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風看起來四十歲左右,更偏左一些,比他的實際年齡43歲看上去年輕個幾歲。
他在24歲時就有了夏白,曾經是一位年輕充滿童心的爸爸,後來因為夏白的走丟,抑鬱了一些年,再加上藝術家大多情緒敏感,所以才會這樣吧。
淩長夜主動在心裡給他找了理由。
對於夏白剛認父母,就跟父母介紹了他的身份,淩長夜還是很開心的,他從善如流,叫了聲:“爸。”
江清風低下了頭,低著頭從他身邊經過。
淩長夜:“……”
淩長夜覺得不能這樣,兩個人的關係如果一開始就冷掉了,後面扭轉會有點難,就問:“您要去哪兒,需要我幫助嗎?”
江清風頭依然低著:“不用了,我去找老楊。”
見到了老楊,江清風又變成了另外的人。
老楊從來沒見他這麼開心過,感覺如果江清風再年輕一些,都要蹦蹦跳跳起來了。
“老楊你來,我有事跟你說。”他連推帶拽地把茫然的老楊帶去了夏白他們的房間。
一頭霧水的老楊,一進門,見到夏白和淩長夜就愣了。
“老楊,我來跟你介紹一下。”江清風開心地說。
老楊心說,哪用你來介紹啊,這倆人的身份我可比你清楚多了。
“這是我兒子,夏白。”江清風拉著夏白的手說。
他沒轉頭,“那是我兒子的男朋友淩長夜。”
老楊:“……”
他半會兒沒反應過來。
“夏白,兒子?”
江清風笑著點頭,“就是我們那個三歲的時候走丟的兒子,江白。老楊,我們找到他了。夏白說你以前幫過他,我們要謝謝你。”
老楊多看了一會兒夏白,心裡滿是感慨。
他也沒想到,當時他順手一幫的人,就是江清風夫婦尋找多年的孩子。
“夏白和他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薑倚彤可惜地說:“我們當時沒給你看照片,不然我們可能更早就能跟夏白團聚了。老楊,謝謝你啊,在夏白挺無助的時候幫了他一把。”
老楊擺擺手,“那是我應該做的。你們應該知道了吧,我在遊管局工作,工作做的就是拯救自殺的人,我那時候看到夏白糾結到都快把樹皮扣禿了,怕他想不開。”
夏白:“……”
也沒有扣禿嚕皮吧。
老楊說:“恭喜你們啊,看到你們一家團聚,我也很開心。”
他是真的挺開心的,當時他女兒死了,江清風特意陪了他一段時間,那時他就知道,失去兒子對江清風來說,痛苦到他難以承受。
兩人交淺言深,互相安慰,互能理解心裡的悲痛。
他的女兒無法複活了,江清風能找到他們的孩子也挺好,而且在這件事上,他好像也有參與感,讓他心裡多少感到慰藉。
夏白和爸媽原本就聊了很久,他們又簡單跟老楊
聊了一會兒,說清楚來龍去脈,就很晚了。
淩長夜對江清風和薑倚彤說:“要不然你們留在這裡跟夏白一起住,我跟老楊去12號海草屋?”
江清風眼睛很亮,剛要說話,被薑倚彤搶先,“不用,還是你們一起吧。”
“我沒有暴露我遊管局工作人員的身份,確實是因為我沒有技能,為自保隱身的。”
老楊知道淩長夜和夏白在擔心什麼,他說:“可是我在遊管局這兩三年,也得到了點道具獎勵,你們不用擔心,我不敢說能保護他們,遇到危險讓你們知道,還是能做到的。”
既然這樣,夏白和淩長夜就沒再多說什麼。
他們三人回12號海草屋了。
路上江清風問薑倚彤:“阿彤,你剛才為什麼拒絕,我覺得淩長夜那樣分挺好的,我們可以和兒子在一起,老楊不用管我們,還能被淩長夜保護,多好啊。”
“噓,彆說他們的名字了,他們還在偽裝中。”薑倚彤說:“我們這麼多年沒跟小白在一起,突然相認,要讓他慢慢適應,太黏著他,他可能會有壓力。還有,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生活,我們要給他空間。”
老楊說:“倚彤說的對,彆著急。”
江清風有些低落,“我們還沒跟他親密過多久,就要放手了嗎?”
