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1 / 1)

她都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薑薑還能怎麼辦呢?

她將手機的揚聲器打開,隨後放在一旁,確保紀絮桉在聽見她的聲音的同時,她也能夠聽見紀絮桉那邊的聲音。

一旁的符瀟吟都被這個操作整得有點愣住了,她張了張嘴唇想說些什麼,又想到紀絮桉能聽見她的聲音,於是又訕訕地閉上了嘴巴。

看著薑薑規規矩矩地雙腿並攏坐在一旁的樣子,符瀟吟忽然有點懷疑,薑薑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她是擔心自己待會兒做出更過分的事情,所以專門放個“紀絮桉”在這兒嚇唬自己??

但不管薑薑是不是故意的,至少這個行為的效果很明顯,符瀟吟鬱悶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好幾分鐘都沒敢說一句話。

不過她本來就是個閒不住的人,短暫的慌神之後,符瀟吟忽然又計上心來。

她帶薑薑來酒吧乾什麼?

還不是為了刺激紀絮桉!

現在紀絮桉就在電話那邊聽著,這效果簡直不能用翻倍來形容,那得是質的飛躍!

符瀟吟定下心來,衝坐在薑薑身旁的女人使了個眼色,女人也立馬領會到了她的意思。

她端起桌上的酒杯再次靠近薑薑,“妹妹,咱們就算不能加好友,說說話總是可以的吧?”

“放心,我沒有彆的意思,這是我的工作,而且你們付了錢的。”她眉頭微蹙地看著薑薑,語氣竟然還有幾分可憐,“如果我什麼都不做,領班肯定會罵我。”

她衝薑薑舉了舉酒杯,薑薑也隻好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

電話那邊的紀絮桉聽見她那句“妹妹”,本就面無表情的臉上更加嚴肅緊繃,但她卻還記得自己剛才說過什麼,哪怕氣得呼吸都不順暢了,也並未出聲打擾到薑薑。

薑薑算是一個不太好對付的客人,哪怕女人嘴皮子都快說破了,她也隻是偶爾應一兩聲。

最後,女人乾脆也不跟她聊天了,而是提議大家一起玩個遊戲。

這下薑薑總算來了點興趣,玩著玩著,她好像也忘了自己還在跟紀絮桉打電話,笑聲裡的驚奇和興奮,哪怕是隔著手機屏幕,紀絮桉也聽得清清楚楚。

她握緊方向盤,一腳踩在了油門上,車輛頓時像離弦的箭,咻地飛了出去。

……

紀絮桉到的時候,薑薑她們已經在玩第三輪了,薑薑輸得不算多,但也喝了兩杯,小臉紅撲撲的,眼裡氤氳著不算明顯的醉意。

紀絮桉看見這一幕,腳下加快大步朝著卡座走了過去,符瀟吟最先看見她,原本燦爛的笑容忽然僵在了臉上。

“咳。”她清了清嗓子,還衝薑薑使了個臉色。

薑薑轉頭朝身後看去,還沒等她看清來人的臉色,頭頂忽然落下了一片陰影,她仰著脖頸,視線對上了紀絮桉那雙情緒難辨的黑眸。

紀絮桉定定地看著薑薑,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確認薑薑並未被人欺負之後,紀絮桉

才在心裡重重地鬆了口氣。

她將手搭在了薑薑靠著的椅背上,指尖離薑薑的肩膀隻有短短一寸的距離,清冽中混合著微甜的香氣撲面而來,將薑薑籠罩在其中。

剛才還饒有興趣地玩著遊戲的薑薑忽然老實了下來,她收回視線,垂眸盯著自己的指尖,餘光還能瞥見紀絮桉袖口上彆著的寶石袖扣,是她送給紀絮桉的禮物。

卡座間忽然安靜得不行,眾人的耳邊回響著慵懶的英文女聲,那是一首不算很有名的小調,略歡快的節奏搭配著酒吧裡昏暗的環境,能夠快速讓人放鬆下來。

但此時,聽著歌手的哼唱,眾人卻隻覺得難以呼吸。

符瀟吟的感覺尤甚。

因為紀絮桉的大部分怒火都是衝她來的,雖然紀絮桉一句話都沒說,可她那種直勾勾的視線,卻完全能讓人感受到後背發怵的壓迫感。

符瀟吟在緊張之餘,竟然還有心思想了想,她該不會回去就被紀絮桉炒魷魚吧?

