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1 / 1)

薑薑下午隻有兩節課,其實也不算上課,她們正式的課表還沒有排出來,隻是導員來給她們講了一些關於軍訓的事情,算是開了一個班會吧。

班會開完之後,薑薑從付惜禾的口中得知,紀荷鳶依然沒有回來,聽她的意思,似乎是打算在醫院裡過夜。

薑薑也沒有露出失望的表情,隻是驚歎了一聲,“這樣啊……”

付惜禾等人看著她慢慢走遠,是怎麼的,心裡總有些不踏實,三人商量過後,還是決定給紀荷鳶發個消息。

上午沒說是因為她們都覺得薑薑肯定有紀荷鳶的聯係方式,兩人私下裡肯定會交流的,但看薑薑已經來找了紀荷鳶兩次了,明顯是有什麼事想說。

或許薑薑想說的事情不方便在微信裡提起呢?

嚴可沒在大群裡發消息,因為她們的寢室群薑薑也在,她單獨私聊了紀荷鳶。

[嚴可:小鳶,薑薑今天來找過你兩次,她給你發過消息嗎?]

紀荷鳶隔了好一會兒才回複她。

[紀荷鳶:沒有啊,我現在還在醫院呢,我待會打個電話問問她吧。]

給紀荷鳶傳完話之後,嚴可等人也放下心來,薑薑畢竟是個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想法。

再說了,她跟紀荷鳶之間的事情,她們也不好插手太多,能提醒一下就已經儘到責任了。

此時正商量著去哪個食堂吃飯的三人並沒有想到,就在短短的幾個小時之後,就會發生一件令她們萬分後悔的事情。

但付惜禾等人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還在醫院的紀荷鳶更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紀荷鳶低頭回嚴可消息的時候,鄭粥粥就躺在一旁的病床上,雙眼緊盯著她的手機。

“小鳶,你是不是還有事要忙?”

紀荷鳶回完消息,先沒急著給薑薑打電話,而是伸手替鄭粥粥掖了一下被角,“沒什麼事情,剛剛是室友給我發的消息,說謝薑薑找我。”

雖然嚴可說謝薑薑好像有話想說,但紀荷鳶思來想去,覺得謝薑薑要說的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如果真的是很要緊的事情,謝薑薑為什麼不給她打電話?

她又不是沒有她的聯係方式。

“謝小姐找你啊,那應該是很重要的事情,要不你還是去看看吧?”鄭粥粥故作大方。

如果她說話時不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眼眶更是泛起了紅血絲,紀荷鳶說不定真的會相信她的話。

紀荷鳶知道鄭粥粥不想她走,她也能理解,生病的人總是格外脆弱,極其渴望有人陪在身邊。

鄭粥粥現在嘴唇發白,整個人都憔悴得不行,跟平時那副光鮮亮麗的大明星模樣天差地彆。

更彆說她還淚眼通紅地看著紀荷鳶,像是把紀荷鳶當成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

紀荷鳶對她本就有些好感,見狀更是心疼的不行,在薑薑和鄭粥粥之間,她輕易地就選擇了鄭粥粥。

紀荷鳶心想,粥粥現在還

在發燒呢,她不能把粥粥一個人丟在醫院。

謝薑薑那邊有她姐照顧,再不濟還有趙秘書,或是她姐安排的司機,反正不一定非得要她去幫忙。

可是粥粥不一樣,她隻有自己一個人,如果連她也走了,還有誰能來照顧鄭粥粥呢?

紀荷鳶雖然已經決定了要在醫院陪著鄭粥粥,但她想到謝薑薑畢竟去找過她兩回,說不定真有什麼要緊的事。

“我不走,粥粥,但我想給謝薑薑回個電話。”紀荷鳶想了想,還是決定先給鄭粥粥說一聲。

她不傻,能看得出來薑薑跟鄭粥粥之間有些矛盾,但這兩個人,一個是她未來的嫂子,一個是她心動的對象。

紀荷鳶夾在兩人中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裝傻。

鄭粥粥的臉上還掛著溫柔的笑容,藏在被窩裡的手卻已經握成了拳頭,指甲深深地陷進了手心裡。

她都這樣了,紀荷鳶居然還記掛著謝綃,謝綃到底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

難道這就是主角之間不可破壞的吸引力嗎?

