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看到姑娘素手搗藥,山間野花開得正好。”
“冒昧打擾,因為心意難控。”
“今日得知了姑娘的名字,想到了美麗的山穀,小時候有幸生長的地方,也是常常回想,念念不忘的夢鄉。想在五姑村尋找一個荒廢的吊腳樓,開一個小診所,不知道姑娘有什麼想法。”
“不知道為何惹了姑娘生氣,思來想去找不到答案,如果是我太冒昧,日後定會多加收斂,姑娘莫氣壞了身子,那天看到姑娘在讀的書,我這裡正好有下冊,就當是賠不是,希望以後還能見到姑娘。”
“我知道了,我帶你離開這裡。”
“對不起。”
……
這些情書都不長,有的甚至隻有一句話,可信息量太大了。
“這裡是什麼東西!”三樓的喬佑霖大喊。
夏白關上小門,拿著情書立即上去看,隻看了一眼,他就說:“是養蠶工具蠶匾、蠶架和貯桑缸等。”
“那裡面這些東西是……”喬佑霖指著竹編上的東西問。
夏白:“那是蠶繭。”
“不是蠱蟲啊,我還以為發現了蠱蟲。”喬佑霖有些失望地說,接著他馬上反應過來:“不對,也可以是蠱蟲吧?不是有一種蠱叫金蠶蠱嗎?”
“對!是有,金蠶蠱還非常有名。”聽到聲音上來的符雨情說。
“金蠶蠱也有轉移財富的能力。”喬佑霖說:“而且它有個特點,害人越多,威力越大,很符合五姑村那麼多人被害的情況,以及村民對薛麗穀的忌憚和痛恨!”
喬佑霖越想越覺得對,“有貓鬼蠱,有金蠶蠱,這兩種最可怕和厲害的蠱,她都不需要其他蠱,就能乾乾淨淨,歲月靜好地殘害村民了!我們找到證據了!”
陶寶寶說:“我們本來不就是確定了薛麗穀是個草鬼婆嗎?一次次地從村民心裡話裡看到了,這些村民沒有一個撒謊的。”
喬佑霖的激動仿佛被潑了一盆冷水,有些不開心地說:“我們通關遊戲,不能隻是猜測,就算猜對了,也需要證據支撐的,心裡話雖然是真的,但不能算證據吧,還得是這些實質性的證據。”
“喬佑霖說的對。”符雨情說:“我們是需要這些證據。”
“我不理解。”夏白呆著一張臉,臉上有單純的茫然,“這些就算是實質性的證據了嗎?一個女生養貓養蠶就是害人的草鬼婆了嗎?”
“什麼意思?不是已經有貓鬼了嗎?”喬佑霖死死地護住他發現的證據,“當時貓鬼還是夏白你說的。”
夏白:“首先,我們不能肯定那隻貓鬼就是薛麗穀養的這隻貓。其次,就算那隻貓是薛麗穀養的貓,確實是貓鬼蠱,也不能用現在來證實以前,說以前養貓的薛麗穀就是在養貓鬼蠱,現在你是玩家,以前你是嗎?”
喬佑霖沉默了幾秒,瞥了夏白一眼,“你還說蘇茂,你也是個杠精。”
夏白:“……”
符雨情再次認
同了喬佑霖的說法,“夏白,你真的是杠精,斷章取義地杠,你這麼說是有道理,但是我們要在大語境下看,我們現在已經確定了薛麗穀是個害人的草鬼婆,再找到這些作為證據有什麼問題?”
夏白小聲嘀咕:“誰說她是害人的草鬼婆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
這下連井延都不得不說話了,“夏白,我不會騙人的,村民心裡話一定是真的,他們不可能連心裡話都偽裝。”
藺祥打著哈哈,“夏白是認真謹慎嘛,事關生死,謹慎點好。”
夏白抿了抿唇,看向剛上來不久的淩長夜。他看著還有有點呆的樣子,可是如果仔細看他微抿的嘴角,和眼巴巴看過來的眼睛,能在裡面看出一點不易察覺的委屈。
淩長夜忽然低了一下頭,不知在乾嘛,一兩秒就抬起了頭,帶著他一直以來看起來很隨意親和的笑,問井延:“你可以肯定村民的心裡話都是真的?”
