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你退出,我拿到的獎勵歸你，怎麼樣？”
封越沉默片刻：“這樣做，你能獲得什麼好處？”
當然有好處。
尋苓知道世界線,原劇情裡，最後獲勝的十人有資格進入問道宗的藏寶閣，帶出一樣寶物。不論是天材地寶,還是功法秘籍,隻要你能拿出來，就可以帶走。
問道宗的藏寶閣一共有十八層，越往上走好東西越多，並且每一層都有一位守門員，乃是問道宗潛修的前輩老祖們,經過他們的考驗,才能再往上一層。
原劇情裡，男主柳如風就在老爺爺殘魂的指導下,一路過關斬將,爬上最高層，最後得到了問道宗最珍貴的一樣煉材,星秘銀石，重鑄斷劍，走上人生巔峰。
尋苓當然不是奔著星秘銀石去的。
規則規定,每個人能進去七天,七天後隻能帶出來一樣寶物,修士們為了選到最好的東西，都在努力往上爬，爬到最後一天，就選一樣寶物回來。
尋苓早就知道怎麼才能通關,也知道什麼東西才好。
她不需要去浪費時間，她想的，是去看裡面的各種典籍。
如今的地母寶閣不缺天材地寶，倒是很缺各種五花八門的修煉功法和法門，還有一些關於各種修仙界的常識，比如天材地寶的種類，各種丹方、煉器的方法，符書、陣圖等等。
這是時間才能積累的底蘊，地母寶閣才存在三年，哪裡有那個時間積累？沒辦法，隻能去薅彆人的羊毛了！
無上宗已經被尋苓悄悄薅過一遍，都被她填充到了地母寶閣裡去。
現在，終於輪到了問道宗。
其實這是一個鑽空子的漏洞，難道問道宗就那麼傻，把功法秘籍擺在那裡隨彆人看？
不是的，而是因為到了元嬰期的修士，都有自己的根基，到這層次，再改修功法基本不可能了，所以沒人去找功法典籍。
而且大多數人都有自己的師承，哪裡需要去學彆人的法門呢？
能在比試裡獲勝的修士，也基本上都是大派弟子，還真沒那麼眼皮子淺。
再說了，一般人，根本沒理由要太多功法。
一個修士的基礎功法就一樣，最多再學兩三種厲害的法門，畢竟修行貴精不貴多，貪多嚼不爛，反而還會讓自己分心。
這是修仙界的常識。
沒人能想到，尋苓的目標卻是藏寶閣裡，擺的到處都是的功法典籍。
當然，尋苓也知道，真正的天階功法和法門，肯定早就被收藏起來，不可能真的大剌剌擺在那裡。就像無上宗一樣，尋苓看過無上宗的藏書閣，那裡最好的功法便是地階上品，對一般修士而言已經相當不錯了。
至於天劫功法，都由師父口口相傳教授給弟子。
不過沒關係，她也是為了填充地母寶閣的數據庫，賣東西不可能隻賣高端產品，低端市場才是最大的市場。
想到這裡，尋苓笑
道：“反正我不虧，你答應嗎？”
封越想了想，最後點頭。
“好，成交。”
兩人達成合作意向，封越主動退出。
於是在第二天的比試裡，尋苓與封越看似苦戰一番，實則輕輕鬆鬆便贏了他。
黑衣少年被鋪天蓋地的藤蔓擊退下擂台，才剛站穩，便聽一道驕縱的女聲氣急敗壞道：“封越，你怎麼沒打贏啊！氣死我了！你真是沒用！”
說話的少女面貌嬌俏，眉眼靈動，隻是此刻怒火破壞了她面上的俏麗，顯得有些猙獰。
封越垂著頭一語不發，一貫的沉默。
小公主最討厭封越的悶葫蘆，不管她跟他說什麼，他都是這副死樣子。
尤其是自從昨天對手出來後，柳哥哥便總是心不在焉的，好像很在意那位趙舞陽的樣子，更是令小公主憤怒不已。
她不好將這怒火發給柳如風，便隻好對著封越發泄。
“你這麼冷冰冰的，一點情趣都沒有，誰會喜歡你啊！”
少年眼睫顫了顫，眼底閃過一抹微光。
“算了算了，你走吧，彆煩我。”小公主衝他煩惱地揮手，轉頭看向擂台。
