之後，再想耍你就要花大心力了啊。”我理所當然的開口，“不現在趁你嫩玩你，還什麼時候玩？”
“所以重點是以後依舊會耍我玩？”提姆看透，傑森回來之前，布魯斯狂躁、陰鬱對他自薦成為羅賓抗拒，迪克努力做好一個好大哥，卻會避免回到哥譚。雖然這麼說不太好，但是提姆覺得，有時候大家都處於社交距離狀態挺好的，真的。
我憐憫的摸摸提姆的腦袋，“雖然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從你踏進這裡開始，你就彆想有什麼安寧的日子了。”
“最後，我給你個提醒，在我們家的人加起來一天之內能把宇宙毀滅十幾次的時候，然後布魯斯還在擔心超人失控。”我攤手，“所以，提姆，你可以開始期待你的未來了，介於在我的認知裡，你簡直就是蝙蝠俠第二，超級煩人的情況下。”
迪克仰頭吸氣，“彆了吧，我們家一個布魯斯就夠了，再多絕對會打起來的。”
“你們打的還少嗎？”
被調侃的布魯斯跟提姆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布魯斯選擇換話題，“我谘詢到了一些，你能回來的可能。”
我愣了一下，“什麼？”
“雖然無法把你一直留下來，但是能延長你留在這裡的時間，也能讓你離開之後還能回來。”布魯斯給出了肯定的回複。
不知所措，我隻有這麼一個感想。
我已經忘記自己什麼時候開始睡著就會穿越，從一開始短暫接觸其他人生，以為隻是夢見，到後面頻繁做夢附身，直到附身過夜翼之後變成每天晚上睡著就會穿越附身一個人四天，最後，是現在這樣靈魂本體穿越。
想改變嗎？
想。
他人的人生可能因為你一個不經意就被破壞，這種壓力一開始隻是小孩子的我差點被嚇壞，當然，後來附身夜翼才知道自己原本附身的人很可能不都是普通世界的人。
“其他都好說，能改變附身的情況最主要。”我並不介意靈魂本體穿越，我一點也不想破壞他人的人生。
“我知道了。”布魯斯的回答讓我黑線，這位簡直就像是在說‘已閱’，至於他什麼打算，你自己猜。
所以變成現在這樣，紮塔娜跟康斯坦丁甚至戴安娜檢查過後，我乖巧的坐著等結果。
就是迪克、提姆外加一個康斯坦丁的眼神有點怪。
我左邊女神右邊紮塔娜，愉快聊天，左擁右抱這個詞穩定發揮。
“……迪克，我突然覺得有點羨慕。”康斯坦丁叼著煙，嘖嘖兩聲，“真不愧是神奇小子，無論哪一個都這麼受歡迎。”
迪克捂臉，“不，不是這麼算的，真的，提姆，彆學這個！”
臉上是一副學到了，甚至看表情就知道以後打算借用一下套路的提姆才不管，“我調、情的技能有你跟布魯斯一半好就夠用了！”
我噗嗤笑出聲，一臉乖巧。“我沒調、情哦，我隻是在跟姐姐們聊天，我是陪聊。”
嗯，附身某小日子頂級男公關得到的技能，其實也不算壞事？
看著紮塔娜跟戴安娜的笑容，我眨了眨眼，的確不是壞事不是嗎？
“所以結果呢？布魯斯？”迪克不想看到我左擁右抱的場景，扭頭詢問一旁拿著平板在看的布魯斯，他早就想上手看看報告結果了，可惜布魯斯不給。
紮塔娜跟戴安娜可沒給布魯斯面子，兩人一起表示結果早已經出來，隻是布魯斯在猶豫。
“布魯斯，你要明白，無論哪種選擇，都該格瑞自己選。”紮塔娜稍微委婉一點。
戴安娜直接戳破布魯斯的美夢，“布魯斯，你家孩子什麼樣你自己不清楚嗎？你確定格瑞會聽你的？”
布魯斯終於從一堆數據中抬頭看向我，我給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相信我。”我正經一點，“我也想要改變，布魯斯。我之前沒有說謊也沒有故意隱瞞自身的意願，我不討厭前往其他世界，但是我並不喜歡附身在他人身上。”
布魯斯伸手將手上的平板交給我。“我隻是……希望你能考慮清楚。”
我滿頭的問號，接過平板，戴安娜伸手安撫性的揉了下我的頭發。
迪克溜到我坐著的沙發後面，在我肩膀上探出一個腦袋看，提姆最終沒好意思跟迪克一樣無賴，他選擇正大光明的站我面前看。
飛速略過描述，我直接看結論，看完之後我托腮。
“我很確定我是普普通通的人類。”我一把拽過迪克的衣領，“就跟這家夥一樣，隻是普通的人！”
“我是，你不是啊，你不是說你是幽靈嗎？”迪克一秒拆台，被我摁著臉推開。
我要把理查德開除我男神籍，喜歡夜翼跟討厭理查德格雷森有什麼關係。
會這麼感慨是因為，戴安娜跟紮塔娜一致認為我身上有規則的氣息，甚至在變成規則的一部分，我的穿越不是意外，而康斯坦丁則認為我幫助被附身的原主解決問題是一種等價交換，使用身體的代價，跟惡魔的那種交換類似，隻要我一個念頭想錯，原主的生活就會被毀。
也就是說，我現在的情況類似初得到神職的神或者惡魔，被附身的人付出代價呼喚我，我本能的給被附身的人解決問題得到報酬。
“你收取過什麼代價？”布魯斯對這點比較在意。
“複製了對方的技能？比如我現在的外科經驗就是一位優秀的醫生的工作經驗。”我有莫名的認知，隻要我不主動去破壞被附身人的生活，他們隻會被複製走一部分技能。“不過我從來沒有聽到呼喚我的聲音過……”
我說到一半突然禁聲。
我的確從來沒有聽到任何呼喚我的聲音，甚至附身之後也沒有感覺到原主的動靜過。
但是我是有認知的，比如一開始穿越的時候知道自己能回去，原主很快回來，再後來甚至能肯定自身隻會停留四天。
“抑製力的代行者……”我下意識的喃喃，第一時間跳出來的就是衛宮士郎，但是我什麼時候跟抑製力簽訂了契約？
見我皺著眉頭努力回想，布魯斯放柔聲音，“去回憶一下，改變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或者，你是什麼時候變成現在的樣子的？”
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
從固定附身四天，身體完全由我掌控，原主沉睡的時候。
一開始附身完全沒有規律，甚至最初我隻是旁觀，跟做夢夢到看電視劇一樣。
這中間有段空白。
我不記得的，本體出任的性轉夜翼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