沉悶的氣息逐漸蔓延,最後還是薑薑率先開口打破了寧靜。

“姐姐,你要不要也坐一會兒?”

此話一出,就連符瀟吟都在心裡暗暗給薑薑豎了下大拇指。

這才是真的勇士啊!

敢在紀絮桉冷臉的時候開口邀請對方坐下一起喝酒,反正她自己是絕對沒這個勇氣的。

紀絮桉低頭看向薑薑,臉上的表情依舊很淡,但眼神卻柔和了不少,“你喜歡這樣的場合嗎?”

“還行。”薑薑想了想,衝紀絮桉彎了彎唇角,“很有趣,也很熱鬨。”

她喜歡熱鬨。

紀絮桉:“好。”

她抬手整理著衣袖,眼神淡漠地掃了薑薑身旁的女人一眼,對方尷尬地笑了笑,接著立馬起身讓開了位置。

身旁那股讓薑薑不適的香水味終於被熟悉的氣息所替代,薑薑原本繃緊的身體也跟著放鬆了下來。

她凝眸看去,發現紀絮桉不知什麼時候把袖扣收起來了,對方挽起衣袖露出了小臂,在燈光的暈染下,那一雙暴露在空氣中的手腕纖細且有力,是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漂亮。

薑薑心想,雖然這樣說有些太誇張了,但有的人真的天生就自帶光芒,是其他人遠遠不能企及的存在。

她朝另外幾人看了一眼,剛才隔著聽筒還能出言反駁紀絮桉的女人,此時一言不發,就連符瀟吟也不敢輕易吱聲,生怕再次被紀絮桉記恨上。

她承認自己故意讓人叫了一個跟紀絮桉有一兩分相似的女人過來,打的就是刺激紀絮桉的主意,但等正主來了之後,符瀟吟卻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幾分可笑。

沒有人能像紀絮桉,她之所以喜歡了紀絮桉好幾年,不也正是因為對方身上有著其他人都沒有的獨特魅力嗎?

她的做法不管是對紀絮桉還是對身旁的女人來說,都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

符瀟吟有些坐立不安,她現在隻希望紀絮桉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但其實

紀絮桉才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

在看清女人眉眼的那一刻,心裡洶湧燃燒的怒火和妒意差點兒淹沒了紀絮桉的理智,逼得她在薑薑面前做出更加失態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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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幸好紀絮桉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她知道自己該找誰算賬。

薑薑肯定是被符瀟吟騙了,至於那個女人,她隻是來工作的罷了,誰給錢她就聽誰的,紀絮桉不會因為嫉妒而遷怒於她。

這一切事件的起因,都是符、瀟、吟!

符瀟吟倏地打了個寒顫,她想著反正都已經把紀絮桉惹生氣了,也不在乎更多一件,乾脆也霍出去了。

“紀總要來的話,咱們就開始新的一輪吧。不過剛才是薑薑輸了,薑薑還是得喝一杯。”

她把滿滿的一杯白蘭地推到薑薑面前,薑薑也很老實,抬手就要端起來,手腕卻被紀絮桉擋住了。

視線裡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端起了那杯本該她喝的酒,薑薑轉頭望去,紀絮桉默不作聲地將杯沿抵在唇邊,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薑薑沉默不語地看著紀絮桉,淺色的唇瓣動了動,眼裡的笑容慢慢收斂了。

她沒說的是,其實在紀絮桉來之前,她喝的並不是這個。

符瀟吟分明是故意的。

薑薑側眸瞥了符瀟吟一眼,對方微不可察地衝她搖了搖頭。

薑薑又重新看向紀絮桉,對方已經將空掉的酒杯重新放在了桌子上,冷沉的眼神直直地注視著符瀟吟,“繼續。”

符瀟吟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隨後發生的事情驗證了她的猜想。

誰能想到啊,看起來古板且無趣的紀絮桉,居然還是個酒桌高手!