鄭粥粥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虛弱地抬了抬手,“你先去忙吧,不用管我。”

她說完就把被子往上拉,紀荷鳶清楚地看到她的眼角有淚珠流了下來。

“粥粥,你彆哭啊。”紀荷鳶頓時慌了手腳,“你還病著呢,情緒起伏過大不利於養病。”

她想去拽鄭粥粥的被子,鄭粥粥卻壓緊了不肯讓她拉下來,她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仔細聽還能聽到哭腔,“我現在肯定很難看,你彆管我了,真的。”

紀荷鳶沉沉地歎了口氣,感覺自己的腦袋也開始疼了起來,“我關心謝薑薑,隻是因為她是我姐姐的女朋友,她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不好跟我姐姐交代。”

紀荷鳶覺得自己是在安慰鄭粥粥,卻不知這話讓鄭粥粥更加嫉恨薑薑。

謝綃她有什麼資格做紀荷鳶的女朋友?!

“我知道,你就當我是身體不舒服吧,行了,你快去打電話吧。”鄭粥粥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腦袋,隻從被窩裡伸出一隻手去推紀荷鳶。

紀荷鳶以為她是在鬨脾氣,卻想不到鄭粥粥隻是擔心自己臉上的嫉妒和怨恨太明顯,會被紀荷鳶察覺出不對勁來。

紀荷鳶被她推了,隻好站起身來,拿著手機走出了病房。

她倒沒有因為這件事遷怒薑薑,但等電話接通之後,紀荷鳶也難免有些心不在焉,她還記掛著病房裡的鄭粥粥。

“謝薑薑,嚴可說你有事找我?”

薑薑現在已經在去梁君生家的路上了,原本梁君生提議坐公交過去,但薑薑卻說自己有司機,可以讓司機送兩人過去。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表情淡定自然,似乎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梁君生的表情卻有一瞬間的扭曲。

昔日一起領國家補助金的小可憐,現在一個還在為了幾分錢糾結,另一個卻連專屬司機都已經用上了。

這怎麼能不讓人心生嫉妒和不甘?

按理說梁君生是要做壞事的,怎麼也該躲著避著其他人,可他不僅沒有絲毫的慌亂,反而還大大方方地同意了薑薑的提議。

也不怪故事裡他能夠成功,梁君生這種信奉富貴險中求的大膽性格,的確讓人很難防備。

他大概是篤定等事情發生之後,薑薑絕對不敢將此事告訴旁人,讓司機跟著,反而更能證明他的無辜。

此時梁君生就坐在薑薑的身旁,前排的司機還時不時用一種打量的目光看著梁君生,梁君生卻不動如山,還能笑著跟薑薑搭話。

等紀荷鳶的電話打過來之後,梁君生適時地閉上了嘴巴,車裡頓時安靜下來,隻能聽見薑薑一個人的說話聲。

當著梁君生的面,薑薑也不好意思說她想讓紀荷鳶過來陪著自己,這不就是對梁君生赤.裸.裸的不信任嗎?

“小鳶,你現在在忙嗎?”

紀荷鳶回頭看了一眼病房的門,“嗯,是有點事情,你找我乾什麼???[]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我朋友救助了一隻流浪貓,我想去他家看看貓咪,本來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一起去的。”薑薑說的比較委婉。

紀荷鳶沒有聽出她的言外之意,還以為薑薑是真的想邀請自己一起去看貓,不過出於關心,她還是問了一句,“你在S市還有朋友?”

“是我以前的初中同學。”

紀荷鳶頓時想起了什麼,“是不是昨晚幫我們買單的那個人?”

薑薑輕輕地嗯了一聲,“就是他。”

紀荷鳶放心了不少,“是他啊。”

她被紀絮桉保護的太好了,成年之前,紀荷鳶交往的每一個朋友都得先經過紀絮桉的認可。

所以在成長過程中,圍繞在紀荷鳶身邊的都是鮮花和讚美,她遇到過的最讓她感覺人心險惡的事,也不過是有的人當面捧她,背地裡瞧不起她罷了。

故而當紀荷鳶想起,火鍋店店員對薑薑那個初中同學的評價是長相老實本分,對方還幫他們付了晚飯錢時,紀荷鳶下意識地就覺得這個人應該不是壞人。

再說了,他是謝薑薑的同學,他為人怎麼樣,謝薑薑肯定比她更清楚,謝薑薑都同意去他家看貓了,說明是信任他的,紀荷鳶於是也就沒有多想。

“你自己去吧,粥粥還在醫院裡吊點滴呢,我得陪著她。”

薑薑:“哦。”

語氣似乎有些失落。

“對了。”紀荷鳶又問她,“這件事情你跟我姐報備沒有?”

