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道具:合影(1 / 1)

第二天整理好白倉宅, 織田作之助和白倉望要回東京了。昨天晚上,白倉望就已經給中原中也發了信息告訴他這件事。

對經常跑高速的中原中也來說,東京是一個隨時可以去溜達的地方, 東京到橫濱對他來說不過是從灣岸線到C1,跑首都高的人都跑慣了。隻要白倉望想, 他隨時都可以帶他兜一圈。

中原中也:也是順便看看東京的情況。

這幾年咒靈越來越多, 中原中也特意提醒白倉望住在東京時要多注意。

啟動了車輛, 織田作之助不一會兒就把車開上了高速路。白倉望看著窗外, 回想起中原中也說的話, 突然注意到了一個細節。

東京有聯係者, 並且這位東京的聯係者還健在, 為什麼米花町遭遇汙染時, 這位聯係者沒有出手處理?為什麼與他聯係的是【米花町】而不是【東京】?

在東京有許多街區, 米花町僅僅隻是其中的一個區。它在遭遇汙染威脅時剛好遇上了他,在汙染事件結束以後, 米花町選擇成為公會領地, 成為了公會領地的米花町是東京幾個街區中唯一一個不在東京聯係者的管轄權裡的。作為白倉望的公會領地可以擁有十足的權限,也是因此,米花町才能成為一個補充公會資金的資源地區。

但是,在有了冬木市和八原作為參照後,這個細節就變得十分讓白倉望注意了。

冬木市同樣是有著許多街區的城市, 它可以做到管轄並且自理所有的街區,是因為它有著靈脈。八原在這一點是相同的。冬木市選擇了他,成為了他的公會領地, 八原作為友好地圖, 開啟了自由傳送點, 但是不作為資源區提供資源。

對比起來, 東京作為一國中最重要的中心,它的聯係者可以以東京為中心把力量輻射全國進行探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為什麼米花町單獨跑出來了呢?

地球的龐大意識與城市意識相同,並不作為個體意識存在。目前的一切有對象的溝通都是通過“新世界”係統的結果,重點關注世界存亡結果的它隻有在檢測到汙染或是白倉望給出關鍵信息讓它有針對地去檢測,才能給出任務或是回應。

畢竟地球的意識不是人類的意識,能通過人工智能進行交流已經很神奇了。這也就代表了如果是與世界存亡無關的,它是不會去關注的。

【提問,東京的聯係者與我們目的一致嗎?】

【目的一致,皆是為了世界的存續。】地球意識通過係統平淡的語音與他對話,【東京無警報信號,但可以信任橫濱的聯係者,提高警惕。】

也就是說,東京判斷那位聯係者是可以選擇的對象,他們合作至今沒有什麼異常。但是在地球意識的分析看來,東京的聯係者有一定的問題。

他對咒術界的了解還是太少了,得到的這些情報隻能先放著,中原中也說的話還需要再多結合對咒術界的觀察進行分析。

如果東京的聯係者不像橫濱的中原中也那樣可信……

思索間,橫濱地段越來越遠,在離開橫濱地段的那一刻,係統再次在腦海中響起的提示音吸引了白倉望的注意力。

有一封新的郵件被寄來了,這是一封來自【橫濱】的信。

上面隻有簡短的幾個字,以及一個可領取的附件。

【歡迎回家。

——橫濱】

【地圖“橫濱”已在友好地圖上點亮,今後可以通過公會領地自由傳送。】

【溫馨提示:請玩家及時領取附件中的道具。】

白倉望用意識操作收取了附件,橫濱送來了一個道具。

【書(道具):無數走向毀滅的世界碎片在這虛無的書中空間浮沉,這裡已經沒有任何完整的世界存續。原本作為異能力物品

的“書”不再擁有落筆成真的特殊能力。使用:激發特異點,引起的時空波動或許能帶來什麼驚喜。作為空間係道具,它能作為固定的錨點,為玩家提供時空中的固定通道。】

這段說明很長,白倉望看完,心跳有些加速。

會是他想的那樣嗎……?

