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你們是不是等了很久?”
坐上車後,夏白坐在後排向前探身,靠近他們,“讓你們擔心了。”
“擔心什麼呀。”
薑倚彤坐在副駕說:“本來我們是挺擔心的,過了好幾個小時你們都沒出來,但是你們攻堅隊的人工作做的太到位了,他們跟我們說,大型地圖時間長很正常,讓我們相信你和你的隊友們。”
她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江清風,說:“他們說遊戲內和我們這裡時間流速不同,你們去的又是學校,可能要考試,考試總得給時間準備,遊戲裡時間一長,我們這裡時間也長。”
“是這樣的。”夏白說:“他們說的對,我們在遊戲裡要通關五場淘汰考試,十天一考,所以需要的時間挺長的,這是我進過的時間最長的遊戲了。”
“以後,如果我再進這樣的遊戲。”夏白說:“你們在家裡等我就行,有這一次我就很滿足啦。”
他知道媽媽很忙,有很多事等著她做。
他也知道爸爸的畫一畫難求,他的時間也非常寶貴。
這次他們要來,夏白同意了,是想彌補高考時,爺爺去世,一個等他的親人都沒有的遺憾。
他現在已經很滿足了,不想以後爸媽耽誤自己的事,陪他走南闖北的。
“這一次怎麼夠。”江清風說:“以後每一次我們都去接你,看到你從遊戲裡出來那一刻的高興和驕傲,是什麼都換不來的。”
“對。”薑倚彤遞了一塊毯子給夏白,“看你眼睛裡紅血絲都出來了,快睡一會兒L,到了我們叫你。”
“哎!”夏白接過毯子,橫躺在後排,無意識地盯著星空車頂,眼皮一點點落下來,“爸爸媽媽。”
他聲音很輕,薑倚彤也輕輕地應了一聲。
“謝謝你們來接我。”他迷迷糊糊地說:“我很……”
話還沒說完,他就睡過去了。
薑倚彤轉頭看向前方,伸手握住了江清風的手。
夏白一覺醒來,已經過去快兩天了,在第三天的中午。
睜開眼時,他有種不知今夕何夕在何地的感覺。
緩了好一會兒L,他才反應過來,他從遊戲中出來了,這間陌生的房子,應該是遊管局給他們一家準備的,在大惠市的臨時住處。
睡太久的後遺症就是大腦昏昏沉沉,還有隱隱的疼,直到聞到外面飄進來的飯菜香氣,夏白才一點點清醒過來。
他忽然意識到,他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可能很久很久了,爸媽可能會擔心。於是趕緊下床,適應了幾秒剛下床的頭暈目眩,一邊推門一邊喊:“爸爸媽媽,我沒事。”
此時正是中午吃飯的時候,薑倚彤正坐在餐桌前,她笑道:“我們知道。”
迎著夏白困惑的眼神,她說:“我們還沒到家,長夜就打電話來了,說你們在遊戲裡服用了一種安全的提神藥,唯一的副作用就是停藥後會大睡一覺,可能會睡個兩
三天,沒事。”
夏白還有點迷糊,點頭。
薑倚彤笑著說:“長夜這孩子真體貼啊,做事讓人安心。”
聽到媽媽誇淩長夜,夏白立即想到和他的某件事,一下就清醒了。
“還有。”薑倚彤非常滿意地說:“當時他打電話問你是不是睡著了,我說你睡得跟個小豬一樣,他的電話都沒把你吵醒,沒想到他立即趕來了,就是他把你從車裡抱到床上的。你說他多體貼,我和你爸可能真抱不動你。”
“誰說我抱不動,你們沒給我機會。”江清風端著一個紫砂鍋出來,“我也能抱動我兒L子。”
“是是是,你可以。”薑倚彤說:“我老公體力可好了。”
“我就是能。”江清風說著,把砂鍋放在餐桌的隔熱墊上,對夏白說:“正好燉了雞湯,快來喝一點。”
兩人看向夏白,才發現這會兒L沒說話的夏白耳朵有點紅。
“寶貝!”薑倚彤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你不會因為長夜抱你到床上,就不好意思了吧?現在你們小年輕談戀愛這麼純情的嗎?”
