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瑞西法×西澤爾(be慎點)(1 / 1)

老舊的星艦停在暗期星港,暗期星港坐落於白星,這裡是星盜的狂歡地,星際上最神秘的地方,聯邦與政府被屏蔽,屬於第三類“軍”方。

青年臉色蒼白,手提著老式的箱子,單薄的風衣在寒風中獵獵作響,隨著蟲流慢慢走下星艦。

這裡崇尚武力,厭惡規矩。下星艦的蟲和上星艦的蟲兩波彙聚衝撞,怒罵聲與拳頭砸在皮肉上的聲音絡繹不絕,角落裡的警衛見怪不怪地靠著牆抽煙,隻是看時間差不多後才吹響帶有攻擊性的哨子,所有蟲都難受地皺起眉頭。

這是一種違禁品,會對精神造成一定的損傷,除了一定的用途,日常生活不能出現。

但顯然,在這裡很平常。

一個大塊頭撞上了青年,青年稍稍後退一步,神情不變想側身離開,那大塊頭見此,覺得他好欺負,竟然一把扣住了他的肩,獰笑一聲,還沒來得及說出遺言,槍聲響徹大廳。

所有蟲的視線都彙聚了過來,看著那個額頭冒了個血洞轟然倒下的雌蟲,以及那個面無表情的青年。

周圍很快隔出了真空地帶,警衛看著他手裡的新型能源槍,再看地上趴著的蟲子,聳了聳肩,“安息吧老弟,”他讓出了位置,並不想為了這個月薪幾千的工作拚上自己。

青年沒有再多看一眼地上的屍體,軍靴踩過蔓延一地的血,所經之地的蟲都自發讓路,最後慢慢融入蟲群。

地上的蟲很快被拖走,但是血液被遺留在原地,每天都有這類事情發生,留著這痕跡還能起個警示作用。

鬨劇過後站台穩定了許多,儘管還是擁擠,但是吵鬨聲低了不止一個度,等星艦再次發動,站台又空曠下來,警衛看著那灘變黑的血和同事閒聊,“那看著是隻軍雌。”

“軍雌?”並沒有看到全程的同事挑了挑眉,不怎麼在意,“那種假清高的蟲怎麼可能到這裡,不怕臟了他們的爪子嗎?”

警衛聳了聳肩,“不信拉倒,長的還挺不錯,就是有點眼熟。”

頓了頓,他拿出終端,搜索通緝欄,上面前十位一直以來都是些窮凶惡極的星盜首領,而半個月前,第三名蒼海星盜團的首領被擊殺後,代替他位置的不是第四名的星盜頭領,而是一個無名小卒:

瑞西法·索·羅特

清俊到有些鋒利的眉眼似乎要突破屏幕,那雙丹鳳眼與剛剛的青年重合,警衛微微睜大眼睛,捏著終端的手縮緊。

……

羅木星屬於四等星,七百年前遭遇過獸潮襲擊,經過幾百年的休緩,星球如今感染值已經達到了星際平均值。但是當初遭遇過那一劫,星球原住居民的基因基本都有遺傳問題,後代高等蟲更加稀少,而且星球沒什麼值錢的礦產資源,所以一直在四五等星兩級徘徊。

扶城屬於羅木星裡的一線城市,這裡有羅木星最有名的一所中級學校——曆史上曾經走出去兩個將軍。當然,大學也有兩所,但是在星際上是連名字都難搜到的存在。

西澤爾五歲時來到羅木星,兜兜轉轉半年後,被扶城最大的福利院收留。

他認識瑞西法是在入學後,學校實行寄宿製,他是少有選擇寄宿學校的雄蟲,他們的相識也不算美好。

兩個蟲崽在同一個班級,由班主任掌管打飯,最後一份小炒肉,他們兩個都看上了,瑞西法在他前面,但是因為自己是雄子,那份炒肉最後落在了自己碗裡。

瑞西法看著不高興極了,圓圓的眼睛忿忿不平地看著他,說,“惡心的雄蟲。”

