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晉江獨發,請支持正版-番外3(1 / 1)

撕裂白月光 泠梔雨 6424 字 6個月前

萬籟俱靜的夜,被子裡的溫度越發滾燙。

莫晚楹被熱得受不了,伸出了一隻手臂,清涼的空氣霎時間尋著縫隙鑽了進來,她昂了昂脖子,舒了口氣,有些氣急敗壞:“周聿澤,你是烤爐嗎?蒸死我了。”

背後的人依舊貼得很近,甚至能同步感受到他的心跳,如擂鼓,撞著她的後背,把她也攪得心煩意亂起來。

“體溫自己升高的。”周聿澤的聲音聽起來無辜極了,“我控製不了。”

莫晚楹深吸了一口氣:“你給我下去。”

周聿澤抬手,將被子的高度往下扯了一些,隻蓋到腰部。淤積在被窩裡的熱度宛如退潮的海水,燥熱總算散了一半。

“……我說的是你下去。”莫晚楹加了句主語。

“我什麼也沒做。”後面的人儼然不動。

莫晚楹在他懷裡扭了扭,似乎是想通過這個動作反駁他睜眼說瞎話。

周聿澤抬手穩住了她的上身。

手掌已經爬到身前,莫晚楹毫不客氣地彎下腰咬了一口:“你好像對這個‘做’有什麼特殊的理解?”

抱了,摸了,還說什麼也沒做。

指尖上的痛意並沒有將人逼退,周聿澤的膝蓋甚至頂了一下,將她的大腿也圈在了懷裡,莫晚楹相當於是被動“坐”在了他身上。

咽口水的聲音清晰從背後傳達過來,莫晚楹抬眼看了看正對著她的窗戶,月光透過沒拉實的窗簾縫隙裡透了進來,一輪半圓的月亮出現在那道縫隙的天幕之中。

有一種吸血鬼即將出世的荒誕感,而她就是那個被盯上的獵物。

“醫生有沒有說,如果你在這種時候挨頓揍的話,重新進ICU的概率有多大?”

背後低低笑了一聲,氣音裹挾著氣流撩過她的脖頸:“那你就要留下來多陪我幾天。”

那還真是便宜他了。

打消念頭,莫晚楹索性閉上眼睛,強逼著自己睡覺。

但膈著她的東西越來越明顯,腦後的長發被周聿澤下巴蹭開,溫熱而柔軟的觸感落在了她的後脖頸上,像是刻意擱在那的,又像是無意間的觸碰,他沒動,但是鼻息反複嗟磨著周圍的肌膚,窸窸窣窣地癢。

“周聿澤。”莫晚楹小聲提醒一句,“你收一收。”

“你不記得了嗎?”周聿澤的聲音低沉暗啞,在午夜裡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蠱惑,“是你叫醒的。”

莫晚楹立馬想到了懸崖邊上,由她主導的那個吻,她當時還嘲笑他,明明都快斷氣了,居然還能抬頭。

“這都過去過久了?”莫晚楹嘟囔一句。

“可對於我來說,這是剛發生的事情。”周聿澤極其耐心地給她解釋,“我在昏迷之前,是你在親我,醒來之後,你在我眼前。”

莫晚楹發現他強行圓邏輯的本事還真不錯。

“那又怎樣,我不會負責的。”莫晚楹對於耍賴這件事越來越熟稔,“我要睡覺了

。”

“嗯。”豈料周聿澤輕易答應下來,聲音輕柔地哄她?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睡吧。”

穿過窗簾縫的一道月光傾斜而下,朦朦朧朧地撒在床上,女孩側著身睡著的臉恬淡溫婉,一點也看不出清醒著的時候,是隻張牙舞爪的小貓,周聿澤的目光落在她尖俏的下巴上,膚質冰肌玉骨,映著淡淡的月光,宛如溫玉。

他難以自控地親了上去。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莫晚楹怒氣衝衝地睜開眼睛:“我就不應該相信你的鬼話!”

周聿澤結結實實挨了記耳光,索性破罐子破摔,將她整個身子轉了過來,迎著她的怒氣吻了上去,如同渴望著春雨的枯木,在狂風暴雨中貪婪地吮吸著養份。

等他終於舍得分開,臉上脖子上全是沒留餘力的咬痕。

“對不起。”占夠便宜的男人低聲下氣地道歉,“我高估了我的忍耐力。”

莫晚楹氣得牙齒都在癢,掙紮著坐了起來,剛想將人踹下床,忽而聞到了一股挺濃的血腥味,這肯定不是她咬的,她打開床頭燈,剛一轉身,就看見周聿澤後背開了一朵血花。

脫下病號服,看見已經縫好針結了痂的傷口,裂了一道血口。

“周聿澤……”莫晚楹的表情一言難儘,“你要色不要命啊?”

