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晉江獨發,一千字三分錢,便宜!40章(1 / 1)

撕裂白月光 泠梔雨 6596 字 6個月前

回到京市後,生活不太平。

一方面,是資本遞來的橄欖枝,最先聞風而動的是訪談、綜藝、直播,但聽一聽項目內容,無不想是要深挖她和周聿澤的關係,拿到第一手資料,吃上近期的流量蛋糕。

這種自剖傷口的行為,莫晚楹當然不做。

另一方面,是生活上帶來的困擾。

有網友根據周聿澤淋雨的視頻挖到了她的公寓住址,幾乎整個小區的人都知道,7棟701的住戶就是近期裡談巷議的熱搜女主角,從四面八方投射而來的目光,讓莫晚楹如芒在背。

她不敢輕易出去,拿外賣得對備注的暗號,宛如諜戰劇中的特工碰頭。

這個小區不能再呆了,莫晚楹火速打包行李搬家,累得夠嗆。

好友盛溶溶是通過《現在就在一起吧》鬨上熱搜,才知道莫晚楹跟周聿澤分手的事。

她這半年都在國外出差,與國內時差顛倒,與莫晚楹的日常交流變少,起初很擔憂她的精神狀態,也不敢主動提這件事,但聽到她還有餘力抱怨搬家打包太費勁,試探性地在微信通話上問:“你現在是完全走出來了嗎?”

莫晚楹初步將物品分明彆類歸置好,累癱在沙發,下巴擱在抱枕上:“再痛苦也總要消化,哭過的眼睛在歌詞裡很漂亮,在現實裡很醜。”

“也是,畢竟你在直播裡都能直接吐槽周聿澤做飯的手藝。”如果還沉浸在痛苦當中,這些話斷然說不出口的。

盛溶溶回想起網友截下的視頻cut,她沒有精力把整個直播看一遍,但從各個視頻博主上傳的cut當中也了解個七七八八。

諷刺的是,這些視頻是以磕cp的氛圍去剪的。盛溶溶不敢想,要是莫晚楹還沒從痛苦中走出來,看到這些直戳心窩的視頻,得有多絕望。

她當初對於周聿澤的愛近乎於迷戀,讓一個迷戀的人清醒,其中經曆的陣痛不敢細想。

“不說我了,你現在在加芝怎麼樣,吃得慣嗎?”莫晚楹轉移話題。

一說起這個,盛溶溶可就激動了,聲音裡全是不滿和批判:“你簡直無法想象加芝的食物可以糟糕到什麼程度!”

“好的,從你激烈的措辭當中,我感受到了你的心情。”莫晚楹起身,拎著杯子接了杯溫水,潤了潤嗓子,“我最近在國內跟坐牢一樣,想出國放鬆一下,去找你?”

對方快要哭出來:“你快來解救我吧!我周末連出去happy都找不到人,跟我一起外派的上司是個四十多歲的已婚男人!”

莫晚楹笑:“要給你帶兩瓶老乾媽嗎?”

如果剛才還有點演的成分,那麼此刻,盛溶溶泫然欲泣的聲音摻不了半點假:“小楹楹,你是我的神!”

*

莫晚楹當天買好了前往加芝的機票,第二天中午的飛機。

吃過晚飯後,又開始收拾行李。

加芝是歐洲一個小國,12月份已經冰天雪地,所以她禦寒的大

衣和相關物品帶了很多,箱子塞得滿滿當當。

在加芝機場降落的時候,室外嗬氣成霜。

一個渾身上下裹成圓桶的女人站在出口處吃力地張望,盯著戴了口罩的莫晚楹看了好幾眼,確認了身份,才敢興高采烈地撲向她,來了個熊抱:“你怎麼戴了這麼個不防寒的口罩?”

莫晚楹這才伸手想要將礙事的口罩摘掉,單薄的口罩才剛離開臉上,堆積在臉上的水蒸氣瞬間蒸發,涼到讓人慌張,趕緊又戴上:“我這口罩是防國內路人的,你不知道我現在根本就不能出門。??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這麼恐怖嗎?”沈瑩瑩瞪大眼睛。

“不然怎麼逃到國外來了。”兩人並肩往前走。

盛溶溶住在一個一居室的小公寓裡,入了屋,莫晚楹在暖氣的懷抱下,喝了一碗薑茶後,眉宇間凝結的寒氣融化,終於緩過神來。

“你說你想在這樣的天氣出去happy,我是不信的。”莫晚楹看著窗外飄起的鵝毛大雪,這樣的天氣,彆說動物了,人類都得冬眠。

盛溶溶正迫不及待地在莫晚楹的行李箱裡翻老乾媽,目露饑渴,嘴上回複她:“那你是不知道,加芝夜晚的酒吧精彩紛呈,身高一米八/九以上大長腿帥哥都會在那裡紮堆,光是想象到他們深邃的眉眼在曖昧的燈光下忽明忽暗,我就興奮到睡不著!”

無論身在異國他鄉多麼孤獨,天氣多麼寒冷,也阻擋不了盛溶溶對於帥哥濃烈的愛好,她終於翻出了老乾媽,寶貝似地親了兩口,深深地嗅了嗅來自故鄉的芬芳。

“那你去看過沒有?”莫晚楹問。

盛溶溶理所當然地抬頭:“我自己一個人哪裡敢啊。”

“你在本地的同事呢?”

盛溶溶撇嘴:“她們剛見到我的時候,就使勁誇我擁有中國人的溫婉和知性,我可不可能暴露本性,給祖國丟臉!”