正有兩人躍上台面，那便是柳如風與趙舞陽。
小公主對柳如風與趙舞陽之間的恩怨知之甚祥，這會心裡又酸又澀，根本沒注意到，封越走到一旁，便掏出一個卡片之類的東西。
封越跟簡心身處異界，沒辦法用手機交流，便一直在私人群裡聊天。
簡心：看我今天吃的午飯，有雞腿哦~
簡心：今天課上學了解刨，我親手捏斷了一隻兔子的脖子……心有餘悸QAQ
簡心：封越，你在乾嘛呀？
少年抿著唇，輸入意念回複：吃好點。
封越：捏斷脖子是最輕鬆也最無痛的死亡方式，你做得很好。
封越：剛剛在比賽，跟尋苓比，我輸了。
另一邊，簡心正在宿舍裡休息，口袋裡微微震動，她拿出來看了眼，被對方一句一回的認真態度逗笑。
簡心：啊？你怎麼會輸呀？
在她心裡，封越一直很厲害。
記得高中的時候，周辭那夥人為了打賭追她，常常對她圍追堵截，簡心為此深受困擾，封越就每天晚上把她叫去廣場，親自教她近身術，教了一段時間後，簡心再也不怕那些混混少年了。
有次放學後，被周辭攔下，簡心忍無可忍之下出手，當即震驚一票人。
之後周辭才再也不敢纏著她，說會尊重她的選擇。
封越：真正打起來我不會輸。這是故意的。
簡心：為什麼？
封越：我們做了一個交易。
簡心：什麼交易？
封越：很快你就知道了。
“心心，你又在跟你那位網友聊天啊？”
簡心把手一收，抬眼對上室友揶揄的眼神。
室友看
不到地母寶閣入場券，平時為了掩飾，簡心會把手機拿在手裡，看起來就好像她在手機上跟人聊天。
“網友？是網戀男友吧？”另一位室友探頭出來，對著她眉飛色舞。
“你們彆亂說！”簡心微微紅了臉。
“心心，周辭一直在追你誒，你一點都不動容的嗎？”
簡心放下手機，搖頭道：“我不喜歡他，乾嘛要答應他？”
“那你喜歡誰？喜歡那位網友？”
簡心沒說話，但沉默的姿態在幾位室友看來，就是默認了。
“你糊塗啊，網戀能靠譜嗎？他要是喜歡你，就來見你了，可你都大二了，網友的一點影子都不見，你就不怕人家是什麼騙財騙色的大叔loser？”
“他不是，我見過他的！”簡心下意識反駁。
“那你把人帶來我們看看呀，當初可說好的了，確定關係得請全寢室姐妹吃飯，姐妹們也給你掌掌眼。”寢室長開口道。
簡心聞言閉上了嘴，眉眼間也浮現一絲黯然之色。
她有在努力攢錢，每個月生活費除了吃喝留下來很多，還有壓歲錢，周末還額外給人當家教兼職賺錢，這幾年來，賣了幾十部手機，加起來的積分也攢了快一萬了。
可是一萬積分，距離購買異界入場券仍然遙遠。
況且，她還沒敢問，封越對她是什麼感覺，如果對方對她沒意思呢？
如果是她自作多情……
簡心搖搖頭，不敢想。
室友們注意到女孩突兀的沉默，看向彼此的眼神裡帶上了了然。
私下裡，她們其實一點都不看好簡心和那位網友。
簡心說自己見過他，可那人卻從未出現過，她們不得不懷疑，那位網友一定是用假照欺騙了單純的簡心，所以才不敢用真面目見人。
“咱們還是促成簡心與周辭吧，周辭可是臨床學院男神啊，又帥又酷，據說他從高中就喜歡簡心了，還這麼專情，這麼好的男人哪裡找？”
“我也覺得，心心就是太信任人了，誰知道對面是不是個禿頂老男人呢？”
“咱們醫學院一枝花，可不能被老男人騙了！”
“對了，下周周辭那邊不是說要搞個社團活動嗎？聽說是登山野營？咱們把心心拉過去吧，給他們創造機會！”
“好主意！”
室友的想法，簡心一概不知，此時此刻，她正在糾結，要不要主動跟封越告白呢？
想了想，封越那一板一眼的性格，而且還是個古人……還是她來好了。
雖然有點不好意思，可是也許這輩子他們都見不到，再不說的話，該多遺憾啊？