薑倚彤:“不是放手,是要讓他慢慢適應,從遊戲出去後,我們就去他學校附近買房,好嗎?”
江清風一聽就開心多了,“嗯,到時候我每天給他做飯,也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麼。”
“和平醫學院,為家為國,救死扶傷,我們兒子好厲害啊,也不知道他學什麼專業的,剛才忘了問了。”江清風絮絮叨叨地說。
老楊:“法醫學。”
“……”
“法學好啊。”江清風又說:“他古古怪怪的好可愛,他還喜歡朝家裡撿屍體,怎麼這麼可愛啊。”
老楊:“……”
一看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兒控。
薑倚彤悶聲笑了起來,看著他的眼神滿是開心和愛意。
江清風也看向她,“是不是阿彤,我們的兒子太可愛了。”
薑倚彤點頭,“嗯。”
江清風又笑了起來,從未有過的輕鬆和開心。
那座壓在他心底的大山終於消失了。
“我覺得,老天爺對我真的很好。”
11號海草屋裡,夏白卷著被子在床上滾了一圈,滾到了淩長夜身邊,淩長夜剛坐到床上,正要伸手,他又滾到了另一邊。
很快,又滾回來了。
淩長夜這次沒讓他滾跑,壓在卷在被子裡,隻露出一個腦袋的夏白身上,問他:“很開心?”
夏白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點點頭,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淩長夜伸手想捂住他的眼睛,被他躲開了,他說:“隊長,我爸爸人很好。”
淩長夜壓著喉嚨“嗯”了一聲。
“等我們結婚了,他也是你的爸爸。”夏白說:“我們的爸爸。”
淩長夜手指在他唇上摩挲,“我已經叫過爸了。”
夏白和某種小動物一樣,開心時就會咬人,咬住了淩長夜的手指,又直勾勾地看著他。
淩長夜微微起身,夏白用腦袋在他懷裡拱,被淩長夜的大手按了回去,這算是淩長夜第一次對他武力鎮壓,一點也不溫柔。
夏白呆著一張臉躺在床上,如死魚,“現在也可以吧,不用等我睡著了再通靈,每次我睡著,你通靈結束都不會告訴我。”
淩長夜:“……”
淩長夜看了他一眼,“你是要我通靈?”
夏白:“我不是在挽尊嗎?”
淩長夜:“……”
淩長夜對夏白進行了通靈。
通靈結束後,他也有點興奮。
夏白也開心地睡不著覺,淩長夜最終放棄抵抗,兩人簡單互幫互助後,夏白經不住刺激,很快就合上眼皮,睡了過去。
這一覺他睡得很沉很幸福,一覺醒來見淩長夜正穿戴整齊地站在窗口向外看。
見他醒來,淩長夜才說:“我聞到了血腥氣,12號海草屋應該又有人死了。”
夏白立即從床上坐起來。
還不到六點,12號海草屋裡的人全都起了。
江清風一看到夏白,臉上立即露出一個笑,剛要開口說話,看到他現在是女裝,想到昨晚薑倚彤的話,又忍住了。
夏白也先看了他們一眼,為了更方便利用聖遊公會三人,他和淩長夜還是用的偽裝,沒跟他們說話,走到了死人的房間。
還是昨天那個房間。
這次死的是方曉風。
他依然是被放血而死,這次血是從他手腕上流出來的,流血的傷口上面,一條紅綢係了一個蝴蝶結,很像是禮物盒上的蝴蝶結。
他就那麼靠坐在牆上,渾身□□。
美杜莎和喻茵沒有回避,看著慘死的方曉風臉色慘白。
薑倚彤也沒有回避,她說:“他手腕上也有一條紅綢,和昨晚的閻泉一樣,紅綢是海島上結婚時用的,是不是某個新娘的報複啊?”