薑薑超小聲地問答她,“我已經跟姐姐說過了。”

但是出於某種心理,她並沒有告訴紀絮桉自己這位初中同學的性彆,也沒有說對方一個人住,紀絮桉大概以為是女孩子,根本沒有多問,隻讓她記得帶上司機。

紀家請的幾名司機都是雇傭兵出身,體格健碩,渾身都是硬邦邦的肌肉,以一打十不成問題,所以他們其實既是司機,又是保鏢。

薑薑帶上他,至少基本的安危是可以保障的。

“我姐同意的話,那就沒什麼了,你記得早點回家。”紀荷鳶又叮囑了一句,隨後便掛斷了電話。

薑薑聽著電話那邊的忙音,表情有一刹那的茫然。

前排的司機問道:“謝小姐,是二小姐打來的電話嗎??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薑薑點了點頭,“嗯。”

司機又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梁君生,雖然這個男生長相敦厚,人看上去也非常溫和守禮,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個人有些危險。

“二小姐要過來嗎?”他問。

薑薑否認了,“小鳶說,她要在醫院陪朋友,就不過來了。”

司機笑了一聲,語氣很輕鬆,絲毫看不出他心裡對梁君生的防備。

“沒關係,待會兒我陪您上去就行。”

薑薑正要點頭,一旁的梁君生忽然換了個姿勢,薑薑這才想起來,梁君生跟她說過,小貓很怕生,如果家裡陌生人太多,它可能會出現應激行為。

薑薑也不太懂這些,隻知道這是對小貓不好的。

於是她拒絕了司機的提議,“不用了,你就在樓下等我吧。”

司機猶豫了,還想再勸一勸她,“可是……”

“沒關係,我隻是去看一下,不管領不領養,待會兒都要送貓咪去寵物醫院的,可能最多十分鐘我們就下來了。”

薑薑說著,還瞥了一眼身旁的梁君生,“而且梁君生家就在三樓,有什麼情況我直接叫你,你應該能聽得到。”

梁君生笑著點了點頭,“對的,這邊是老小區,隔音不是很好,隻要在樓上大聲說話,樓下就能聽得很清楚。”

司機雖然有心想跟著一起上樓,但薑薑已經拒絕了,他也不能罔顧雇主的意願,最後隻好答應了下來。

“那我就在樓下等您。”

薑薑滿意了,梁君生也暗自鬆了口氣。

就像梁君生說的那樣,這個小區確實已經修建了很多年,鐵門上鏽跡斑斑,開門的時候還能聽見嘎吱的聲音。

守門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他本身也是小區裡的住戶,面容很是慈祥,看見梁君生後,還笑眯眯地跟他打了聲招呼。

這個小區由四個單元組成,儘頭是一堵高高的圍牆,樓下的空地並不大,車也沒法開進去,司機隻能把車停在小區門外。

梁君生關心了老人幾句,看得出來老頭對他的印象很好,臉上一直是笑著的。

等薑薑跟著梁君生走進小區裡之後,司機也順勢在老頭身邊坐了下來,向他詢問梁君生的情況。

“你說小梁啊,他確實是個很可憐很善良的孩子咯,家裡也沒個人照顧他,就自己一個人住。”

“他心還是很好的,跟小區裡的誰都能聊幾句,還經常關心我們這些老家夥。”

“我還總是看見他喂附近的流浪貓,昨晚還帶回來一隻呢,哎呀,他自己都過得很辛苦了,還要照顧貓……”

交談聲漸漸低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交疊的腳步聲,一前一後響徹

在耳邊。

樓道裡沒有燈,光線略有些昏暗,梁君生走在前面,原本不算高大的身形也被燈光拉得很長,突兀地生出了幾分危險的感覺。

“梁君生,這樓下有人居住嗎?”薑薑的聲音好像在發顫。

梁君生感覺得到,她明顯是有些害怕了,可都已經走到這裡了,梁君生怎麼會允許她逃脫?