再說了，是她先喜歡，當然也該她先說了。
簡心回想起來，其實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上那個有點傻呆呆的少年，也許是他為她治療腿傷，也許是他日複一日，無論什麼話題，都會給予她足夠的重視與回應，也許是那段她被糾纏的日子裡，
他一日日不厭其煩的教導……
總之，封越是不一樣的，他占據著她心中，最特殊的位置。
仙俠世界。
尋苓也跳下擂台，站在封越不遠處，望著台上面對面站著的兩人，傳音問：“封越，你跟在柳如風身邊這麼久，應該知道柳如風的底細吧？”
封越一聽，便明白她話中之意。
“知道一點。”
“比如？”
“他的步法叫振翅九天，這步法的特點是利用氣流，踩在氣流的空隙中，能夠讓身體浮空，幾乎不耗費靈力。要想打亂他的節奏，那就攪亂氣流。”
封越話音未落，擂台之上，柳如風已浮空而立，居高臨下望著趙舞陽。
【聽到了嗎，趙舞陽？】
場外作弊泄題，她就是要趙舞陽贏！
【聽見了。】
趙舞陽的聲音傳來，台上，紅衣少女一手持劍，一道劍風劃過，瞬息攪亂氣流。
柳如風身形晃動，隻好又落在地上，不再懸空。
趙舞陽自己也看過自己的命運線，知道在原本的命運裡，她是如何輸給柳如風的，這一次，她不會再犯同樣的錯。
比試越到後期，圍觀的人也就越多，此時此刻，擂台邊的觀眾席上人山人海。
尋苓一邊與封越傳音，一邊通過心音，將柳如風的所會的招式傳遞給趙舞陽。
趙舞陽是真正的劍道天才，不同於柳如風，有仙帝級的劍仙親身指導，她除了被師門教導，再無其他助力。
甚至有地母寶閣，她也沒用過。
尋苓其實挺佩服這樣的人，這才是真正的一心向道。
擂台之上，少年與少女戰在一處，兩人修為旗鼓相當，劍道上，趙舞陽壓著柳如風打，她一招一式間，已經帶上了絲絲縷縷劍意，那劍意也烈烈如火，散發著灼熱的溫度。
一劍刺出，火浪翻滾，舔到青年的發梢，被他險之又險地避開。
“趙舞陽已經初入劍道了。”有人說。
“不愧是天之驕女……”
“第一輪比試的時候，那柳如風不是還能以神禦劍嗎？怎麼今日又這麼狼狽起來？”
當然是為了裝逼打臉了。
在所有人都以為他不行的時候，絕地翻盤，豈不是能讓人印象更深刻？
眼看柳如風渾身汗如雨下，似乎要支撐不住，忽然，他丟下手中的靈劍，手往後伸，一把拔出那包裹在黑色劍鞘裡的斷劍，斷劍劍刃重重杵在地上，金屬撞擊地面，發出尖銳的鳴叫。
正是緊要關頭，青年卻垂下頭，緊緊閉上了眼。
趙舞陽眼瞳一縮，當即明白，他是在召喚那斷劍中的殘魂。
終於要出來了嗎？
少女抿緊唇，心底仍帶著一股意氣，想要憑借自己的力量戰勝他。
她沒有拿出那把仙劍。
青年猝然睜眼，眼神閃過一絲滄桑與得見天日的興奮，此時此刻，擂台上的
柳如風不再是柳如風，而是被殘魂附體的柳如風。
[劍尊，這樣子好怪啊。]
[小子，看好了，我教你什麼才是真的劍道。]
老者大笑，抬手握住手中斷劍，一劍揮了出去。
鋒利無匹的劍意，猶如吹過湖面的風，迅速向四周蔓延。這一道劍意如風一樣柔軟，可無數大能卻如臨大敵，齊齊祭出法寶抵擋。
趙舞陽首當其衝，她抬劍擋在面前，以劍風抵擋那一縷劍意，卻聽間清脆的哢擦聲響起。
一把上好的靈劍，便在她眼前碎裂成塊。
同一時刻，無數人腰間或是背上佩戴的靈劍，齊齊發出嗡鳴。
萬劍齊鳴，這便是劍尊！
尋苓歎了一口氣：【趙舞陽，你想講公平，可你的對手卻不講。】
趙舞陽沒回話。
尋苓卻看見少女伸手，一把火紅的劍緩緩自虛空中浮現出來，被少女白皙纖長的手用力握住。