江清風可能就是想跟夏白說話,看向夏白補充了一條顯而易見的線索,“他也是被放血而死的,是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夏白說:“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有你們說的這樣的新娘,這個新娘也是被放血而死的,所以她害人時,也是用這種方法。如果是這種可能,這個鬼新娘就是這個遊戲的主角,我們了解她的故事,找到她死亡的真相就能通關遊戲了。”
夏白說的比之前花襯衫說的清楚多了,不僅薑倚彤和江清風真正了解了什麼是尋找真相,並借此了解了普通地圖的玩法,其他玩家也明白了。
剛見又一個厲害的人死亡而生出的恐慌,因此而減輕了很多。
隻要有具體方法,人就不會那麼恐怖,就怕一頭霧水,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第一種可能,和我們昨天說的贖罪關係更深。閻泉和方曉風曾經一起用這種方法害過人,昨天方曉風在懺悔室沒說出來,今天也因這種方法死了。這種死亡可以說是白海仙降下的懲罰,也可以說是遊戲規則死亡,有人叫內罰。”
說這種可能時,他看向了美杜莎和喻茵。
美杜莎直問:“你的意思是說,在懺悔室要真實地說出自己身上的罪孽?”
夏白:“我昨天在懺悔室就說了啊。”
美杜莎:“你昨天真的把你真實的罪孽都說出來懺悔了?”
夏白:“是啊,你們不信?”
“……”
騙鬼呢!
“不是我們不相信你啊小姐姐。”喻茵眨眨眼,“你長得這麼可愛,我們當然想相信你,可是你這麼瘦,看著最多也就90斤?真的能把同學從墳地裡背出來嗎?”
夏白:“……”
為了自證,夏白蹲在了淩長夜面前。
淩長夜:“……”
其實也不必。
他看了一眼江清風羨慕的眼神,趴在夏白身上,被夏白背了出去。
“……”
白姑讓他們六點就去島北贖罪,時間快到了,夏白乾脆就這樣背著淩長夜向那邊走。
感覺這這才是他的罪孽,淩長夜隻被背了一會兒,就趕緊從他身上下來了。
夏白問他:“隊長,你是怎麼想的?”
淩長夜:“我現在也沒頭緒,你分析的好像沒問題。”
但是他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具體哪裡又說不出來。
夏白也是這樣想的。
“從那聖遊公會四人的言行來看,他們四人身上是應該有很多罪孽,比新進遊戲,一直生活在和平世界的新玩家罪孽多,所以就算大家都沒完全懺悔自己的罪孽,他們也是先受到懲罰的,這沒錯。”夏白說。
淩長夜接他的話:“可他們的死亡並沒有那麼順暢。如果這個遊戲的主題是贖罪,而不是懲罰,應該是先給我們贖罪的機會,當我們沒有認真贖罪,再降下死亡懲罰。如果方曉風是這樣,沒有真實懺悔,所以受到了死亡懲罰,那閻泉就不對了,他剛進遊戲第一天晚上,贖罪還沒開始就死了。”
夏白點頭。
他說:“如果真是鬼新娘的報複呢,就像是隊長前面說的,贖罪隻是洗腦,新娘也是贖罪的受害者。她被贖罪裹挾的信仰害死,死亡方法和閻泉,以及方曉風一樣,是失血而死。所以她就報複島上曾用這方法害過人的人,每晚一個。”
“這個推理目前看沒有漏洞。”淩長夜說:“長遠一點看,有多少玩家用這個方法害過人?閻泉和方曉風死了後,之後每晚她害誰?”
夏白:“失去鮮血是她的死亡方法,她生前可能還收到了其他的傷害,人口拐賣,囚禁,栽贓陷害等等,可能還有其他玩家也做過這種事,會被依次懲罰。”
目前淩長夜沒法否認夏白這一推測,他說:
“我們先驗證一下。”
兩人放慢腳步,等後面的幾波人跟上。
“有一點對通關遊戲很重要,我們需要確認一下。”淩長夜直接問美杜莎:“閻泉和方曉風以前是不是放過彆人的血,或者間接造成彆人失血而亡?”