“有人,一樓左邊住的是一家五口,右邊是一對新婚夫妻。”

梁君生慢條斯理地說著每家的情況,在他平靜的語調中,薑薑心裡的害怕好像也在逐漸消失。

末了,她感慨道:“你對鄰居們的情況可真清楚。”

梁君生輕笑了一聲,“畢竟是住在一個小區的,多了解一些總是有好處的。”

當然是有好處的,一是方便他在虐貓的時候不被人發現,二也是為了觀察有沒有合適的獵物。

看,現在他不就把自己心儀的獵物領進家門,卻沒有被任何人打擾了。

走到四樓門口,梁君生從兜裡掏出了鑰匙。

樓道裡太安靜了,幾把鑰匙碰撞在一起時發出的清響聲跟兩人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莫名讓人心中一緊,好像有什麼不可挽回的悲劇即將要上演了一樣。

大門隨之被人推開,門縫間發出了嗚嗚的聲響,像是屠刀落下前的悲鳴,淒厲且孤寂。

等到房門重新被人關上,所有的聲響就都消失了。

樓道裡依舊靜悄悄的,像是從沒有人來過似的。

……

這個小區的房屋排布比較密集,采光不是很好,薑薑才走進去,就感覺房間裡陰冷且昏暗,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正當薑薑用目光尋找著貓咪的身影時,她忽然聽見身後的梁君生幽幽地問了一句:

“謝綃,你冷嗎?”

他不說還好,一說薑薑反而感覺房間裡更加陰冷了,“有點兒,梁君生,你能不能先把燈打開?”

梁君生沒有開燈,反而離薑薑更近了一些,好像貼著薑薑的耳邊說話似的,語調飄忽不定。

“小貓很容易受驚,開燈可能會嚇到它,它就在房間裡面,你跟我來吧。”

梁君生的聲音壓得很低,薑薑也學著他那樣輕聲說話,“我怎麼沒有聽見貓叫聲呢?”

“可能睡著了吧。”梁君生讓薑薑再往前走幾步,他的房間就在右手邊。

因為隻有一個人住,梁君生就租了個一居室,房間整體並不大,客廳裡面擺滿了東西,顯得有些逼仄淩亂。

薑薑臉上露出了猶豫的表情,她好像已經有些後悔了,但因為梁君生就堵在她的背後,她也沒法轉身離開,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不過薑薑還是提醒了一句,“梁君生,你彆離我這麼近,我不習慣。”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怕離得太遠,我說話你聽不清。”梁君生輕聲道。

薑薑沒有回頭,她不知道梁君生此刻正直勾勾地看著她,目光裡流露出了明晃晃

的陰毒和邪惡。

兩人一前一後地往房間走去,就在離臥室門隻有兩步路的時候,梁君生終於壓製不住內心的激動,呼吸沉了一些。

“門沒有鎖,謝綃,你直接推開就行。”

薑薑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轉頭想看一眼身後的梁君生在做什麼,她語帶遲疑,“你……”

變故就發生在這一瞬間!

薑薑隻看見身後忽然伸過來一隻大手,用力捂住了她的口鼻,與此同時,對方的另一隻手臂橫過薑薑的腰間,狠狠地勒住了她的身體!

薑薑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梁君生牢牢地禁錮住了,對方捂住她嘴巴的手裡還拿著一張毛巾,上面不知道浸了什麼東西,薑薑才呼吸了兩口,就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

“唔唔!”