這是他第一次記住瑞西法這個名字,一周後,在學校組織全校活動時,他把瑞西法絆倒,讓他在全校面前出醜,也讓瑞西法徹底記住了西澤爾這隻雄子的名字。

他是一個報複心極強的雄蟲,他理解瑞西法的生氣,但是不代表他樂意被罵,而且,他並不認為依靠雄蟲的身份獲得好處有什麼問題。

依靠任何手段達到目的,隻要成功,在他看來都是值得的。

瑞西法是隻很倔強的蟲崽子,並不畏懼自己雄蟲的身份,他們鬥了六年,七年級成功晉升扶城最好的中級學校。

入學那天,看見班級裡熟悉的身影時,西澤爾心情難得有些愉悅。

在看見瑞西法瞬間黑下來的臉後,那點愉悅更是翻了一番。

他們在學校裡爭鬥,永遠是第一第一的關係,隨著年齡增長,周圍的視線也越來越多,他漸漸注意到了周圍裡那些愛慕的眼神。

熟悉又惡心,但是夾雜了他喜歡的利益,他知道那些雌蟲的想法。

十三歲時,他注意到了一隻亞雌,長的很嬌美,眼裡是讓他發笑的羞赧與青澀,而他背後,是扶城的市長父親。

西澤爾心情很愉悅,他默不作聲同意了那隻亞雌的靠近,然後發現,沒了自己的故意找茬,瑞西法竟然很快淡出了他的視線。

這讓他有些驚訝,他一直以為,是瑞西法主動靠近自己,但是情況似乎是相反的。但這影響不大,他將注意力重新轉移,看著那隻亞雌拙劣又好笑的演技,以及那些雌蟲愚蠢的小伎倆……

十四歲那年,他的腺體終於成熟,在雄保會的幫助下進行檢測,出乎所有蟲的意料,檢測結果竟然是C。

在此之前,所有蟲都推測,他最多是隻D級蟲,更大可能是隻沒什麼用的E級蟲,因為他的雄父就是一隻E級雄蟲。

市長在那個周末就讓他的亞雌蟲崽邀請他去家裡,西澤爾對這個意料之外的驚喜很滿意,對這邀約自然也清楚。

他當然答應了,有了一個市長嶽父的助力,他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

哪怕他覺得那隻亞雌乖巧得實在太枯燥了。

直到周四逃課出去,他看見了被圍在肮臟巷子裡的瑞西法,而那隻他以為很枯燥的亞雌正笑眯眯地說:“離開扶城吧,我不希望你再出現在西澤爾面前。”

西澤爾靠著牆,看著那個少年一次次被打倒,又爬起來,最後穿過圍著艾真的那群狗腿子,撲倒了艾真,一拳打在那隻亞雌最看重

的臉上。

看著那雙燃著怒火的眼眸,西澤爾終於站直了身,等瑞西法又被拖回去後,才慢吞吞地走進去,“艾真,你在做什麼,是試圖規劃我的生活嗎?”

看著亞雌驚恐又手忙腳亂捂著臉不敢看自己的模樣,西澤爾覺得無趣極了,走過去居高臨下看著躺在臟汙地上的瑞西法,半響才伸出手,嘴角噙著笑,“起來。”

瑞西法咬著牙,最後竟然忽略了自己伸出的手,自己爬起來,略過他一瘸一拐離開了這裡。

西澤爾“嘖”了一聲,自然收回自己難得出現的善心,轉身離開這個巷子。

亞雌要追上自己,西澤爾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語氣意味不明,“艾真,你真是半點不像你的雌父。”

急躁又自大,蠢得又太過表面,讓他連一探究竟的念頭都沒有。

他大步流星走出巷子,朝那隻落魄小狗趕去。

瑞西法又露出了童年時的嫌棄表情,他說,“你們雄蟲真惡心。”

瑞西法不敢苟同,“彼此彼此,你們雌蟲也有很惡心的。”

“滾開,彆跟著我。”連罵的語氣都是有氣無力的。

瑞西法不怎麼好心地提醒,“你好像發燒了,我聞到了你信息素的味道。”

“不用你假好心!”瑞西法煩躁極了,初次分化信息素衝擊著他的頭腦,旁邊還有一隻雄蟲,他壓下生理悸動,扭頭就走。

西澤爾臉色冷了下來,一把扯住雌蟲的後領,然而還沒來得及說話,雌蟲就順著他的力道往後倒下。

西澤爾可沒這麼好心接住他,這隻臟兮兮的雌蟲剛剛被按地上揍了一頓,渾身都是泥。

他勉強拎著他的後領,晃了晃試圖晃醒他,最後還是黑著臉給他脖子貼上了一張信息素隔絕貼,拖回了自己的小窩。

這是他依靠自己這些年攢下的雄蟲補助,以及最近剛剛補齊的中等雄蟲補助買的小房子,最小的類型,昨天才剛過戶,今天逃課出來辦理其他手續。

西澤爾並不想讓這隻雌蟲進自己的家門,但是雌蟲的聯係終端號隻有一個雄父,那邊怎麼都撥不通。

扶城不算大,學校裡的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快速傳播。

想到這隻雌蟲最近發生的事,他勉強大發慈悲將他拖進浴室衝了幾下,然後拿毛毯裹著丟床上,就自顧自出門繼續辦理剩下的手續了。

他可沒什麼好心留下照顧一隻病蟲,將這隻臟兮兮的蟲拖回來已經是他最大的善良了。

等再回來時,雌蟲已經醒來,正呆呆坐床上,聽到動靜後抬眸看自己。

西澤爾懶得理這隻一看就不正常的雌蟲,他又不是什麼情感大師,把買的東西拎廚房,十幾分鐘後走出來,“過來吃飯。”

