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離婚養娃的許沐歌 4(1 / 1)

“你懷孕了?”

“姐,你懷寶寶了?”

沐歌輕撫著腹部,淡然一笑,“是啊,兩個月了。”

許母猶豫道,“有孩子,你……”

“孩子是我的,與他無關。”沐歌明白許母的意思,原身當時的選擇就是為了孩子有個健全的家,選擇了原諒。

可她的原諒又換來了什麼呢?

感情就像蹺蹺板,當她將自己的底線一降再降,對方就會把她的寬容當成懦弱,然後高高在上地俯視她。

她的痛苦焦慮,與外面女人的嬌俏可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整宿整宿地睡不著,懷孕帶來的負面情緒被無限放大,可與她最為親近的安熠軒,卻無視了抑鬱崩潰的她,漸漸地從晚歸到夜不歸宿。

許沐歌也從痛苦到麻木,到最後不再愛也不再期待,在孩子流掉的當天也隨之而去。

沐歌不知道她放不下的是那個男人,還是她付出的感情。

也許是她不明白,再炙熱的感情也會歸於平淡,優雅的放棄勝過盲目的執著。

及時止損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現在她早早退出,希望沒有她的參與,那兩個人還能如同前世般恩愛。

“好!”許父點頭,“明天我讓律師聯係你。”

說了一會兒話,沐歌就起身回了房間,她是真的受不了許母那欲說還休的模樣。

她前腳進屋,許柏呈後腳就跟了過來。

“姐。”

看著面前剛上大一的大男孩,沐歌側身示意他進屋說。

“姐,你彆傷心,以後小外甥交給我,我養他!”

“好啊,以後你幫姐看孩子。”沐歌笑著開口,見傻弟弟頭點得如同撥浪鼓,不禁啞然失笑。

第二天見到律師的時候,沐歌詫異道,“你現在在許氏?”

“不是,有一個學弟是許氏的法律顧問,是他推薦我的。”秦修哲喝了一口冰美式,“沐歌,我可以幫你。”

沐歌無所謂地笑笑,她的證據這麼充足,隨便來個實習律師都可以幫她。

沐歌將一個u盤推了過去,“這裡是所有的證據。”

秦修哲接過u盤直接插到筆記本上,打開後一一查看,再抬頭時眼裡都是讚賞。

“你的訴求?”

“速戰速決!”分得多少財產對於沐歌來說沒有意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更何況養孩子的錢,她家不缺!

“好,離婚的事情交給我,我會儘快……”秦修哲的話還沒等說完,便被一拳打在臉上。

安熠軒神情恍惚地看著沐歌。

他打得很用力,沐歌看著秦修哲破了皮的嘴角,好心提醒道,“是報警還是私了,你們自己協商。”

咖啡廳不知何時已被清場,沐歌作為一個懷孕前期的孕婦,在這種環境下,明智地選擇拎包離開。

可手腕卻被對方一把攥住。

“為什麼非要離婚?”

安熠軒接到朋友電話,說看到他老婆在咖啡廳和一個男人相談甚歡的時候,他就已經瘋了。

他以為沐歌為了報複他,故意找個男人給他戴綠帽子。沒想到趕過來時就聽到一句‘離婚的事情交給我!’

相較於沐歌出軌,他更無法接受離婚。

“放開!”沐歌看著自己的手腕,見安熠軒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她一皮包就甩到對方的臉上。

鉑金包的金鎖從安熠軒的臉上劃過,劃出一條淡淡的痕跡。

“金屬都劃不破你的臉,你說你的臉皮多厚。”沐歌磨著後槽牙,諷刺的話張口就來,“國家怎麼不把你拉回去做實驗,用你的臉皮絕對能做出最好的防彈衣!”

“沐歌,我們談談。”

“我們之間唯一可談的,就是離婚,你可以和我的律師談。”沐歌再度用力,卻仍沒有把手腕掙脫出來。

“我不離婚!”安熠軒試圖上前來抱沐歌,卻被她再度打了一下。

“安熠軒,我現在看到你就惡心,你給我鬆開!”wEnxUemI.cc

惡心兩個字刺痛了安熠軒的神經,他鬆開了鉗製沐歌的手,可看向她的雙目卻滿是紅血絲,“我承認我做錯了事情,可你為什麼連改正的機會都不給我!”

“許沐歌,你真的愛我嗎?”

沐歌活動了一下手腕,不禁替原身不值!

“改正的機會?沒給你嗎?”

沐歌的聲音不大,卻響徹在安熠軒的心裡。

“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非但沒有將她開除,讓她遠離你的生活,反而將她帶回家。

你們在我的床上翻雲覆雨的時候,你們在辦公室裡苟且偷情的時候,想沒想過我!

安熠軒,不留後路的人是你,不是我!

但凡你還有一點良知,就痛快把離婚協議簽了,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惡心我!”

“沐歌,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求你!

我已經把她開除了,我保證她以後絕對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你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沐歌,我求你!”

“晚了!”沐歌無視痛苦懊悔的安熠軒,“安熠軒,許沐歌愛你,愛的是19歲那年青澀懵懂、情竇初開的你,是20歲那年背著她走遍小吃街的你,是21歲用生命守護她的你,是求婚時許諾永遠愛她的你……

可如今,過去所有美好的畫面隻剩下在辦公室苟且的你。”

“不是的,沐歌,我隻是一時糊塗,我……”安熠軒說不下去了,他是什麼呢?他也不知道。

但他知道他錯了,大錯特錯!

“我現在一閉上眼睛,就是你倆在辦公室偷情的畫面。”沐歌再補上一刀,“不要再糾纏了,那隻會讓你變得更為不堪。”

“沐歌,你不愛我了嗎?”

安熠軒覺得自己胸膛被開了一個洞,呼呼的冷風直往胸腔裡灌。

“愛?愛是什麼?是我在異地他鄉自我療傷,而你在家裡顛鸞倒鳳嗎?”

“沐歌!”

安熠軒的手使勁地捂著胸口,試圖緩解疼痛卻無濟於事,沐歌的話就像一把尖刀,一下又一下地將他紮得血肉模糊。

“希望下次見面,是在民政局!”

安熠軒看著沐歌離開,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心上。

為什麼會這樣。

那是他愛的女孩,是他曾發誓用生命守護的人,為什麼他們會走到這一步。

他到底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