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五姑村9(1 / 1)

無限撿屍人 芷衣 13096 字 6個月前

“唉,是這樣。”田泉搖了搖頭,不太想再說的樣子,“何醫生很厲害。”

井延頭都要裂開了,他看了一眼夏白。

夏白仿佛沒看出田泉不想說,問:“薛麗穀害死了你們村一個很受尊重的老人,也是何醫生發現的嗎?”

“你問這個做什麼?”田泉終於皺起了眉頭,第一次在他們面前寒起了臉,“你們是不是就是想打聽薛麗穀?我勸你們不要,薛麗穀是我們五姑村村民的痛,沒人想提,要是讓其他村民知道了,村民們一定把你們趕出去。”

夏白乖乖點頭,用好看乾淨的眼睛看著田泉,像個不諳世事但很聽話的孩子,“好的,剛才是我不懂事了。”

“……”

田泉臉上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了,最終嘴角還是繃不住了,柔和了很多,“你們快走吧,以後彆來找我了,也彆再問薛麗穀。”

“那你再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夏白說。

他覺得剛才井延問的不夠好,他直接問:“薛麗穀以前真的是個害了很多村民的草鬼婆嗎?”

田泉和井延一樣頭疼,“得了祖宗,是真的,快走吧。”

兩人再次被趕出來了。

其他人正在吊腳樓裡等著他們,兩人一回來就把他們圍住了。

藺祥問:“怎麼樣?”

井延說:“李桂和劉福沒說謊,薛麗穀應該確實是個害人的草鬼婆,田泉也是這麼說的,我檢測到他沒說謊。”

井延把他們跟田泉的幾句對話全說了一遍。

“那我們全部猜錯了。”藺祥怔怔地說。

陶寶寶說:“其實也不是全錯。可能就如我們推測的,是詛咒,也確實是來自薛麗穀的詛咒。隻是村民對薛麗穀諱莫如深,不是對她有愧疚,而是深深的恐懼,還有田泉說的,她是他們五姑村的痛。”

“對。”藺祥說:“這麼說也能說得通。”

“那麼,是不是何醫生才是主角啊,他已經死了?”藺祥又開始發揮他的想象力,“何醫生是來五姑村為村民看病的,就和田泉說的一樣,和支教老師很像,他沒有疑問,在這幾個村民心裡都是好醫生,他揭穿了薛麗穀,阻擋薛麗穀把五姑村當成她的蠱蟲試驗田,卻被薛麗穀害死了,而村民們還不知道他們尊敬的何醫生已經死了,以為他離開了。”

夏白看著更呆了,好精彩,好感人。

陶寶寶點頭,“你的推理也說得通。”

井延:“邏輯鏈也很通。”

夏白:“如果何醫生是故事的主角,那村民的怪病是何醫生詛咒的?這不就矛盾了?我進過的遊戲少,貫穿整個遊戲的怪病,可以非主角造成的嗎?”

符雨情說:“你說的對,這裡說不通。大多數情況下主線應該屬於主角。”

藺祥不放棄,“會不會是何醫生被薛麗穀的蠱蟲控製了?對,我進村前查資料時,發現有一種母子蠱是這樣的。薛麗穀是被他阻止了,但是他也被薛麗

穀控製了,他必須按照薛麗穀的意誌殘害村民,他是個會下村為村民們治病的好醫生啊,這對他來說多痛苦啊,他想了結這一切,於是研究出這個怪病,來吸引五姑村外的人,來解決他。”

“臥槽!”井延說:“很有可能!如果遊戲最後的真相是這樣,我會心服口服,何醫生好絕望又好了不起的一個人。”

連喬佑霖都開口讚成了他的推測,“這樣一切都說得通了,很反套路,符合遊戲的難度。”

夏白再一次震驚於藺祥的想象力,但是,“按照你說的,何醫生那麼好,為什麼會研究那麼狠毒的怪病折磨村民,彆忘了,還死了三個村民。”

藺祥立即說:“等下,是我想多了,怪病不是何醫生研究出來的,就是他受控於身體裡的蠱,不得已在害村民,他很痛苦,我們找到病因,解決這一切,對他來說,是他一直期待的解脫。”

“……”

藺祥問夏白:“現在還有什麼問題嗎?”