薑薑根本沒法發出一絲的聲響,拚儘全力的呼喊也細若蚊蠅,她的反抗顯得那樣脆弱,輕易就被梁君生鎮壓。

薑薑的眼裡流出了淚水,淚珠打濕了梁君生的手掌,但這不僅沒有讓他心軟,反而使得他更加興奮。

他沒有懷疑薑薑是在故意放水,畢竟薑薑看上去那麼清瘦,根本不像是有力氣反抗的樣子。

梁君生喘著粗氣,他摟住薑薑有些發軟的身體,推著她往房間裡面走去。

房間裡面也沒有開燈,甚至連窗簾都閉得很緊,不透光的窗簾將外面的光線遮擋得嚴嚴實實,臥室裡伸手不見五指。

梁君生對房間裡的布局了然於心,他把薑薑推倒在床上,用厚厚的棉被捂住薑薑的腦袋,不讓她有機會發出大聲的喊叫,免得把樓下的司機給引了上來。

此時薑薑也已經沒有力氣大喊了,她癱倒在床上,用儘全力掙紮,嘴裡嗚嗚地叫著,但仍然被梁君生用電線捆住了雙手。

梁君生捆得很結實,電線深深地陷進了薑薑的皮肉裡,將纖細的手腕勒得動彈不得,指尖快速充血發紅,透著令人觸目驚心的淩虐感。

很疼。

薑薑藏在被窩裡的面容冷如冰霜,但她沒有掙紮,而是繼續裝出沒有力氣的樣子,任由自己的雙手被緊緊捆綁。

大概是覺得薑薑怎麼也跑不了,梁君生並沒有捆住薑薑的雙腳,比起像死魚一樣一動不動的獵物,他更喜歡看獵物絕望地掙紮。

所以剛才他隻讓薑薑吸了兩口□□,就把毛巾扔掉了,要是謝綃徹底昏過去了,那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把薑薑的雙手捆住之後,梁君生這才慢悠悠地打開了床頭的一盞小燈,讓臥室裡不至於黑的什麼都看不見。

他從一旁的櫃子上拿過透明膠,同時掀開了捂在薑薑腦袋上的棉被。

棉被下,薑薑早已經淚流滿面,她的長發淩亂不堪,有幾縷被淚水打濕之後緊貼在臉上,使得薑薑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裡被撈出來似的。

“真漂亮。”梁君生滿眼癡迷地看著她。

他用手強行捏住薑薑的下半張臉,根本不著急用透明膠貼住薑薑的嘴巴。

薑薑

雙眼通紅,淚水盈滿了整個眼眶,她死死地瞪著梁君生,目光裡有怨恨和不解。

“就是這種眼神!”梁君生屏住了呼吸,“謝綃,你根本不知道現在的你究竟有多美。??[]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薑薑張口就要罵他,卻因為梁君生用力地掐住了她的下巴,而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她說不出話,眼睛卻一直盯著梁君生,雙眼猩紅猙獰。

梁君生不僅不覺得這樣的她很可怕,反而還更加興奮激動。

“真想讓其他人也看一看這樣的你,大家一定會很喜歡的。”

“唔唔!”畜牲!

薑薑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梁君生猜得到,她肯定是在罵自己。

“為了防止你吵鬨,隻能先把你的嘴巴封起來了。”梁君生說著,語氣裡竟然還有些遺憾。

他很喜歡聽獵物瀕死時的悲鳴和哀嚎,在梁君生看來,那種聲音比世界上的任何一種音樂都要美妙動聽。

他掐著薑薑的臉頰,毫不猶豫地用膠帶把薑薑的嘴巴封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梁君生狠狠甩開了手,薑薑的身體被砸進了被窩裡,整個人泄力般地倒在床上,眼淚不停地往下流。

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也遮擋住了她眼底真實的情緒。

如果梁君生看得再仔細一點,他就會發現,隱藏在薑薑恐懼的表情之下的,是無儘的冷漠和算計。

可惜,梁君生沒有發現。

他站在床邊欣賞著這一幕,梁君生知道謝綃現在肯定很恨自己,同時謝綃一定很不理解,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

梁君生並不吝於替謝綃解疑答惑。

“其實我也不想這麼快就對你動手的,可是謝綃,你真的太蠢了!”

梁君生邊說邊拿起了自己放在床角的拍攝支架,慢條斯理地調整著高度。

薑薑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眼眸中的恨意似刀光般明亮,竟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麗。

梁君生勾起了唇角,“誰讓你對我毫不設防呢?我說什麼你都信,謝綃,是你的愚蠢害了你自己!”