火紅長劍問世的刹那，周圍的人都感覺，氣溫好像無形中上升了兩個度。
熱浪滾滾而來，灼熱的氣浪綿綿不斷，猶如刀鋒一般鋒利，一層一層刮過每個人的面龐，帶來細微的刺痛感。
這還僅僅隻是劍風，這才是真正的完全體仙劍。
【面對沒有道德的人，跟他講道德沒有任何作用。】
趙舞陽這把仙劍，品質其實是沒劍尊那把斷劍高的，不過她的劍更完整，這就比斷劍強了。
劍尊的確能碾壓她，但隻是在劍意這一塊，如今趙舞陽有了仙劍，仙劍鍛造過程中，就已經融入了無窮劍意，便更加不怵他。
[這女娃娃手裡，怎麼也有仙劍！]
[仙劍？]
[哎呀哎呀，柳小子，我的劍斷了，她手裡卻是完好的仙劍，我沒辦法呀！]
劍尊隻有殘魂，便隻占據了柳如風的手，用他的手操作那把斷劍，本是必贏的局，可趙舞陽同樣有了仙劍，於是局面再次回到了不久前的狀態。
尤其柳如風的身體大半還是他自己操控的，經常會有跟不上的情況發生，特彆是面對強大的對手時，表現地更加明顯，看著很是笨拙和慌亂，在趙舞陽行雲流水的攻擊下，格外相形見絀、手忙腳亂。
他手上靈活地操作著斷劍跟趙舞陽戰鬥，腳下卻時不時踉蹌一步，手上打得有多凶，身體躲避地就有多狼狽。
場外的觀眾們也不蠢，這次看得更清楚，當即便有人明白過來。
“這柳如風看起來怎麼不像是用劍，反而像是被劍給操控了？”
“不錯，那劍好似有意識似的，可一般的靈劍再有意識，也無法操縱主人吧？”
“他那把劍，瞧著不同凡響。”
“趙舞陽手裡的劍也是如此，柳如風拿出斷劍，趙舞陽才換了劍，興許她知道一些什麼。”
“這兩人都有大機緣……”
台下，魔族小公主看著台上柳如風險象環生的模樣，急的不
行。
忽然她想到什麼，悄悄抬手，掌心出現一隻透明的小蟲子。
這是魘蟲，能悄無聲息使人致幻，隻要她把魘蟲丟上去，就能讓趙舞陽陷入環境中。
可還不等她出手，一隻手掌忽然重重搭在了她的肩頭。
小公主猛地回頭，便看到一張有些熟悉的臉。
她認得她，這個女修叫尋苓，是封越的對手。
“你乾什麼？”小公主沒好氣地問。
女修微笑著看著她：“魔界的小公主，若是不想身份暴露，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小公主眼神慌亂：“你、你在亂說什麼！”
尋苓繼續微笑：“我亂沒亂說，你自己清楚，你可以試試看，能不能從問道宗走出去。”
從問道宗走出去？
不可能，現在全修仙界無數大能都聚集在問道宗，一旦真的身份暴露，她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小公主咬牙，恨恨收回手。
[小子，不行了不行了，我的魂力不夠，沒法再打了，看你的自己的了！]
劍尊殘魂跟趙舞陽打了一陣，始終破不了那把仙劍的防禦。
他不得不敗下陣來。
尤其是這樣附體操縱仙劍，得耗費殘魂的魂力，不到關鍵時刻，劍尊不會這樣做，結果這麼一番打下來，也隻是僵持，時間拖得太長，他隻能縮回斷劍裡。
於是在很多人看來，仿佛一眨眼間，柳如風的劍法，瞬間就從天上掉到了地下。
變化太大，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
不少人都在搖頭，無極宗掌門原本很是為收到這麼一位天才弟子而高興，此刻卻臉漲紅，活像是被人打了臉一般。
柳如風的修為的確進步飛快，可那到底是他自己的本事，還是依靠外物，可是有本質區彆的！
好比一些修士二代，雖然也能嗑藥成為元嬰期，可磕出來的就是不如自己一步一步修煉出來的，而且這類人，一般也不可能飛升。