臥室裡的家夥已經穿戴整齊了,衣服被他塞洗衣機裡清洗烘乾,但是校服的襯衣被那幾隻蟲撕裂,少年纖細的腰身清晰可見,上面還有血肉模糊的傷口,在雪白的肌膚上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剛剛洗乾淨的白色

校服又染上了血跡,但是因為雌蟲良好的治愈能力,此刻腰間的傷口已經停止流血。

他應該是想偷溜,此刻被喊住了,回過頭有些尷尬地低頭用腳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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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給我家鑿出個洞來,”西澤爾很少見他這模樣,還有點新鮮,難得沒像往常那樣挖苦,“過來吧,算是喬遷飯,請你吃。”

瑞西法有些遲疑,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還是慢吞吞走過去。

房子小得很,一張小桌子兩個少年就占了客廳的大半面積,桌上是幾道扶城常見的原始食物。

一碟菜心,一碗炒嚕嚕肉,味道意外地不錯。

瑞西法前面還有些拘謹,但是估計餓了挺久,一分鐘吃完一碗飯,瑞西法在他吃完第一碗後,乾脆把裝飯的鍋端出來,然後他就放開了……

完全沒有一隻雌蟲在雄蟲面前的矜持樣。西澤爾看著覺得還挺下飯的。

吃完飯,瑞西法情緒緩和了許多,彆彆扭扭道謝,“謝謝你幫我,沒想到你還……”

“不客氣,你這還挺抗揍啊,”西澤爾感慨,老實說:“我是看你被揍完才進去的,看得我挺開心。”

瑞西法:……

他喊住了氣惱著要走的少年,從剛剛拿回來的袋子裡拿出藥丟給他,袋子裡還有一套衣服,“去換了吧,”他低頭看終端,“畢竟是因為我的魅力被揍的。”

少年臉又青又紅的,好半響才憤憤拿過袋子走進去。

這一年他們十四歲,曆經八年關係終於緩和,瑞西法也被迫開始了解了這隻雄子。

他並不怎麼關心西澤爾這個學校裡的風雲蟲物,但是他的事情在周圍任何一個地方都存在,教室裡有西澤爾,宿舍裡有室友的口中的西澤爾,無處不在。

以及那些源源不斷找麻煩的雌蟲,哪怕自己解釋了無數次:他們沒關係,西澤爾和他沒有任何關聯。

最後他還是找上了西澤爾,讓他說清楚:“你向他們解釋清楚,我們兩個沒有關係。”

那隻雄蟲看他就像在看隻神經蟲,“關我什麼事?”

好像在說,我有什麼義務。以瑞西法對他的了解,他絕對是這個意思。

就火氣壓下去,他心平氣和,“因為有你的原因,西澤爾,拜托了,還有兩年,我不想被這些事糾纏。”

西澤爾似笑非笑,就手裡的理論書攤在桌面,“你想我怎麼做?”

“告訴他們,我們兩個沒有任何關係,”瑞西法鬆了口氣,眉眼也溫和了一些,“謝謝你。”

西澤爾收下了謝意,微微一笑,“我知道了。”

一天後,雌蟲再次氣急敗壞找上門來,“你說了什麼?那個艾真瘋了一樣找我麻煩。”

他並不害怕那些威脅,但是蒼蠅多了也很煩,他不想浪費精力在那些蟲身上。

“我如實說了啊,”西澤爾歎氣,“按你的要求說。”

“你說了什麼?”瑞西法表情有些不好看,看著這隻雄蟲熟悉的表情,心裡的不詳預

感越來越重。

西澤爾輕笑,“我和艾法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你讓我說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艾法就是艾真的堂哥,也是西澤爾的室友,一隻D級雄蟲。

瑞西法閉了閉眼,丹鳳眼看著有些淩厲,“你到底想乾什麼,西澤爾,最近我沒有惹你吧。”

他們互相爭了這麼多年,瑞西法捫心自問,他可從來沒害過西澤爾,反而是這隻雄蟲,從第一次見面開始,自己就因為他一直倒黴。這些年下來,他覺得就算兩隻蟲不算朋友,至少關係也比普通蟲強。

頓了頓,他語氣有些疲憊,“無論你想怎麼樣,我現在沒有任何心情,我隻想離開這裡,我……”

“瑞西法,”西澤爾皺著眉打斷了他,有些煩躁,“這些關我什麼事,他們要找你麻煩,我為什麼要阻止,我高興我樂意,更何況,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是他一直招惹自己。

瑞西法沉默了,眼神有些失望,但是不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西澤爾看著少年清瘦的背影,心裡煩躁更盛,他放下手裡的書,看了一眼走來的亞雌,更加煩躁了。