如果連遊戲設定的,自己的技能都不相信,他也不用進遊戲了。
井延被這樣問,也有點不開心。進遊戲以後,他真的沒有騙過他們哪怕一次,也沒有過自己的一點小心思,他是真的隻想通關拿積分,不管是遊管局道具獎勵,還是遊戲的,他都沒想過。
一開始他確實是懷著抱大腿的心思來找夏白他們的,可是後面的相處,雖然是很短的時間,他對他們也真成了真心,真心地有點喜歡。
他是天生喜歡一個人進遊戲,不想加入任何社團和隊伍嗎?
不是,他也想有可以一起進遊戲的朋友,可是當時一起跟他進遊戲的玩家,在知道了他的技能後,都開始防備、疏遠他,他能夠理解,沒有人願意讓彆人看到自己的心聲,他這個技能連最親密的家人都不能告訴,隻能一個人前行。
夏白他們是例外,在知道他的技能後,沒有特意說什麼,沒有防備,就是和平常一樣,仿佛他就是個普通玩家。對他來說,非常珍貴的“平常”和“普通”。
他在他們身上看到一種磊落的隨意。
就是因為真心相待,很喜歡,察覺到不信任時,才會不開心,有受傷的感覺。
他非常肯定,肯定得很用力地說:“是,我敢肯定村民心裡的話都是真的。”
淩長夜接著問:“村民心裡話都是真的,意味著什麼?”
井延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張口就說:“意味著他們沒撒謊啊。”
淩長夜笑著盯著他看了幾秒,不知道為什麼井延被他看得有些心虛,他明明還是笑著的,甚至看他的眼神都算不上專注。
他問:“然後呢?意味著什麼?能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井延無意識地跟著他重複了一遍,馬上找回了主線,“意味著薛麗穀就是害人的草鬼婆啊!”
“井延,你太依賴你的技能了。”淩長夜說:“你連邏輯都錯了,心裡話是內心真實的反應,可以驗證一個人沒撒謊,可是沒撒謊就意味著說的是事實嗎?”
人被騙多了,
都知道嘴裡說出的話不可信,還有一句話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所以很多人都會下意識覺得,嘴裡的話不可靠,心裡話才可靠。
如果能看到一個人心口一致,就會非常願意去相信一個人。
可是心裡話真的可靠嗎?
井延愣住了,一點點睜大眼睛,一副三觀受到嚴重衝擊的樣子。
淩長夜舉了個簡單常見的例子,“一個母親發自心底覺得兒L子是世上可愛的孩子,他兒L子就真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孩子嗎?”
“你舉的這個例子不合適,母親認為兒L子可愛這種事太主觀了。”薛麗穀說。
淩長夜不緊不慢地問:“村民認為薛麗穀是害人的草鬼婆就不主觀了嗎?”
“怎麼可能主觀?”符雨情說:“我剛聽到李桂是這樣想的時,也不能確定,可是劉福和他老婆心裡話也是這樣,圍堵我們的那麼多村民心裡話都是這樣,當然是真的了。”
淩長夜:“所謂三人成虎,很多人心裡認定的事也不一定是真的。”
符雨情說:“他們心裡話裡有客觀事實支撐!”
淩長夜:“客觀事實是?”
符雨情說:“不是有個說薛麗穀在他兒L子身上種蟲把他兒L子種死了?”
淩長夜:“他可能誤會了,這不是客觀事實。”
“……”符雨情說:“你怎麼不說他是出現幻覺了?你也是個杠精!”
“……”
兩個被冠以杠精的人不說話了。
符雨情繼續數落他們,“怪病就在我們面前,被薛麗穀害慘了的村民就在我們面前,你們在這時候杠什麼杠?如果那些害慘了他們的事實都假的,村民怎麼會如此憤恨委屈?”
