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番外(二)婚後日常4(1 / 1)

自從岑遙和謝奕修在家庭會議上做出決定之後,謝冬爾的賽車訓練就正式開始了,謝奕修原本打算在Mask總部後面的賽道上教女兒,但他的這個想法被岑遙堅決地否決掉了,理由是謝冬爾才剛開始接觸卡丁車,Mask的賽道對她來說太難了。

最後謝奕修跟卡丁車館的老板專門預約了一個時間段,把兒童賽道包場給謝冬爾用。

謝冬爾每次去練習都很認真,而謝奕修因為要把她往職業的方向上培養,對她的要求也嚴格了許多,

一次謝冬爾明明取得了自己練習以來的最快圈速,滿心以為會得到爸爸的誇獎,所以在開回賽道入口時,萬分期待地望向了謝奕修,而謝奕修瞥了眼屏幕上的數字,淡淡地說:“入彎的時候刹車太早,你還在怕。”

謝冬爾呆了呆,眼中的希冀一下子暗淡下來,有些委屈的樣子。

岑遙站在旁邊,忍不住插話道:“你怎麼這麼凶。”

她點了點手機上謝冬爾的記錄拿給謝奕修看:“這次可是冬爾最快的圈速,已經很厲害了。”

謝冬爾聽到媽媽的話,悄悄抬起了頭。

但謝奕修卻說:“隻比上次快了0.01秒,屬於原來水平的正常波動。”

謝冬爾又把小小的腦袋埋了下去。

謝奕修退開一段距離,對她道:“再開幾圈。”

當謝冬爾開上賽道以後,岑遙伸手戳了戳謝奕修的胳膊,不太滿意地道:“你下一圈能不能誇誇冬爾。”

謝奕修不同意:“這條路不是靠誇能走下去的。”

岑遙鼓了鼓臉頰,覺得謝奕修說得有道理,可是又有些為女兒打抱不平:“你從前明明沒有這麼嚴肅的……”

謝奕修抬了下眉:“以前?什麼時候。”

“就是你帶我來開卡丁車那次,你當時還說我開得很好。”岑遙回憶著說。

她那時候還以為謝奕修對所有人都這樣,後來去Mask看了幾次他給姚思遠他們訓練,才發現事實跟她的想象截然相反。

謝奕修想也沒想就道:“你不一樣。”

岑遙被他噎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那冬爾是你女兒,她跟彆人也不一樣,你為什麼不能對她溫柔一點。”

謝奕修不接茬,她就開始撒嬌:“待會兒表揚一下冬爾好不好?”

謝奕修特彆吃岑遙這一套,被她弄得沒辦法,隻得答應了:……“行。”

岑遙得寸進尺,還提出了附加的條件:“再笑一笑可以嗎?”

於是謝冬爾這一圈從賽道上開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從冷酷的臉上硬生生擠出一絲笑意的爸爸。

因為過彎的時候還在思考謝奕修給她的指導,一走神就手忙腳亂,導致謝冬爾這一圈還沒有上一圈開得快,但她停下來的時候,謝奕修卻說:“開得不錯。”

謝冬爾愣住了,不僅沒有驚喜,還從眼睛裡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半晌,她慢吞吞地開口:“爸爸,其實你不想誇我的話,也可以不誇的。”

謝奕修沉默了,正要說什麼,岑遙就給他使了個眼色,警告他不許把實情告訴女兒,免得打擊謝冬爾的自尊心。

接收到了岑遙的信號,謝奕修隻好硬著頭皮對謝冬爾道:“爸爸想誇你。”

謝冬爾一頭霧水地看著他,覺得爸爸就像被人掉包了,欲言又止了好半天,最後說:“那我再去開一圈。”

她走了以後,岑遙端詳了一下謝奕修,點評道:“我覺得你剛才笑得不太自然。”

謝奕修虛心地向她請教怎麼才能笑得自然,岑遙拽了拽他的領子,讓他低頭,兩隻手捧住他的臉,用指腹按著他的嘴角往上提,笑眯眯地說:“要這樣才行哦。”

雖然她給謝奕修製造的笑容幅度很大,但看起來跟他那張臉毫不搭調,他還沒說什麼,岑遙自己先“撲哧”笑了,把手垂下來說:“算了,你還是彆這麼笑了,我怕冬爾被嚇到。”

不過她還是認真地告訴謝奕修:“但以後你有機會要多誇誇冬爾。”

停了停,岑遙又補充了一句:“要真心的那種。”

這之後謝冬爾經常會在意想不到的時候收到來自爸爸的誇獎,而且有相當一部分是在謝奕修教她賽車或是給她輔導作業、本來要告訴她某一部分做得不太好的時候。

“這道題雖然做對了,但是你用的方法太麻煩……”謝奕修剛說完半句,托著下巴坐在謝冬爾另外一側的岑遙就咳嗽了一聲。

謝奕修從善如流地改了口:“不過能做對還是值得表揚的。”

謝冬爾懵懵懂懂地看著他,總覺得爸爸一開始的意思似乎並不是這樣。

不過她還是問:“所以更簡單的方法是什麼?”

