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什麼?”
紀絮桉微微皺起眉頭,語氣冷淡異常。
薑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口了。
她立馬閉緊嘴巴,使勁搖了搖頭,假裝自己剛才什麼都沒說。
但薑薑的心底仍然充滿震驚,她不是沒有幻想過紀絮桉的長相,可薑薑萬萬沒有想到,紀絮桉居然有著一張讓她如此熟悉的臉。
她分明跟懷寧公主長得一模一樣!
薑薑的思緒淩亂了。
懷寧公主是誰?
她是嘉成帝的長女,乃中宮嫡出,深受皇帝的信任和寵愛,明明是女子,卻能掌管鸞鏡司,替帝王監察百官,權勢滔天。
除此之外,她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太子一母同胞的親姐姐,薑薑要是嫁給太子,成了太子妃,還得跟著太子喚懷寧公主一聲長姐。
這算什麼?
穿越後,我嫁給了未婚夫的親姐姐??
薑薑的腦子都快懵了。
她傻愣愣地盯著紀絮桉看了半晌,良久都沒回過神來。
紀絮桉在薑薑詭異的注視中越發不耐,謝綃這是什麼意思?
光盯著她看,也不說話,該不會是在等著她先開口吧?
紀絮桉感覺自己的腦袋又開始隱隱作痛,饑餓感和疲憊感讓紀絮桉的耐心降到最低點,她隨手取下腕上的手表扔在一旁,衝薑薑冷聲道,“下來。”
說完,紀絮桉也沒給薑薑拒絕的機會,轉身便走向客廳,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等薑薑過來時,紀絮桉正雙腿交疊靠著沙發,用二指捏著一個小巧的茶杯,有一搭沒一搭地潤著嗓子。
她眸光微垂,隻留給薑薑一個淡漠到極點的側臉。
薑薑一看見她那張臉,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緊張,更彆說紀絮桉那冷漠強勢的態度,這一切都讓薑薑不敢輕舉妄動。
她坐得端正筆直,腰背筆挺,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腿上,眼睫微顫,目光始終落在某一處,連抬頭看一眼紀絮桉的勇氣都沒有。
紀絮桉掀起眼皮,她的眼神算不上尊重,很放肆地打量薑薑,從對方卷長的眉睫一路看到了緊扣的指節,目光掃到薑薑緊緊並攏的雙腳時,紀絮桉不由得輕哼了聲。
謝綃好像很怕她?
紀絮桉心想,她好像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吧?
難道是做賊心虛?
她輕叩著指尖,若有所思。
薑薑緊張得都快不知道怎麼呼吸了,她能感覺到紀絮桉正在打量她,甚至能體會到紀絮桉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時,那種猶如實質般的冰冷透骨。
薑薑原本想好的話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她猶豫再三,忍不住拿餘光偷偷瞥紀絮桉,卻被紀絮桉抓了個正著。
紀絮桉挑眉,“你很怕我?”
薑薑在心裡不停地默念,她不是懷寧公主,她們是兩個人……
她做足了心理準備,鼓起勇氣抬
眸對上紀絮桉的視線,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薑薑倏然收緊了指尖,說不出話來。
紀絮桉幽幽地凝視著薑薑,將她的小動作儘收眼底,“咱們談談吧。”
“談什麼???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薑薑很小聲地回答。
她偷看了紀絮桉一眼又一眼,心道,果然長得很像,隻除了懷寧公主的眉心有一點小痣,紀絮桉的額頭上卻是光潔一片,什麼都沒有。
就像她跟謝綃一樣,她的右手手腕內側有一顆黑痣,謝綃卻沒有。
薑薑很難不聯想些什麼,她跟謝綃的身份互換,紀絮桉跟懷寧公主的關係……
紀絮桉鬆了鬆袖口,語氣很淡,“談一談我們這份‘天注定’的婚姻。”
她把“天注定”這三個字咬得很重,嘲諷意味很濃,薑薑想聽不出來都難。
紀絮桉的態度惡劣得很明顯,薑薑反而鬆了口氣,她不怕紀絮桉對她很壞,她怕的是捉摸不定,怕自己看不透紀絮桉的真實想法。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薑薑認真地看著紀絮桉,“隻是……暫時,能不能讓我先住在這裡?”
她說著說著,臉上不禁浮現出了兩抹紅暈,這種乞求對方收留的經曆,薑薑還是生平頭一次遇見。
紀絮桉聞言露出了嘲諷的笑容,“你不是已經住進來了?”