現在不是合適的查閱時間,白倉望簡單查看確認它不是什麼會自動使用的道具後,暫時把它放進了背包,與之前的宿儺的手指道具排列在一起。

宿儺的手指(道具)當初從盒子裡開出來的時候就自動被使用了,把當時被捕獵網一網打儘的咒靈們投放到了大掃除任務裡讓他幫忙清掃,也是那一次以後,米花町就沒有能傷害人的咒靈了。雖然仍舊是命案高發的一個片區,但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危險。現在想來,他能平安地在米花町活到現在,這份幸運大約也是托了世界意識的福。

當然,大部分的居民都不知道什麼咒靈,他們隻知道米花町太經常出現爆炸、逃犯、命案了。

手指放回背包後,不拿出來主動使用是不會再像之前那樣招咒靈的。

他看向後視鏡,依稀還能辨認遠去的橫濱所在的方向。湛藍天空白雲高掛,微風和煦,他的心情也如同今天的天空一樣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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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橫濱走橫羽線高速,一路往大井方向開,過了大井高速上的收費站後,順著東京的品川區一路回到了米花町。普通車子走高速路,從橫濱抵達東京也需要時間。在車上,白倉望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在夢裡,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個熟悉的星艦。那不是在米花町萬米以上的高空的新建的公會領地,而是存在於“新世界”的晨曦國的上空,熱熱鬨鬨的星艦。

他們結束了一場入侵導致的意外,公會又在一次公會戰裡奪得勝利,每個人都在歡呼。

本次星際逃犯的入侵事件被圓滿解決,公會戰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他把公會設置回了宴會模式,搖曳的炫彩技能光被成員們儘情釋放著拿來當煙花,笑聲布滿了整個宴會廳。星艦巨大的廊橋上浮現出傳送陣,分公會的成員們都興奮地衝進來,來到這足以容納無數人的公會星艦【蒼星號】,在這裡共同享受著勝利的喜悅。宴會廳大門被打開,成員們從宴會廳裡一直跳到了甲板上,甲板的休閒區裡同樣熱鬨極了,有人提起樂器唱歌,有人騎著坐騎無意義地亂跑。

在晨曦朝霞的圍繞中,白色教堂風格的星艦上空,一行白鴿振翅高飛。

而他站在宴會廳中央,和同伴們一同微笑著。

側過頭,站在他身邊身著薔薇白色軍禮服的灰發青年紅眸中也帶著笑意,那張一向冰冷的俊美面龐上掛著愉悅的笑容,他們牽起手,一起走進舞池中。

三拍子的音樂適合旋轉,從星際元年以前的地球被帶至星際時期的圓舞曲在金碧輝煌的宴會廳裡流淌,成員們換上了自己最帥氣漂亮的時裝,或是成雙入對或是獨自起舞,他們不斷交換著舞伴,與同伴們享受著快樂的時光。

黑發紫眸的高馬尾暗精靈從身邊旋轉經過,灰色長發的血族卻沒有與他交換舞伴。

他們五指緊扣著,在舞池中跳了一曲又一曲。圓舞曲曲調逐漸變得悠揚悲傷,不知是誰將舞池的音樂換成了一首小調的圓舞曲。

灰色長發的血族向來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但今天有些不一樣。紅色的眸落在他身上,氤氳著與剛才完全不同的昏暗色澤,承載了無數的話語。

與這樣一雙眼眸對視著,他逐漸意識到了什麼。

“修。”他聽見自己說,“不要自責,你永遠是我重要的夥伴。”

他們緊握的手被他主動鬆開了,修無法再抓住他。

在舞池中的成員無法停下腳

步,停下離開的隻有他一人。他走出宴會廳,身後的聲音越來越遠,他向著甲板外白茫茫的霧中邁步。

沒有人能挽留不屬於此地的他。

……

這一覺很淺,叫醒他的是手機通訊軟件中的震動提醒。

辛德拉科技推廣智能手機同時也大力研發各種軟件app,現在的人們除了用郵件聊天,也會使用這類線上聊天軟件app來和彆人聯係。五條悟發來了一個地圖定位,白倉望點開看了看,五條悟把見面的地點約在了東京塔下。