夏白說不出來,好像還真說得通,合上了他們現在的線索,也解決了矛盾的核心問題。

他看向淩長夜,淩長夜目光落在藺祥身上,沒說對不對,隻笑著說:“你這基於有限線索展開想象,不斷修正想象尋找真相的推理方式,很有趣。”

“害!”藺祥摸了摸後腦勺,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又很開心,“就瞎想。”

“如果是這樣,那就不是詛咒了,何醫生不會詛咒村民。”淩長夜說:“如果不是詛咒,那是什麼?”

符雨情:“不重要,是詛咒還是其他,不影響真相。藺祥的推理合上了所有線索,我們可以按照這個推測的方向去驗證試試。”

藺祥還是認真回答淩長夜的問題,“是蠱?但是何醫生死了,隻能算是鬼蠱?沒有實際存在,如果是這樣,也能解釋為什麼我隻能淨化怪病的一部分了。”

“你們還記得第一天晚上出現的異常嗎?”夏白忽然說:“藺祥說像是貓叫,二娃也說是四隻腳的,可是我們又都沒看到,有沒有可能是貓鬼蠱?”

藺祥恍然:“是的!我差點忘了!這樣就都能對得上了。”

“貓鬼蠱!啊對!進遊戲前我查過巫蠱資料,是有這種蠱,是動物蠱的一種,也被稱為最殘忍的蠱術之一。”陶寶寶也說。

五姑村所在大泰市人員複雜,有很多邪術傳說,接了這個懸賞任務後,他們每個人都仔細查了相關資料,巫術、蠱術、降頭術,一樣都不落下。

貓鬼蠱確實是最殘忍的蠱術之一。傳說有兩種煉貓鬼蠱的方法,一是用特定的方法把貓養大,在它老的時候活活把它打死,製出真正的貓鬼,另一種方法偏向於巫術,是鬼物上貓身,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貓鬼。

“貓鬼能替主人轉移錢財,偷取壽命,害人性命,那個誰,王二和齊彥不就對上錢財了嗎!”井延激動地說:“貓鬼出現那天晚上,天剛亮王二就墜樓了,我們從他老婆那裡得知他是個賭鬼,還在他房間裡看到了放錢的地方被翻過的痕跡,以及

撕裂的錢。”

最關鍵的是,他看到的王二的心裡話④[]④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一直都是他在呐喊:“我的!是我的!”

井延說:“我們都錯怪他了,他兒子的學費沒有被他拿去賭博,他那天晚上是看到貓鬼轉移他的錢財,去跟貓鬼搶奪才墜樓的吧!”

夏白點頭,這個推測很合理。

淩長夜想了想,“所以,我們追到貓鬼就可能追到它背後的主人,就知道到底是薛麗穀還是何春暉了。”

夏白說:“那天晚上,我推開窗看到村長家左邊樹林裡好像有動靜。”

淩長夜:“村長家左邊樹林旁邊就是五姑村的那座暗樓。”

幾人都是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就連到了五姑村那個一聽就很值得探索的暗樓上。

符雨情:“看來,我真的要去探查暗樓了。”

陶寶寶弱弱地舉手,“天快黑了,今晚可能又有一個玩家要跟村民一樣得怪病了,有一件事我們是不是要確定一下,就是,說了另一個人汙蔑彆人的事,是不是真的能破除詛咒。”

符雨情皺眉,“都說了不是詛咒了,蘇茂也死了,你怎麼還在問這個方法對不對?”