那天過後,那些一直明裡暗裡找事的雌蟲居然消失了,瑞西法有些驚訝,卻不再過多關注,一心提高自己的軍事技能。

中級學校有六年時間,前面四年是學習基礎知識,後面兩年是根據自己的目標學習專業課程。

他報了軍事技能課程,目標就是軍校,以後當個軍雌。

精神等級在那天離開西澤爾家裡後,他就獨自去測試了,居然是罕見的S級,這件事除了戶口和信息卡信息更改,沒有一隻蟲知道。

他的雄父娶了新的雌君,並不關心這些,瑞西法也懶得大張旗鼓地告訴他,而自己的朋友很少,上了中級學校後,因為西澤爾這隻蟲的原因,沒什麼蟲願意接近自己,當然,他也不需要。

隻是有時候會覺得有少許的孤獨,以及很想分享一下情緒。

得知自己的信息素精神時,他其實很開心,因為這距離他夢想的星際第一軍校更近了一步。

少了那些找麻煩的蟲後,瑞西法的學習效率提高了不少,而且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程度,幾個教官也很看好這個學生,讚賞與喜愛讓他有些羞澀,更多的是驚喜:

他沒想到這些讚賞也會落到自己身上。

那天剛下完演練課,他慢吞吞地在腦子

裡複習過程,耳朵裡卻聽到了許久沒聽到的聲音:

“艾真,彆鬨了,你現在很像一個瘋子。”

“您什麼意思?”

“我們從來就沒有什麼關係,”雄蟲的聲音很冷淡,“麻煩你轉告你父親,我不需要他的幫助,也請你以後……”

“對不起,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帶著哭腔的聲音打斷了雄蟲要說的話,低聲下氣地哀求,“求您了,彆說那些,我會讓爸爸打消那個念頭的,是我太自私了,我沒想到……”

“你真的沒想到嗎?”西澤爾輕

笑一聲,“艾真,到此為止,乖一點,彆再搞那些小動作了。”

“閣下,求您了,彆丟下我,我會將一切都給您,這裡沒有任何一隻蟲比我更適合……”

“所以我不會一直蝸居在這裡,”雄蟲聲音平靜,“艾真,到此為止好嗎。”

雌蟲壓抑的哀泣訴說著雄蟲的無情,最後也許實在無法忍受在雄蟲面前這般失態,轉身步伐踉蹌著離開。

瑞西法有些尷尬,縮在樹後面不知道該怎麼辦。

“還想聽到什麼時候?”剛剛的聲音突然在身後出現,瑞西法嚇了一跳,轉身靠著牆看著雄蟲,“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按他的警惕性,怎麼可能沒察覺。

西澤爾有些嫌棄地從他頭上拿下一片葉子,“偷聽情報是你最近的課程嗎?”

“……”

瑞西法漲紅了臉,“我不是故意聽的,我隻是路過,覺得打擾了你們不太好,不知道該不敢出去。”

“所以聽得是一字不落是嗎。”

西澤爾輕笑一聲,“走吧,請我吃飯,之前我可是請了你一次的。”

瑞西法打量著他,最後勉為其難同意了,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

食堂已經過了高峰期,還能找到空位置,西澤爾理所當然去占位置,瑞西法隻好按自己的口味打了兩份端過去。

“還有一年,你想好報哪個學校了嗎?”西澤爾倒是沒嫌棄那兩道素菜,漫不經心詢問。

“第一軍校。”瑞西法咬著韌菜根,聲音有些含糊不清。

雄蟲有些沉默,“青澤星的第一軍校嗎?”

青澤星位於星際西區,屬於邊遠星,那裡位置偏遠,但是第一軍校是星際上最出色的軍校。

瑞西法點點頭,眼裡是細碎的光,他藏不住情緒,臉上寫滿了期待。

西澤爾笑了笑,語氣有些讓蟲捉摸不透,“瑞西法,”

“嗯?”瑞西法還在和那個菜根作戰。

“沒什麼。”西澤爾低頭慢吞吞吃飯。

瑞西法終於抬頭,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是想到他剛“失戀”,還是勉強安慰了兩句,“彆太累,畢竟是你拋棄的艾真。”

西澤爾:……

雌蟲眼裡的指責根本沒掩飾,西澤爾都氣笑了,“我在你眼裡就是這麼個形象是嗎,你就認定我拋棄了他,是隻渣蟲。”

難道不是嗎?

雌蟲沒說話,但是眼睛會說話。

瑞西法翻了個白眼,“我沒同意他的任何請求,也沒有確立任何關係,至於剛剛的談話,是你眼神不好耳朵有問題。”

瑞西法的眼神更加鄙夷了。

西澤爾扯了扯嘴角,陰森森威脅,“你再這麼看我,我挖了你的眼睛信不信。”

瑞西法扭過頭,嘟囔,“那他說什麼你彆丟下他,你說謊都不打草稿嗎?”