她和她那個奶奶,詭計多端,硬是逼著她同意了這件荒唐的事情。
薑薑攪著自己的手指,低頭沒敢再看紀絮桉,“對不起。”
除了道歉,她好像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就連付租金,她都沒有足夠的銀錢。
薑薑知道紀絮桉想要的是什麼,不等紀絮桉說話,她又飛快道:“老太太那邊你放心,我會跟她說清楚的。”
紀絮桉嗤笑,“你要怎麼說清楚?指不定奶奶還以為是我逼迫你的呢。”
她仰靠在沙發上,目光淡淡的,“謝綃,彆做多餘的事情。”
薑薑被她說得後背陣陣發涼,就算紀絮桉不是那個殺人如麻的懷寧公主,她的氣勢同樣讓人難以招架。
薑薑意識到,她一開始打算的商量其實完全沒有必要,因為紀絮桉不需要。
“那我都聽你的,你說怎麼做,我就怎麼做。”薑薑再次對上紀絮桉的視線,眼神真摯而誠懇。
紀絮桉不以為意,她把薑薑的示弱當成以退為進。
“但願你能說到做到,明天在奶奶面前,彆耍什麼花招。”
紀絮桉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薑薑,“謝綃,你要明白一件事情。”
薑薑仰頭望著她,圓圓的杏眼裡沒有被看穿心思的驚慌和無措,隻有如清泉般澄澈的平靜。
紀絮桉不想深究,無論薑薑耍什麼手段,她都自信能夠應付得下來,硬碰硬,吃虧的隻會是薑薑。
她啟唇,冷聲道:“因為你奶奶的遺願,我不得不接受這門親事。”
“我會娶你,但永遠不會愛你。”
“你明白嗎?”
假的,都是假的。
紀絮桉在心裡冷笑,她怎麼可能娶她?
不過是畫個大餅給薑薑,讓她能老老實實地呆著罷了。
薑薑聽見這話一點兒都不覺得難過,反而還鬆了口氣。
老實說,她也想象不到紀絮桉愛上她的場景,那一定比餓虎撲食的畫面還要讓人膽戰心驚。
再說了,世家聯姻又有幾個是真愛呢?
她也不喜歡太子,但她還是接了皇帝的聖旨,成了板上釘釘的太子妃。
紀絮桉願意娶她,已經讓她很驚訝了。
“我明白,我不會癡心妄想,企圖得到你的愛的。”薑薑豎起幾根手指,真誠得不能再真誠,“我發誓。”
紀絮桉定定地看了她幾秒,留下一聲冷笑,施施然往飯廳去了。
薑薑看著她的背影,無聲地鬆了一大口氣,幸好,這一關總算過了。
——
今晚是薑薑住在紀家的第一天。
彆墅的夜晚很安靜,連蟲鳴聲都聽不見,因為空調的存在,房間裡保持著讓人感到舒適的溫度,被窩柔軟而溫暖。
薑薑本該睡個好覺的——如果她不做那個夢的話。
自噩夢中驚醒,薑薑倏地坐了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額頭上布滿了冷汗。
她捂著自己的心口,仿佛還能感受到那種從高空墜落的害怕和驚恐。
薑薑平息了一會兒,隨即翻身下床,連鞋都忘了穿,光著腳從衣櫃裡找出自己的黑色背包,在裡面翻找著白玉玲瓏鏡。
把鏡子拿在手上之後,薑薑才發現自己的手依然在顫抖,她顧不上自己的形容有多狼狽,就這麼盤腿坐在床腳,用特有的方式呼喚著謝綃。
這一次的連接很快,幾乎是在下一秒,謝綃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鏡子裡。
兩人對視的那一刻,都從對方的眼裡看見了殘留的驚慌。
下一瞬,兩人異口同聲道:“我做了一個噩夢!”
薑薑心頭一緊,那種看不穿未來的恐慌感更甚,她像是行走在彌天大霧中,四周白茫茫一片,連腳下踩著的地面都看不清。
找不出方向,望不到儘頭。
薑薑的喉嚨艱澀無比,她看著謝綃紅通通的雙眼,隻覺得滿心的無力快將自己淹沒。
兩人皆沉默著平複自己的心情,片刻後,還是薑薑先開口道:“小綃,你先說吧,你夢到了什麼?”