她玩起遊戲來很是熟練,符瀟吟幾人竟然完全不是她的對手。

薑薑根本沒有發揮的機會,她乖巧地坐在紀絮桉身邊,看著她靈活地轉動手腕,搖晃著骰盅裡的骰子。

骰盅每打開一次,符瀟吟的表情就苦澀一分。

直至這一輪遊戲結束,紀絮桉揚了揚下巴,示意符瀟吟身旁的女孩倒酒,等幾個酒杯都被倒滿之後,她才淡淡地道:“符經理,請吧。”

符瀟吟磨了磨牙,可惡!居然真的被她裝到了!

她咽了咽口水,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一排白蘭地,心想這要是全喝下去,她明天還能爬得起來嗎?

紀絮桉這個小心眼的女人!

奈何規矩是她自己製定的,符瀟吟也說不出自己不行的話,她深吸了一口氣,“行,我喝就是了!”

薑薑雖然不清楚符瀟吟的酒量如何,但隻看她的表情也能猜到,這些酒對符瀟吟來說應該頗為吃力。

薑薑忍不住伸手拽了拽紀絮桉的衣袖,小聲猶豫道:“姐姐,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沒事。”紀絮桉的語氣很平靜,還有種莫名的篤定,“符經理的酒量很好,這一點兒量對她來說不算什麼。”

符瀟吟在一旁聽見這話,不禁出聲為自己辯解

道:“其實我的酒量也沒有那麼好吧……”

“是嗎?”紀絮桉嗤笑了一聲,“我還以為,符經理既然敢跟人玩這樣的遊戲,必定是對自己十分自信……”

餘光瞥見薑薑正驚訝地看著自己,紀絮桉把那句沒說出口的“原來也不過如此”吞了回去。

她承認自己就是在故意針對符瀟吟,誰讓符瀟吟做的每件事情都在挑戰她的承受底線?

符瀟吟平生最受不得激將法,聞言立馬一拍桌子,“誰說我不行了,我現在就喝!”

她放狠話的時候看上去是那樣無所畏懼,但等幾杯酒艱難地喝下肚,符瀟吟忍了又忍,還是難受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不行了!

真的來不了了!

好想吐啊!

她看起來好像下一秒就要癱倒在地,模樣特彆可憐,紀絮桉卻神色平淡,沒有半分動容。

她知道符瀟吟的難受有一部分是在做戲,不過對方已經率先示弱,她要是再咄咄逼人,可能就會破壞她在薑薑心中光偉正的形象了。

紀絮桉不得不暫時放符瀟吟一馬,她轉頭看向薑薑,低聲問道:“符經理好像已經喝不下了,薑薑,你還想再玩一會兒嗎?”

薑薑胸口裡有些悶,再加上今天走了很久,確實有些累了。

她搖了搖頭,腦袋虛虛地靠在紀絮桉的肩膀上,嘴唇湊到紀絮桉耳邊小聲回答道:“我們回去吧。”

紀絮桉聞言,握緊的拳頭不著痕跡地放鬆了些許,她的眉眼舒展開來,眼裡也有了笑意,“那就走吧。”

薑薑緊跟在紀絮桉身後,被她牽著手走了出去,剛才還半死不活的符瀟吟看著兩人相攜離去的背影,沒忍住露出了一個姨母笑。

……

紀絮桉來之前就猜到自己可能會喝酒,所以提前叫了代駕。

上車之後,見薑薑的臉色不太好,紀絮桉又伸手將車窗打開了一條縫隙,讓外面的冷空氣能夠吹進來。

兩人都沒說話,靠在一起汲取著彼此身上的溫度。

薑薑歇了一會兒之後,感覺胸口裡舒服多了,她這才發現紀絮桉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出聲。

難不成是還在生氣?

薑薑抬眼看向紀絮桉,卻發現方才還面色如常的紀絮桉,此時卻半合著雙眼,臉頰上也多了一抹不正常的紅暈。

“姐姐?”薑薑皺起眉頭,“你不舒服嗎?”

隔了幾秒之後,紀絮桉才遲鈍地發出了一聲鼻音:“嗯?”