“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西澤爾冷笑,“所以當初那些蟲說我們有關係,你

怎麼不信。”

“……你不要混淆概念。ㄨ_[]ㄨ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瑞西法無語之中也打消了一點偏見,“你真的沒和他在一起?”

“有想過,”西澤爾沒有否認,看雌蟲吃完後起身,兩隻蟲難得心平氣和地肩並肩走出去,“但是及時止損了。”

“……你說話還是這麼損,”直接把艾真比作損,簡直傷蟲的心。

瑞西法有些不舒服,“他這麼喜歡你,你就這麼形容他嗎?”

西澤爾嗤笑一聲,“你在同情他?當初他圍毆你的痛就忘了,恕我直言,你根本不適合當軍雌,沒有心眼的蟲很難走下戰場。”

瑞西法:……

他漲紅了臉,氣得加快步伐想遠離他。

西澤爾邁著長腿不緊不慢跟上,語氣慢吞吞地,“說兩句實話還惱羞成怒。”

“你煩不煩?”

兩隻蟲自從一年前那場鬨劇後,就很少回到了這種相處模式,平時在學校碰見了瑞西法都低著頭直接略過,此刻回到這種狀態,還有點恍如隔世之感。

夕陽慢吞吞降落,雄蟲跟著他走到宿舍樓下,突然喊了一聲他的名字,“瑞西法,”

瑞西法停住腳步,一路走來氣早就消了,隻差個台階下,此刻回頭看他,“乾什麼?”

西澤爾淺淺笑了笑,“我說的話是錯的,你很優秀,沒有什麼是不合適的。”

夕陽的光灑在雄蟲的臉上,瑞西法覺得心臟跳動得很不正常,他壓下那股複雜的情緒,突然問,“西澤爾,你有沒有幫我,讓那些蟲不要找我。”這是他這一年裡一直想問的事,但是他是隻好面子的蟲,這一年都不去找西澤爾。

從小到大,他們一直都是這個模式相處,一直都是西澤爾來招惹他……

雄蟲挑了挑眉,“我隻是說了實話而已,我們確實沒什麼關係。”

瑞西法抿了抿唇,擺擺手轉身走進宿舍樓。

西澤爾看著雌蟲的背影,也轉身離開。

最後一年的課程,因為兩隻蟲選了同一門槍械課,他們又暫時當了同班同學。

瑞西法也漸漸明白了那天西澤爾所說的事,艾真轉學了,他的雌父調離了扶城,他讓西澤爾跟他們一起走,並且訂下關係。

兩隻蟲趴在草地,盯著不遠處虛擬的星獸,雄蟲一槍擊中了星獸的眼睛,瑞西法補滿傷害,有些不解,“為什麼不去,你不是說過有這個想法的嗎?”

教官的哨子吹響,西澤爾起身,低頭進行最後一步驟,懶洋洋整理虛擬槍械,“是有過這個想法,但是他不值得我放棄這麼多。”

瑞西法疑惑,“你這裡還有什麼,除了那棟小破屋。”

西澤爾手一頓,冷笑一聲,“小破屋?你有嗎?”

瑞西法訕訕一笑,“對不起。”

點擊了提交,看見日常考核上的九十分,西澤爾面無表情離開。

瑞西法也趕緊點擊提交,追了上去,“彆生氣了,請你吃飯。”

“誰要啃你那

破菜根。”

“嚕嚕肉,請你吃肉。?[]?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瑞西法有些肉痛,但語氣飛揚,“特級獎學金到手了,請你吃點好的。”還加重了開頭那兩個字的語氣。

特級獎學金,全課程達到優秀,且一學期不得有違紀記錄才可以報名。

因為這門課,兩隻蟲的關係好了許多,西澤爾是他少有的的朋友,瑞西法還挺珍惜的,此刻有些得意的在他面前炫耀,試圖讓他誇一誇自己。

西澤爾沒辜負他的話,陰陽怪氣讚美,“好厲害啊,不愧是第一名,怪不得呢,一起上課,我考九十你拿一百,回家給你訂個錦旗啊。”

“過獎過獎,”瑞西法已經對他的陰陽怪氣產生了免疫係統,笑嘻嘻地與他並肩而行。

雄蟲側過頭看了他一眼,輕哼一聲,但是看著雌蟲上揚的嘴角,也忍不住微微勾唇。

學校關於兩隻蟲的流言又起,最後連瑞西法的老師都注意到了,喊來他的得意弟子,語氣委婉暗示:“瑞西法,你的目標還是第一軍校的話,目前還是要以訓練為主。”

瑞西法有些不解,老師知道他的學生,輕輕咳了兩聲,“如果戀愛的話,影響挺大,還有一年,其他的可以先放放。”

不是他要阻止學生戀愛,但是西澤爾那隻雄子,在學校的這幾年攪了多少風雨,他並不覺得瑞西法能讓他收心。

而且兩個還是少年,太過年輕,瑞西法是個好苗子,他不想看見他會為此而留在四等星一輩子。

雄蟲的誓言是最沒用的東西。

瑞西法聽明白了,他臉有點熱,張了張嘴,解釋怎麼也說不出來。

這段時間他和西澤爾關係好了很多,好像走的確實很近。

和老師保證後,他心情有些複雜地走出去,剛好看見西澤爾抱著一堆作業走進另一個辦公室。

兩個少年對視一眼,瑞西法站在走廊等著,片刻後西澤爾走出來,“怎麼來這兒了?”