謝冬爾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謝奕修聽到她這個問題之後鬆了口氣,立刻就拿起筆開始給她講解,像是很怕她指出他表揚她表揚得很不自然這一事實。

在她埋著頭看題的時候,沒有發現爸爸給了媽媽一個眼神,臉上有著類似通過某種考核的得意。

在謝冬爾練習了一年後,岑遙和謝奕修陪她一起參加了一場在滬市舉辦的青少年卡丁車挑戰賽,為了支持謝冬爾,趙崢、姚思遠和許寒竹都來了。

當天有很多記者到場,按道理一場青少年比賽不會得到這麼多關注,但媒體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消息,說這次賽事會有謝奕修的女兒參加,Mask車隊的選手也會到現場助陣,所以明明隻是一場簡單的比賽,最後的陣仗弄得倒像是什麼知名體育賽事。

為了保護謝冬爾的隱私,岑遙過去跟他們一一打了招呼,希望他們可以不要放出有女兒完整正臉的照片,記者們紛紛表示理解,讓她放心。

這次賽道的設置比謝冬爾平時練習的車館要簡單,她不是在最前排發車的,但剛上賽道跑了沒一會兒,就衝到了第一個。

她的對手都是初學卡丁車不久的小孩子,還不懂太多真正的技巧,也沒

有F1賽場上那麼多攻防的手段,謝冬爾很輕鬆地跟第二名拉開了距離,領先對方十幾秒跑完了全程,贏得毫無懸念。

她衝過終點線的一刹那,岑遙邊歡呼邊舉起相機,給謝冬爾拍下了超過終點線的照片。

伴隨著熱烈的掌聲,現場的閃光燈也閃爍起來。

趙崢抱著胳膊“嘖”了聲:“小姑娘厲害啊,看得出來是奕哥教的。”

謝冬爾摘下頭盔,從卡丁車上跑下來,臉上難掩興奮地奔向了謝奕修和岑遙。

“我贏了!”她說。

岑遙蹲下來抱住她:“媽媽看到了,祝賀冬爾拿到人生第一個冠軍!”

謝奕修摸了摸女兒的頭發,笑了下說:“祝賀你。”

這次他的誇獎是由衷的,笑也是真的。

岑遙暗中朝他比了個大拇指,而謝冬爾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謝謝爸爸!”

等所有選手完賽後前三名上台領獎,岑遙站在台下,邊給女兒拍照邊對謝奕修說:“你這次有進步。”

謝奕修說:“因為這次她確實值得鼓勵,過彎的時候做得比以前都好。”

岑遙轉頭看他,語氣中充滿了危險意味:“你的意思是以前的鼓勵都是假的?要是冬爾問,你打算這麼告訴她?”

思考了三秒,謝奕修說:“都是真的。”

岑遙這才滿意,將視線又移回了相機的屏幕上。

趙崢在旁邊看樂子,用胳膊頂了頂謝奕修:“怎麼,奕哥你平時都不誇孩子,還要靠岑遙監督你?”

因為參加比賽的都是小朋友,所以領獎的時候主辦方用獻花代替了開香檳的環節,謝冬爾脖子上掛著一串花環,對著岑遙的鏡頭舉起了手中的獎杯。

“胳膊累不累?我幫你拍。”謝奕修低聲對岑遙說。

岑遙把相機遞給他,他個子高,手長腿長,很輕鬆地就把相機舉到了非常高的地方,對著謝冬爾拍了起來。

主持人問謝冬爾有沒有什麼獲獎感言,她嘴角牽起來一絲笑:“我想感謝我的爸爸媽媽。”

之前因為不想給謝冬爾壓力,岑遙在家裡提都沒提過希望她拿什麼名次之類的話,當然也更沒有幫她準備獲獎感言,但就算沒有預演過,謝冬爾還是小大人似地說了一段話,把該謝的人都謝到了,還說她其實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以後會繼續努力的。

姚思遠點評道:“我感覺我去說都沒她說得好。”

“你也不看看誰家孩子。”趙崢說。

頓了下,他問謝奕修:“奕哥,這樣以後冬爾肯定進咱們Mask對吧?”

謝奕修沒把話說滿:“還不知道,看她能走到什麼程度。”

“肯定沒問題,之後你帶冬爾過來,我們幾個都能教她。”趙崢說。

謝奕修沒接茬,隻是看向了岑遙。

其實他早就想帶謝冬爾去Mask訓練,隻是岑遙怕危險,一直沒同意。

明白他的意思,岑遙躊躇了一下,望著領獎台上的謝冬爾,到底還是鬆了口:“那讓冬爾去試試,不過要注意安全。”

比賽結束之後,謝冬爾奪冠就登上了各家新聞媒體的賬號,岑遙不想讓女兒受到太多外界影響,刷到之後也並沒有拿給她看,隻是在微博上感謝了一下大家對謝冬爾的關注。

在下一周,謝冬爾開始去Mask總部訓練,車隊專門給她準備了一輛兒童卡丁車,還在賽道上增設了可移動的護欄,將賽道的難度降低了一些,以保證她的安全。

謝冬爾一到車隊就成了吉祥物,車隊秘書還給她買了一大堆零食,在她訓練的間隙投喂她,並試圖聽到一些謝奕修和岑遙婚後的八卦。

吃了車隊秘書的零食,謝冬爾努力地回憶有什麼八卦可以講給他,憋了半天道:“爸爸說媽媽是豬。”

車隊秘書大驚失色,以為自己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明明謝奕修婚前還一直說岑遙像小貓的。

他顫顫巍巍地問謝冬爾:“謝神原話就是這麼說的?”

謝冬爾歪著腦袋想了一下:“原話好像是這樣,爸爸跟媽媽說吃太多胃會不舒服,還會從小貓變成小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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