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想考大學的知青宋沐歌 10(1 / 1)

當天晚上,李家便熱鬨起來。

聽到兒媳婦的哭喊聲,李家老兩口衝進房間,就看到失聲痛哭的王曉美和不管不顧的李天。

李天爸急忙捂臉退出房間,李天媽不管不顧地去拉扯兒子。

“哎呀,你這小子,現在不能同房,你還想不想要孩子了。”可她的手才碰到兒子的胳膊,就被混亂中的李天一把推開。

他也知道現在不應該同房,可他現在控製不了自己。

這感覺就像是戲本中被人下了催情藥一樣。

“MD,賤人,你是不是給我下藥了,啊,你說!”李天完全無視了掙紮哭喊的王曉美,身上的動作不停而且有越戰越勇的趨勢。

“老李你快進來,把你兒子拉開啊!”李天他媽實在整不動兒子,就想讓他爸進來。“一會你孫子就沒了。”

可裡面兒媳婦沒有穿衣服,他一個當老公公的怎麼好意思進去,隻能在門外面威脅恐嚇。

夜雖未深,但家家戶戶都已經躺在床上醞釀睡意了,這李家的聲音頓時吸引了周圍鄰居的注意力。

女人的尖叫聲,男人的低吼與辱罵聲,其中還摻雜著老兩口或勸或罵的聲音。

“你先躺著,我去下村支書家。”李家的鄰居男人急忙下炕穿衣服,不是他多管閒事,是村支書幫過他的忙,也曾交代過讓他照看一二,若是有什麼情況及時通知他。

等村支書來的時候,李天已經睡著,李天他媽看著兒媳下身流出的血,慌亂到不知所措。

李天他爸跑出去找沐歌。

沐歌到時,王曉美已經被套上了衣服,整個人疼得像是從水中撈出來的一樣。

房間裡的味道十分難聞,她屏住呼吸上手把脈,然後隻一針就幫王曉美止住了血。

“有流胎的風險,需要保胎,保胎藥五工分一包。”沐歌拿著兩包中藥看向李家人。

“買!”村支書還沒等李家人表態,就先開了口。

“好,三碗水熬成一碗,這是兩天的量,不能再同房了。”

沐歌離開後,村支書爺倆將李天打了一頓,李天被打得嗷嗷叫。

李天媽在旁邊罵的聲音比他兒子的慘叫聲還大,當然罵的是村支書,畢竟用過真言符的人是控製不住自己那張嘴的。

直到李天爸爸捂著嘴把她鎖進屋裡都沒消停。

這一晚上李家鬨得雞飛狗跳。

李天保證不再碰王曉美,李天父親也保證不再讓李天進屋睡。

可等到第二天晚上,如昨天相同的一幕再度上演,被關在門外的李天,直接破門而入,就跟瘋了一樣根本沒有理智可言。

這一次不用找沐歌,李家人也知道這孩子保不住了。

那炕上的被褥幾乎被鮮血染紅,刺鼻的鐵鏽味充斥在房間中……

等到村支書和沐歌到時,已經沒有了轉圜的餘地,孩子沒了,李天清醒了,而王曉美已經暈死過去了。

“恭喜宿主,報複王曉美的任務已完成。”

村支書爺倆又打了李天一頓,然後把女兒背回了家。

第二天李天父母沒有看到兒子,以為他是去媳婦家認錯了,可臨近中午時,李天他媽才在糞坑裡看到了兒子的臉。

“啊……”

隨著一聲尖叫,她險些昏死過去!

等李天被打撈上來,並用水衝洗乾淨後,他人都已經成了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李天她媽哭喊著要去報官,說她兒子是被人害死的。

村支書看到李天的屍體時也是一愣,他再討厭這個李天,也沒想過讓自己姑娘變成寡婦。

“你們兩個人晚上就沒聽到什麼聲音嗎?”

“我們睡著了!”李天媽剛說一句就被李天爸捂住了嘴。

“我女兒半條命的沒了,我家人一宿沒睡,可你家卻跟沒事似的,睡得挺香。”

村支書很生氣,可現在再說這些也沒有意義了。

村裡德高望重的老人過來看了一下屍體,確認道,“他身上沒有傷痕,是被糞便嗆死的,埋了吧。”

“都是王曉美這個賤婦,懷著孕還勾搭我兒子,我的孫子沒了,兒子也沒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李天媽撕心裂肺的哭聲在村子的上空回蕩。

而從頭到尾沒有出現的始作俑者,在昨天半夜時就收到了033的機械音提示。

“恭喜宿主,殺了無賴李天的任務已完成。”

沒有了任務,沐歌之後的生活過得十分愜意。

黃老的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拿針時已經完全不抖,拿針時不自覺地抖動也是心理原因,隻有他什麼時候克服了心理上的那一道坎,才能重新給人施針。

一九七六年年底,村裡來了兩撥人,將牛棚裡的四位教授接走。

四人走時都很不舍得沐歌,最後約定等沐歌考上大學後,在京市見。

1977年10月21日《人民日報》的頭版頭條刊登了一條令全國人為之振奮的報道——高等學校招生進行改革。

聽到這條消息時,村裡的知青眼裡都燃起了希望之火。

這一次的高考改革不論出身,不看年齡,隻要你想就能參加考試。

渴望靠知識改變命運的青年們,這一次終於握住了把握自己命運的方向盤。

這一次高考是所有知青的機遇,也是離開這裡回城的希望。

像杜芳那樣嫁人懷孕的知青,便處於尷尬的境地,若是孩子生下來了她還能跑,可杜芳現在懷孕七個月了,還怎麼跑。

其他的知青整日都沉浸在學習中。

考試時間迫在眉睫,他們的複習時間本來就很短,現在每天連覺都不舍得睡,好在冬日活計少,村支書給知青留出足夠學習的空閒時間。

而沐歌完全不需要再預習,聽說知青手中的書冊不全,她就將自己的存貨全都拿了出來,任由他們借走抄錄。

1977年12月,決定幾百萬學子命運的考試從開始到結束一共三天,那年的冬天並不寒冷,反而是1978年的早春,在所有學子惴惴不安的等待中顯得十分漫長,格外難熬。

出成績的那段時間,村裡所有參加了高考的知青,都在翹首以盼地期待著郵遞員的到來。

期盼著郵遞員能拿出寫著他們名字的郵件。

畢竟錄取通知書不僅僅是一張紙,更是一條前途美好的人生之路。

就在所有人忐忑不安的等待中,郵遞員來到了新犁村。

全村參加高考的有三十四人,可錄取通知書隻有十一份,其中就有沐歌的一份。

等沐歌收到京大錄取通知書時,關於宋沐歌高考狀元的名號也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