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第 219 章 你看個屁(1 / 1)

怪物複蘇 望三山 5720 字 8個月前

一路避過詭異和巡邏隊, 樓延和傅雪舟來到了防守最密集的啟天大廈附近。

啟天大廈位於昔陽市的市中心,是昔陽市最高的一棟大樓。外形猶如一個圓錐,下粗上細, 深色玻璃反射著五彩天光。在詭異複蘇之前,啟天大廈可是昔陽市的標誌,曾經舉辦過好幾次大型商業活動。

啟天大廈下方防守嚴密,一米一個狂信徒將大廈包圍得一絲不漏。這些狂信徒要麼是覺醒了天賦能力的人,要麼是融合了詭異的半詭者。不隻是大廈下方,就連大廈頂端還有狂信徒站在頂樓上監視周圍,樓延還見到同樣長出翅膀的半詭者手拿武器環繞著啟天大廈飛翔。

防守最嚴的地方是進入啟天大廈的入口, 除了站崗的狂信徒外, 還有兩個相貌奇特的狂信徒。其中一個人好似侏儒, 胖得猶如一個圓球,長相凶厲陰狠,正緊緊地注視著周圍,當一隻小小的蒼蠅從他頭頂兩米高的地方要飛進啟天大廈內的時候, 就見這個侏儒瞬間張開了嘴巴,如青蛙一樣的舌頭伸出數米之長, 敏銳快速地就將蒼蠅抓到了嘴裡嚼了嚼咽下,整個過程快得像是一陣風。

如果不是樓延眼力非常,恐怕都看不出這個侏儒伸舌頭卷走一隻蒼蠅了。

另外一個狂信徒的樣子更加奇怪, 整個人枯瘦如柴, 唯獨肚子巨大, 腦袋也比常人大上三倍。他跟著蜘蛛一樣攀爬在牆上、地上四處移動,隨著他的動作,一根根透明的蛛絲從他嘴裡吐出,在入口處盤出了密密麻麻的蛛絲網。晚霞光芒一照, 若有若無地泛著淡淡熒光。

樓延的目光從上掃到下,從左掃到右。除了這些非科技的手段,還有很多科技手段。狂信徒真的是用儘手段來防守了,可見他們有多重視這次會議。

見啟天大廈防守這麼嚴密,樓延反而放下了心,這代表著狂信徒們的會議還沒有結束。

樓延給了傅雪舟一個眼神,意思是問他打算怎麼行動。

傅雪舟回以一個疑惑的眼神。

“……”樓延再次給了傅雪舟一個催促的眼神,你不是說你有辦法帶我進去偷聽的嗎?上啊。

怕傅雪舟還看不懂,樓延還特意指了指自己被傅雪舟咬過的耳朵,提醒傅雪舟彆忘了之前的話。耳朵都他媽讓他咬了,彆到最後傅雪舟隻是說個大話。

傅雪舟好似看懂了樓延的意思,遲疑地點了點頭。樓延用期待的眼光看著他,正等著傅雪舟能出什麼好主意的時候,卻見傅雪舟緩緩地靠近了自己,最終在自己的耳朵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樓延:“……”

樓延:“…………”

媽的憨批。

樓延臉一黑,伸手推了傅雪舟一下,低聲厲嗬道:“你乾什麼呢!”

說完話,樓延立刻往啟天大廈那裡看了一眼,見沒驚動狂信徒之後,又沒好氣地瞪了傅雪舟一眼。

傅雪舟歪歪頭,神色顯出幾分無辜,似乎不明白樓延為什麼凶他。他再次湊上來,冷冽氣息噴灑在樓延的耳朵上,帶起一陣癢意:“不是你讓我親你耳朵一口嗎?”

?!

樓延都要被氣笑了,“老子那是問你怎麼進去!”

傅雪舟卻伸出舌尖舔了樓延耳垂一下,在樓延即將發怒前慢條斯理地輕聲道:“噓,小聲,要被發現了。”

樓延全部的動作被迫停止,他往啟天大廈門口一看。隻見那個侏儒正警惕地左右張望著,神色狐疑,似乎聽到了風吹草動。

樓延隻能一動不動,任由傅雪舟玩弄著他的耳朵。耳朵被弄得越來越燙,銀發男人的動作越來越過分,從樓延的耳朵吻上了樓延的脖頸,手也摸到了衣服中在樓延的胸前緩緩移動,最後重新回到了樓延的耳朵上。

當耳垂重新腫起來的時候,樓延的臉色也陰沉到了極點。

傅雪舟最後輕輕在樓延的耳垂上咬了一下,饜足地退開,“我有辦法帶你進去。”

樓延冷著臉道:“你最好真的有辦法。”

傅雪舟扯扯唇,拽著樓延的手直接走了出去,甚至一直帶著樓延走到了啟天大廈門前。

而在這一整個過程,狂信徒們都像是沒看到樓延和傅雪舟一樣,任由他們兩個人走到了面前。

樓延還沒驚訝,傅雪舟就轉身抱起樓延一躍到了三樓,避開了那些高科技從窗口進入了大廈內。

直到雙腳踩到了地板上,樓延都還沒回過神:“傅雪舟,你是怎麼辦到的?”