夏白:“……”
薑倚彤把他拉到餐桌上,問:“寶貝,你們到哪一步了?你們都成年了,隻要你們雙方都想,可以親密一點。”
“不行啊。”江清風忙說:“寶寶還是個寶寶,得等幾年,至少要等到了法定結婚年齡。”
“這是什麼說法?”薑倚彤:“你都不能以身作則,你怎麼要求寶貝?”
夏白:“……”
他默默坐下,給自己盛了一碗雞湯,默默地喝。
看薑倚彤看過來,在她開口之前,他忙問:“二娃呢?”
“二娃?二娃他下遊戲了。”薑倚彤說:“因為大惠二中這個大型地圖,大惠市出現了很多小地圖遊戲,攻堅隊又開始頻繁進遊戲了。你從遊戲出來時,二娃就在遊戲裡,你睡覺時,二娃來看過你,很快又被攻堅隊的人帶走了。”
“對了,藺祥也打電話過來了,讓你醒了給他回個電話。”薑倚彤補充。
夏白點頭,問:“二娃願意下遊戲?”
之前二娃肯下遊戲,是因為他讓雪木妹妹陪他一起,這次大惠二中有難度,他把雪木妹妹帶進遊戲了,二娃就隻有一個人了。
“他願意。”江清風說:“攻堅隊的人一叫他就走了,就是有點舍不得你,沒能看到你醒來,他給你在床上放了一朵小白花,你看到了嗎?”
夏白沒看到,打算吃完飯回去找找。他感慨:“二娃長大了。”
他逮著二娃說了很多,爸媽終於忘了剛才的話題,夏白在心裡鬆了口氣。
夏白是玩家們中醒得最早的,不算楊儀。
三天後,玩家們都醒了。
攻堅隊的群裡,淩長夜說:[遊管局官方媒體想采訪一個從大惠二中出來的人,你們誰願意去?]
他說的是誰願意去,而不是誰想去,看來可能沒人想去。
夏白:
[楊眉。]
花昊明:[楊眉。]
聞雨新:[楊眉。]
楊眉:[楊眉。]
淩長夜:[好,就楊眉去。]
因為幾乎所有玩家都睡了過去,沒人出來回應,全社會對大惠二中的關注還非常高,楊眉去接受了采訪後,又引起了更多的討論。
這次離開遊戲的人太少了,很多死者的家屬都很悲痛,尤其是那些學霸的家長。
進遊戲的犯人都是在全國各地選的馬上要執刑的死刑犯,本來他們馬上也要死了,他們自願進去博一個活命的機會,死在遊戲裡家人也沒辦法說什麼。
而那些學霸,每一個都擁有無限的可能,光明的未來,死在遊戲裡,網友都可惜,更不要說家長有多悲痛。
還有其他老玩家,這次進大惠二中的老玩家都是很優秀的玩家。
總之,這一場遊戲損失慘重,很多人沉浸在悲痛之中。
鑒於此,遊管局決定學習和平醫院院,給這些在大惠二中遊戲中死去的人,舉辦一場面向全社會的追悼會,地點就在重新開放的大惠二中。
此時,從大惠二中遊戲中出來的玩家,大多都還在大惠市,如果想去參加,很方便。
薑倚彤和江清風都很想去。很幸運,他們的兒L子從遊戲中出來了,很不幸,有很多父母的孩子沒能出來,他們淺薄地體會過他們的悲痛,想陪他們一起去送他們最後一程。
夏白聽了後,決定陪他們一起去。
在追悼會的前一天,他去了一趟大惠市遊管局分局。
因為馬上要開追悼會,這裡一派忙碌的景象。
單是大惠分局那點人手肯定不夠,和當時的泉廣市一樣,大惠市遊戲爆發後,救助站和遊管局不同部門的人都來支援了。
夏白一進去就看到了後勤部部長危正雨,危正雨也看到了他,停住腳步,笑著喊他:“夏白,好巧,我們又見面了。”
上次他們見面,是在上一個遊戲爆發的泉廣市,那時夏白還是一個誌願者,不是遊管局的人。
這次他們見面,在第二個遊戲爆發的大惠市,夏白已經是遊管局攻堅隊的核心人員,這次解放大惠二中的大功臣。
危正雨還和以前一樣,一頭波浪長發,穿著白襯衫和紫色西裝裙,明豔又乾練,笑起來時,給人一種有無限精力的樣子。
“危部長。”夏白走到她面前,問:“這次追悼會也是你們後勤部負責嗎?”