他靠近床邊,伸手想替薑薑抹去了眼角的淚珠,薑薑扭頭避開他的手指,梁君生隻觸碰到了薑薑的發絲。

他也不惱,繼續解釋道:“但凡你去跟人打聽一下就會知道,我爸那個老東西幾年前就已經死了。”

“可惜啊,你連問都不問,是因為我這樣的小人物在你眼裡根本不值一提嗎?”

梁君生說著,忽然就發了狠,強行掰過了薑薑的腦袋,逼著薑薑直視自己。

“可你又算什麼大人物呢?不過是靠著出賣自己的美色罷了,謝綃,你憑什麼看不起我?”

“大家同樣都是生活在垃圾堆裡的小可憐,你就該跟我一樣永遠在汙泥裡掙紮,而不是穿著漂亮潔白的裙子,高高在上地俯視我,可憐我。”

“你甚至還有了司機,嗯?司機能救你嗎?”

梁君生哈哈大笑,他肆意地嘲笑著薑薑,“你就算再

恨我又怎麼樣?還不是隻能被我這個畜牲擺布。”

梁君生說完以後,伸手扯開了薑薑身上穿著的外套,露出了裡面那件貼身的白色小吊帶。

精致的鎖骨和半邊肩膀都暴露在了空氣中,再往下的地方倒是遮得嚴嚴實實,並沒有泄露多少春光。

梁君生也不著急,他喜歡慢慢折磨獵物。

“你也彆想著大喊了,謝綃,如果把人叫來,我就說是你勾引的我,就憑你現在這副衣不蔽體的樣子,你覺得大家會相信你嗎?”

梁君生對上薑薑恨意濃烈的目光,笑容越發燦爛,“畢竟是你主動跟著我回家的,你說是我強迫的你,誰會信呢?”

薑薑好似瞬間心如死灰,她靜靜地躺在床上,麻木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任由淚水從眼角洶湧而出。

梁君生在床邊架好手機,點開了錄像。

“彆哭了,高興一點,我會把你拍得很漂亮的。”

他做完這一切,又從床頭櫃裡找出一個小瓶子,擰開之後放到薑薑的鼻子下面。

薑薑的眼睫顫了顫,沒有躲開。

或許是因為閉著眼睛,她沒來得及屏住呼吸,儘管薑薑很快反應過來,但還是被迫吸了幾口。

“彆害怕,這是能讓你更加上鏡的東西。”

薑薑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是被火烤著似的,紅暈瞬間爬上了她的臉頰,就連呼吸也加快了一些,在紅霞的作用下,薑薑眼裡的濕潤反而為她增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

這一切都被手機鏡頭清晰地記錄了下來。

梁君生伸手撕掉了薑薑臉上的膠布,他的動作並不溫柔,薑薑的臉上瞬間多了兩道紅痕。

薑薑急急地喘息著,她的聲音有氣無力,“梁君生,你以為光憑幾段視頻,就能洗去你綁架強.奸的罪名嗎?”

“強.奸?”梁君生笑了,“你在說什麼啊謝綃,我隻是跟你玩個遊戲而已,我可沒想過要對你做什麼。”

“你綁架我,隻是為了做遊戲?”薑薑冷笑了兩聲,“用你剛才的話說,你覺得大家會相信你嗎?”

“不需要大家相信,因為他們根本沒有機會得知這件事情。”梁君生好整以暇地看著薑薑,如同在看一隻瀕死的貓咪。

“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隻是想拍一些照片而已,謝綃,如果這些照片被曝光在了網上,你的金主會相信你嗎?”

薑薑正想說姐姐不會不相信她,梁君生就拿起了一面鏡子遞到她面前。

“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吧。”梁君生欣賞著薑薑瞬間慘白的臉色,“你滿臉都寫著欲求不滿,誰會相信你是被迫的?”