周聿澤後知後覺朝背上看,傷口角度刁鑽,他什麼也看不到:“我感覺不到。”他的唇色鮮紅,是被滋潤充足之後的饜足。

無視這隻色令智昏的惡鬼,莫晚楹準備按響呼叫鈴,卻被周聿澤攔住,坐在床邊,將她抱在懷裡,像是在重溫剛才的香.色。

“你不要命啦?”莫晚楹被他的下巴蹭得脖子酥麻,出聲斥道。

“醫生什麼時候都能來,但你不是什麼時候都能抱到。”周聿澤無論是動作還是聲音都在戀戀不舍,“我不想結束這一晚。”

“你又不是隻有這一晚。”莫晚楹白他一眼。

周聿澤卻認真地在她臉上吻了一下:“你說得對,我記下了。”

莫晚楹錯愕抬頭,對上他狡黠的笑眼。

等等,這個人,怎麼能在這種時候還給她下套?

*

翌日,莫晚楹打發安然去醫院給周聿澤送飯。

“這不太合適吧?”安然來莫晚楹的房間送水果,領到這麼一份差事,一臉為難,“我想周總想要見的不是我。”

“他以為他想見誰就能見誰嗎?”莫晚楹栽倒在床上,蓋上被子,“你不去也行,反正有護工和護士小姐姐,餓不死他。”

安然不讚同地嘟嘟嘴。這兩人又怎麼了嘛!

打工人打工魂,安然還是領著命令去了。

莫晚楹在房間裡睡得昏天暗地。

昨晚前半夜被周聿澤折騰,後半夜陪著醫生折騰周聿澤,她都沒多少時間合眼休息。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見催促不絕的門鈴聲。

她渾渾噩噩地起身,揉了揉眼睛,看向窗戶,竟然已經夜幕降

臨了。

以為是安然來送飯,她連貓眼都沒看,徑直打開了門,映入眼簾的是一身病號服,罩著一件白色外套,抬頭,便看見周聿澤那張還帶著些許病氣的俊臉,在明亮的暖燈之下,依舊顯得蒼白。

扶著門的手剛一使勁,就被周聿澤眼疾手快撐住,閃進了屋,手裡拎著一個飯盒。

“你來做什麼?”莫晚楹上上下下打量著他,“你還不能隨便走動吧?”

“安然說你生病了。”周聿澤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探到的溫度與常人無異,又牽起她的手,問,“你哪兒不舒服?”

“我沒有不舒服。”就是腦瓜子有點疼,這個安然,找的什麼破借口。

周聿澤明顯鬆了一口氣,拉著她走向小客廳的餐桌,將食盒放上去:“先吃飯吧。”

“你把飯盒放下就行,趕緊回醫院。”莫晚楹催促,“你要是在我這裡暈倒了,我沒那個力氣把你背回去。”

“我能醒來就證明沒事了,哪有這麼脆。”周聿澤將食盒打開,遞上一雙筷子,“你先吃飯。”

見拗不過他,莫晚楹歎了口氣,先轉身進了浴室洗漱,倒了兩杯水拎過來,將一個杯子遞到周聿澤跟前,也不招呼,喝了半杯水之後,拿起筷子夾菜。

餐是兩人份,筷子也是兩雙,周聿澤坐她對面,並不著急吃,目光專注地盯著莫晚楹吃飯的動作,直到她感到一絲不對勁,問:“你怎麼不吃?”

“好吃嗎?”他問。

莫晚楹一噎,注意力重新放在眼前的菜上,是中餐,普通的小炒肉,但味道極為正宗可口,不像是國外的半吊子中餐廳能做出來的,她訝異:“難道是你做的?”

他不是住院嗎?哪有場地準備這些。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問,他淡淡笑道:“跟附近的中餐廳借了下場地。”

莫晚楹的目光落在他的病號服上,瞅了又瞅:“他們就沒有對你這一身病號服發表一下看法嗎?”

“有啊。”周聿澤單手撐著下巴,微笑地看著她。

“……?”感覺不是什麼好詞。

“他們問,‘周總你追妻怎麼還追到海亞來了?需要給您錄個視頻嗎?穿著病號服下廚怪真誠的,一定能打動她’。”他原原本本複製了廚師說的話。

莫晚楹險些將口裡的水噴出來。

“他們是國人,看過那期戀綜。”周聿澤平靜地補充著,抽出一張紙巾,若無其事地給她擦嘴。

“……這世界還挺小的。”莫晚楹尷尬回道。

“我說過要給你做飯的。”周聿澤看著她,“我看你還挺喜歡,等回到京市,我每天都給你做。”

“少拿這種小恩小惠收買我。”莫晚楹嘴裡吃得香,但並不買賬,“彆以為你有病氣buff加持就能隨心所欲,《末日》的第二部劇本已經出來了,我過段時間就要進組。”

“我知道。”周聿澤讓了一步,徐徐善誘,“你先把行李搬進來,你想去哪裡都行,你現在租的那套小公寓常年不住,還要定期交費,不是浪費嗎?”

“我雖然片酬不高,但是付房租的錢還是有的,你少拿這個遊說我。”

周聿澤驀然握住她的手,眼神認真且忐忑,“那我求你,回來,好不好?”

不可一世的周聿澤,第一次用了“求”這麼卑微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