“我們部門已經要忙成陀螺了。”危正雨說:“實在管不過來,這次由外聯部和後勤部一起,主要是外聯部在負責。”
夏白曾經做誌願者時就知道後勤部有多忙了,他說:“能麻煩您幫我聯係一下這次追悼會的負責人嗎?”
危正雨有點好奇他要做什麼,說:“我也是負責人之一,你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來我辦公室吧。”
夏白:“好的。”
在去辦公室的路上,夏白問危正雨:“危
部長,大惠二中被通關後,大惠市小地圖遊戲降臨的頻率變低了嗎?”
“低了,這幾天整個大惠一共隻降臨了三個遊戲,趨於平穩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危正雨說:“我記得,我在泉廣市時跟你們說過吧,一個地方的大型地圖被通關後,可能小遊戲會減少。”
夏白“嗯”了一聲。
危正雨:“那時跟你們說時,我們隻是猜測,經過兩個城市的驗證,現在可以肯定了。”
“對了。”她打開辦公室的門,轉頭對夏白說:“我也知道可能存在特大型地圖的事了,這對我們可能是一場浩劫,也可能是希望。”
剛得知有特大地圖存在時,基於前面的推測,夏白也是這麼想的。
夏白問:“遊管局對此已經有準備了嗎?”
“有。”危正雨說:“我可以告訴你,不僅是遊管局。不過這個準備太難了,特大型地圖究竟有多大呢?”
夏白點頭,他知道這有多難。
“彆擔心,這些事由我們來操心。”危正雨說:“坐。”
“不耽誤您更多時間了。”夏白說:“我這次來,就是要把他們交給你們。”
夏白把他從遊戲裡帶出來的56個玩家屍體,交給他們了。
追悼會上來了很多人,不能進學校的人們就在學校外面等著,他們帶的白色菊花,圍著大惠二中的牆根放了整整一圈,無人機拍出了一個巨大的白色花圈,花圈裡面和外面全是人。
夏白和爸媽一起,還把從遊戲中出來的粘人精二娃帶來了。
學校裡面除了遊管局的人、媒體記者,就是相關玩家的親友師長。
追悼會的第一項,是老王上台講話。他穿了一身肅穆的黑色西裝,外面大衣的口袋裡彆一朵雪白的菊花,和他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的白發相輝映,沉聲表達了對在遊戲中犧牲的玩家的哀悼。
老王發表完講話後,掀開了他身後的幕布,露出了五十六個屍體。
夏白聽到很多不知是喜是悲的哭聲,看到好多人哭著跑到他們的兒L子、女兒L、丈夫、妻子、爸爸、媽媽身邊,忽然之間,他又強烈地感受到了他的技能的意義。
他記得他小時候,爺爺經常跟他講他年輕時趕屍的經曆。
夏日的夜晚,埋了很多喜神的院子裡,爺爺坐在搖椅裡搖蒲扇,問他:“小白,你知道我們趕屍人的初心是什麼嗎?”
夏白正從井水裡撈西瓜,隨口問他:“是什麼?”
