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明軍們的攻勢流寇士兵們似乎根本不慌?因為他們在等一個時機?一個能讓他們消滅明軍的時機,在火炮與火銃隊的掩護下大批明軍們還是突破了岸邊,成功登陸上了岸。
這批明軍第一時間就舉起盾牌往正面放箭的流寇衝去,想要打斷他們的進攻,躲在盾牌兵後面的西寧衛明軍則舉起三眼銃、五雷神銃、雙管銃、鐵銃等火器裝彈射擊。
伴隨著一團團火銃鉛彈打出去的白色硝煙,重擊在流寇弓箭隊身上,使得原本密集射擊的弓箭隊開始減慢速度,就連側翼射擊火箭鏃的流寇也明顯減少了箭鏃發射數量。
眼看著明軍們越衝越近,這對於兩支順軍弓箭隊們很是不利,一邊著急的大順西寧衛部總就發話了,他詢問道“總兵大人,您看咱們是否要出兵援助?”
沉著冷靜的大順西寧衛總兵當即下令道“不急!全軍先趴著潛伏好,彆被明軍們發現了,本將這次要把他們一網打儘。”
這倒是讓順軍士兵們很不理解?既然要消滅明軍,那為何不在他們等岸之前以重炮擊之呢?反而停止炮擊還不讓救援弓箭隊?考慮到明軍登岸火炮營停止發炮是為了不讓明軍找到他們,可是不讓支援又是有幾個意思呢?
不出一會的功夫明西寧衛鎮撫與明西寧衛總旗就率領所有明軍登岸襲來,暗處的流寇士兵們目測前方明軍人數大約也就1千人左右,後續還有明東李土司帶領下的四百土司兵上岸。
了解明軍土司聯軍勢力之後,讓順軍士兵們很是驚訝!才區區1千4百多人就敢渡河北上?這是有多大勇氣以及克敵製勝的信心啊?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當然也不乏有伏兵存在?因為之前接連陣亡的兩位順軍將領都是輕敵所致被殺的,其中不可能沒有援軍幫忙,再則大順西寧衛總兵根據戰報的情況了解到朵甘行都司,很有可能已經派遣了大軍充當盟軍北伐攻打陝西行都司了?但是他至今都沒有見到和聽到西寧衛境內有其餘軍隊入侵的消息,不僅讓他懷疑朵甘行都司的盟軍是不是潛伏在某個地方?正等待著轉敗為勝的關鍵一擊呢?
所以不敢大意的他才穩住情緒下令軍隊們,按兵不動在觀察一下情況。
原本以為這兩支弓箭隊就能抵擋住明軍的進攻,誰知明軍在土司藤牌兵以及明軍盾牌兵的配合下快速突破箭陣,穿過箭雨成功來到流寇弓箭隊面前拔出雁翎刀,朝流寇弓箭手們砍去。
鋒利的刀刃一砍一個準,直接把流寇頭顱連帶紮甲一起劈開,有些明軍們則橫向用刀尖狠狠地刺向流寇身體裡,轉動一圈扭斷腸子才慢慢拔出雁翎刀手法特彆快速,還有些明軍近戰百米之內時依舊用火銃射擊,直到走近十幾步才換上雁翎刀砍殺。
有舉三眼銃和迅雷銃重擊流寇的,也有掐住對方脖子翻滾打轉的,還有以長戟不斷連刺流寇的土司兵,以及繼續放箭射擊的土司兵,場面一度混亂流寇明顯敗落下風。
迫使順軍弓箭隊們不得不拿出長劍、〈鎬造刀〉這種軟化了的鋼鐵刀刃與其拚殺,刀身可以變動但不會彎曲,也讓順軍士兵在白刃戰中,能夠割下明軍的手指,不過依舊抵擋不了明、土聯軍的攻勢。
眼看就要被被圍屠殺了,潛伏著的大順西寧衛部總有些不淡定了!他勸說道“總兵大人您看,是不是應該發兵了?我軍都快承受不住了!”
然而大順西寧衛總兵還是猶豫不決,他不敢確定到底還有沒有援軍,可是眼下要是不救的話兩支順軍弓箭隊就要陣亡了,可要是救的話自己可就暴露了位置,左右為難之際他下令道“西寧衛部總聽令!”
身邊的大順西寧衛部總回應道“末將在!”
緊接著大順西寧衛總兵就讓他帶所部人馬去岸邊觀察看看有沒有後續的援軍出現?一旦發現援軍立刻發射信號彈,而他則帶領軍隊衝出去從後面反擊明軍與土司兵,先把他們圍而殲之再說,爭取速戰速決。
為此還讓士兵去聯係後面的火炮營讓他們做好準備,選好位置移動炮台隨時轟炸。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大順西寧衛總兵就帶著潛伏軍隊衝出來,從後面殺向明軍與土司兵,近戰的順軍直接手持長戟衝鋒穿刺對方,順軍步兵則以佩刀和各類長刀、勾刃砍向敵軍。
後方的順軍火炮手們調準了一下炮台也點火開炮,一發發帶火的實心炮彈落在兩軍陣前炸倒,拚殺中的明順士兵也中傷了土司兵。
帶頭衝鋒的大順西寧衛總兵領著順軍重甲兵一路殺入陣中,下砍明軍盔甲上刺明軍脖子,一下子就把他們給斬殺殆儘。
岸邊望風的流寇部總確認始終沒有敵軍前來救援,也就放心的回撤過來圍攻明軍土司兵,危難之際明西寧衛總旗就拉住揮刀砍殺的父親明西寧衛鎮撫說道“爹,快撤吧!再不走咱們就要被全殲了!”