趙舞陽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她身上明明有那麼厲害的仙劍，卻一直沒拿出來，直到柳如風祭出斷劍。如今柳如風手裡的斷劍威力大減，她又把仙劍收回，手中重新出現一把普通的靈劍。
柳如風前幾輪比試裡，都用了斷劍，隻不過那幾次沒人能逼得他手忙腳亂，便也沒被人看出端倪。
如今高下立判，有目共睹。
柳如風輸了。
輸的明明白白，沒有任何懸念。
這幾年他一直在外遊曆，闖秘境，找機緣，收小弟，遇後宮，那叫一個豐富多彩。
他的修為的確提升很快，卻從未有過沉澱。
提升也大多是因為獲得了罕見的天材地寶，而不是自己真正修行得來。
三年時間，從築基期到元嬰期，他能學到什麼？
輸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三十一號，獲勝！”
青年被一劍狠
狠拍下擂台時，上方傳來裁判擲地有聲的宣判。
“趙舞陽，你太厲害了！你好棒啊！”
台下，一片寂靜中，唐棠忽然歡呼雀躍。
寂靜被少女清脆的話音打破，瞬間，人群爆發出無數呼聲，問道宗的弟子們，甚至還有無上宗不少人，都在跟著喊：“小師妹最強！”
這幾年裡，趙舞陽遭受非議，難道就沒人在意嗎？
問道宗的人都護短，不知多少人想給柳如風一個教訓，現在趙舞陽親自報了仇，簡直大快人心！
可惜還沒高興太久，一個噩耗傳來。
最後一輪柳如風被淘汰，本進不去前十，隻是前十裡，有兩位元嬰期大圓滿的修士，猝不及防在決戰前頓悟突破，晉級化神。
兩人出局，剩下十三人，最多決出六位，還差一位。
按照規則，柳如風被順位補上去，有了再挑戰一次的機會。
聽到這個消息時，尋苓都忍不住笑了。
天道啊天道，這麼開後門，有意思嗎？
不出所料，最後柳如風還是贏了，成為第十位勝者，雖然他不是靠著自己的力量，但也沒辦法譴責，畢竟那把劍再厲害，還是他的劍。
十人同一時間進入藏書閣，這一關雖是獎勵，實則也是考驗，爬到最高者，將成為元嬰組的第一名，獲得一年問道宗學習機會。
藏書閣外，無數人正站在門外的廣場上，看著懸浮在半空的一面水鏡。
水鏡上映照出閣中景象，以及每一位修士的反應。
隻見大多數修士觀察了下四周，便毫不猶豫向上走去，階梯口處，一位面容和善的修士站在那裡，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諸位，要想上樓，得回答我一個問題——這世上最鋒利的劍，是什麼劍？”
“心劍！”
柳如風聽到耳邊劍尊的提示，第一個回答出答案。
“心劍無形，亦無堅不摧！”
“好，你可以上去了。”修士和藹道，又看向剩下的人，“回答我的第二個問題，蘊星鋼與什麼融合，才能析出其中的雜質？”
“寒火精！”
“不錯……”
問題一個接一個，隻會越來越難，而且五花八門，很多都極為罕見。
趙舞陽看著柳如風飛快走遠的背影，不甘地眉心緊蹙。
她隻是個劍修，不懂這些問題。
【傻，人家有外援，你也請外援啊！你的手機呢？拿出來，去問映月。】
一道心音驀然傳來，趙舞陽轉頭，這才看到，尋苓正獨自坐在書架中間的地板上，抱著一本書飛快地翻，一頁紙幾乎隻停留了一瞬，便被她迅速略過，隻是一會兒的功夫，一本書就被她翻完了。
【你在乾什麼？】
【沒看出來嗎？看書。】
還真沒看出來。
不僅她沒看出來，外邊的一群問道宗大能們，也沒看出她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