同時被發來的還有一些美食博主對甜品店的測評推文。

五條悟直接製定好了一天的計劃,約定好見面的地點。

“織田哥,今天中午我要出門,跟朋友去玩。”白倉望說,“一會兒回到家就出去了。”

“不休息嗎?”織田作之助問他,“既然這樣,在車上再睡一會兒吧。”

白倉望也是這樣想的,但他一閉上眼睛,就會回想起剛才那個夢境。

夢境很淺,有一些回憶是真實的,有一些卻是當時沒有發生的。那次入侵期間公會戰剛好奪得勝利,但還沒有到開宴會慶祝的時間他就猝死了,失去意識時還沒跟同伴們告彆。

隱隱約約地,他聽到了係統的呼喚,再次清醒就是在異世界了。那時作為一個新生兒降生的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劇烈的疼痛給疼得抽搐,差點讓新的父母以及醫院的醫生以為他一出生就不行了。

他與地球意識鏈接的意識體本來就承載了很大的信息量,又跨越了遙遠的時空,新生兒的身體根本沒辦法和意識體很好地匹配,他差點出師未捷身先死。好在係統幫他封印了記憶,讓他暫時以一個普通的孩子成長,雖然因此留下了身體脆弱易生病的後遺症,但是比起一出生就死去好得太多了。

等到時機合適——也就是那次米花町的瀕死時,他已經比小學時的他健康多了,地球意識也判斷可以解封,這些記憶才回到他的身上。

閉著眼睛閉目養神,這次白倉望沒有睡著。閉目養神時感受不到外界的變化,體感上也覺得時間過得很快,聽到織田作之助告訴他到家了,白倉望才睜開眼睛。

米花町還是熟悉的樣子,離開幾天這裡沒有發生什麼改變。隔壁的工藤宅仍舊是門窗緊閉,再過去一些的阿笠博士家倒是有人。聽到他們汽車的聲音,江戶川柯南還給他發來了信息。

一個小學生天天用通訊軟件聊天,這在現在智能手機遍地的社會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大部分家庭都會對孩子進行智能設備使用的限製管理。江戶川柯南好像完全沒有受到這方面的限製,白倉望看著和他的聊天記錄,默默在心裡歎氣。

自從見過他的光明祭司的樣子,江戶川柯南對他就不怎麼設防了,長得和工藤新一很像的遠房親戚孩子有著許多跟工藤新一相似的地方,有時候會用不屬於小孩子的大人口吻說話……在他眼前簡直跟沒偽裝一樣。如果說剛覺醒記憶的他還把江戶川柯南當做小孩子,現在經曆過冬木市魔術界、咒術界、有著妖怪的八原的他已經不這麼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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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局限,已經一而再再而三地突破了。

但是江戶川柯南很信任他,白倉望也陪他玩這默契的偽裝遊戲,隻有他們兩人對彼此的另一面心知肚明。

回到家收拾好東西,他和織田作之助打了招呼就出門了。

“今晚會晚點回來,”白倉望說,“有事電話聯係,織田哥好好休息。”

織田作之助開了一路的車,看上去還很精神。監護人的體力遠遠地超越了他,但白倉望仍然會去關心他。

“我出門啦。”

中午是覓食的時間,他們約好在東京塔下

見面。紅色的三角鐵塔很高,作為東京的一個標誌經常是打卡拍照會選擇的場地,塔下總是有不少人的。東京塔內可以登上去觀景,若是夜晚亮了燈光,這裡的夜景也會非常美妙。

白倉望到的時候,五條悟已經在塔下等著了。他在東京塔門口低頭刷著手機,白倉望見到他時,帶著圓框墨鏡的身高一米九的白色短發少年已經吸引了很多目光。

不少女生都被身高腿長的五條悟吸引,白倉望向著他走去時,剛好就有時尚可愛的女孩子提前一步走到了五條悟身邊,想找他要聯係方式。

但還沒等女孩把話說出口,明明戴著墨鏡卻對周圍環境十分敏銳的五條悟就已經準確地抬起頭看向白倉望所在的方向,墨鏡後的視線鎖定了正向他走來的友人,五條悟完全沒有關注身邊的女孩,長腿一邁就越過了她往白倉望所在的方向走去。