瑞西法不想說話,他沉默,西澤爾也沒有追問,隻是慢吞吞地跟著下樓。

下節課剛好就是射擊課,這節課是抽查考試,考察關於槍械的構造和使用技巧。

一半是文字信息考試,一半是虛擬模擬考試。

瑞西法答得很順利,這些東西他早就刻在了心裡,提前半小時就提交了試卷,坐在位置上發呆。

他旁邊坐的就是西澤爾,雄蟲戴著模擬考場的虛擬眼鏡,眼鏡遮住了他大半張臉,露出好看的唇形,下半張臉很精致,纖長的頸項青筋微突,看來是遇到了難題……

站一旁看了許久的老師終於忍不住了,重重咳了兩聲。

瑞西法被驚醒,看著老師恨鐵不成鋼的眼神,頭頂都熱得要冒煙。

他有些驚慌,心跳劇烈地心臟都要蹦出來了一樣,好像一個晴天霹靂,他忽然發現了一個殘酷的事實:

他好像喜歡西澤爾。

慌亂過後,他臉色有些蒼白,不知道怎麼面對。

西澤爾提交了試卷後摘

下眼鏡,看著旁邊的雌蟲,漂亮的眼睛有些得意,“猜猜我這次多少分?”

射擊槍械課一直是他的弱項,但是經過這半年的努力,終於有所進步了。

臉上的笑意漸漸散去,他看著神情有些緊繃的雌蟲,微微皺眉,“怎麼了?”

瑞西法沒有回答,聽到下課鈴聲後匆匆忙忙就跑了,西澤爾追上去,拉住了他的胳膊,有些莫名其妙:“做什麼?我又哪裡惹你了?”

這話有些不對勁,周圍下課的蟲視線都悄悄看了過來。

瑞西法漲紅了臉,平時相處的點點滴滴此刻終於清晰,後知後覺他們好像過於密切了。

“彆拉扯,”他感受到老師複雜的眼神掃過來,臉更加熱了,匆匆離開。

西澤爾跟上去,保持了一個身的距離跟在他身後,直到雌蟲冷靜下來後,才有些無語地說,“你腿腳可真利索,都快繞了學校一圈了。”

“西澤爾,下次射擊課我們都換個隊友吧。”

兩隻蟲幾乎是同時開口,西澤爾聽清楚後,臉色漸漸鐵青,半響冷笑一聲,“你什麼意思?”

瑞西法不敢看他,低頭腳尖撚地,有點沮喪不知道說什麼。

西澤爾很快平複了心情,聲音低低的,“瑞西法,是誰跟你說了什麼,你這樣子,讓我很難受。”

瑞西法心裡也難受極了,他抬起頭,瞬間看到西澤爾眼裡還未掩飾過去的陰狠,嚇了一跳。

西澤爾注意到了,抿了抿唇,眼裡氤氳著可憐巴巴的模樣,“我們認識了十一年,你就為了那些傻缺的話要疏離我?”

他隻說了句換隊友,西澤爾怎麼就想了這麼多。

瑞西法抓了抓臉,心裡也有些難受,為自己那沒有出頭之日的暗戀:西澤爾是隻眼光奇高的雄蟲,他看不上自己,而且,他們很多理念都不一樣,他很清楚,他們適合當朋友,其他的就算了吧。

“說話。”西澤爾的聲音漸漸有些暴躁,“瑞西法,你的想法就是遠離我嗎?傳言從我們入學第一年就開始了,你怎麼現在反而在意了?”

“因為我在意了。”瑞西法對答得牛頭不對馬嘴。

西澤爾瞬間安靜了,片刻後一聲輕笑從他頭頂上傳來,瑞西法抬起頭,看見了雄蟲眼中的笑意。

他說,“瑞西法,你是不是終於發現了,我是隻很出色的雄蟲,並且對我圖謀不軌?”

瑞西法:……

他呆呆看著他,爆紅的臉告訴了西澤爾答案。

西澤爾嘴角上揚,捧著少年的臉,輕輕在他額頭印上一個青澀的吻。

秋風卷著落葉轉著圈落下,瑞西法腦袋停止了思考,最後被雄蟲摁著腦袋靠在他頸窩裡,感受到他的動脈跳動,很劇烈,與自己的心跳一樣。

西澤爾感歎,“不容易啊,都快兩年了才發現。”

瑞西法還有些回不過神,而在秋日的午後,他第一次感受到了那些書裡曾經嗤之以鼻的酸話:風與太陽,皆與他同在。

尖銳的哨聲在不遠處響起,瑞西法瞬間清醒,掙紮站直身,回頭就看到教練皺眉看著這邊,並大聲喊,“上課了,你們倆還在那邊磨蹭什麼?”