如果要硬闖進大廈的話,樓延光憑自己就能有幾十種方式強行進來,外面那些人根本就攔不住他。但他們需要的是偷溜進來不被發現。傅雪舟就這麼不驚動任何狂信徒悄然無聲地帶他進來了,樓延真沒想到竟然能這麼輕易。

“夢魘的力量。”傅雪舟道。

樓延聰明至極,一瞬了悟:“像夢蝶那樣,將夢魘的能力從夢中變成現實中迷惑其他人的外放力量?”

換而言之,傅雪舟大概是用夢魘的力量籠罩住了他們兩個人,讓他們兩個人在彆人眼中“不存在”。夢魘的力量本就是篡改彆人的感官、記憶,以虛冒真,構建虛幻世界的力量,那些狂信徒們在看到籠罩著樓延和傅雪舟兩個人的夢魘力量後,也會被夢魘所欺騙,所以才會有他們大搖大擺地進來,但竟然沒一個人看到他們的情況。

傅雪舟眼中閃過笑意,淡淡點了點頭。

樓延感歎了一下夢魘的能力真好用,隨後左右看了看。這裡是間無人的廁所,窄小乾淨,沒聽到有人存在後,樓延便冷笑兩聲,突然拽過傅雪舟的領口往下一壓,猛地提膝往傅雪舟腹部打了一下。傅雪舟猝不及防下把這一擊挨得徹徹底底,額角沁出了細細的汗珠。

傅雪舟一言不發地直起身,俊美蒼白的臉上沒什麼表情,黑漆漆的眼睛靜靜地看著樓延,額角的汗水黏上了幾根銀發。

看起來有些可憐。

樓延卻一點兒也不可憐他,反而皮笑肉不笑地捏住了傅雪舟的下巴,語帶幾分危險:“傅雪舟,剛剛那件事沒有下次了。如果你下次還這麼過分,彆怪我對你下狠手了。”

說著,他多情又無情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眼尾上揚,好似一朵含苞待放卻長滿毒針的食人花。

傅雪舟順著樓延手的力道垂眸看著這朵食人花,長長的眼睫在他眼睛下方灑下一片喜怒不明的陰影。傅雪舟明白,樓延指的是他剛剛仗著會被發現的危險在敵人眼皮底下肆意占樓延便宜的事情。

傅雪舟的喉結不著痕跡地上下滾動了一下,眼中的神色被蓋住,慢條斯理地問:“怎麼下狠手?”

“你不會想知道的。”

樓延嗤笑一聲,放開了傅雪舟,“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尤其在執行任務的時候。”

銀發男人撩起眼皮看著樓延,語無波瀾地道:“可我們是情侶。”

“情侶也得在辦事的時候正兒八經地乾活,好嗎?”樓延瞥了他一眼,毫不留情道,“即使是情侶也受不了你不分時間地點的發.情。”

傅雪舟再次垂眸,雙手插兜一個字也不說。他身上印著蠟筆小新的白T寬鬆地垂在胯部,這衣服顯得他年輕又單純,好像漫畫裡的男主角突破三次元來到了現實一樣。光看樓延氣勢逼人的模樣和傅雪舟沉默不語的模樣,傅雪舟活脫脫地像一個受害者。

就連他周身彌漫的氣息,都好像受到了什麼重大傷害一樣。

樓延就不明白了,他的要求難道很難很過分嗎?誰家小情侶要打擊邪惡勢力的時候還左摟右抱隨時被對象占便宜啊。

他們可是來辦正事的!

額角青筋再次跳了跳,樓延忍無可忍,鐵青著臉低聲罵道:“傅雪舟,你擺出這副受害者模樣是給誰看的?!老子的胸都他媽被你摸疼了,到底誰是受害者誰是加害者!”

傅雪舟聞言抬眸:“疼嗎?”

樓延再次冷笑:“不疼!”

傅雪舟眉頭一皺,二話不說地走上前牽起了樓延的手,扯起樓延的上衣下擺就要看看樓延胸前的情況。樓延死死攥住了他的手,用力的在傅雪舟的手腕上勒出了一道青紅痕跡,不耐煩道:“你又想乾什麼。”

“我看一看。”傅雪舟眉頭皺得更深,周身冷氣沉沉。

樓延再次氣笑了,“你看個屁。彆給我浪費時間,我警告你最後一次傅雪舟,趕緊去找狂信徒的開會地點。”

傅雪舟知道樓延這次是真的生氣了,猶豫片刻,也沒繼續堅持要掀開樓延的衣服。他抿抿唇不甘心地放下了手,目光在樓延胸前停頓了幾秒。

樓延幾乎感覺他的視線好像能透過衣服看到他的身體一樣,沉甸甸的目光有如實質一般地幻化成了一雙手。樓延硬生生地壓下了想要轉過身避過這視線的想法,壓下了所有敏感的想法和古怪反應,淩厲地瞪著傅雪舟。

又過幾秒,傅雪舟移開視線,嘴角拉得很直,心情好似突然一下糟糕了下來,“對不起。”

他側過頭看著窗外,側臉線條繃得冷而緊。他好像很煩躁,也很壓抑,但那煩躁和鬱氣不是對樓延,也不是衝著其他狂信徒,而是對著他自己。

樓延以為他是在對不起耽誤了時間,對不起沒有以嚴肅認真的態度辦事這件事,見他道歉道得認真,樓延的態度也軟化了下來:“沒事,這次就算了。走吧,我們趕緊去找目的地。”

傅雪舟回過頭,看了樓延一會兒,煩躁消失,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