“不遠千裡,送吾歸鄉。”
爺爺說:“這是我們的初心,也是我們對喜神的承諾。在最初的最初,喜神都是在戰死在外的人,山高路遠車馬嫌,落葉歸根難,我們送回他們回家,讓他們親人團聚。”
小夏白轉頭看向爺爺,爺爺意味深長地說:“小白,你一定會懂的。”
那時,夏白還不懂爺爺的眼神。
後來,他得知埋在院子裡的喜神,都是他從遊戲裡帶出來的,他就懂了爺爺為什麼會那麼說,也懂
了他當時的眼神。
第一次理解這句話,是他送和平醫學院的學長學姐和其他玩家的屍體回學校時?[]?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這次他又有了更深的理解。
“不是遊戲沒把死去玩家的屍體吐出來嗎?”一個頭發發白的女人抱著她女兒L的屍體,問:“誰把我女兒L的屍體送出來的?”
老王笑了笑,身體站得很直,眼角皺紋攬住了陽光,“是一個趕屍人。”
說完他看了夏白一眼,夏白把二娃舉起來,擋住他的視線。
當時他把屍體交給危正雨時,說:“在追悼會上,你們可彆說是我把屍體帶出來的,更千萬彆臨時把我叫到台上,或者把鏡頭對向我。”
危正雨被他社恐模樣笑到了,問他:“如果有人問,我們怎麼說?”
“想怎麼說都行,就是彆說是我。”
老王自己想了個說法。
一個趕屍人。
挺好的。
追悼會結束後,老王把夏白喊了過去。
夏白呆著一張臉,認真地鞠躬叫他:“王局長!”
老王:“……”
老王說:“你以前是這樣叫我的嗎?”
“以前?”夏白一臉茫然,“我和局長以前認識嗎?”
老王沉默了。
夏白問:“局長有什麼吩咐嗎?”
“得得得。”老王說:“彆局長來局長去的,是我不對,我不該隱瞞我的身份,我就是[老死不相往來]群裡的老王行了吧。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老錢也騙了你,你怎麼對他就還那麼親呢?”
夏白:“我錯了?我是看遊戲降臨後,第一次見面時,您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我就配合您演戲啊。”
老王:“……我以前怎麼不知道,老夏的大寶貝孫子這麼記仇呢?”
夏白笑了。
老王也跟著他笑,非常開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八大派係趕屍人的後人,就出了你這麼一個趕屍人,新時代趕屍人,很好,很好。”
“我不是趕屍人。”夏白糾正他:“我是撿屍人夏白。”
老王固執地堅持夏白是繼承了他們衣缽的趕屍人,“撿屍人就是遊戲時代的趕屍人。”
“我可會拿走他們的技能的,趕屍人會收取這麼高的報酬嗎?”夏白問。
老王:“物價和工資都在漲。”
夏白:“……”
老王向夏白爸爸媽媽那邊看了一眼,問:“他們對你好嗎?”
“嗯!”夏白點頭,“他們對我特彆好,找了我好多好多年,他們為了感謝爺爺收養我,還不讓我改姓了,就讓我叫夏白。”
從這一點,老王就看出夏白的爸爸媽媽是感恩的人,他們對夏白也不會差。
“那我就放心了,老夏在天上一定會很開心,很欣慰。”老王說。
“您以前就知道我不是爺爺的親孫子?”夏白問。
“當然知道,他那個老光棍怎麼可能有孫子!”