陶寶寶想說其實蠱和詛咒不矛盾,但見符雨情那麼不耐煩的樣子,抿了抿唇,沒再說話了。

夏白說:“我去看看齊彥怎麼樣了。”

淩長夜若有所感,說:“好,你去看看他還能不能活下去,我們討論一下晚上去暗樓的計劃。”

齊彥在他們隔壁的廂房裡,看著沒有一點聲息了,夏白走過去探了探他的呼吸,隻能察覺到非常微弱的一點。

他快要死了,很快。

夏白用力按了按他的太陽穴,問他:“齊彥,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你的屍體可以給我嗎?我能把你的屍體完整地帶出遊戲,但是你的屍體要給我用。”

夏白聽過齊彥事後,對他當然沒什麼喜歡,他對他不會像對華寧電視台綁定的屍體那樣,想簽他就是想用他的屍體,或許還有技能。

齊彥不知道聽到沒有,眼皮顫了一下,雙唇蠕動,沒能說出什麼話。

“他怎麼樣了?”陶寶寶還是想知道詛咒能不能破解,想了想跟了上來。

夏白說:“應該快不行了。”

實際上,當陶寶寶過來試探他的呼吸時,他已經不行了。

她歎了口氣,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們確實可以肯定有貓鬼蠱了,但其實這和詛咒也不矛盾,王二和齊彥可能是因貓鬼墜樓的,但齊彥可能確實是因為詛咒死的,蘇茂說了他會被詛咒的事,和他很契合。要是詛咒就一定有破解之法,對吧?”

夏白看向她,沒自我意識的空淨眼睛恰好可以倒映人心。

陶寶寶不好意思地說:“我怕死,怕今天晚上那個人就是我。”

“你怕死,為什麼還要進遊戲?”夏白問。

陶寶寶誠實地說:“我缺錢,啊,積分也可以,積分可以換到更多的錢。”

夏白:

“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你沒做過什麼值得詛咒的事,就算有詛咒存在也不用擔心。”

陶寶寶笑了笑,“誰知道呢,我不敢肯定我沒被人詛咒過,我隻是個普通人,不是什麼聖人,而且,不瞞你說,我連技能都沒有,所以我很怕。”

夏白又看了她一眼,點頭說:“那我驗證一下。”

夏白說的驗證方法,是確認齊彥的腎還在不在。

他可能和王二一樣是因為錢財寶物之類的東西,追貓鬼墜樓,但確實如陶寶寶所說,不能因此否認詛咒的存在。

要確定他是不是真的因蘇茂說的那件事被詛咒,隻要確定他的腎是不是還完好。

如果說當時他墜樓,那把鐮刀那麼巧的割壞了他的兩個腎,那麼確實,存在詛咒。

齊彥已經死了,這時候去驗證,對夏白來說才是真正的專業對口了。

他這個法醫學大一新生,還沒畢業就開始驗屍了。

這件事在他身上一點也不可怕,膽小的陶寶寶也能安靜地看著。

“你的推斷沒錯。”夏白盯著齊彥的肚子說:“已經不是受傷沒受傷的問題了,他的兩個腎都沒了,和蘇茂說的被齊彥校暴的那個男生一樣。”

剛說完,夏白聽到什麼動靜,快步推開窗看向窗外。

天快黑了,遠處火紅的夕陽即將被昏暗吞噬,隻留下一條長如流星的尾巴。

村民們在村長的帶領下,拿著鐵鍁木棍等,舉著火把圍了上來。

“人呢?”

“快滾出五姑村!”

“快走,我們五姑村不需要你們!”

夏白看到旁邊淩長夜也打開了窗戶。

藺祥的聲音很大,“劉福他老婆一定把我們打聽薛麗穀的事告訴村長了,憤怒的村民們要把我們趕出五姑村!”

“嗬!”符雨情冷笑,“村長本來就想讓我們早點走,現在他終於有機會了。”

“那怎麼辦?”井延說:“好多人啊,我們打不過吧,而且我們不能打他們吧?”

