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042(1 / 1)

042

花澤朝日想過很多事情。

如果說排除了最重要迫切需要他去做的事情,在這個世界上在他的心中能排得上關係、並且名列前茅,沒有辦法去忽略的人,那就是太宰治。

因為太宰治不安定的性格,花澤朝日一直以來都會下意識給予太宰治更多的關注力。

在關係最好的人忽然口中說出:我們之間的關係隻要停留在這裡就好了,不要再向前進了。

花澤朝日隻有滿肚子的不理解,不能夠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得到這樣的回答。

停留在這裡到底是好還是不好——這個問題還沒有仔仔細細努力的思考,花澤朝日本能地就想要回答的是不好。

關係變得更好不應該是一件好事嗎?為什麼不能夠前進?

但在太宰治堅定的態度當中,面前未知的世界、未知的情感一定會徹底打亂目前的生活和相處也不一定。

“所以說……”花澤朝日嘴唇稍稍嗡動,他的神情異常地寧靜,“聽完我後面想說的話吧。”

白色的機器貓完全沒有任何的動彈,它溫順地趴在了被褥上。

花澤朝日一直在思考,一直在想那樣的未知的世界到底是怎麼樣的。

從小一起長大的太宰治用著溫柔又堅定的態度說:等踏入那一個領域,你一定會後悔的。

有著另外一個世界的軌跡,完全不一樣經曆的太宰先生在聽到了花澤朝日片言片語之後迅速找到了答案,用著調侃的語氣說:雖然知道但是不會告訴你,我也想要和朝日搞好關係,但我不會告訴你的,就和你不願意告訴我一樣。

兩者都是期待又遏製的態度。

太宰治就是這樣的人。

再進一步明明都是大家期待的。

“……明明就是把主導權完全交給我,膽小也給我有一個程度。”花澤朝日淺淺地歎了一口氣。

花澤朝日自覺自己不是什麼笨蛋,就算工作繁忙,也總會有餘裕分神思考這一件事。

反應遲鈍是因為完全沒有想過、也沒有經曆過,但一旦意識到了[那個]的方向的時候,簡直就像是順理成章,將未解的過程逐一開始了解。

如果非要從是與否當中選擇出一個正確的答案的話……就算是現在的他也不知道。

向前一步拒絕的開始是觸碰、調侃的話語。

如果再去做那樣的事情,是不是就能夠解開目前的困境。

基於這樣的答案,花澤朝日現在——

“我想要見你。”

“那樣的話,所有的迷霧大概也就撥雲散霧,也許我就能夠知道我目前得到的答案到底是否是正確的。”

想要觸碰他偏冷的肌膚、想要聽他不著調的嗓音。

想要正式見到對方,不是隔著電話、也不是有什麼中間傳達人,文字難以複述人正確的情緒。

就算是電話也會因為新號傳輸管道發生了微妙

的變化與差異,想要親耳聽到對方的聲音、想要親眼看到對方的細微的表情變化,更希望能夠徹底隔絕對方狡猾逃亡的態度。

這樣的東西都不是任何中間的事物能夠複刻出來的。

機器並不能夠傳達操作者的情緒與感情,簡直就像是藏在了層層疊疊外殼中,似是傳說當中的虛幻,本應不該存在的。

在深夜、不需兩小時就能抵達黎明的時間段當中,困意自然而然蔓延而起。

花澤朝日的腔調相當狡猾,他的口吻、表情一眼看下去是如此的無辜,惡意和狡詐與他的形象不符合到讓人咋舌的地步了。任由任何人都很難輕易想象到花澤朝日居然會有這樣一面——哪怕事實就這樣鐵板釘釘地擺在了明面之上。

花澤朝日說完了話以後,他像是沒事人一樣,手指揉了揉機器貓柔軟的毛發,像是往常那樣將白貓攏入了懷裡面。

機器的軀體並不可能傳達到任何的溫度、感受對方呼吸,但唯獨在面對心率的時候,機器貓輔助人體健康的機能有著讓人感歎的優越。

打從第一時間說話以前,花澤朝日心跳的頻率在緩慢逐步的加速變高,這類機械化的數值,有著致命性的正確。

【被發現了。】

這是一件極為偶然的事情,太宰治絕對不認為自己的身上到底會出現什麼樣的紕漏,才會導致如今錯誤的結果。就算再怎麼進行複盤也不會找到任何的錯誤。

但比起那樣浪漫且虛無找不到理由的答案,存在著可能性的結果似乎早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那是另外一個世界能坦然得到,卻令人覺得害羞,忍不住大聲吐槽著這又不是漫畫,怎麼可以那麼毫無廉恥地將這句話的可能性全盤脫出。