這冷漠的態度,讓女孩感受到了拒絕的信號,遺憾地後退回到了朋友們的身邊。

“好可惜……”女孩說著,“他根本不看我一眼。”

“要不去找另一個?那個剛來的小哥哥也很不錯啊,是美型的款。他們都是白發,該不會是兄弟吧?”

“眼睛的顏色好像不一樣。”

“還是不要打擾人家朋友相處了。”

女孩們再投去目光時,身高一米九的五條悟已經把另一個人的身影擋在了後面,讓她們看得不是很清楚。兩人一靠近便產生的自然氛圍讓她們感到不好再去打擾,便轉身離開了。

白倉望向走來的五條悟揮了揮手。

“來得好慢啊,老子等好久了。”他聽起來有些埋怨的語氣下是滿滿的親昵。

“但是我沒遲到。”白倉望打開手機,指著上面的時間給他看,“看,時間剛好吧。這位未成年‘老子’,你剛才對女生很沒禮貌哦。”

“有什麼不好嘛,讓她少點幻想。下次好好拒絕好了吧。”五條悟對剛才想搭訕的女孩發自內心覺得沒必要浪費時間,但既然白倉望這麼說了,他也會聽進去,“餓了,我們先去買可麗餅吧。”

東京塔下有一些甜品店,售賣可麗餅和蛋糕的都有。天天聊天的他們之間沒必要說好久不見,兩人自然而然地走在了一起,向著同樣的目的地同行。買到了可麗餅,五條悟彎下腰從店員手中接過時,注意力在身邊的白倉望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望,你戴的什麼耳飾?”

“這個啊。”白倉望撩起耳發,把耳垂上的耳飾露出來給他看,“星星耳飾。”

“單隻的?……不對,原本是成對的吧。好狡猾,你跟誰關係那麼好要戴配對的耳飾了?”五條悟追問著,“什麼時候在哪裡認識的好朋友?還是說是……”

“不要亂想,要說的話就是友情的證明——話說你怎麼發現這是成對的啊。”白倉望完全沒跟他說過這耳飾是跟彆人一對裡拆開用的,五條悟的觀察力總是敏銳得離譜,就像之前他還沒出聲對方就已經發現他來了一樣。

“因為我眼睛很好嘛。”五條悟說得理所當然,“我也要友情的證明。”

他隨手從紀念品商店拿了一排彩色的粗一字夾發卡,買單後拆開,從裡面直接拆出了兩個白色的塞到白倉望手裡。

“……但是這是女孩子用的發卡啊?”白倉望有些茫然,但他還是接下來了,五條悟這個任性的脾氣其實很可愛,這麼些年來他也習慣了,“那我也買一個發飾送給你吧,既然你也想要。”

說完,他不等五條悟阻攔,就伸手拿下了一個可愛的奶白色蝴蝶結頭飾買單,拆開遞給他。

在白倉望安定的目光中,五條悟聳了聳肩,一點也沒有架子地直接把蝴蝶結頭飾夾到了頭上。甚至還拿出手機調成自拍模式,對著自拍比了個剪刀手。

“快戴上,來合影紀念一下。”

兩個白色的一字夾平行夾在頭上,看起來倒也沒有太大的違和感。白倉望走進取景框,任由五條悟按下按鍵,拍下兩人都帶著頭飾的照片。

收起了手機,五條悟推了推鼻梁上架著的黑色圓框墨鏡。少年笑容有些惡劣,壞壞的捉弄意圖從他嘴角彎起的弧度就可以傳達給眼前的友人:“這次是開玩笑,下次要好好挑選友情的證明送給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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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這是在吃醋?”白倉望眯起眼睛,“現實的悟果然跟網絡上沒什麼區彆。”