謝綃吸了吸鼻子,縮在床角用力抱緊了自己的雙腿,孤立無援的感覺讓她如同失了頭的蒼蠅,她的身邊隻有薑薑可以信任。
“我夢到,我現在所在的世界,其實是一本古代言情。”
謝綃看著薑薑,“你是這本古言文的原女主,太子是男主,你們青梅竹馬,本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太子一輩子疼你愛你,視你若珍寶。”
薑薑聽見這番話,心裡並沒有多少觸動,畢竟一直在她跟謝綃互換的那一刻,她都是不愛太子的。且薑薑注意
到,謝綃說的是“原”女主,想必後面還有轉折。
果然,謝綃緊接著又說:“不過這隻是最初的劇情,因為太子的侍妾鄭周周重生了,她才是真正的女主。上輩子鄭周周在太子的東宮裡,如同一株毫不起眼的雜草,太子從沒寵幸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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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深深地怨恨你,嫉妒你。在重生之後,她費儘心思吸引了太子的注意力,奪走了太子的寵愛。”
“太子愛上了她,可她畢竟身份低微,而你又是皇帝親定的太子妃,太子不敢違抗聖旨,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娶了你。太子登基之後,你也順利地成了皇後,鄭周周則是母憑子貴,成了受儘寵愛的貴妃。可惜成為皇後沒過多久,你就‘病逝’了。”
“你死之後,太子把鄭周周立為繼後,兩人恩愛了一輩子,鄭周周的兒子做了下一任皇帝。”
簡言之,薑薑這個鎮國公府嫡女,就是個純純的炮灰反派,是男女主愛情路上的擋路石。
現在,謝綃代替她成了這個炮灰反派。
想到太子和鄭周周做的那些惡心人的事情,謝綃都快被氣吐了。
她用力擦了擦眼淚,“我呸,那兩個賤人想踩著我上位,做夢!”
心頭怒火翻湧,薑薑暗暗用力掐進掌心,面上卻不顯情緒。她點了點頭,滿臉擔憂地看著謝綃,“你說得對,小綃,太子並非良配,你不該去跳這個火坑。”
謝綃揉揉眼睛,“你不用擔心我,薑薑,我有的是辦法讓太子退婚。”
薑薑張了張嘴,想說什麼,謝綃不想讓她擔心,搶在她前面打斷她,“輪到你了,你說說,你又做了什麼夢?”
薑薑握緊白玉玲瓏鏡的手柄,指尖仍然冰涼透骨,“我夢到……我現在所在的世界,也是一本。”
“隻不過主角是兩個女孩子。”
謝綃皺緊眉頭,“其中一個主角,該不會是……”
薑薑深吸一口氣,面色沉重,“其中一個主角跟太子長得很像,她是紀絮桉的妹妹,紀荷鳶。”
謝綃沉默幾秒之後,破口大罵,“那他媽不就是狗太子的性轉版嗎??”
“這狗東西憑什麼又是主角?”
薑薑也想問為什麼,太子是非不分,寵妾滅妻,這樣的人,也能做主角嗎?
謝綃罵完,勉強冷靜下來,“薑薑,你繼續說。”
薑薑垂眸,“這本文的另一位主角,是一個小明星,叫鄭粥粥,她跟紀荷鳶相識於一次酒局。”
很簡單的故事,鄭粥粥被投資商為難,紀荷鳶替她解了圍。鄭粥粥無意中得知紀荷鳶的身份,為了能拿到更多的資源,鄭粥粥決定用自己的美貌引誘紀荷鳶。
在最開始的故事中,紀荷鳶並沒有上鉤,她沒有被鄭粥粥誘惑到,而是愛上了寄居在紀家的孤女謝綃。
在那個故事裡,並沒有謝綃跟紀絮桉的婚約,而是紀老太太在得知好友離世後,因為心疼謝綃孤苦無依,所以把她接到紀家來住了幾個月。
正是在這幾
個月裡,紀荷鳶跟謝綃兩情相悅,最終走到了一起,鄭粥粥理所當然地被判了出局。
如果沒有意外,這應該是一篇溫暖的救贖文,可惜,鄭粥粥重生了。
重生後,鄭粥粥不甘心自己輸給了一個一無所有的孤女,她利用自己對未來的了解,搶先一步吸引了紀荷鳶的注意,成了紀荷鳶的女朋友。
但鄭粥粥仍然不滿足,她害怕紀荷鳶仍然會被謝綃吸引,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故意演了一出戲,引導自己的粉絲去網暴謝綃,最終逼得謝綃心裡防線崩潰,跳樓自儘。
謝綃死後,鄭粥粥又故意在鏡頭前表現出傷心的樣子,狠狠虐了一波粉絲,踩著謝綃的屍骨上位。
現在,換成了薑薑來扮演謝綃的角色。
說完這個故事,薑薑跟謝綃都沉默了。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片刻之後,謝綃故作輕快地撇了撇嘴角,“我倆怎麼這麼倒黴啊?不管是在古言文裡,還是在百合文裡,我們都是炮灰反派。”
注定活不到結局的那種。
薑薑咬著自己的指節,神色凝重,“小綃,故事裡根本沒有跟紀絮桉的親事,你說,祖母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謝綃聽她這麼一說,語氣也遲疑了,“實不相瞞,其實我奶奶略懂些玄學。”
“她會看人的面相。”
下面的話,謝綃不敢再說了。
但她和薑薑心中的想法一樣。
會不會奶奶早就知道,兩人會有互換身份的這一天,所以她才定下了這門本不該有的親事。
方尋春瞞得很緊,哪怕是對著自己的親孫女,她也什麼都沒說,謝綃甚至不知道,奶奶跟紀老太太叮囑過,一定得等到兩個月之後,再把人接到紀家來。
她要是知道這件事情,一定能猜到,謝奶奶早就看出了些什麼。
薑薑渾身無力地靠著床尾,神思漸漸清明起來,“既然如此,說明這兩個故事的情節並不是不能打亂的。”
“小綃,你也彆怕,咱們已經提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了,一定有辦法破解的。”
她們絕不會再按照劇情所說的那樣,走向必死的結局。
謝綃用力點點頭,“我不怕,薑薑,你也彆擔心,大不了我裝瘋賣傻,皇家總不能接受一個腦子有問題的太子妃吧。”
薑薑搖頭,“沒到那個地步。”
她沉思片刻,忽而有些猶豫地皺起了眉頭。
謝綃發現了,“你想到了什麼?”