可是性格倔強的他哪裡肯走啊!尤其是他看了看附近的東李土司兵們,還有一股猛勁地殺敵,這更催進他不撤兵的決心了,就這樣一直戰鬥力下去直到順軍刀牌手們砍到明西寧衛總旗!
看著躺在血泊中的兒子,才讓明西寧衛鎮撫反應過來急忙丟下佩刀,跑過來抱起兒子哭泣道“兒,我的兒興周啊!你怎麼、怎麼能先我而去?本將一生為大明儘心儘力如今大勢已去!衛指揮使大人末將愧對您的臨終囑托!這就下來陪您。”
隨後就拿起他兒子的佩刀準備自儘,卻被流寇士兵揮舞長矛打落佩刀,又被順軍刀牌手用刀架住脖子,與明東李土司:李天俞,一起被押到大順西寧衛總兵面前。
被帶到面前的兩位明將依舊不肯服氣,堅決不向流寇下跪!還大罵流寇誤國誤民不思報國隻知造反!因此被大順西寧衛總兵一怒之下給送去大順帝國陪都陝西承宣布政司西京。
正在往西寧衛行進的大順載侯,騎著馬想著南下救援之事,突然間就有士兵跑過來戰馬前彙報道“報,啟稟載侯大人,我部在永昌衛、鎮番衛一帶遭到敵軍襲擊,請求支援。”
得知這個消息後大順載侯立馬就聯想到了會不會漠南蒙古西土默特騎兵乾的?畢竟這次明軍土司兵入侵,很有可能是請了北虜作為幫手聯合南下,各取所需國土面積的,但不管怎麼樣他還是準備先發兵去救援,因為明軍才那不到一千人(根本官職鎮撫猜測?)
於是他們全部掉頭往白嶺山進入永昌衛,一過山脈時天就刮起了大風,可以清楚天空中被卷出一道道很深的漩渦,宛如龍卷風一樣吸受著周圍的大風,被大風吹擊的軍隊們連走路都顯得比較費勁,馬匹更是被風吹得狂叫起來!
拉著韁繩抬頭的大順西寧衛總兵看了看天色,說道“居然要變天了!還好不是龍卷風,不過看這風的架勢怕是要下場大雨的樣子了,來人呐!全速前進務必在大雨傾盆之前趕到水磨堡或者臨兒堡避雨。”
然而眾人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距離水磨堡至少還有30公裡遠,大雨不可能拖那麼久才下,也就隻得自己安慰自己快速前進了。
另一邊快速突進到永昌衛牧羊川河東堡城下的漠南蒙古西土默特騎兵,看到城樓上面已經發生了激烈的戰鬥。
由身穿鏈甲頭戴鐵盔缽盂插著大紅孔雀開屏羽神秘軍隊?正在與守城的順軍士兵們交戰,在雨中雙方使用佩刀互相拚殺,有的則用長矛來回對刺,站著高處的士兵還架箭鏃射向城堡內出來救援的順軍士兵。
好奇的漠南蒙古西土默特都統指著城上問道“蒙古語:這就是你們在遠處看到的戰火?不錯本將很喜歡,隻是攻城的是那支軍隊?可有人知道?”
左右的西土默特騎兵們看了一下,對方使用的長矛以及佩刀(易貢藏刀)這種削鐵如泥鋒利無比的十大名刀之一,來分析得出結論就是對方應該是烏思藏都司的軍隊?又或者是朵甘行都司的軍隊?
為了徹底弄清楚對方的來曆以便於出手爭奪領土,西土默特都統就派出通事去城下與未準備登雲梯的士兵們交談,才了解他們原來是朵甘丹招討司與朵甘倉溏招討司的軍隊。
不過領頭人都是衛拉特蒙古和碩特部人,隻是領頭目前沒有出現在此,而是讓他們本部朵甘行都司的信任將領帶著攻城掠地,弄清楚這點後西土默特通事就希望能與兩支招討司兵馬的將領商談一下。
然而在大雨傾盆的戰鬥力似乎讓兩支招討司兵馬們更加勇猛了,但凡拉住一個流寇士兵就是猛地刺向腹部盔甲,因為佩刀鋒利的原因使得流寇身上的鎖子甲與紮甲根本抵擋不住!十個順軍有幾個都是在砍殺中被刺死的。
戰鬥很快就落下序幕兩支招討司士兵們,拿著手中沾滿鮮血的武器,冒著大雨一步步在城堡裡走著,他們在尋找存活著順軍,發現就是一刀刺過去,刀尖上不斷有血往下流,但一下子就被雨水衝刷掉了。
待他們清理戰鬥中有士兵跑去向剛剛收起佩刀的朵甘丹副招討使:蔡柄昆、朵甘倉溏招討使:雷包雲,兩人示意士兵彙報消息,士兵小聲說道“康方語:啟稟兩位招討使大人,漠南蒙古西土默特都統想與我部聯合一起攻打陝西行都司境內的土地,還請招討使大人示下。”
這一聽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明顯的借著聯盟之意趁機擴大地盤,何況北境還是漠南蒙古西土默特部的領土,可想而知可他們合作對於自己來說半點好處也沒有,而他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土地為何還要與北虜合作?好歹他們也曾是大明朝廷賜封過的從五品、正六品官員,雖然眼下不屬於大明將領,但又為何要與早就脫離朝廷的蠻夷合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