她晃了晃腦袋,抬手用指尖撐著自己的額頭,眉頭都快擰成一團了,還要對薑薑強調道:“我沒有喝醉。”

薑薑:……

薑薑感覺不太對勁,紀絮桉的酒量一直都很好,連符瀟吟都能喝上幾杯的酒,沒道理她隻喝一杯就醉了。

她回想起符瀟吟將酒推過來時,臉上那股莫名的期待和興奮,隱約好像明白了什麼。

薑薑握住了紀絮桉放在腿上的手,“你喝醉了

,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紀絮桉平時很聽薑薑的話,此刻卻十分固執,她回握住薑薑的指尖,嗓音被酒液浸透得微微沙啞,“我不去。”

薑薑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紀絮桉是醉了,但意識並未完全模糊,隻是反應比平時要慢一些而已。

她還想再勸一勸紀絮桉,才剛啟唇吐出兩個字,面前的人忽然抬手擁住了她的肩膀。

好聞的氣息將薑薑徹底包裹,她被迫仰著頭,下巴抵在了紀絮桉的肩膀處,面前這人溫柔的嗓音就貼在她的耳側,低低地響了起來。

“我不想去醫院。”

紀絮桉說著,聲音更輕了些,很像是模糊不清的撒嬌,“我想你抱一抱我。”

薑薑頭一次看見這樣的紀絮桉,像撒著嬌索要糖果的孩子一樣,以往清冷的聲線在柔和了幾個度之後,竟然多了一絲黏糊的鼻音,直聽得人心尖發癢。

“姐姐。”薑薑哄著她,“還有人在呢。”

紀絮桉稍稍鬆開了一些,她垂眸看著薑薑,眼眶不知何時多了一圈濕紅,搭配著布滿紅霞的臉頰,像被人欺負了似的。

“那回去之後,可以抱嗎?”紀絮桉小心翼翼地問道。

薑薑遲疑了幾秒,紀絮桉也不說話,就那樣固執地等著她的回答。

薑薑沒辦法,隻好輕輕地呼出一口氣,“回去再說吧。”

紀絮桉當真老實了下來,隻不過她一直沒有鬆開薑薑的手,還不時地捏一下薑薑的指尖,愛不釋手地把玩著。

不僅如此,紀絮桉的視線也一直停在薑薑的臉上,眼神灼熱到了薑薑都難以忽視的地步。

且薑薑總覺得紀絮桉看的並不是她的眼睛,而是更往下的位置。

她不自在地抿了下嘴唇,轉頭逃避似的望向車窗外,並未注意到紀絮桉很微妙地咽了咽喉嚨。

一路安靜地到了酒店,下車之後,紀絮桉走路也沒要薑薑扶著。

如果不是她的臉紅得不正常,說話時的語氣也跟平時很不一樣,薑薑或許真的會以為紀絮桉什麼事都沒有。

兩人很順利地回到了房間,直到進屋之後,薑薑前腳才關上門,後一秒她的腰立馬被人抱住了。

紀絮桉本來就長得比她高,長手長腳的,她收緊胳膊把薑薑禁錮在自己懷裡,薑薑隻覺得整個人都無法動彈了。

她往後退了兩步,紀絮桉也跟著她走了兩步,直到薑薑的後背抵在了牆上,兩人才停下來。

薑薑艱難地從紀絮桉懷裡抬起頭來,“姐姐,能不能先鬆開一點?”

紀絮桉將自己的腦袋靠在薑薑的頸窩處,說話時炙熱的吐息全都灑在了薑薑的耳垂上,“不能。”

她還挺委屈,“你答應過我的,回來就可以抱。”

薑薑頭有點疼,“我們可以去沙發上坐著。”

她答應的時候,也根本沒想到紀絮桉會這麼猴急啊。

紀絮桉嗅著薑薑身上的甜香味,本就不甚清醒的大腦越發混沌起

來,她現在完全靠本能在行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不想去沙發。”紀絮桉邊說,邊將手從薑薑的腰間撤離,轉而放在了薑薑的後頸處。

敏感的地方被人捏住,薑薑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企圖躲開紀絮桉的手。

她用手推著紀絮桉的肩膀,嗓音也有幾分不穩,“不要捏……?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發顫的尾音裡夾雜著幾分喘息。