薑薑看著自己手腕內側的小痣,“也不是發現了什麼,小綃,有件事情我忘記跟你說了,本想明天再告訴你的。”
謝綃露出好奇的表情,“什麼事啊,你說吧。”
薑薑語調緩慢,“你應該沒見過紀絮桉吧?”
“其實紀絮桉,長得跟懷寧公主一模一樣。”
謝綃傻了,“誰?懷寧公主?”
她倒是聽說過懷寧公主是誰,可問題是,那不是狗太子的親姐姐
嗎?!
等一下,這不就對上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紀絮桉也是紀荷鳶的親姐姐啊!
謝綃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薑薑也不知道該不該建議謝綃這麼做,畢竟懷寧公主的脾氣可比紀絮桉的脾氣差多了。
且最重要的一點是,懷寧公主掌管鸞鏡司,是有先斬後奏之權的。
她殺人,不犯法。
薑薑感覺謝綃應該不是懷寧公主的對手。
謝綃卻是在短暫的思索之後,猛地激動起來。
“薑薑,你提醒我了!”
“狗太子之所以那麼囂張,還不是因為他以後要繼承皇位。”
“可如果繼承皇位的不是他呢?”
沒道理現代的紀絮桉能接管陵海集團,還把它發展得越來越強盛,古代的懷寧公主就不能成為女帝,一統天下了!
謝綃決定了,她要鼓動懷寧公主上位成皇太女,讓狗太子哪涼快哪呆著去!
謝綃跟打了雞血一樣,越想越覺得自己的主意簡直太完美了,滿分一百分都得打一百二十分的那種。
薑薑揉著眉頭提醒她,“懷寧公主城府極深,不是那麼容易相處的,小綃,這件事咱們從長再議。”
謝綃嗯嗯兩聲,“我懂,謹慎行事。”
語氣能聽出明顯的敷衍。
暫時解決完自己的心事,謝綃又思考起薑薑的破局之法。
“薑薑,正好你成了紀絮桉的未婚妻,你就嫁給她!然後使勁誘惑她,讓她為你癡為你狂,為你不顧一切見色忘妹!”
“到時候不管是紀荷鳶還是鄭粥粥,都得老老實實地管你叫一聲大嫂!”
可太爽了!
“長嫂如母,你也算紀荷鳶半個媽了,她還敢對自己的媽不敬嗎?”
薑薑驚呆了,“這不行呀……”
謝綃摸摸鼻尖,“有什麼不行的?”
薑薑於是又將幾個小時前,自己跟紀絮桉的談話內容都告訴了謝綃。
這下換謝綃驚呆了,“紀絮桉她憑什麼這麼狂?”
薑薑:啊?
狂嗎……她沒覺得呀。
隻是這話,在謝綃充滿怒火的注視中,薑薑沒敢說出來。
謝綃出奇地憤怒了,“好好好,這麼狂是吧?”
“那你就更得誘惑她了!讓她為你動心,打自己的臉,然後再狠狠地拒絕她,讓她體會愛而不得的痛苦!”
“必須把追妻火葬場給她安排上!”
薑薑弱弱地舉手,“小綃,殺人犯法呀。”
“我們不能乾壞事。”
還要把紀絮桉火葬……那也太可怕了!
“不是這個意思。”謝綃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總之就是,要讓她愛上你,再把她今天說的話狠狠地甩在她臉上。”
“你告訴她:‘紀絮桉,我會嫁給你,但永遠不會愛你。’”
“氣死她!”
想想都要爽死了好嗎!
謝綃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這一幕了。
薑薑腦海裡下意識地浮現出了紀絮桉那張冷淡如寒霜般的面容,頓時渾身一個激靈。
“我不行,我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