夏白呆著一張臉,淩長夜笑笑不說話。
井延抱著腦袋慢慢蹲下了,重新思考人生,重新思考技能。
他覺得淩長夜說的對,可這對他來說,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他確實一直以來都太依賴他的技能了,他太自信了,尋找真相不靠思考,全靠看遊戲中人物的心裡話。
這一點這在這個遊戲更可怕,也就是說,可能就是他的依賴,把大家帶到了一個錯誤的致命的方向上。
不,或許還有救,淩長夜是經常配合他用技能,可他確實從來沒真正肯定過村民心裡話就是事實,所以他可能沒信,還有其他辦法?
藺祥也陪蹲了一個,一下下垂自己的腦袋。他也意識到淩長夜說的對,村民的心裡話不一定就是事實,可是那麼多啊,要是他們統一的心裡話都不是事實,那……他忽然覺得五姑村這個小村子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地方。
慢慢地,其他人也沉默了下來。
“你們不會真的以為……”喬佑霖說:“怎麼可能,那麼多村民……”
陶寶寶痛苦地說:“也就是說,我們到現在還是沒能確認第一個核心問題是嗎?”
符雨情都煩躁了,“到底是怎麼樣啊!這個破遊戲!”
淩長夜說:“最後試一次,各自判斷。”
藺祥立即站起來,問:“怎麼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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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長夜說:“讓村民親口說說,仔細說說,他們覺得被害的前因後果。”
藺祥:“他們怎麼可能會說?”
“在怪病面前怎麼不會說?劉福他們不就開口了?”淩長夜說。
“可是,他們沒說出來啊……”藺祥說著說著就明白淩長夜的意思了。
上次劉福他們確實要跟他們說了,可是因他們要他說彆人汙蔑薛麗穀的事,他們沒有做,才那麼生氣的。現在他們繼續用破詛咒的方法,讓村民說他們被薛麗穀傷害的事,他們應該就能說出來了,隻不過現在村民們心懷敵意,需要點技巧。
夏白點開手機看了看,說:“讓我試試,藺祥配合我。”
藺祥立即道:“夏白你說!”
夏白:“還是那個我們能破解詛咒的辦法,隻要他們相信,在怪病折磨下,他們會說的。”
藺祥:“現在的問題是,怎麼讓他們相信我們能破解詛咒啊。”
夏白:“我沒丟下吊腳樓裡那兩個,在他們身上貼了馭屍符,他們現在也在附近。”
“……”
藺祥真的很想揉揉夏白那張呆呆的寶貝臉,“懂了,你看我的!”
他推開吊腳樓的窗戶,向外看去。
村民們還沒有走,舉著火把圍在外面,不靠近也不離開,憤怒地盯著他們。
“大哥大姐們!”藺祥衝他們喊:“現在平靜下來了嗎?可以好好聊聊了嗎?”
他們表情看起來是沒有。藺祥仿佛沒看到,他繼續說:“我們真的找到破解詛咒的辦法了。”
村民們當然不信。村長眯著小眼睛問他:“你又在想什麼鬼主意?”
“我知道這麼說你們不信,你們還記得我們也有兩個同伴得怪病了吧?有一個和劉福大哥一樣,渾身抓得都是血,那天全身纏著繃帶被我們搬到了劉福大哥家。”藺祥說:“他的詛咒被破解了,兩個人的詛咒都被破解了!”
確實好多村民都看到了,因為那次他們就是要讓吸引很多人。
村長冷笑:“彆再騙我們了,你們識相點就自己出來,離開我們五姑村,我們現在還不會對你們做什麼。”
“有沒有騙你們,你們自己看啊。”藺祥向右邊的樹林看去。
那裡走出兩個人,其中一個確實渾身血淋淋的,身上被抓得都沒多少肉了,在月光下步步走來,恐怖不已,好幾個村民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另一個人他們也認識,確實是他們的同伴,是和王二一樣墜樓割破肚子的,王二還在昏迷,他卻已經能下地行走了。
井延和陶寶寶看著兩個死去的人向他們走來,都非常震驚,連符雨情都看了夏白兩次。
井延問夏白:“夏白,你的技能是馭屍?”