紀絮桉不為所動,甚至指尖還更加用力地摩挲著薑薑的側頸,好似想要逼出薑薑更多的呢喃。

薑薑仰頭望著頭頂的燈光,杏眼裡被激出了潮濕的水汽。

“姐姐……”她咬著唇,語調輕且婉轉。

這一聲輕喚聽在紀絮桉的耳朵裡,似乎多了些彆的意味。

絢麗的,旖旎的景色,開始在紀絮桉的腦海裡反複播放。

紀絮桉被自己的幻想刺激到了,她閉了閉眼,很重地喘息了一聲,因為兩人靠得太近,這聲音也緊貼著薑薑的耳朵響起。

薑薑忽然感覺自己的雙腿有些發軟,她好像在刹那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原本抵在紀絮桉肩膀上的手指也變成了無力地搭在她的身上。

“姐姐…”薑薑又叫了一聲。

紀絮桉的喉嚨滾了滾,“嗯。”

空氣燥熱得都快燒起來了,無言的曖昧在兩人之間流淌。

薑薑從脖頸到耳垂都是紅的,臉頰更不必說,她臉紅的程度幾乎跟紀絮桉不相上下。

哪怕是之前兩人隻隔著一層睡衣抱在一起的時候,也遠沒有現在這般難耐。

薑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也喝了酒的緣故,醉意促使她變得比平時更加不理智,明知道不該在門口摟摟抱抱,薑薑卻使不出力氣推開紀絮桉。

紀絮桉就更不用說了,她這會兒根本想不到這些事情。

門外似乎有人經過,薑薑聽到了很細微的腳步聲,她再次咬了咬唇,偏頭躲開了紀絮桉的視線,“姐姐,不要這樣……”

薑薑深吸了口氣,“你先鬆手好不好?”

紀絮桉卻根本沒聽她在說什麼,她的視線直勾勾地盯著薑薑的唇瓣,那片柔軟的下唇被薑薑咬得泛起了水光,色澤越發紅豔。

紀絮桉好像聽見了理智崩塌斷裂的聲音。

她一手攬著薑薑的腰,另一隻手扣在薑薑的腦後,將人完全囚禁在自己懷裡,不給薑薑一絲逃脫的機會。

“寶寶。”紀絮桉喃喃著,叫出了一個平時從未叫過的稱呼。

薑薑掙紮的動作頓時停住了,她足足愣了好幾秒鐘,才不確定地問道:“你是在……叫我?”

最先浮現在薑薑腦海裡的,竟然不是羞澀,而是……紀絮桉真的是在叫她嗎?

紀絮桉卻沒有回答她,她繼續用臉頰蹭著薑薑,很小聲地祈求道:“我可不可以親你?”

薑薑垂下眼睫,“不……”

她的話還未說完,紀絮桉忽然用手捂住了薑薑的嘴巴。

薑薑長睫輕顫,她仰頭對上紀絮桉的視線,對方眼裡的溫度滾燙到能將她徹底融化。

薑薑紅著眼嗚嗚兩聲,說不出話來。

紀絮桉似乎笑了一下,薑薑沒聽清,她隻聽見紀絮桉預告般地說了一句:“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薑薑心裡倏然一緊,腦海裡空茫茫的一片,根本反應不過來。

下一刻,唇上的手移開,換成了更加軟熱的東西,緊密地貼在了她的唇上。

所有的拒絕都被堵在了喉嚨裡,薑薑用力抓緊了紀絮桉的衣服,眼皮眨了兩下,從眼角滾落出一滴淚來。

她的呼吸,連帶著唇舌,都被紀絮桉的氣息完全占滿了,不留一絲縫隙。

紀絮桉吻得很深,在薑薑的下唇咬出了一道牙印,不等薑薑喊疼,她又溫柔起來,用唇舌細致地安撫著薑薑。

粘膩的水聲伴隨著時輕時重的呼吸,在安靜的房間裡回響著。

這個吻遠超薑薑的想象,她茫然到不知該作何反應,在意識清醒過來之前,又被紀絮桉帶著卷入了更深的漩渦,隻能順從地接受紀絮桉給予的一切。

廝磨中,不知是誰按到了開關,屋裡頓時黑了下來。

窗外的燈光透過半開的窗簾灑了進來,將地面照得微微反光,偶爾還能聽見一兩聲蟲鳴。

夜漸漸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