他旁邊的學生視線都聚了過來,瑞西法腦袋又冒熱氣了,簡直到了無法思考的程度。

任何一隻蟲,在面對心怡的蟲時,都無法冷靜思考一切。

西澤爾心情很愉悅,在眾目睽睽中拉住了悶頭要衝過去的雌蟲,“你還沒告訴我答案。”

“什麼答案?”瑞西法有些急,“有什麼事下課後再說……”

他的聲音被突然俯過身的雄蟲的吻吞沒。

看著瞬間瞪圓眼的雌蟲,瑞西法淺嘗輒止,直起身笑著說,“這就是我的問題。”

瑞西法的答案是給了他一拳頭。

此事以西澤爾的臉腫了三天告終。

但是沒有什麼事是比自己剛發現了暗戀的雄蟲,不到半小時就和那隻蟲在一起更令蟲興奮的事了。

那天晚上,瑞西法少有的失眠了,當然,他的室友也知道了這件事,雄子西澤爾和瑞西法在一起的事情也已經全校皆知了。

畢竟西澤爾是學校裡少有的高級雄蟲,平時注意他的雌蟲數不勝數。

室友不對勁的語氣瑞西法沒有在意,敷衍著回了幾句後,就看著漆黑的天花板發呆了。

終端微微閃著光,他翻了個身趴在床上,來信息的隻有那隻雄蟲。

瑞西法戳中終端的小屏幕,看著那兩條短訊,最後問,“西澤爾,你真的喜歡我嗎?”

那邊回答:“不確定,可能是獵奇心理。”

瑞西法:……

他氣得坐起身捶牆,那邊似乎對他的舉動很清楚,等他氣過了後,慢悠悠地又發了一條信息過來,“瑞西法,彆問這些沒有意義的事,十一年了,從你把我門牙打掉的時候,我就知道我這輩子不可能忘記你了。”

瑞西法攥緊了終端,半響輕輕勾起嘴角,在黑暗中眼睛清亮。

儘管連和瑞西法最要好的教官都不看好這段感情,但是瑞西法不在意,因為他覺得和從前沒多大變化,最多就是西澤爾會時不時親親啃啃,還有自己多了個臉紅的毛病而已。

這些都不是事。

隻是還有一個問題始終是要面對的,在第一學期結束後,還有半年就中級畢業時,他終於問出來了,“你想去哪裡讀大學呢?”

他們兩個在西澤爾的小房子裡,瑞西法趴在窗邊看後院巷子裡的彎曲陰暗。西澤爾從背後抱著他,下巴抵著他的肩,溫熱的氣息灑在他的動脈處。

剛開始瑞西法很害怕這種相處方式,任何一隻軍雌首先第一課,學的就是保護自己的頸間腺體和動脈兩大要害處,但是經過這半年,他還是習慣了。

某些時候西澤爾簡直執拗得有些可怕,但是他願意容忍他。

西澤爾現在已經不缺錢了,這幾年他利用雄蟲補助的錢做了什麼瑞西法不知道,但是瑞西法看到了他的存款餘額,毫不

誇張地說,他一輩子都不敢想那個數字。

但是西澤爾對這個顯然沒多大興趣,隻是懶洋洋地靠著床頭看他興奮的模樣,興許是對住所沒什麼要求,或者是他早已決定要離開這裡,他並沒有拿錢在扶城買房產。

他是隻很特彆的雄蟲,不同於那些自大又高高在上的家夥,面對事情一向從容淡定。

而此刻,背後抱緊他的西澤爾那片刻的僵硬被他捕捉到了。

雄蟲有侵略性地在他腺體周圍輕嗅,瑞西法直覺有危險,但還是抑製了想要逃跑的本能,安靜地縮在他懷裡,然後聽他沉沉地說,“能去哪裡,你會願意為了我放棄第一軍校嗎?”

瑞西法安靜了下來,半響搖頭,聲音沙啞,“不會。”

雌蟲可能覺得害怕了,坐直了身一臉惶恐,玻璃窗上映出了一切,他眼裡的堅持沒有動搖。

西澤爾輕輕笑了笑,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他的瑞西法總是這麼與眾不同,而讓自己的雌君妥協來滿足自己,顯然也不是他的想法。

但是在最大程度內可獲得的好處他可不會放過。

雄蟲聲音有些失落,但還是勉強笑了笑,“那能怎麼辦呢?”

