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家裡邊,在看到報紙上關於高考狀元的報道時,原身弟弟一蹦三尺高。
“是二姐,二姐是高考狀元!”他激動地拿著報紙要給他大姐看。
“不可能!”原身大姐連看都懶得看,她根本就不相信,“叫一樣名字的就是你二姐啊,爸廠子裡有三個叫李強的,你的意思是這三個李強是一個人唄。再說了你二姐一個初中畢業的,學習什麼樣你不知道啊,還高考狀元,她也配!”
“可……”
“可什麼可!彆一天淨瞎想那些沒用的。”大姐翻了一個白眼,“報紙收起來,本來我和大哥沒考好,爸媽就生氣呢,你在家彆提跟高考有關的事情。”
“好吧。”宋沐禮將報紙小心折好,放入他的書包中,以後他也要考上大學,他會去找二姐求證。
而這時的沐歌已經拿著錄取通知書以及大隊開的證明,去縣城的知青辦開具了戶口遷移的手續。
有了這個手續,等她到了京市就可以把戶口轉到京市大學,以後就可以和吃公家飯的人一樣,每個月領取專屬於大學生的補貼和口糧。
又拿著證明去買了火車票。
第一次坐綠皮火車的體驗感太差,喧嘩、擁擠、不舒服的座椅配上難聞的氣味,這一次她直接加錢買的臥鋪票。
坐上火車的瞬間,沐歌聽到了033的機械音。
“恭喜宿主,遠離江自強的任務已完成。”
“033,另外兩個任務還不算完成嗎?”
“宿主辦理完入學登記手續,正式成為大學生後,考上大學的任務才能判定為完成,至於遠離拋棄她的親人,隻要還有親人想要來找你,就不算完成哦。”
沐歌:……
出了火車站,沐歌就看到了來接站的人。
“黃老,您怎麼來了?”
“我就知道你這丫頭肯定不會主動跟我們說,”黃老拿過沐歌手上的行李,詫異道,“怎麼這麼輕?”
“我沒什麼可拿的。”
“也對,缺什麼在這邊買。”黃老拉著沐歌的胳膊往外走,“走吧,他們三個一會都能過來。”
“老師,等等我!”剛去上完廁所的劉建華,出來就沒有看到老師,找了一圈才看到老師的人影,急忙追趕上來。
“來,沐歌,我給你介紹一下,他叫劉建華,是我的大徒弟,你叫他叔也行,哥也行。”
黃老說完後又看著劉建華,“這就是宋沐歌,我跟你說過那個比我還要強的人,這回她來京了,你有什麼不明白的或是解決不了的問題找她就行。”
沐歌衝著劉建華笑著問了聲好。
“沐歌,久仰久仰。”劉建華看向沐歌的視線無比真誠,那感激之情溢於言表,“謝謝你對我老師的照顧,真的是太謝謝你了。”
“好了,咱們回去再說。”黃老笑著打了一下劉建華,“走吧,你彆嚇到沐歌丫頭了。”M.
沐歌笑著搖頭說沒事的。
面前的劉建華三四十歲的年紀,是個正直良善之人,對黃老有著不亞於親父子的儒慕之情。
坐上車,黃老跟沐歌說了一下他的實際情況。
以前沐歌就看出黃老有四個子女,隻是兒女緣分淺薄。而此時也從黃老的口中驗證了她的推斷。
文革時期,紅衛兵打著破除“四舊”(舊思想、舊文化、舊風俗、舊習慣)的幌子,進行著抄家、打人、砸物的勾當。
黃老被揪鬥時四個孩子害怕被連累,就和他畫清了界限,還主動揭發了黃老私藏起來的醫書。
黃老怎麼也沒想到,兒女會站到他的對立面,看著他珍藏的醫書被扔入火中,看著老祖宗的心血被付之一炬,黃老恨不得被燒的是他自己。
他想撲上去搶救那些書籍,卻被紅衛兵打倒在地,手也是那個時候被生生踩壞的。
作為徒弟的劉建華知曉此事的時候,多相奔走,試圖幫老師平反,卻被當成黑五類一起批鬥,並送到農村去改造。
劉建華去的是苦寒之地,遭了不少罪,但他最擔心的就是老師,不知道老師能不能堅持住,不知道老師的手有沒有落下病根。
等見到老師後,從老師的嘴裡聽到宋沐歌這個人時,他就一直想著要見上一面。
儘管他不相信如此年輕的小姑娘會比老師還要厲害,但就衝著她這幾年對老師的照顧,就值得他的尊敬
黃老的房子已經還給了他,今天的聚會也是在黃老家裡。
沐歌跟著黃老和劉建華來到一處普普通通的小四合院,院裡有個女人正在洗菜,見到來人趕忙迎出來。
“這就是宋沐歌嗎?”女人把手在圍裙上反複擦拭過後,才來拉沐歌的手,“快進來,老師回來後經常提起你,你可算來了。”
“嫂子好,”沐歌看了一眼她的面相,然後伸手回握時借機把了一下對方的脈搏。
“恭喜嫂子了。”沐歌笑看著她,然後又轉頭看向劉建華,“恭喜建華大哥。”
“啊?恭喜我?”嫂子詫異地看向自己男人,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嫂子現在懷有身孕儘量不要碰涼水。”
“我沒懷孕。”她什麼反應都沒有,既不嗜睡也沒有改變口味,更沒有惡心嘔吐的症狀,怎麼可能是懷孕了。
“手給我!”劉建華也不知道自己愛人懷孕了,此時拉過老婆的手,細細地感受著脈搏的跳動,好半晌後才驚喜地看向老婆,“真的是喜脈,你有了。”
沐歌和黃老對視一眼後,一老一小先進了屋,將空間留給那對夫妻。
“你這丫頭真了得。”黃老正感歎著,就見沐歌笑著從自己的包中拿出了一本書冊。
“我啊,還有更了得的呢。”她說完就將書冊推到黃老面前。
“這是什麼?你的高考複……”黃老瞬間站起身,手比沐歌第一次見到他時抖得還要厲害。
“這……這是……這不是已經失傳了嗎?你……”
“嗯。”沐歌點頭,“有幸見過這本醫書,我又碰巧過目不忘,所以就寫了一份送給你。”
黃老一頁頁地翻看著,他年輕時見過這本古籍,還有些許印象,原本腦中已經淡化的印象,此時卻格外清晰,那曾經看過的古籍與面前的手抄本完全重合到一起。
黃老剛站起身,就被沐歌又按了回去。
“您老人家還是坐著吧,可彆讓我折壽了。”沐歌在黃老手上的穴位,輕輕地按壓著,直到他恢複平靜後才收回手。
“沐歌丫頭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