莫晚楹:“……她們的目光挺獨特的。”

“嚶嚶嚶。”盛溶溶哭唧唧,“所以我隻有你了!”

好的,但這件事得從長計議。

莫晚楹還沒有膽肥到,剛到陌生國度就勇闖酒吧的程度。

“要是你能把那個姓葉的帥哥也帶過來就好了,這樣能多一個護花使者,他這麼追你,肯定會答應一起來的。”想到網上拉郎配的視頻,盛溶溶雙手捂著臉,“話說,他跟你是個什麼情況啊?你都沒給我細講。”

“機緣巧合。”莫晚楹抬頭想了想,用四個字高度總結,“不可能帶他來的好吧,我都拒絕他了。”

“你牛啊莫晚楹。”盛溶溶煞有介事地握緊了她的兩隻手,“這種氣運可不可以分一點過來,我迫切!急切!如饑似渴地需要這樣的桃花運!”

前一段戀情還在陣痛期的時候,下一個高質量男性就已經就位了,更彆說讀書那會兒一茬又一茬的男神校草排著隊送玩具熊,盛溶溶自怨自艾,身為莫晚楹從小學開始就玩得好的閨蜜,德智體美全面發展的優秀接班人,怎麼儘暗戀人渣去了?

*

盛溶溶的工作不算忙,雖然是從卷中之王的國度來的子民,但來了加芝也會入鄉隨俗,嚴格執行雙休製度,甚至在周五隻上半天班。

莫晚楹在盛溶溶上班的時候,窩在公寓裡煮咖啡、翻雜誌、看雪。

加芝的雪很美,將整個國度裝點得銀裝素裹,積雪很厚,樓下總能看見掃雪車在工作,路人的腳印深深淺淺踩了一路。

她在極冷的環境下容易靜心,沒有網絡和生活的各種紛擾,給她一串佛珠,她都快敲起鐘了。

平靜的生活在一周後被打破。

隔壁搬來了新的住戶,電鑽聲轟隆隆鑽得人腦瓜子疼。

但對方又嚴格遵守八小時工作製度,隻在盛溶溶上班的時候開始工作,擾不了正常上班的人,但莫晚楹是那條癱在家的鹹魚,首當其中。

連報警的名頭都沒有。

清晨再次被電鑽聲吵醒,這一次的噪音變本加厲,電鑽和斧頭齊上陣,鑿牆的鈍音讓人聽了心慌,莫晚楹不堪其擾,一臉怒氣地起床,草草披了件大衣,準備去跟人理論。

加芝的官方語言是英語,莫晚楹在開門之前,還在心裡緊急複習待會兒可能要用到的嚴厲詞彙。

打開門,迎面看到的是一個頎長的背影,身姿挺拔如玉樹,莫晚楹一個晃神,腳步猛然滯住。

那人站在正在動工的房間外,看起來像在監工,聽到開門聲後先側了下臉。

莫晚楹的瞳孔陡然緊縮,目光凝神在那人利落的下頜弧度上。

那人轉身,現出廬山真面目,她高度緊張的表情才鬆懈下來。

那是個眉眼雋秀的年輕人,亞洲人長相,左耳上戴了一枚黑色的耳釘。

他意外在這個時候鄰居會開門,急忙道歉,口音帶著英腔:“抱歉,我不知道這個時候還有人在休息。”

臨近早晨11點,莫晚楹大衣之下露出了睡裙的一玦,頭頂上有幾根呆毛,一看就是剛睡醒的樣子。

莫晚楹愣了愣,想要責備的話沒能說出口,她露怯地咬了咬內唇,聲音小小:“你們小聲一點。”

那人的笑容很友善,有一種無法讓人去責備他的溫柔:“那麻煩你告訴我,你平時都是幾點不在家,我可以安排好時間。”

全天在家。

莫晚楹想了想:“你可以從下午兩點開始施工,我早上起得晚。”

“好。”青年脾氣很好地答應下來。

莫晚楹關上房門,裝修聲果然停了。

不多時,又響起敲門聲,莫晚楹從貓眼往外看,是剛才的青年,疑惑地開了門,見對方雙手遞上一個六寸的櫻桃蛋糕,被一個精致透明的盒子罩著,一看到她就笑,跟芙蓉花盛開似得:“這是這些天打擾你的賠禮,我很快就搬到隔壁,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

他把她當成這裡的住客了,莫晚楹澄清:“這是我朋友住的地方,我隻是來暫住幾天。”

那人卻說:“那正好,改天等我搬進來,我想請你們吃頓飯,我們中國的料理很好吃的。”

“啊,你是中國人。”莫晚楹下意識說了中文。

對方比他更驚訝,隨即眉眼彎了起來:“我就說嘛,這麼漂亮的亞洲女孩,肯定是我們中國的。”

莫晚楹有點窘迫,衡量了一下他說的請客,還是接下這個蛋糕更省事,於是她說:“那謝謝你的蛋糕,請客就不用了。”

對方也沒勉強,保持著不太熟的鄰裡之間的界限。

等盛溶溶晚上回來,莫晚楹給她說了這件事。

對方杏目圓睜,狂搖莫晚楹的手臂:“你是不是桃花運點滿了才下凡的啊?我在這住了這麼久都沒有年輕帥哥搬進來,你才來了一個星期!”

盛溶溶對即將搬到隔壁的青年興趣很大。

但莫晚楹對那個人的感覺有點奇怪,雖然這個人從五官、言行、氣質上都沒什麼問題,甚至大相徑庭,但她總能在他身上看到周聿澤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