薑薑側眸看向一旁的手機,梁君生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剛才替薑薑“解疑答惑”的時候,梁君生並沒有打開攝像頭,他也知道那些話要是被傳了出去,他的罪名就徹底洗不掉了。

包括此時,梁君生也有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但因為堅信謝綃之後肯定不敢跟彆人說出真相,梁君

生並不擔心這段對話也被錄了下來。

“好了謝綃,廢話不多說,咱們還是開始做正事吧,畢竟司機還在樓下等你呢。”

梁君生說著,就想繼續去脫薑薑的衣服。

薑薑忽然又開口問了一句話,這句話使得梁君生停下了靠近的動作。

“梁君生,你說你救了一隻貓咪,也是騙我的嗎???[]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梁君生以前都隻敢對貓咪下手,他其實很想把自己的那些“豐功偉績”都分享給彆人,卻也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在彆人看來是很變態可怕的。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可以傾聽的人,梁君生一時也不急著對薑薑下手了。

“當然不是在騙你了,我確實很喜歡養貓。”

梁君生笑吟吟的,“把自己親手養大的動物一刀一刀地殺掉,你不覺得很有成就感嗎?”

薑薑咬緊牙關,“你會下地獄的!”

“地獄?謝綃,你怎麼還是這麼天真。要是真的有報應這種東西,那些貓怎麼還沒來找我報仇?”

梁君生掰著手指數了一下,“讓我想想,第一隻死在我手上的好像是一隻橘貓,你猜猜它是怎麼死的?”

薑薑不答話,梁君生也不期望她能給出什麼回答,他自顧自地說道:“我在它經常吃的貓糧裡面下了毒,它吃完就在地上抽搐打滾。”

“我那麼愛它,怎麼會能眼睜睜地看著它死?”

“聽說從貓的尾巴放血,就能讓毒血流乾淨,我試過了,好像是騙人的。”

梁君生說到這裡,聲音驟然壓低,“不然的話,我一寸一寸地割,都快把它半截身子割下來了,它怎麼還是沒有被救活呢?”

薑薑的眼淚更加洶湧,梁君生見狀興致更高,他甚至詳細地把自己虐待每隻貓的過程都說了個遍。

手機攝像頭儘責地記錄著這一幕,略顯昏暗的房間中,梁君生的影子投在牆上,像猙獰可怖的厲鬼。

就在他意猶未儘地分享完自己的戰績之後,薑薑放在包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梁君生拿出來一看,竟然是司機打來的電話。

可能是看薑薑這麼久都沒有下去,司機有些不放心。

梁君生臉上的笑容淡了淡,他抬眼看向薑薑,果然在薑薑的臉上看見了迸發而出的激動和希望。

“想讓他來救你?”

梁君生嗤笑了一聲,他沒有接電話,而是用薑薑的面部解鎖了手機,從呼叫記錄裡找到剛才的號碼,發了一條短信過去。

[可能還要再等半個小時,小貓太怕生了。]

附帶一張貓咪的照片。

這還是今天梁君生主動發給薑薑的,他就知道薑薑會保存下來。

或許是因為梁君生說了具體的時間,司機暫時相信了他的話,以為手機這邊的人真的是薑薑。

[好的謝小姐。]

收到回複之後,梁君生還故意把手機舉到薑薑面前,讓她看得更清楚。

你死心吧,謝綃,沒有人會來救你的。”

薑薑好像徹底絕望了,眼裡的光芒一點點熄滅,整個人都喪失了求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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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故事已經說完了,咱們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不能再耽擱了。”

梁君生扔開薑薑的手機,一步步朝她走去,他屈膝跪在床腳,伸手就想脫下薑薑的吊帶。

就在這一刻!

原本一動不動的薑薑忽然抬腿朝梁君生踹來,被黑色牛仔褲包裹的長腿劃破空氣,好似發出了烈烈的呼嘯聲。

梁君生甚至沒有看清薑薑的動作,下一秒他就雙手捂著自己的下半身,朝一旁栽倒過去,嘴裡還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啊——!”

薑薑用力地喘息著,這一腳好似用儘了她全身的力氣,她緩了好幾秒鐘後,才蠕動著身體向床的另一邊翻滾。

被緊緊捆綁的雙手限製了薑薑的行動,她先讓自己的雙腳踩在地上,接著才用腰腹發力,勉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梁君生還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著,薑薑拖著兩條軟得不成樣子的腿,跌跌撞撞地往臥室門口跑去。

就在她即將跑出臥室的那一刻,反應過來的梁君生用力朝她撲了過來,緊緊抓住了薑薑的腳腕。

薑薑被他拽得整個身體都靠在了門框上,她乾脆停了下來,抬腳發狠地朝梁君生踹去。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薑薑好幾次都重重地踢向了梁君生之前掐住她下巴的那隻手,幾乎要把那條手臂給踢折了。

梁君生慘叫著閃躲,但每一次都沒能躲開,最後一腳,薑薑用力踹在了梁君生的臉上。

等薑薑踹完,梁君生已經鼻青臉腫,他滿臉都是血,面目格外猙獰。

梁君生渾身都疼得厲害,他感覺自己的鼻子都要斷了,但這些疼痛遠比不上下.身的劇痛,梁君生雙眼血紅,死死地盯著薑薑,“謝綃,你這個賤人!你還敢踢我!”