其他人聽到淩長夜這麼問,都盯住了美杜莎。
美杜莎原本就不太敢違抗副會長,閻泉和方曉風的接連死亡,又讓她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察覺到危險正在靠近她,淩長夜一問,她立即說了,“有,他們確實給彆人放過血。”
讓彆人一點點失血而死,是很有趣的懲罰方法,能欣賞夠對方的恐懼,和因恐懼產生的一係列行為,他們確實沒少做過。
果然。
淩長夜又問美杜莎和喻茵,“你們呢?”
“做過。”
“參與過。”
兩人臉色都不好看,他們因四人技能組合的無往不利,在遊戲裡和現實裡肆意妄為,打著聖遊公會替遊戲篩選人類的旗號,害了不少人。
沒想到,他們的報應就這麼來了。
沒想到,他們的報應來自遊戲。
他們不是遊戲的信徒嗎?遊戲為什麼要這麼對他們?
兩人都看著淩長夜,不知道是在希望他能幫她們,還是希望他能幫她解惑。
淩長夜隻說:“你們今晚小心點。”
站在他們身邊的通靈者有點疑惑。
據他了解他們聖遊公會這四個年輕人無法無天,除了在聖遊公會幾個心狠手辣的玩家面前,還聽話些,就算對上遊管局的部長、局長也不會有什麼好態度。
她們怎麼這麼聽淩長夜的話?
難道是被閻泉和方曉風的死亡嚇到了,並且認出了淩長夜的身份?
淩長夜確實是他們三人中,隻偽裝了面部的,身體和衣服還是他自己的,被認出來很有可能。
沒出息!
通靈者心裡罵了兩人一句,有股被背叛的憤怒。
淩長夜說:“我不知道等下我們要怎麼贖罪,隻希望大家在空餘時間打聽一下,藍茶島上有沒有被放血而死的人,這個人可能是關鍵人物,多打聽打聽這個人的經曆,尤其是受到的傷害。”
新玩家們個個點頭,紛紛表示會積極配合。
花襯衫那樣連威脅帶嘲諷的,他們就算配合也心不甘情不願的,像這個大佬這樣,認真帶他們通關遊戲,他們怎麼可能不認真配合。
淩長夜看向喻茵:“尤其是喻茵,你的技能是魅惑,很適合打聽消息,發揮你技能的優勢,多打聽打聽,我們早一天找出真相,可能就能少一個人死亡。”
他一口說出了喻茵的技能,本就對他沒懷疑的喻茵和美杜莎,更加相信他就是副會長通靈者了,連連應是。
通靈者生氣地看了一眼兩個沒出息的女玩家,又憤怒地看向淩長夜。
他告訴他四人的技能,不是讓使喚他的下屬的!
把這一切看在
眼裡的夏白:“……”
他現在不覺得通靈者的技能是井延的高配版了,要是井延的技能,現在看看美杜莎和喻茵的心裡話,應該就能發現真相了。
喻茵又問:“我們還要去懺悔室,再把身上的罪孽真實地懺悔一次嗎?”
淩長夜繼續朝前走,“如果有機會,你們可以試試。”
他們匆匆趕到了島北。
贖罪第一天,白姑沒讓他們做其他的,隻讓他們進行勞動改造。
砍樹、摘果子、收糧食、縫衣服、蓋房子……比監獄裡的勞動改造種類還多。
中午還沒有飯吃。
早上就沒吃飯的他們,到了下午已經快要累暈了。
夏白更覺得淩長夜說的對,贖罪就是洗腦,他們是用這個方法讓他們各種付出,好從中牟利。
其他新玩家倒覺得還好,確實要累死餓死了,可畢竟沒有生命危險,他們更怕玄乎的事。
眼看著太陽快落山了,白姑也沒叫他們去懺悔室,美杜莎和喻茵有點坐不住了,她們主動找白姑說要去懺悔。
她們怕不真正懺悔,說出她們犯下的罪孽,尤其是和放血殺人有關的,她們兩個今晚也會死。
沒想到,昨天還讓他們多懺悔的白姑,臉上露出一個好像看透她們,顯得詭異的笑,“著急了?昨天怎麼不認真懺悔?現在不行了,有其他人要去懺悔,你們這一批下一次的懺悔時間是在後天下午。”
後天?