“我以為這是你上次見面後就應該清楚的事情。”五條悟笑道,“會跟著我胡鬨,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也很清楚哦~望。”

無數個日夜培養出來的默契讓他們之間不需要說太多,短暫的玩鬨結束,接下來還是按照原本定好的路線開始了一天的遊玩。

但五條悟自己製定計劃,卻也愛自己打亂計劃,有時候路過感興趣的商店就會拉著白倉望一起走進去,白倉望相當縱容他,畢竟五條悟感興趣的店鋪他也會想多看幾眼,有時候也會發現符合自己喜好的東西。等兩人逛到銀座附近的甜品店,已經是臨近傍晚了。

“乾脆今晚就在這邊附近的電影院看電影吧,反正也是現場買票。”翻著菜單,五條悟一邊快速地在菜單上打勾一邊說著。

“你不是不喜歡人多的電影院嗎?”

白倉望同樣也在翻菜單,與五條悟不同的是,他手上的勾打得更快,簡單的幾個甜度較低的甜品很快就被他選好了。放下菜單,他看著五條悟。

五條悟也看向他。

“和望一起的話就沒有關係。”

——能看穿一切的“六眼”中,這位從幼年時代陪伴他度過了幾年時光的友人,是一個完全沒有咒力,卻又不是天與咒縛的簡單的普通人。身體脆弱,手腕纖細,看起來很容易就可以捏碎。但是很厲害,明明隻是個普通人,卻能讓他感受到一種心靈的強大。

但是他無法看清更多的東西……有什麼在阻礙他的目光。

與上次一樣,白倉望身上有一種讓他覺得不對勁的地方,他的“六眼”無法看清。

如果是陌生人,或許會覺得白倉望隻是一個普通人,沒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但他不同,他是白倉望的好友,他們是從多年前就已經認識的,在他一個人處在整個五條家的奉承和懼怕,感覺整個世界都無聊至極時,是白倉望穿越空間的距離來到他身邊,讓他第一次明白了【友情】。

所以他絕不可以移開目光,要想辦法去看清。

在沒有見面的這段時間裡,明明保持著線上的聊天,但真正見了面後,五條悟發現了——

白倉望有著堅定的信念和目標,並且正為之前行。他背負上了什麼東西,很重要,可能很危險,卻沒有告訴他。

……或許跟那隻在六眼中,同樣有些神秘的耳釘有關係。

他的眼睛很好,所以他看出來了這隱隱約約的,不一樣的感覺。

直覺也在告訴他,不要移開視線。

他把手放在了白倉望擱在桌面的手腕上,手指不輕不重捏了捏那好像很脆弱的手腕。白倉望有些疑惑,卻以為他是無聊隨便摸著玩,張開手指放在桌面任由他去觸碰。

“怎麼了?”白倉望問他。

五條悟說:“沒事,就是想說我是最強的。”

墨鏡下的藍瞳澄澈如空,他語氣理所當然。

以為他隻是個普通人,甚至還是個宅男的白倉望把他的話當成了中二病發言,聽他說完便忍俊不禁:“你當然是最強的,最強的甜食症患者。”

五條悟收回手,把菜單交給

服務生,指尖摩挲著,好像剛才微涼的皮膚觸感還殘留在指尖。

他是最強的,沒有什麼能越過他傷害他想保護的人。

“我決定了。”他說,“我要在東京上高專。”

白倉望:“……”

怎麼你們一個兩個都要上高專?

五條悟在他準備畢業考試的時候就已經說要去高專了,不像夏油傑和家入硝子是因為咒術界的學校隻有高專。入學期都快來了,現在才決定學校,這家夥之前都在乾什麼……

但是,朋友決定了未來的方向,怎麼說都是一件值得鼓勵的事情。

他笑道:“那以後也可以經常見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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