淩長夜:“既然已經暴露了,就把這當成一個機會用吧,難得這麼多人都在。”

這熟悉的味道,井延立即知道他要做什麼了。

藺祥也知道了,他先轉移村民的注意力,製造一個不設防的提問環境。

他從窗戶上跳下來,舉著雙手順著他們說:“大哥大姐,大叔大姨們,你們聽我說,我們打聽薛麗穀是因為,我們覺得怪病就是她的可怕詛咒,我們想找出破解詛咒的辦法。”

“你們也想知道,是不是?我知道你們都被怪病折磨得太苦了。”

前排的劉福老婆眼淚都出來了,和她一樣的還有另外兩個村民,其中有一個淚流滿面的村民用袖子擦了一般把臉上的雷,委屈地哭道:“到底造了什麼孽啊!沒完沒了的。”

藺祥順著他們的話說:“我知道你們很委屈,很痛苦,我們的同伴也有被詛咒的,我們也感同身受的委屈啊,有一個同伴他……他已

經死了。”

“薛麗穀怎麼這麼狠毒,她到底要害死多少人才罷休啊!”

“我們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啊??[]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明明什麼都沒做錯,為什麼這麼要承受這一切啊!”

他們站在二樓可以清楚地到看到,這一群被折磨得憔悴不堪的村民,他們的悲苦、委屈和憤怒,寫在他們日夜難免的黑眼圈裡,寫在他們衣物上沒心情洗的血漬上。

夏白又看向藺祥,他比在和平醫學院副本時進步了好多。

“我知道我知道!”藺祥面露悲痛,“還有那個受人尊敬的老人,竟然被她害死了。”

“是劉伯啊。”

“是村長他……”

“彆說了!”村長那個小眼睛第一次紅了,他說:“這群人才不是為了給我們破解詛咒,哪有破解詛咒讓我們說我們汙蔑薛麗穀的!他們就是不安好心,我們把他們趕出去!”

“等下!”藺祥大聲吸引村民的注意力,“我們真的找到了破解詛咒的辦法,你們聽我說,破解詛咒的方法就是……”

淩長夜用高音接了他的話:“怪病出現之前,薛麗穀真的用蠱傷害你們了嗎?”

幾乎是在他話落的同一秒,夏白大聲喊:“薛麗穀住在哪個吊腳樓?”

井延愣了一秒,立即挨個看向眾村民的心裡話。

“還用說嗎?”

“我在床上躺了那麼久!”

“他果然還是不信!”

“我孩子被她種蟲種死了啊,我恨她!”

“村東頭那個吊腳樓。”

“肉刺裡全是蟲子在爬啊。”

“97號。”

“她為什麼啊,我們村從沒對不起她過。”

……

村民的心裡話紛紛冒出來,帶著他們的疑問、憤恨和不甘,在這個黑夜裡一起湧向井延。

“他們果然沒安好心!”村長最先反應過來,“快把他們趕走!”

夏白問:“薛麗穀住哪裡?”

井延:“村東頭97號吊腳樓!”

淩長夜拎起二娃:“就去那裡!”

玩家們紛紛從二樓跳下來,直奔村東頭。

這兩天走家串巷,他們對這個小小的五姑村已經很熟悉了,因比村民快一步出發,他們堪堪在被村民抓住之前,衝進了那個破舊的吊腳樓。

“不是要去暗樓嗎?怎麼來這裡了?”符雨情問。

夏白:“去暗樓他們可能會更憤怒地衝進去趕我們走,來這裡他們不一定敢進來,我們還能找更多線索。”

既然村民對薛麗穀這個草鬼婆的名字都諱莫如深,那麼對薛麗穀住的地方一定也很抵觸,不敢進來。

果然,村民們追到這裡後,就下意識後退了,一邊退一邊盯著地上,生怕有什麼蟲子爬到他們身上。

幾個玩家鬆了口氣,或扶或坐地大口喘氣。

井延拍著胸口說:“李桂和劉福,以及這些好多村民都沒說謊,薛麗

穀確實是個害人的草鬼婆,他們中很多人真實地被薛麗穀害了,薛麗穀在孩子身上種蟲,用人的肉刺養蠱,還偷人錢財,好多……”

陶寶寶問:“你的技能是不是能看到人心啊?”