房間漸漸安靜得隻有彼此的呼吸聲,瑞西法惴惴不安,然後就聽到耳邊傳來歎息聲,“那就隻能我遷就你了,當然是跟著你去青澤星了。”

這回僵住的輪到瑞西法了,他有些驚訝地想回頭,但是一隻大手摁住了他的腦袋,隨即一個很輕的吻落在了他的腺體上。

那裡是每一隻蟲最敏感的地方,瑞西法瞬間安靜如雞,像隻乾巴了的青蛙,西澤爾把青蛙翻個身,重重吻了上去,這次不同於以往的溫柔,仿佛暴露了他的本性,帶著凶狠好像要把他吞下去。

瑞西法有些害怕,但鼓起勇氣想回應時,西澤爾已經停止了,將他摁在胸口,聽他劇烈的心跳聲。

雄蟲信息素的味道蔓延了一整個小房間,瑞西法臉紅透了,迷迷糊糊間,竟然將埋在心底裡的話問了出來,“西澤爾,你不想標記我嗎?”

“還沒到時間。”西澤爾輕哼一聲,“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我是隻渣蟲,萬一我以後不想負責了呢,你怎麼辦?”

他說的是實話,但是顯然瑞西法不相信,沒有一隻蟲會這麼張揚地說出自己的可恨之處。

而卑鄙的蟲也不會因為心疼和害怕,而壓製了自己的掠奪本能。

兩隻蟲都沒想到這一層,對待最愛的珍寶,嗬護才是本能。

雄蟲的手一下一下拍在他的背上,瑞西法漸漸緩和了下來,小聲說,“青澤星隻有軍校出名,”

因為第一軍校的名聲,周圍的軍校亦是很出色,但與此相反的是綜合大學,全都是普普通通,以西澤爾的成績不應該去那些三流學院。

“誰說我要去綜合大學,”西澤爾聲音懶洋洋的,“我不能去軍校嗎。”

瑞西法:……

他聲音有些沙啞,“彆鬨了,西澤爾。”

“就是

第一軍校隻招收B級雄蟲,”西澤爾將下巴搭在他的肩,他很喜歡這個姿勢,能攬著雌蟲細韌的腰,滿足他的掌控本能,但是看著又像是他在依靠他的雌蟲……

“不過沒關係,一切都會好的。”他笑眯眯地側過臉親了親雌蟲的耳朵,沒有說自己的打算。

畢竟都去同一個星球了,那就更不願意異地戀了。而選擇了軍校,當然目標也應該是最好的那所學校。

瑞西法輕輕掙紮,西澤爾淺淺笑了笑,長睫半斂。

窗外冬季寒風凜冽,這顆星球的冬季很漫長。

但是時間永遠在緊迫時過得很快,在那個秋日,瑞西法收到了錄取信息。

他抱住了西澤爾,不顧形象地在街上喊,“我成功了!!”

西澤爾攬住了他的腰,眼裡笑意淺淺,“嗯,你成功了。”

少年眼睛清澈透亮,注視著他片刻後,回抱著他閉上眼吻了過來。

這是雌蟲少有的主動,但是顯然一年了,技術也沒有長進。

顧忌著還是街邊,為了避免回神後雌蟲的懊惱,西澤爾沒有加深這個吻。

在去青澤星的前一晚,他們住在那個小房子裡,瑞西法的雄父希望他們早日定下來,更是一直勸解瑞西法放棄軍校,趁早懷個蟲崽才是真的。

所以他對於蟲崽夜不歸宿這件事,簡直是樂意至極。

那一晚,西澤爾第一次看見了西澤爾的翅翼,雪白的翅翼蜷縮著,因為房間太小無法展開,在燈光下流光淺淺,鋒利的羽仞被掩藏,看著美麗又危險。

西澤爾伸手碰了碰,指尖觸到的瞬間,心也跟著顫了顫。

瑞西法臉頰微紅,將翅翼收了回去,慢吞吞地主動靠近雄蟲,臉頰輕輕蹭了蹭雄蟲炙熱的頸肩,翅翼展開後,瞬間將他的T恤劃爛,雪白的後背貼著碎爛的布條,看著有種破碎的美。

西澤爾眼神漸漸深邃,他閉了閉眼,一把撈起瑞西法丟床上,乾淨利落給自己打了一針抑製劑,再把雌蟲拿薄被裹得嚴嚴實實變成長條,才安心地在旁邊躺下。

瑞西法:……

他明白了雄蟲的意思,又羞又惱還生氣,長條滾著想滾去角落,但是一隻手扯住了,直接拖回他身邊。

雄蟲聲音有些沙啞,語氣意味不明,“你再鬨,我不會手軟了,明天就彆想去青澤星了。”

瑞西法瞬間安靜了。

西澤爾哼笑一聲,“怎麼又怕了,剛剛不是試圖勾引我嗎?”

瑞西法不吭聲,費勁地看了一下被裹成長條的自己,難得有些挫敗:

哪隻雌蟲勾引,會把自己勾引成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