“我一定要弄死你!”

薑薑不吭聲,仗著現在攝像頭拍不到這裡,她垂下腦袋,面容上竟透著股冰冷的殺意。

梁君生愣了愣,就在他發呆的這一秒鐘,薑薑一腳踢開他,努力朝門口跑去。

到了門口薑薑發現,梁君生剛才進門的時候就把房門反鎖了,她現在雙手被捆綁在身後,根本沒辦法打開房門。

薑薑並不意外,這個發展甚至正合她意。

她背對著梁君生扯了扯嘴角,隨即裝出驚慌且無奈的樣子,轉身又往客廳的窗戶跑去。

梁君生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她的意圖——她想在窗邊大聲喊叫,從而引起司機的注意。

沒想到梁君生居然把窗戶也鎖得嚴嚴實實,薑薑又因為沒有力氣,叫喊的聲音並不大。

她才剛喊了兩聲,梁君生就追了上來,用力捂住了她的嘴巴。

“想把人喊過來是吧?”梁君生發了狠,“謝綃,你想死是嗎?”

他不僅沒有拖著薑薑離開窗邊,反而伸手把

緊鎖的窗戶打開了。

客廳的窗戶並不算高,剛好橫在薑薑的腹部,薑薑整個上半身都被壓在了空中。

“想跑?你有本事就從這裡跳下去啊!說不定你的命夠大,不會摔死呢?”梁君生陰冷地笑了一聲。

他湊近薑薑的臉,“你的那個司機就在樓下,說不定他抬頭就能看見你呢,你說他要是看見了,會不會以為我們在玩後.入?”

傍晚的細風吹散了薑薑的嗚咽聲,她淚流滿面,身體直往後縮。

梁君生以為她是在害怕,下.身的劇痛讓他的意識都有些昏沉了,他現在全憑著本能在行事。

“謝綃,你……”

他想讓薑薑聽話一點,話還沒有說完,梁君生忽然看見薑薑扭頭衝他詭異地勾了下唇角。

那一瞬間,他心中警鈴大作!

沒等梁君生反應過來,那個本就遭受重傷的地方又被薑薑狠狠踢了一腳,梁君生再次慘叫出聲。

這一聲慘叫終於引起了司機的注意,他往這邊走了幾步,抬頭往上看,發現三樓的窗邊好像有兩道人影。

司機定睛一看,其中一個分明是謝小姐,對方正披頭散發,衣衫不整,明顯是遭遇了什麼意外。

“謝小姐!”司機目眥儘裂。

他拚命往單元門跑去,想用最快的速度上樓去拯救自己的雇主。

薑薑眼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樓下,轉頭對著梁君生輕聲道:“你問的那個問題,我也很想知道答案。”

“從這裡摔下去,會死嗎?”

梁君生驚駭地瞪大了眼睛,“你……!”

你瘋了!

後兩個字還沒說完,梁君生驟然感覺自己跟謝綃的姿勢翻轉了過來,再然後,謝綃用力朝他撞了過來,兩人如同從枝頭墜落的葉片,同時輕飄飄地往樓下墜去。

砰——!

沉悶的墜響聲回蕩在兩棟樓之間,激起了一片驚呼聲。

“怎麼回事!有人跳樓了?!”

“出人命了!”

鮮紅的血液從梁君生身下滲出,他雙眼緊閉,生死不知。

薑薑壓在梁君生身上,滿意地彎了彎唇角。

她視線的最後,是司機那張焦急的面容,以及對方悔恨交加的呼喊聲。

“謝小姐!!”

薑薑的眼皮越來越沉重,在司機終於趕到自己身邊的時候,她動了動嘴唇,聲音微不可聞。

“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