很顯然,他的技能瞞不住了,井延便直接說了,“我的技能是能看到人的心裡話,心裡話是我看過去之時,目標對象人心底意識的真實反應,這些是剛才淩隊問他們時,我在看到的當時他們的心裡話。”

“果然啊,這個遊戲的真相遠不是一猜就能猜到的套路。”符雨情說:“薛麗穀不是什麼可憐受害人,被村民害死後詛咒他們。”

井延:“那藺祥那個推測正確的可能性不是更大了?我們現在就趕緊地找線索驗證吧,等下村民要是放火燒樓就慘了。”

夏白:“不會的,他們不會燒樓,也不會做其他毀樓的事。”

井延:“為什麼?”

夏白:“他們怕薛麗穀詛咒得更狠。”

“……”

藺祥感慨:“夏白你果然找了個好地方啊。”

井延跟著捧場,“不愧是夏白。”

夏白:“……趕緊找線索吧,我們時間不多了,可能又被縮短了,連兩天都沒有了。”

藺祥:“好,這就去找。”

剛進遊戲時,他們在山下看到五姑村大概有百來戶人家,是通過吊腳樓的數量來推測的,實際上,通過他們這兩天的走訪,他們發現,五姑村遠沒有這麼多人,這裡好多吊腳樓是空置的。

按照村長的話說是:“從十年前開始,就陸續有年輕人去大城市了,他們都說外面的高樓住的舒服,不願意住吊腳樓了。”

沒有人氣的吊腳樓很快就破敗了,搖搖欲墜。

薛麗穀這個吊腳樓就是這樣,不僅她的吊腳樓這樣,這個吊腳樓周圍的吊腳樓都是這樣的,不太可能那麼巧,全是離開的年輕人,可見,平時村民們對她的防備和抵觸。

不過,外面看著很破敗的吊腳樓,裡面歸置得很整齊,拋開掉落的灰塵和枯葉,能看出之前應該也很乾淨。

堂屋裡木櫃是手作,上面整齊擺放著一排書本,和幾個大小統一的收納籃,收納籃是用竹子編的,又在裡面縫了一層柔軟乾淨的碎花布,各種物品一一歸類存放。

桌子上一個灰色瓷花瓶,裡面的鮮花已經枯萎了,顏色還沒完全褪掉,能看出都是鄉野間的野花,能想出剛被放進去時的美麗。

“沒看出養蠱的東西,那幾個壇子我看了,裡面都是醃製的鹹菜,還有一個瓶子,裡面是釀的葡萄酒。”藺祥說。

“還有葡萄酒呢?”井延驚訝道。

夏白又看了看那瓶枯萎的野花,和書架上的書,說:“她是一個很熱愛生活的人。”

即便在條件沒那麼好的村裡,也把生活過得很美麗。

“不過,他確實養貓。”藺祥找出兩個碗,“這是放在地上的,其中一個裡面還有水,應該給貓用的。”

井延:“就是那個貓鬼!”

夏白看了一眼,去廂房的臥室裡看。

臥室裡有一張床,床周圍的木牆上都貼了一層淺綠色的布,床單和被套都是黃色,看上去清新又溫馨,床的右手邊是一排黃楊木衣櫃,對面是面向窗外三角梅的書桌,書桌上依然有一瓶枯萎和花和幾本書。

符雨情正站在書桌前翻看桌上的書和書桌抽屜。

夏白打量了一圈臥室,視線最終落在床周圍貼在牆上和牆紙一樣的布上。

他在周圍摸了一圈,摸到靠近枕頭的後牆上時,停下了。

掀開牆布,裡面是一個小小的,非常可愛的雙開門,上面還雕刻了更小的鮮花藤蔓,像是童話裡會有的。

打開它,會通向童話嗎?

夏白這麼想著,雙手很有儀式地打開了這道門。

他沒在裡面看到童話,但找到了一疊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