還要經過兩天晚上,兩人的臉頓時變白了。
一直改造到天黑,他們才拿到了可憐的饅頭和鹹菜,才能回去休息。
住藍茶假日酒店的都是有錢的人,很多人就沒乾過體力活,剛結束時,已經沒法走回去了,他們就坐在門口,啃著乾硬的饅頭,休息了一會兒。
美杜莎和喻茵六神無主地來找淩長夜,問他該怎麼辦。
“你們去村落裡找找有沒有白海仙神像,去其他神像面前懺悔試試?”淩長夜說:“我也想不到其他辦法,我能做的,就是今晚搬到閻泉和方曉風的房間裡,就在你們隔壁,如果你們出事,能幫我會幫。”
兩人安心了很多,真正遇到危險時,她們才知道,副會長真的是她們的倚靠,他們最初真的太叛逆了。
淩長夜說:“遇事最怕慌亂,彆急,去找神像時,你們正好能跟村民們打聽打聽消息。”
在通靈者幽幽的注視中,兩人乖乖點頭,立即就要去。
有一個玩家站起來,說:“我可以跟你們一起去找嗎?多一個人多一份力。”
陸續有其他玩家站起來。
雖然沒人明說,但大家都知道,這幾個都是昨天沒真實懺悔的,至少對自己的罪孽是有隱瞞的,看到方曉風的死亡後,都怕了,怕今晚死的是自己,想去再做一次懺悔。
去的人還挺多的,包括老楊,他昨天確實隻懺悔了女兒一件事,人非聖賢,活到五十,還有其他錯事很正常。
夏
白意外的是,通靈者竟然沒去。
“你不去?”夏白問。
通靈者:“我為什麼要去?”
夏白:“你一定有隱藏的罪惡。”
通靈者冷笑??[]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你倒是說說,我還能有什麼。”
夏白張口就來,“屍體販子,借會長的名義建立罪惡公會,簡直罄竹難書。”
通靈者:“……”
夏白看了一眼淩長夜,見他正在看門口一個贖罪的人,應該是在對那個人通靈,中午他看到他挺長時間地盯著白姑,應該是在對白姑通靈。
通靈很耗費精力,他剛學會這個技能,一天通靈人數不超過五個,夏白昨晚跟他商量,白天他對遊戲世界的人通靈,晚上再給他通靈,不知道他今天有沒有發現什麼。
夏白問通靈者:“你一定對白姑通靈過了吧?有發現什麼嗎?”
通靈者頭也沒回,朝海草屋走,隻給他一聲冷哼。
附近沒有其他人,夏白跟爸媽說:“他是個大壞蛋,比閻泉和方曉風還壞,你們看,他還這麼自私,有線索不分享。”
通靈者剛要轉身,就聽到薑倚彤稍顯嚴肅地說:“小白,你不能這麼說彆人。媽媽覺得這位應該沒有那兩人那麼壞,如果他真的那麼壞,最先受到懲罰的怎麼不是他?”
通靈者聽到有人教訓夏白,還幫他說話,心情大為舒暢。
他笑著轉頭,“小朋友聽到了嗎?要多聽媽媽的話。”
夏白呆呆地:“哦。”
通靈者又多看了他一眼,沉默了幾秒後,說:“我才不是那麼自私的人,不就是想知道我從白姑那裡看到了什麼嗎?”
“我對白姑通靈兩次。”通靈者說:“確實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