老王一點不留情面地說起老夏的糗事,“當年他喜歡村裡的一個姑娘,那個姑娘家嫌棄他是個趕屍匠,把女兒L嫁給了一個教書的,他就剃了個光頭,說這輩子再也碰女人了。”
夏白對著天上豎起了一個歪著的大拇指。
沒想到,他爺爺是這樣的情種。
老王還有很多事要忙,他簡單地跟夏白說了一會兒L就有人來找他了。
臨走前,他又滿意地開心地拍了拍夏白的肩膀,“小白,不管是作為局長,還是爺爺,我對你都滿意,很驕傲。♀♀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夏白看著他坐上了車,才去找他的爸爸媽媽。
這一會兒L的功夫,那邊就多了一個人,正是夏白好幾天沒見的淩長夜。
薑倚彤很喜歡淩長夜,跟他說話時滿臉笑容,夏白見她那笑,都覺得她要喊淩長夜兒L子了。
淩長夜也在笑,看到夏白過來時,原本就真切的笑容,又加深了一層。
夏白撓了下下巴,移開了視線。
“這樣吧。”薑倚彤說:“難得你們都在,又都空閒,我們一起回家,阿姨親自下廚給你們做飯吃啊?”
“那就打擾了。”淩長夜說:“我來訂機票。”
“好。”薑倚彤沒有拒絕,“那就麻煩了。”
“彆。”夏白終於開口了,“大惠市遺留了幾個遊戲,可能還有彆的事,我們就在遊管局安排的房子吃吧。”
“也行。”薑倚彤說:“配合你們的工作,主要是一家人在一起,在哪裡都行。”
於是一家人回到了他們的住處。
全程江清風一句話都沒說,隻是時不時地看淩長夜一眼,臉上時而是懷疑,時而是沉思。
薑倚彤說要下廚,淩長夜自然不能乾坐著,他進廚房給她打下手,被江清風擠了出來,本來還想著去幫忙的夏白,看著那略顯擁擠的廚房放棄了。
他沒有回房間,就坐在客廳,把電視打開,調高音量。
淩長夜坐到他身邊,夏白把正抱著咖啡杯的二娃放到他們中間,但是二娃太小了,擋不住淩長夜側頭過來的一個吻。
那個吻落在靠近眼睛處的臉頰上,很輕,像是隻留下了氣息就離開了。
夏白眨了眨眼,心想,開了葷的男人就是不一樣。
他能輸嗎?不能。他的手繞過二娃的背後,落在了淩長夜的腰上,摸了摸腹肌,心滿意足。
淩長夜盯著那隻犯規的手笑,看著電視上的古偶劇說:“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夏白仿佛沒聽懂他的話,“州官那麼辛苦地為百姓服務,放點火怎麼了?”
淩長夜:“誰為誰服務?”
“你們在看什麼?”薑倚彤的聲音從廚房裡傳出來,“小白,你這三觀可不對啊,州官為百姓服務是應該的,不能因此就放火。”
夏白:“……哦。”
手下的肌肉因笑而微動。
夏白默默拿出一把手術刀。
淩長夜:“……”
二娃什麼都不知道,一邊看著電視裡女主打男主,一邊搖晃頭上的小白花。
飯菜都端上桌後,幾人落座。
江清風思考了一路,加做一頓飯的時間,終於在吃飯時開口了,“我們前兩天商量了一下,覺得等你們都到了法定結婚年齡再……再同居比較好。”
“……”
淩長夜的筷子停在半路,又收回,看了一眼一臉呆的夏白,笑著說:“好,我們不會那麼早同居,至少等夏白讀完大學,或許還有研究生。”
“我是說,親密關係。”江清風懊惱地解釋。
淩長夜沉默了幾秒,又點頭,“好。”
“好什麼好!”薑倚彤說:“彆聽他的,他自己都做不到,你們一切順其自然,都是成年人了。”
江清風皺眉,“夏白還是個寶寶。”
“……”
這頓飯,淩長夜做了一個非常紳士且稱職的男友,對江清風的一切要求,都點頭說好。
吃飯完後,淩長夜該走了。薑倚彤對老公的表現很不滿,為了彌補,讓夏白去送淩長夜,“這還早呢,你們去約會吧,去看個電影什麼的。”
離開家後,兩人走了一會兒L,去開房了。
淩長夜用上了剛從江清風那裡學到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