面對這樣的情緒,瓦普它假意做著什麼都聽不出來,它沒有立即做出什麼動作。

連回音都沒有給予,他隻是安安靜靜地蜷縮在一塊。

這樣的行為換做什麼都不知道、還沒有徹底暴露之前尚能夠當做是有效的行為和彌補的動作,但在心知肚明的情況下仍然做出來……那就是純粹的掩耳盜鈴、欲蓋彌彰,完全不是什麼有效的彌補措施。

但要論裝傻,大概也沒有什麼人能夠比他更加擅長。

再說了,所有的推理是建立在有證據的情況之下,才能夠成立。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一切都隻是推測。

尚若說到這種地步,那也就隻剩下臉皮厚度能夠解決當下難以解決的問題。

花澤朝日也好像隻是單純的想要對著瓦普說了一些心裡面的話,他伸手揉了揉瓦普的腦袋,“晚安。”

瓦普蜷縮在花澤朝日的懷抱裡面,它像是順手地用自己的尾巴勾住了花澤朝日的手指。

.

原先大白虎總是如影隨形跟著瓦普,現在好像又恢複了原本的生活,瓦普總是坐在高高的地方,居高臨下的跟在了大白虎的屁.股後面,總是一瞬不瞬地盯著對方觀察。

隻不過現在的生物鏈稍微發生了變化。

中島敦已經是持續多天消化不.良了,就算把食物吃進去,也會覺得胃痛得受不了。

中島敦的餘光瞄了一眼背後在吧台上蹲著的瓦普,放遠看過去,隻見花澤朝日靠著牆面,拿著一杯水眼神深邃地看著他們兩個。

無論是瓦普還是花澤朝日都不吭聲,整間房間裡面充斥著一股凝滯的氣氛。

而且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就算再怎麼心大也沒辦法在發現之後還視若旁人如無物。

放過他吧。

中島敦有些叫苦不堪。

這樣的日子僵持了一段時間以後,中島敦一如既往趴在了柔軟的毛毯上帶薪偷懶,門口非常突然地傳來了一陣完全沒有聽過的門鈴聲。

中島敦的神經猛得一跳。

住在這裡那麼長一段時間,他多少也知道了花澤朝日目前從業的工作杜絕了所有的人際交往關係。

門鈴聲禮節性地持續了一段時間以後,中島敦找了一個位置待好,維持了一個從玄關看不見他,但是他能夠隨時出動的位置。花澤朝日打開了門。

“——朝日,出去玩吧!”

男人的聲音歡快又頗具年輕,熟悉得讓人覺得可怕,用中原先生的話來說,可能要扣破耳膜都要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聽錯。

維持著警惕的中島敦表情凝滯了,他呆滯地探出了一個腦袋出來。

隻見自己的首領,在日本無論黑白兩道都是聞風喪膽的港口黑手黨首領,一改往常全身上下的黑衣西裝,換上了符合他目前年齡風格的輕快顏色,一套衣服搭配他堪稱明媚活潑的笑臉與嗓音。

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包裝一樣。

但不管從哪個角度看,從這個角度、還是那個角度,從身高到臉型等等方面去看,前來拜訪的客人毫無疑問就是自家的首領太宰治。

中島敦險些從喉嚨中爆發出了一聲尖銳的爆鳴。

最重要的是——中島敦敏銳的嗅覺和聽覺毫無疑問帶給了他一個不容置喙的情報。

從上位到現在開始一直飽受暗殺的太宰治,他的身邊沒有任何的護衛。

太宰治一個人從橫濱大本營跑到了東京來了。

此時此刻,中島敦確切明白了中原中也心中的感受到底是怎麼樣的。

太宰治餘光看到了探出一個頭的中島敦,他臉色都沒有任何的變化,溫和地彎了彎嘴。

中島敦硬生生從太宰治的臉上看出了威脅的意味,他隻好收回了頭,坐立難安地在走廊踱步,伸長了耳朵聽聽外面的一舉一動。

花澤朝日眨了眨眼睛:“現在?”

太宰治說:“現在、立刻、馬上。反正今日休息日,朝日既然在家的話就代表可以隨便外出了吧,那麼好的天氣不出去玩未免也太浪費了。”

花澤朝日忍不住笑了一下:“萬一我今天不在家的話,太宰你打算怎麼辦?”

太宰治遺憾地說:“那就沒有辦法了,隻好失望而歸——但我的運氣不是很不錯嘛,剛好撞到了朝日在家。”

這段的對話讓花澤朝日忍不住想起了大學時期,他們兩個就常常從警校翻牆跑出去玩的日子。隻不過隨著工作,這類出行的活動可以說是減少了許多倍。

兩個人瞬間一拍即合,想都沒想直接打算出去耍。

中島敦看著關掉的大門的時候還在發愣,下一秒他也不管什麼了,扒著窗戶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首領和任務目標兩個人有說有笑地前去了附近的車站。

中島敦:“……???”

他開始懷疑之前屋子裡面奇怪的生物鏈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暴露了還是沒有暴露,為什麼這兩個人現在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自在地離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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