“對。”夏白說:“道具技能,朱砂筆可以畫鎮屍符和馭屍符,我逃跑時正好在他
們房間,給他們貼了馭屍符。”
夏白沒說全部的實話,實際上,死去的蘇茂確實是他貼的馭屍符,而齊彥,雖然也貼了,但他是他自己的技能簽下的屍體。
當時他問齊彥願不願意把屍體給他時,看到齊彥嘴巴蠕動,沒能聽到他說出的話,以為沒成功,剛才打開遊戲app,看到他竟然簽成功了。當時齊彥是答應了,他沒聽到。
這樣就更方便了,他作為齊彥屍體的第二主人,比馭屍符好用多了。
即便如此,井延也對驚訝地對他豎起了大拇指,“這是我見過的最牛逼的道具技能了。”
齊彥在走過來的過程中,鞋帶鬆開了,他非常自然地彎腰把鞋帶係好。
肚子被割破的他還能彎腰鞋帶!
村民們震驚得看著,如果這都不算是詛咒被破解,什麼樣才是?
劉福的老婆則震驚地看著渾身是血的蘇茂,他和她男人一樣因為被詛咒的癢抓得跟鬼一樣,不,他比她男人還嚴重,可是他現在已經不抓了,還能下地走路,而她男人現在還躺在床上慘叫,太痛苦了,那嘶裂的聲音,她現在都隱隱地能聽到。
兩人走進了薛麗穀的吊腳樓,進去前,夏白雙唇無聲開合,齊彥回頭看向他們,說:“我的詛咒被解開了,一開始他們弄錯了方向,其實隻要把受害的前因後果說清楚,讓他們抓到薛麗穀的錯處審判,就能解開詛咒。”
說完他就在村民的震驚和激動中進來了。
藺祥說:“我不用再說了吧?這是你們親眼所見,看到他們後腦勺的符紙了嗎?就是我符姐研究後改良版的,你們隻要如實說清楚,我們抓到薛麗穀的錯處,就能用它隔斷詛咒。”
符雨情說:“可惜,我隻有十張了,我們自己還得留著點,以防被詛咒。”
劉福老婆是親眼看到符雨情用符紙測出薛麗穀和蟲的,又親眼看到兩個得怪病的人恢複,一聽到這擋咒的符紙沒幾張,立即佝僂著向前跑了一步,向著他們舉起雙手大喊:“我說,我先說!求求你一定給我一張,劉福要是死了我要怎麼活啊!”
符雨情說:“好,看在你相信過我的份上,我給你一張,你把之前薛麗穀害劉福的前前後後都說清楚,你記住,要是哪裡說的不真實,這避咒符就沒效果了,可能還會反噬。”
“好好好!我說,我仔細老實地說。”劉福老婆擦乾眼淚,說了起來。
“大概是去年九月中旬的一天,劉福去後山鋤地,途徑薛麗穀這座吊腳樓,被薛麗穀下了蠱。”
符雨情問:“你們怎麼確定是被她下了蠱?”
“因為她是草鬼婆啊!”她理所當然地說:“而且那天劉福感覺到了,一個蟲從窗口掉下來,正好落在他的頭上,這麼直接了,不是下蠱是什麼?”
看著她理所當然又憤恨的表情,符雨情竟然說不出話了。
夏白忽然問:“你為什麼說她是草鬼婆?”
“因為她真的用蠱害死人了!我們村的劉伯,就是村長父親……
”
村長皺眉,紅著眼嗬斥她:“彆說我爹了!”
“村長你就讓我說吧?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劉福等不了了,他死了我可怎麼辦啊,我們沒什麼不能說的啊。”她衝著村長哭完,接著又趕緊說:“何醫生給劉伯看病,眼看著都快要看好了,劉伯突然死了,何醫生檢查才發現,他是被人下蠱害死的!”
“就是薛麗穀啊!她跟村裡人不合群,一個人搬到這破破爛爛的吊腳樓裡,每天關在家裡奇奇怪怪的,還養了一堆蟲子,和一隻不詳的綠眼黑貓,不是她還能是誰!”
吊腳樓上的玩家心裡一沉。
這不就是他們的證據推論嗎?可是他們之前的推論是基於薛麗穀就是個害人的草鬼婆,但是她就因為這個斷定了薛麗穀就是個害人的草鬼婆。
夏白那句話還在腦海裡,就因為她養蠶,就因為她養貓?
是的,劉福老婆就是這樣認定的,不是她故意誣陷,井延看過她的心裡話,她就是如此堅定地認為的。
一股荒謬感,以及莫名地恐怖感湧上了玩家的心頭。
而劉福老婆還在義憤填膺地訴說著薛麗穀的罪行,“劉福回家後就癢得不行,身上都潰爛了,花了好多好多錢都沒治好。那時候我們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從劉伯的死中,得知她是草鬼婆,回想這件事的細節,才知道那時候是被她下蠱了!”
玩家們說不出話。
符雨情過了十幾秒,才說:“好,這確實是薛麗穀的罪行,我給你記一張。”
劉福老婆如沉冤得雪般哭了起來,“謝謝,謝謝,我們終於不用再遭罪了。”
符雨情看向其他村民,問:“還有嗎?”
“有!”
“我!這裡,我先說!”
“我的最過分,我先說!”
“薛麗穀給我下了蠱,就在我的膝蓋裡,我的膝蓋到現在還是一走就痛,是蠱蟲把那裡的軟骨吃沒了。”
“你是怎麼被下蠱的呢?”
“是一年前,我娘經過她這個吊腳樓,她給了我娘一筐菜,那時候我們沒想她是草鬼婆,就吃了。也就是吃了一兩天後,我的膝蓋忽然跟針紮得一樣痛!”
“薛麗穀給我下的是類似情蠱的東西,我老婆,我們村的人都知道我是個老實人,我一次進城洗頭的時候卻……我對不起我老婆,為懲罰自己,我再也沒出過村。”
“我進城那天前一晚,路過這裡時,正好看到薛麗穀打開窗戶,拿著花對我笑,花瓣還落在我腳上了。她太厲害了,這樣都能下蠱,太可怕了。”
“我娘啊,我娘是村裡有名的身體健碩的老人,那天在她這裡罵了她一頓後,回家就暈倒了,暈了好久,醒來身體就不好了。她用蠱搶人壽命,怪不得她一把年紀了,臉上一根皺紋都沒有。”
“她下蠱把我的財運偷走了,我們家以前過得特彆好,自從那次她從我們家經過,向上看了一眼後,我們家財運就沒了,做什麼都不賺錢,窮得快連飯都吃不起了。求求你破了這個詛咒吧,我們真的需要錢……”
……
吊腳樓上的玩家們再也說不出話了。
樓下一個個村民委屈又憤怒地說著他們的遭遇,想到家裡被怪病折磨的親人,還會心疼地哭起來。
如果他們因為薛麗穀的孤僻、美麗等產生的一些情緒,借這個由頭,故意汙蔑、打壓、傷害薛麗穀,他們隻會熟悉地感歎人心的黑暗。
可是不是,他們是真的,是發自內心地認為薛麗穀就是一個惡毒且神通廣大的草鬼婆,把他們害慘了。
他們人生的慘,總得有個原因的。
就是這樣,玩家們看著他們一張張真情實感的臉,才會覺得荒謬,荒謬到恐怖。
愚昧之怖。
符雨情無意義地問:“你們……你們真的認為是她做的嗎?”
村民們堅定不移地說:“當然是她,在曬草鬼的時候,她自己都承認了!還能有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